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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词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梅子,那是一本讲男女之事的淫*书。
这种书辛词只在陪读丫鬟房内瞧见过,记得她刚翻几页,便见上面画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一前一后伏在桌上,好似妖精打架。辛词那时懵懂无知,好奇地将那书收入袖中,拿去给文宁瞧。
文宁一看书名,便夺下那书直接扔进火炉,也不解释,而是径直跑去苏家,赏了那丫鬟一顿鞭子,便将她赶出府。辛词拽着文宁要问个明白,文宁被她烦得紧了,无可奈何地说:“那是本经书,看了之后你便要修仙飞天,离我而去。”
辛词赶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我怎会离开你而独活。”
在辛词初潮后,一位老嬷嬷便将男女之事偷偷讲给了她听,她这才明白那日烧掉的是本淫*书。现在回想起来,辛词只觉当时傻得过头,年少无知竟能说出什么绝不离开你独活这样的蠢话。
“小姐,那是本什么书啊?”梅子提高嗓音道。
辛词侧过头,朝她笑笑道:“不过是本唬人的经书。”
“那为何小姐要扔它?”梅子不解地反问道。
“人间虽充满疾苦,但又有谁能确定,仙界就会是歌舞升平呢?”辛词冷笑一声答道:“罢了,我与你说这些作甚。”
“小姐此言差矣。”梅子见辛词面露轻蔑之色,便没好气地回嘴道:“佛家度人,只要积功德,便能免那六道轮回之苦。”
“功德?”辛词撇嘴道:“别人有甚功德我不知,但你,我看是尼姑生来头皮光,拖了和尚夜夜忙。”
梅子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辛词话中的讥讽之意,不觉恼羞成怒,恨不得扑上前去撕烂辛词的嘴巴。只不过她怕辛词会到三夫人处乱告状,这便心生一计。
她朝辛词嫣然一笑,道:“说了这么多闲话,想来小姐定是口干,我去沏壶茶罢。”话音刚落,她便蹦跶蹦跶地出了屋。
须臾片刻,梅子端着一壶热茶快步走到辛词身边。她毕恭毕敬地倒了一盏递到辛词手上,辛词并未接过,而是浅笑着说:“我不渴,不如这杯茶赏你,你且喝了罢。”
梅子一惊,有些慌张地望着辛词:“奴婢不敢,还是小姐喝罢。”
适才她因辛词出言讽刺自己不知羞耻而心生愤懑之情,这便往茶中掺了些尿水赃物。
这种招数梅子时常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丫鬟,每每发现有丫鬟试图勾引宣正贤之时,她便往茶水中吐痰撒尿,然后逼着丫鬟们喝下,作为惩戒之法。这些宣正贤也略有所知,但他似乎并不想阻止,只是暗示梅子切不可玩出人命。
梅子似领了圣旨般,在这宣府中越发横行霸道。她虽不敢去招惹三夫人单莲,但凡遇到略有几分姿色的丫鬟侍女,便给人家穿小鞋,下阴招。那些丫鬟侍女吃了亏,无诉苦之地,只能夜里躲被窝悄悄涕泪。
只不过苏辛词并不是宣府里的丫鬟侍女,梅子这一次算是找错人。只见辛词将茶杯掷到地板上,随后一把抢过梅子手中的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进脸盆中。
辛词指着浮在水面上的污秽之物,厉声问道:“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梅子未料到会被辛词察觉,她支支吾吾,无话可说,只是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既然不愿开口,我便去唤三夫人来,让她瞧瞧这宣府茶水里都搀着什么恶心的脏东西。”辛词说着拂袖要走,梅子见状赶忙扯住她的衣袖。
辛词愤怒地一甩胳膊,梅子没站稳,一头跌倒在地上。她怕事情败露三夫人会送她出府,这便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径直抱住辛词小腿,呜呜地哭开了:“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也不知这茶水怎底出了问题。还请小姐千万别去告诉三夫人,三夫人定会打断我的腿。”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辛词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开梅子,那梅子哪里肯放辛词去告状,她如同癞皮狗般趴在门口,死命缠着辛词的脚脖子,辛词只觉脚腕的皮肤似被梅子抓破挠出了血。
“你这贱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在茶水里撒尿吐痰来害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明日我定会死在你手上。”辛词喘着气吼道。
梅子忙不迭地磕头道:“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辛词突然钳住梅子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今日之事,若让我瞒着夫人也不是不可,但你要把这脸盆里的水喝个干净。”
“小姐……”梅子惊恐地望着辛词:“别,别……”她见苏辛词一脸坚定,冰冷的目光中绝无一丝商量回旋的余地。她这便绝望地闭上眼睛,将头扎进脸盆中,咕噜咕噜地牛饮起来。
她喝干脸盆中最后一滴脏水后,头也不回地冲到门外呕吐。
辛词这才轻叹口气,径自离开小院。她暗自揣度,无论如何不能留这个梅子在身边,她虽然心眼浅,但出手毒辣,若是稍有闪失,就可能被她害死,还是寻个理由遣走她罢。
辛词一边想着一边朝三夫人单莲住的院落走去,因她过分想着心事,竟没发现三少爷宣然正立在凉亭中眼里含笑望着她。
“苏小姐。”宣然柔声唤道。
“三少爷。”辛词抬头见宣然朝她挥手,她犹豫片刻,这才笑着步入凉亭:“三少爷好兴致,清晨便来院中赏景。昨日辛词多有失态,还请少爷见谅。”说着辛词朝宣然施了一礼。
“苏小姐切莫与我客套,昨日与小姐出游,颇为愉悦,只盼着下次能有机会再约小姐赏花观景。”宣然客气地说道:“倒是小姐,怎底未多睡片刻?今晚爹爹要在中厅办场家宴,想来这会儿已经派果儿去知会众人。”
“多谢三公子,辛词谨记于心,定不会误时辰。”辛词恭敬地说道。
“苏小姐……”宣然有些无奈地苦笑着:“你我有必要还以小姐少爷相称吗?我以为,自昨日之行后,你我算是相熟,不如直呼对方姓名罢。”
“这……”辛词不好拂宣然的意思,脸一红,小声唤道:“宣然。”
宣然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他一伸手,邀辛词同坐吃些果脯点心。
辛词并未推拒,既然今晚有家宴,恐三夫人正忙着,梅子一事还是等家宴结束后再寻个机会对她讲罢。
宣然偶遇辛词,只觉心情大好,他驱散服侍在侧的两位小厮,这便起身为辛词斟茶倒水,又给她添了一副碗筷。
“这是刚送来的地桃,我啖了几粒,倒也有些甜头,你吃吃看。”宣然说着夹起一粒放入辛词碗中,辛词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低着头,也不道谢,只是出神地凝视着地桃。
宣然并不知晓,这小小一粒地桃竟唤起了苏辛词的伤心往事。
去年的这个时节,辛词还和文宁并肩坐在文家的花园中。文宁读书,辛词端着洗净的地桃送到文宁眼前。
文宁放下书本,朝辛词嫣然一笑,伸手指指盘中那红丹丹的地桃。辛词心领神会,拾起一粒递到文宁嘴边,文宁孩子气地一口吞进地桃,这便傻笑着对辛词说:“很甜。”
清脆爽朗的笑声似乎现在还回荡在耳边,那笑声顺着春日里明媚的阳光泄了一地,温暖着辛词的心。
往事如烟,回想起只会徒增感伤,辛词随手将一粒地桃送入口中,却怎么也尝不出一丝甜味。
宣然侧脸凝视着辛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崇嘉南便跑来宣府寻他,说是昨晚找到了那位唱曲的小倌。
旁敲侧击打探之下,得知那小倌曾在苏辛词的爹爹苏梁间过世前三四天的时候,在一家戏园表演,偶然遇见过苏辛词,因她身边并未跟着女眷,人又生得太过貌美,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谁知这戏没听完,便有一个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的年轻公子冲进来。他焦急地凑到辛词耳边说着什么,辛词并未理睬他,那个公子只得垂头丧气掩面离开。
“你可知那位公子是谁吗?”嘉南神神秘秘地问道。
“莫不是……文宁?”宣然若有所思地说道,崇嘉南重重地点点头,认同了宣然的猜测。
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苏辛词和文宁之间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实不足外人道也。
作者有话要说:吃坏了肚子的小木……杯具……
偶只是吃了一根香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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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词和梅子的第一次pk,貌似辛词是不是太温和了?叹气,可惜她不是王熙凤,学不来锥子银针那一套……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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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偶要昏倒去了……肚子太不爽……
如有bug,请亲们告知……偶去也……
24
24、第十一章:凭谁诉 。。。
正所谓但看欲尽花经眼,安乐窝中垂钓侣。
宣然本欲正午请人邀辛词来凉亭中赏花饮茶,谁知她不请自来,宣然心下乐不可言,眼梢上翘,嘴角含着浅笑,话虽不多,但那双美目却始终未从辛词脸上移开。
辛词被他瞧得有些难为情,这便轻声言道:“打扰少爷,已自不安,还请……”她见宣然一挑眉,忙急着改口,“宣然不用特意招呼,这反倒令人倍感拘谨。”
宣然笑吟吟地答道:“清茶何劳致谢,我是怕招呼不周,惹你怪罪,日后不再理我,我岂不……”宣然越说声音越小,不待辛词回应,他倒先脸红起来,一边局促地揉搓着双手,一边起身朝亭外走去。
辛词不解其意,正要跟去,却听宣然温柔地说:“你且坐着,我瞧他们在捋槐树花,这去要些来。”辛词这才发现,院中的槐树早已开花,白色的小花如雪般装饰在树梢上。
府中几个小厮在细长的竹竿顶端绑上弯刀,将高处的槐树花割下来,全都放入竹篮内。他们瞅见宣然,便都忙不迭地行礼。宣然朝他们说了几句,这便拿着一只盛满了槐树花的竹篮回到凉亭。
“三娘叫他们摘几篮槐花,准备晚上亲自下厨做槐花清蒸鱼。”宣然笑容可掬的将一朵白花递到辛词嘴边,辛词伸手正要接过,却见宣然微微一躲,有些窘迫地说道:“府里的槐树花特别甜,你且张嘴,我喂你罢,免得弄湿手。”
辛词先是一怔,但见宣然面露羞怯,一只手举在半空,似在微微颤抖。她不觉心中涌上一阵莫名的暖意,那白花上面虽凝着些许露水,但并未如宣然表现得那般夸张。宣然那紧张急切的样子令辛词噗哧一笑,她犹豫片刻,这便微微张开嘴,顺从了宣然的意思。
宣然见状又惊又喜,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朵槐树花放入辛词口中,这便立定凝视着辛词的脸,如等待夫子问话的学童般期待着她的反应。
辛词故意板着脸,娇眉微蹙,须臾片刻后,这才舒展眉心,扬起笑容道:“记得古人曾写过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昨日我们泛舟湖上,碧波荡漾,今日又共食花蜜,真是惬意。”
宣然被辛词那突如其来的狡黠笑容弄得局促不安,心中像打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他一向沉稳干练,遇到女子也鲜少会失态、但不知为何,面对辛词,他总觉像长草一般,静不下心来。
总想要当着辛词的面说些逗趣的话,博得美人一笑,好好表现。但却适得其反,每每出糗都被辛词掩嘴笑话,宣然有些赌气地托腮望向远处。
辛词瞥了宣然一眼,她对这位性格幽闲,态度清雅的三少爷自是有些许好感。
昨日观刑一事,更是拉近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辛词动了心情,忍不住偷偷打量宣然,宣然不经意侧过头,二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视而望,却是最为缠绵的一次。
宣然小心地凑到辛词身边,二人的膝盖间或碰触几下,便又迅速分开。只是二人的脸上都荡着红云,惹得一旁伺候的两位小厮捂嘴偷笑着。
就在二人对饮谈天之际,三夫人单莲偶然经过,见他们聊得起兴,这便上前来打个照面。辛词和宣然一见三夫人,赶忙作揖施礼,三夫人浅笑着回礼。辛词自觉尴尬,正要避去,却被三夫人挽住胳膊,并肩坐下。
“都是自家人,切莫太过拘束。”单莲说着将手压在辛词的手背上,宛若慈母般朝辛词和蔼地说道:“老远就闻见槐花香,走近一瞧,这花下还坐着一对璧人,愣是比这花儿更娇艳可人呢。”
辛词涨红脸,低着头沉默不语,倒是宣然接过话去:“三娘,辛词面皮薄,你若再打趣她,她恼了不肯理我,我可怎底是好。”
“瞧瞧,这话说得。”单莲碰了碰辛词的胳膊,揶揄道:“几日不见,你们便熟到互称姓名了?看来昨日让你们出游算是出对了。别怕,我不是迂腐守旧的妇人,见不得儿女承欢。但见你们二人如此般配,我可是盼着能吃上喜酒,早早抱个胖孙。”
“三娘,你这话可是越说越……”宣然假意嗔怒道,只是那喜悦的神情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我和辛词只是朋友,让三娘这么一闹,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