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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沧摇摇头,对这些小妖又是同情又是无奈。
正说话间,那把风的小妖忽道:“快点快点,鸣钩大人回来啦,还带了一个人……”
几个人忙慌慌张张地往前厅走去,陵沧也只得跟上,四个人分两侧侍立,低头不语。
陵沧偷偷拿眼睛瞄了瞄,见随着鸣钩殷勤招待,从其身后走出一个女妖,其神情妩媚妖冶至极,体态玲珑婀娜,尤其是那纤腰,仿佛弱柳扶风,盈盈一握。
这女妖对鸣钩抛个媚眼,鸣钩立时有些晕眩,忙不迭地上前搀扶。
陵沧心中暗笑,这鸣钩在人前那般傲慢,不想也是个裙下鬼!不过能够让四大妖王之一这般恭敬的,也必然不是寻常角色。
那鸣钩搀扶女妖在桌前坐下,立时换了面目,冷哼道:“还不快去奉茶!”
对面的两个小妖立时答应一声,走了下去。
鸣钩又换上笑容,轻声问道:“花箩大人,敢问来敝府有何事啊!”
那女妖妖媚的一笑,微嗔道:“鸣钩大哥,你干嘛这么客气,叫我花箩妹子就好了!”
鸣钩一听,整个人都仿佛酸软了几分,立时大喜道:“是是,花箩妹子,你跟随盟主一向少见,怎么舍得来我这里?!”
那女妖花箩便道:“是啊,我一向是被困在总坛,闷都闷死了!所以这次盟主有事要我通知朱婴大人,我便趁机四处走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鸣钩大哥你啊!”说完眉目含情,眼波微微流转。
鸣钩大喜,便要上前动手动脚,忽的又想到什么,脸色一沉,赶紧止住了身子,轻咳一声,换了话题道:“不知盟主有何事通知朱婴大人?!”
花箩见他突地神色变幻,心中冷笑,口中却是柔声道:“也罢,反正那消息很快就会传来,妹子先告诉你也无妨了。盟主接到白泽大人消息,西方海域准备就绪,已然开始动兵,兵贵神速,此刻说不定已经和北溟龙宫交上了手!”
鸣钩一惊,轻声道:“这么快?不是说还得等四方统领的消息么?!”
花箩娇笑道:“这是白泽大人自作主张,西方海域没有外敌对峙,是以便绕过盟主自己先行进兵了!”
“白泽大人……他,自行发兵了?这……”
“盟主也未怪罪,如此也好,正好打北溟龙宫一个措手不及。白泽大人与盟主商议,自己既然已发兵,便先发动猛烈攻势,其他三方统领却不需急迫,先防守各方,以免生变。”
鸣钩心中一动,这件事可非同小可,表面看来盟主没有表态,甚至还默许了白泽大人的行动。但实际上,谁不知道这是暗中较量?!
白泽的实力,加上他知晓八荒六合,过去未来的能力,若说他甘于人下谁也不信。不过盟主颇为神秘,究竟实力如何谁也不知,难道这次便是白泽试探的开始?!
难怪那白泽说,此次攻打龙宫之事会风云动荡,原来话中有话!
鸣钩外粗内细,心中暗忱这个花箩此事来找我,绝不会是私情这么简单,莫非是来试探?可她究竟是站在哪边?!
那花箩见他不语,娇声道:“鸣钩大哥在想什么呢?!”
鸣钩忙遮掩道:“我是想此次攻打龙宫的事情,不知能否顺利。”
花箩捂着嘴笑道:“大哥你多虑了,此时的北溟龙宫不过是徒有其表,内里早就涣散了,而我妖族正值鼎盛!我们不动则已,只要突然发难,何愁大事不定?!”
鸣钩暗忱,龙宫自然不足畏,站错了队伍可就要命了!若是白泽率先攻占龙宫,取得龙宫的众多宝物,更获得地利的话,那便有实力号令四海,到时候说不定便是与盟主决裂之时!
然而盟主岂能让他如此顺利?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花箩妹子,盟主是如何吩咐的?!”
花箩道:“盟主说,一切听从白泽大人安排,其他三方统领暂时勿动,以免对峙的敌方生变。”
鸣钩暗骂,还是讨不到任何消息,不禁有些焦躁,开口询问道:“花箩妹子,你在总坛盟主身边做事,不知总坛风景如何?有何景致?!”
花箩心中冷笑道:“开始套我的话了么?想知道盟主本身的势力,然后再做决定啊!”
“总坛其实并无多少景致,大哥也知道,那里距离北溟龙宫不远,太过高调也不好。”
鸣钩点头,又开始思索起来。
陵沧在一旁侍立,虽然不及这两位明争暗斗那么清楚,但也听了个大概,从中明白了一些妖族同盟中的暧昧。
忽的那花箩娇声问道:“鸣钩大哥,觉得白泽大人如何?!”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方对峙
鸣钩身子一震,盯着花箩,想从她脸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后者一脸盈盈地笑意,竟看不出丝毫端倪。
“白泽大人,智谋深远,通晓古今,我心中一直敬仰万分。”
“那盟主呢?!”
“盟主大人么……虽然我不知道他老人家面目,但他雄才大略,在妖族最危难之际,一统天下,建立同盟,可见其魅力过人,能耐非凡。”
花箩一笑,离座而起,俏脸欺上前来,紧贴着鸣钩鼻前,柔声道:“那两人相较呢?!”
鸣钩背上冷汗流了出来,不禁迟疑道:“这……花箩妹子什么意思?!”
花箩娇笑道:“小妹随口问问,你紧张什么?!”
鸣钩挤出一个生硬地笑意道:“妹子说笑了,盟主是头,白泽大人是脑,无论少了那个,我妖族都不会有如今这般兴盛啊!”
花箩轻笑道:“鸣钩大哥是说,盟主没有谋略?!”
鸣钩一惊,暗骂这贱人看来是盟主一方!
忙道:“什么话,若盟主没有谋略,怎么会有妖族同盟的建立?也不会有如今的大好局面啊!”
花箩站了起来,轻笑道:“如此说来,盟主雄才大略,既有担当又有智谋,正是我妖族万载难逢的领袖不是吗?!”
鸣钩忙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花箩眼中忽的精光一闪,露出一抹寒光,此刻鸣钩正低头并未得见,陵沧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那茶水已到,鸣钩忙递茶道:“说了半晌,妹子请用茶。”
花箩立即换上一副娇媚的笑意,接过了茶杯。
陵沧回到仆役住处,已是深夜,刚一进门,便见那白老丈正自等候。
其他三个小妖对白老丈行了一礼,便各自睡去了。
这老儿便唤了陵沧,来到旁边密室,关上房门开始问话。
“今日那女妖花箩来此,可说了什么?如实回答,若有一字虚假,我叫你魂飞魄散!”
陵沧也不打算隐瞒,便将两人说得话都转述了一遍。
那白老丈听罢却是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道:“我龙宫有救,龙宫有救矣!”
陵沧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条白鱼却是龙宫中人,也难怪他会潜藏身形在这妖族同盟里卧底。
说完,那白老丈忽的一抖袍袖,从中飞出一只奇形怪状的鱼。陵沧觉得说它是鱼实在有些勉强,这东西圆鼓鼓地就如同个肉球,只是嘴伸长着,仿佛个出气筒一般。
白老丈轻呼一口气,这肉球立时变作人形,不过体型却没怎么变,依旧是肉鼓鼓地,嘴唇也有些伸长,看起来又滑稽又有几分恐怖。
“皮皮,适才这小子说话你可都听到了?!”
这肉球皮皮答道:“听到了,可是不怎么明白,为何大人会说龙宫有救。”
白老丈笑道:“那白泽与妖族盟主争权,更率先出兵攻打我龙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两人已经算是撕破脸皮了。妖族同盟总坛便在我龙宫附近,那盟主岂肯让白泽独占了先机?若我所料不错,他也早已派出人马,前往龙宫附近。”
“您是说……”
“不错,挑拨离间,让其自相残杀,方有可能解我龙宫之围!”
皮皮撅了嘴,皱眉道:“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白老丈摸着胡须,笑道:“很简单,你去通知龙王大人,叫他无论对方如何骂阵,坚守不出,凭我龙宫万年的积淀,若只守不攻,量妖族也不能很快攻破。”
“如此一来,双方必定落得个对峙的局面,两方兵力齐聚龙宫外围,又是明争暗斗,就如同火药桶一般;这时候如果我们给他点一把火,到时候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嘿嘿!”
“我还是不明白……”
“哎,你这小子,跟我这么多年还是只能跑腿,什么时候也动动脑子。那花箩在这时候来各处传达命令,为得什么?!只是盟主号令而已,值得她这等级别的大妖动身么?她是来查探各方统领及妖王对盟主与白泽二人的态度的!”
“若这小子说的不错,鸣钩这个蠢货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花箩是盟主一方,说了不少盟主的好话。而实际上,花箩却是白泽派在盟主身旁的奸细!”
皮皮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她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这里是鸣钩的巢穴,若有机会她早就出手了!”
白老丈皱眉道:“你真是……怎么就这么蠢,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动手?!此时剑拔弩张,双方都在暗中衡量,龙宫、白泽、妖族盟主,三方势力都不是傻子,哪两方先动手,只会便宜第三方!若花箩动手杀了鸣钩,那妖族内部必定生乱,到时候只会便宜我龙宫了。”
“嘿嘿,等到三方对峙的局面真的成形之时,我再下手,杀掉这个蠢货,必然引得妖族内讧,我龙宫之围不就解了么?!”
皮皮挠挠头,迟疑道:“可是妖族势力不止这些,还有其他三方统领在啊!”
白老丈反倒笑了起来道:“你也终于开始思考了,不过这些不用担心,其他三方统领都有各自对峙的敌人。北方有玄武大帝的宫殿,东方有东海海族,时刻都想着入侵;唯有南方这里,人族已有数千年未踏足北溟,比较松懈。我想这也是花箩来南方海域查探的原因。”
“好了,说这么多也不知道你能领会多少,你就照我吩咐去做吧!立即赶到龙宫通知龙王,只做坚守,切勿与任何来敌对战,切记切记!”
那皮皮嘟囔一声,身子一晃,化作鱼形,圆鼓鼓地的肚子忽然一声响,竟是消失在了水中,陵沧运起感知之法,竟发现对方已到感知之外,这等瞬移的速度绝不在自己无间遁法之下!
他倒有些惊讶,不想这个其貌不扬的胖鱼,倒是深藏不露。
白老丈转过身来,对陵沧阴狠地笑道:“你也知道的不少了,若是有一丝泄露,我绝不会放过你!好自为之!”
他转身离去,心想若不是还需要这个小子探听消息,早该除掉以绝后患。
陵沧来到自己房中,一个人静坐桌旁。
扶摇忽的叹道:“不想我妖族也沾染了人族一般的争名夺势的恶念,好不容易统一起来的众妖,就为了一己私欲,便又要开战,甚至自相残杀!”
陵沧便道:“你要阻止这战争么?!”
扶摇沉默半晌,道:“算了,随他去吧,起起落落都是自己造成,我即便阻止一时,但这名利权势的种子已经种下,将来也会再度爆发。”
第二百二十三章 无奈出手
三日之后,那鸣钩送别花箩,一个人满怀心事的回到堂中,默默地喝着酒思索。
显然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开心,整日提心吊胆的让他心中烦闷不已。喝了几杯酒之后整个人更有几分狂躁。
那些侍立的小妖无不惊骇,生怕他一个心情不好就将自己整个吞掉。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容易出错,那个年纪最小,沉默寡言的小妖倒酒之时,便不小心洒了少许,在鸣钩的衣衫之上。
鸣钩大怒,立时一把抓住对方脖颈,将他高高举了起来。
旁边的小妖都吓得呆了,一个个浑身如同筛糠,颤抖抖地站不起来。
陵沧却是眉头紧皱,他知道自己不该多事,然而毕竟与这些小妖共处几日,尤其是最小的这位,还不过相当于人族的孩童,根本就不懂事。
那鸣钩发起怒来,可怕之极,眼睛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舌头微微凸出,仿佛是一条毒蛇一般。
陵沧见他忽的露出獠牙,张口便要往这小妖脖颈之上咬去。
他实在忍不住,右手猛的划出,一道金光激射,立时撞在对方獠牙之上,竟没有撞断,但对方也被这下力道打得停了下来。
“嗯?!”
鸣钩转过头来,望着陵沧,眼中闪出绿油油地光芒。
“你倒是深藏不露啊,你究竟是何人,什么来历,谁派你来这里的!”
陵沧见再装不下去,也不多说,立时一道金光四散,从手掌中飞出,直袭对方双眼。
那鸣钩大手一抓,竟生生将金光抓的四散,但手掌中也似乎有什么东西脱落。
他大怒道:“好小子,原来竟不是妖族中人,你究竟是何来历,早早说出可留你全尸!”
陵沧也不跟他废话,双掌一排,推动水势,向着对方撞去。
这是纯粹的力道,并没有用上什么花巧的招式。
然而此刻的巫族大成的陵沧来说,还真没有多少人敢跟他硬拼。
鸣钩见来势凶猛,又不知对方底细,一时间还真不敢硬接,身子一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