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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陵沧在一侧,更何况老猿看似在战斗,实际上也不过是在玩笑而已,也是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要抓住谷道淩的破绽,为自己所擒,哪儿有那么容易?!
郭元河心道,这剩下的二人不出手,自然是这谷道淩不愿他人相助,我若逼得紧了那些人忍不住出手,我便永无逃生之机会了。
是以他招法又渐渐缓了下来,然而却在每一招每一式之中暗藏杀机,看似缓慢沉稳,实则每每在最要紧的关头施出重手!
谷道淩如何看不出?见陵沧临阵突破,更打伤那地宗宗主张劲松,而自己却被一个纨绔子弟逼得只有招架之力,心中傲气生出,更是将剑法使得淋漓尽致,水泄不通。
郭元河暗暗皱眉,谷道淩无论修为,其实都不如自己,若要击败甚至杀了她,可以说并不难。但要生擒活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谷道淩只守不攻,以亲传的冰魄寒光剑和天逆剑派的天逆剑法相结合,却让那郭元河也是无从下手。
老猿忽的哈哈大笑一声,猛的仰天长啸,一声巨吼,震得四野俱闻,天地变色。那些弟子修为低的立时七窍都流出血来,心神动摇。
修为高的也不免心中惊骇,一个个都停止了攻势,持剑观望。
老猿哈哈大笑道:“滚吧,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俺老猿不过跟你们玩玩罢了,若真要杀了你们,岂不是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那些弟子各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是真是假,踌躇不定。
老猿冷哼一声道:“还不走?是真的要留下来送死吗?!”
脚掌一跺,登时地下山石尽数碎裂,猛的一道深深的沟壑向着四面八方绵延开去,咔咔咔地裂山崩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弟子见了这般凶威,一个个再无丝毫犹豫,吓得各个奔逃,很快便见道道剑光遁去,片刻间就没了踪影。
郭元河更是心寒,上百人来到此处,却只剩下了自己一人,除却这个女子,另外二人显然都非自己所能敌,叫他如何不心急?!
老猿吓跑了众人,呵呵大笑,与陵沧一同观看谷道淩的战斗。
此刻陵沧已然看了半晌,见谷道淩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不禁出言指点道:“他郭家的,看似雄浑沉郁,实则是绵里藏针,每一掌浑厚的掌力之中,总是有几道极细却极是阴毒的暗劲夹带其中。那才是真正致命之处,至于他横拍,竖劈,掌影翻飞,却都不过是虚招罢了!”
郭元河听罢更是骇然,自己从未与陵沧比试过,他不过在一旁观战,居然就能将自己家传说得这般详细?!
谷道淩本来为郭元河掌风气势所慑,听了陵沧的指点心中一阵恍然,冷哼一声,忽的反守为攻,长剑铮然一声击刺,竟是不顾对方一掌推到了自己肩头!
那郭元河吓了一跳,急忙回身撤掌,避开了这险之又险的一剑。
陵沧暗暗摇头,这郭元河的掌法过于拘泥,难成大器。虽然是家传的功夫,但也要有随机应变之能才是,怎能因为自己一席话就吓得后退呢?!
这么一来,顿时失去了自始至终的先手,被谷道淩长剑攻击的处处受制,但见万道寒芒乱闪,千重剑光齐出,将郭元河打得步步后退。
“呔!”
忽的郭元河一声大吼,猛的祭出一物,乌黑透亮,通体如墨,却是效力惊人,甚至将谷道淩的千万重剑光瞬间都挡了下来。
“咦?!”
老猿与陵沧二人同时纳闷,喊出声来。
第四百二十四章 星主驾临
“这是……”老猿沉声问道。
陵沧点点头,轻声道:“不错,正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令牌。”
谷道淩的千万重剑光都被那道黑光所吞噬,不禁吃了一惊,再要追上,却见那郭元河已然收了招式,将那乌黑令牌一收,撑开剑光要奔逃了!
陵沧与老猿如何能够容他逃脱?立时同声大吼一声道:“哪里跑!”
齐齐出手。
陵沧一掌推出,便有一重玄黄之气显现,猛的化为lang涛,却带了一股返回的力道,将那郭元河打得向回退来。
老猿却是一道黑气飞出,直接便将那后退的郭元河裹在其中,扔在了地上。
郭元河被老猿的玄阴黑煞所困,登时将一身衣服腐蚀了七七八八,浑身都破破烂烂的,不禁悲叹一声道:“能否给我一身完整的衣服来?”
三人将郭元河抓住,一同带回了山洞之中。
陵沧率先问道:“那乌黑令牌究竟是何物?从何而来,你得了此物意欲何为?!”
那郭元河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苦笑一声开口道:“你问这令牌?!”
老猿冷哼道:“少废话,如实说出来,否则要你吃俺老猿一拳头!”
郭元河便道:“唉,这来历我也说不清楚……硬要说的话,是从我做的一个梦中来的。”
陵沧一怔,随即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郭元河苦笑道:“我都到了这个地步,有必要说谎么?当年我在父亲手下做事,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可他从来都是无视我,即便我做得如何好,他也从来不会称赞我一句。我一气之下,便起了离开他独自出去闯荡的心思……”
“可是在这武逆星之上,天逆剑派与我郭家貌合神离,平日在我父亲庇护之下,那众人对我还恭敬。若我一旦离了家,难免不被其他派别骚扰打击。是以我心中又有些迟疑……就在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梦……呵呵,简直难以言表,末了便有一个声音道,若你能够追随,美梦亦可成真。”
“听完这话,我登时就醒了,还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所作的不过是寻常美梦罢了。不过那梦中情境真的是让人难以抗拒,好像我内心深处最渴望最想要的东西一朝实现了!”
郭元河苦笑一声道:“就在我好不容易打定精神,决定抛弃这个离奇的梦境之时,忽的却发现虚灵之中,竟出现了这一面黑色令牌!”
“我这才知道,那所谓的梦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本来我有些丢弃这个令牌,然而一触到它,就有一种美妙至极的感觉传来,仿佛让我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使得我无法丢开它,更何况这令牌有不少妙用,竟使得我实力大增。”
“于是我欣喜之极,才跟父亲辞行独自前来这荒山野外掌管连月城。”
“这是事实,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面令牌……好像有某种魔力,能够窥探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以梦境的形式放出,让你没有办法抵挡。”
陵沧听了将信将疑,不过他这是第三次听到这乌黑令牌之事,第一次是从那古岚城城主之子古承武身上,他野心勃勃,甚至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想要谋求篡逆;第二次是听狻猊简照所说,是在那龙皇三子身上所见,不用说,他已然行了篡逆之事,自己做了龙皇之位;而这郭元河虽然情况不甚相同,却也差不多,也是一心与父辈作对,野心不小。
“简兄,你看这人所说是否可信?”陵沧出言问简照。
狻猊简照点点头道:“应该不假,不过……这以梦境操纵世人之法,究竟是何等神通才能做到?我妖族在虚界西方之地,此处距离那里有亿万里之遥,可是这些人依旧被这乌黑令牌所蛊惑,难道此人的势力已然秘密渗透到了整个虚界不成?!”
陵沧沉思道:“看来这很有可能,不过究竟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简照道:“从这法门来看,倒像是魔道之法,不过魔门虽然势力庞大,那三位魔尊虽然神通通天彻地,但要达到操纵整个玄黄界,那还是太夸张了!”
陵沧点点头道:“无论是谁,此人野心之大,简直是前所未有,恐怕图谋的是整个玄黄界!我看即便是魔尊仙主,也没有这个胸怀。”
“嗨,先不去说他了……如今我已然突破了金仙之境,只等着谷姑娘也一般突破,你我就可以离开这里,经由乱武星直接前往隐虚星域,寻访那隐元真人。”
谷道淩神色一黯,轻叹一声道:“可惜我才刚刚踏入九级天仙,要突破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狻猊简照望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
陵沧却笑道:“慢慢来,你的资质过人,又得了数家合修,再加上简兄的指点,肯定不会花很久的时间的。”
然而话虽如此,那武逆星之敌来得却比陵沧想象的还要快。
不过三日之后,那山下便聚集了一众人马。
这一次,连老猿看了都不禁暗暗咋舌,回来禀报道:“乖乖不得了,那郭放啸亲自来了,还有那天逆剑派掌门,加上二人手下亲信,最少有四五个个金仙!”
老猿鼎盛时期的修为,当是在五六级金仙上下,然而此刻不过恢复了七八成,只能发挥出两三级金仙的水平。而单单一个郭放啸,或者那天逆剑派掌门,便都是二级金仙!
也就是说,除非那狻猊简照亲自出手,单单凭借陵沧与老猿,绝不是这来人的对手!
狻猊沉声道:“你们且去应付,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老夫不会出手。”
陵沧点点头,他也知道狻猊简照的修为远远在这些人之上,然而若他真的一旦出手,又是对付六七个金仙,那恐怕整个乱武星区都会被惊动!
老猿押解了木长老,陵沧将郭元河推出,谷道淩则一个人在旁,俏生生地站着,面如寒霜。
那郭放啸见了儿子,不禁神色一缓,但仍是沉声怒道:“哪里来的贼子,竟然敢在我武逆星之上撒野!赶快将我儿子放了,我留你一条全尸!”
陵沧哈哈大笑道:“你该担忧的,是你儿子能否保留一条全尸才对!我在他体内种下了黑巫诅咒之法,只要他留在我身旁十丈之内,便永远无事。否则一旦出了这个距离,或者我身死,他立刻也会随我而去!你别枉费心机想要解开,这巫蛊之术即便在整个虚界之中,只怕也只有我一人通晓!”
郭放啸大怒,刚要厉声喝骂,忽的又平静下来,沉声道:“妖言惑众!那巫蛊之法早已失传千万年,如何会在你一个小小少年身上重现?!”
陵沧轻笑一声道:“你不信?那很好办……”
说罢将郭元河猛的一脚踢出,飞上天际,刚刚飞出有六七丈的距离,已然开始浑身冒烟,整个身体竟从内里焚烧起来!
“爹!”郭元河一声惨嚎,这时候倒知道倚仗自己的父亲。
郭放啸又惊又怒,却是无可奈何,猛的一挥衣袖,将那郭元河打得倒飞而回,又跌落到了陵沧脚下。
而他身上的焚烧也立时缓和了下来。
第四百二十五章 百口莫辩
郭放啸冷笑道:“你要如何?!”
陵沧轻笑一声道:“我无意伤害令公子,更没有要与你众人生死相拼的意思。我只是想请郭星主放缓几日,一个月以后再来此处,到时候我定会将令公子完整的奉还。”
郭放啸还未及开口,那天逆剑派掌门冷星寒已然大怒道:“你这贼子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你们一来到这武逆星之上,先是毁去我风宗通虚之桥,打死八名镇山弟子;又是将那镇元山整个毁去,杀死镇元山掌门及门下弟子无数,这笔血海深仇,我岂能饶你!”
他说到这里已然不顾那郭放啸,竟是直接出手,一道剑光登时激发,向着陵沧几人激射而出!
老猿怒吼一声,猛的身躯涨大,化作四五丈的妖猿,猛的喷吐而出一股黑烟滚滚,将那剑光抓在其中,立时腐蚀殆尽。
陵沧冷笑一声,暗道这冷星寒倒是好算计,他知道郭放啸可能有心答应自己条件以换取儿子的性命,可他自己并不在乎木长老一个人的生死,更重要的是要杀了自己等人为那些弟子报仇,也维持他天逆剑派掌门的脸面。
是以他突然动手,立刻与老猿激战了起来。
郭放啸轻叹一声,知道事情无法缓和,对陵沧冷笑道:“看来是无法缓和。”
陵沧道:“你可以教自己手下弟子且莫出战,我就可以保证令公子平安。”
那狻猊简照非万不得已不愿出手,若能够自己控制局面,陵沧还是要抓住希望的。若郭家暂时不动手,那天逆剑派来得不过两个金仙,说不定能够应付。
郭放啸神色一时红一时白,似乎在思考着,拳头攥得紧紧地,咯咯地响动。
“好吧!郭家弟子,都不准轻举妄动!若有人擅自出手,格杀勿论!”郭放啸终于下定决心,猛的大吼一声。
他这么一喊,等于下了死命令,可同时,便也和那天逆剑派彻底的撕破了脸面。
天逆掌门冷星寒与老猿激战之中,忽的听闻郭放啸这么一喊,不禁心中怒道:“郭放啸,你妄自称一星之主!居然这般儿女情长,为了一个自行离去的儿子听凭仇敌处置!”
郭元河却是满脸惊愕呆板,心中犹如lang涛翻滚,见老父被冷星寒这般咒骂,都只是面色如常,丝毫不改,才知道毕竟父子情深,血浓于水。
“哈哈,原来……父亲你是在乎我的啊!”
郭元河一边笑一边竟流出泪来。
多年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