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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野笑道:“这位薛老兄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有三项绝技无人可及:神目如电、神掌无敌、轻功身法飘逸绝伦。他这双眼睛,据说来历颇为神秘,便连我也不知道。可以看穿对方的修为,甚至传言能看破对方的心思。”
薛传讹笑道:“那都是谣传,哪有那般神奇,不过这灵蛇王的玄蛇毒息我曾经见识过,难缠之极,非普通蛇息,用纯阳功力加上雄黄草就可解除。”
陵沧惊道:“难道这玄蛇毒息不是这般解?!”
薛传讹大笑道:“这灵蛇王也同我一样,被称作八大散修之一,他的蛇毒岂能那么轻易化解?!”
顾西野笑道:“小兄弟你居然中了那灵蛇王的蛇毒,倒也稀奇,他可不是轻易对谁都用他这独门绝技的。这蛇毒淤缠固结,很难消除,不过幸好你遇到了他的克星。这位薛传讹老兄,就天生是他克星,所修习的云起龙骧掌法,正是解除这玄蛇之毒的最佳法门。”
陵沧还未及答话,秦怜心率先道:“那就求这位前辈帮他先解除这蛇毒啊!”
陵沧见她脸上现出焦急之色,诚心哀求那薛传讹,心中忽的感到一阵暖意。
薛传讹大笑道:“我可不是拿这个要挟你二人,既然是顾老兄的朋友,我自然会出手救治。只不过,那灵蛇王为何要对小兄弟出手?!以他高傲的性子,除非是要你办什么事,否则是不会对一个后辈如此做的。”
陵沧点头道:“他是要我帮他做些事情……”他转头望了秦怜心一眼,碰上她关切的目光,忽的止住不说了。
那薛传讹是何等人,立时便明白了他有难言之隐,笑道:“小兄弟无需担忧,这是龙炎玄黄丹你先服下,我再以掌力替你祛除蛇毒!”
陵沧接过那玄黄丹,心中却是一叹,知道他虽说不是逼迫自己,但今日受了他的恩惠,日后势必要有所表示。
那薛传讹见他犹豫,笑道:“我说过,绝不会以此事要挟,替你祛毒不过是看在顾老兄面子上,与适才仙宗之邀无关。”
他顿了顿,脸现傲然之色道:“我仙宗虽然求才若渴,可也不会因此而用出什么鬼蜮伎俩,凌兄弟这般迟疑,可是将仙宗看得小了!”
陵沧忙笑道:“哪里哪里,晚辈岂敢有这般心思,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前辈了!”
将手中玄黄丹一口吞下,顿时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流遍全身,不多时暖意化作了烘烤之感。他心中一动,忙凝神聚气,坐定运功。
恍惚中,便觉有一股雄浑无比的大力涌入体内,带动那龙炎气劲在体内游走不止,那绞痛之感顿时更为强烈,汗珠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陵沧感到那薛传讹的掌力雄浑浩大,气势惊人,但坦坦荡荡,毫无拐弯抹角之态。走的虽是如同儒门柯舍生、灵犀寨秦无前那般雄浑的路子,但柯舍生的功夫与之相比多了几分忸怩精巧,秦无前的气势则多了几分霸道冷酷。
半晌,陵沧才从那股剧痛中清醒过来,试着运转体内真元,果然再无阻滞,那玄蛇毒息竟是完全被祛除,再无须挂怀。
他心中大喜,忙行礼道:“多谢前辈!”
薛传讹大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多说!”
他转过头来,望着秦怜心道:“至于这位秦姑娘,你父亲可是灵犀寨的二统领秦无前?!”
第九十六章 真相渐露
秦怜心怔道:“你认识我爹?”
薛传讹笑道:“听说过而已,并不是很熟悉,不过他的阳刚掌力,我倒是一直想领教。”
他顿了顿,皱眉道:“不过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体内有两种功力互相冲突。一种正大光明,气势雄浑;而另一种却是诡异难测,据我看来,怕是魔门!”
秦怜心大惊失色,俏脸苍白:“你说……说什么魔门?!”
薛传讹点头,脸色凛然道:“你从小修行的是什么?你爹是如何跟你说的?!”
秦怜心声音有些颤抖道:“是家传的九天五曜心法,还有父亲在我十岁之后要我修行的大自在心法!”
薛传讹冷哼道:“什么大自在心法,分明是魔门的自在天魔!”
顾西野皱眉道:“老薛,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信那是自在天魔?!”
薛传讹淡然道:“正因为此事非同小可,我岂能信口开河?!那正是北戎自在天魔天生便能修行,也只有他自己方可修行的自在天魔!”
顾西野讶道:“可是,既然只有他方可修行,何以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小姑娘身上呢?!”
薛传讹摇头道:“我哪里会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必然知晓,那就是她父亲,秦无前!”
顾西野皱眉道:“秦无前此人,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个好汉子,性情豪爽重义,不过只是为人有些冷酷罢了!该不会如此对自己的女儿吧?!”
薛传讹冷笑道:“世上假仁假义之人何曾少了,顾老兄,你这话真不开窍!”
秦怜心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
薛传讹苦笑道:“姑娘,有些话并不好听,但我却要问问你:你父亲从小对你如何?是否会禁锢你的自由?又是否经常逼迫你练功?”
秦怜心呆呆道:“你怎么知道?!”
薛传讹叹道:“江湖传言秦无前其人英雄豪迈,是灵犀寨中第一条好汉,却不想还是低估了他!此人野心之大,心机之深,恐怕不下自在天魔其人!”
秦怜心犹自不信,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爹!他虽然对我不好,但是一直是个大好人,在寨子里也是人人敬仰,你干嘛这么说他!”
薛传讹叹道:“江湖中早有传闻,秦无前乃是当年一统天下的秦帝后人,你那九天五曜心法怕就是当年秦帝所创人皇诀!九天五曜,嘿嘿,九五之位,至尊无上,还须多言么?!”
陵沧疑惑道:“可是,就算那秦无前真的是秦帝后人,又能说明什么呢?!”
薛传讹笑道:“那秦帝是何等人物?当年所创下的人皇诀,乃是他登基十年后,融合天下武学、道术,加上他自己所悟龙族秘法、仙宗秘法糅合而成,号称天下无敌的!”
“他晚年曾道,此法已经是无人可及,但却少了魔门心法,若能再度融合其法,必然能够达到大圆满之境,别说人间界,就是龙族、仙岛,乃至虚界也可去得!”
陵沧此刻方悟道:“前辈是说,那秦无前是拿自己的女儿作为试验,来推敲那超越了人皇诀的无上心法?!”
薛传讹点头叹道:“除此之外,再无他解!”
顾西野道:“若那秦无前真的如此心机深沉,怎的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在外面乱跑,给别人识破自己的机会?!”
陵沧忽的想到当日在那秦帝陵墓外,那秦无前发现二人知晓了秦帝陵墓的秘密之后,那般冷酷的眼神,还有其对自己女儿的冷漠。再加上自己与秦怜心不过失踪半日,便被他千方百计抓了回去,为了堵住自己之口还同意自己入了那灵犀寨。
一切种种,似乎都像是印证了薛传讹的说法。
陵沧不禁有些眩晕之感,他虽然并不甚喜欢这个冷酷无情之人,但除此见他,在那地牢之中大发神威,单枪匹马救走元无畏,更一招惊走灵蛇王;对其神威凛凛的气度也自钦佩,谁料想竟然会是这等人物?!
秦怜心似乎心神不安,半晌方道:“我这次出来……也是和白大哥一起,共同骗过了爹爹才成功的。若是我自己,是不可能出来的!”
陵沧忽道:“那支凤钗!”
秦怜心转过头来,呆呆地望着他,陵沧道:“他必然在那支凤钗上做了手脚,无论你到了哪里,他都会知晓!否则当日我二人本是率性而为,一时心血来潮才入了那幽冥谷,何以他在半日之内便能料到我们去处?!”
秦怜心恍惚地从头上取下那凤钗,薛传讹忽的叹道:“身无彩凤,心有灵犀;原来是此意!”
陵沧好奇道:“什么?!”
薛传讹道:“那秦帝陵墓之密,流传数千年,其中有八句话一直无人可解。”
“太山峨峨,水泽澹澹;
鸣鸾腾焰,苍龙跃渊;
身无彩凤,心有灵犀;
九天十地,紫鸯青鸳。”
秦怜心听罢,忽的心中一动,讶道:“这是我家传秘籍开元复明录开篇之语,你如何得知?!”
薛传讹笑道:“是么?开元复明?呵呵,看来你父亲有再度一统天下的志向啊,这八句话虽然隐秘,但江湖中还是有不少人知晓的。而且都认为是开启秦帝陵墓的关键所在,今日看来,那必然是指的开启秦陵八道关卡的钥匙!”
他继续道:“青鸳紫鸯,九天十地,一阴一阳,主天地乾坤二门;身无彩凤,心有灵犀,凤者,风也;灵犀者,据闻乃灵犀者至宝,乃是一把匕首,上有风雷缠绕,极为锐利。此二句,主风雷巽震二门;鸣鸾龙渊,主水火离坎二门;首句嘛,自然是山泽艮兑二门了!”
陵沧听罢这一席话,心中翻腾不已,如此说来,这许多事情恐怕都要重新认识。那彩凤钗本是唐惜真之物,若真是秦无前心怀叵测,之前推测恐怕正好相反,倒是那秦无前欺骗了唐惜真,从她手中夺走了彩凤钗。
而自己与阿离手中所持鸣鸾、龙渊双剑,居然也会与此事有诸般关联。那紫鸯青鸳,自然是指的那两面神秘古鉴了!至于山泽,倒是还未听说。
如此说来,那秦无前要留自己在灵犀寨,怕不只是防止自己将事情泄露,更恐怕是对自己龙渊剑有所图谋!
他未曾显露出真心,怕也是有心要查探那鸣鸾剑的下落罢了!
如此说来,那灵蛇王反而是受害者?他隐居成府不出,静待时机,竟然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
江湖中所谓阴险毒辣的灵蛇王,实则是正义的一方么?而那个所谓的英雄豪迈的秦无前,居然是个阴谋诡计、心机深沉的野心家?!
陵沧暗自叹道:“江湖诡谲,我还是涉世未深啊!”
第九十七章 龙凤和鸣
顾西野轻道:“秦姑娘,这位薛老兄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绝无离间你们父女关系之意……不过,他虽然名为传讹,却向来从不说假话。唉,往后你须多加小心才是!”
秦怜心终于哭了出来,大声叫道:“我不信,我不信……”
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失魂落魄地跑了开去。
陵沧心中一急,望了两人一眼,那薛传讹带了笑道:“还不快去追,管我们两个老东西干嘛!”
陵沧道声别,忙上前追了过去。
那来时路有断崖,秦怜心又无御剑之术,只得向着反方向更远的地方跑去。陵沧心中着急,直接便放出了龙渊剑,不出片刻就追到了秦怜心身后。
那秦怜心正自悲愤交加,手持凤仪弓,将山道之上的花草划得七零八落,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陵沧收了龙渊剑,落下地来,见她犹自发疯一般的狂割着花草,知道她心中又是悲凉又是愤怒,必然是伤心至极。
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向在自己心目中犹如天神一般的父亲,却忽然变成了一个诡谲小人,这般打击实在不是轻易可化解的。
陵沧将龙渊剑变回神兵形状,双手一挥,草木飞溅,碎石乱滚,那秦怜心瞪了他一眼,却是犹自将凤仪弓疯狂拨弄,似乎要将整座山的花草都毁掉一般。
陵沧心中叹息,手上凭空出现一把淡淡赤色长剑,递给秦怜心道:“用这个吧,那凤仪弓使来必定不甚顺手!”
那秦怜心将凤仪弓收回,结果陵沧的落霞剑,又开始疯狂地砍起来。陵沧也不去劝她,反倒同她一起,龙渊剑轻挥,将山路之上的草木毁地一片狼藉。
两人都不再说话,疯狂地大刀阔斧,披荆斩棘,不多时整个山路中再无可砍,两人便上前走去,边往山下行走边继续疯狂地挥舞着手中长剑。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已经走到半山腰处,那身后一路草木狼藉,仿佛什么天灾刚过一般。
秦怜心砍得累了,又见陵沧不管不顾,只一心陪着自己砍那草木山石,不自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陵沧见她终于展开眉头,也停了下来,轻笑道:“累了吧?!休息一下再来?!”
秦怜心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听话的在一块洁净的山石之上坐了下来。
二人半晌无话,秦怜心终于开口道:“凌大哥,你说我爹他……真的会是那种人吗?!”
陵沧叹息道:“我不知道,世间之事原本难料,谁又能说得清呢?!”
秦怜心幽幽地说道:“自从我娘死后,我爹就不怎么理会我,每次找他都推说忙寨子里的事情。可我总觉得跟他有一层隔膜一般,虽然如此,我仍是敬他爱他。他要我修行武功,虽然我不爱学,但为了不拂他的心愿,便也耐着性子学了……”
她顿了顿,眼泪又流了出来,“可是,他仍是如同往常一般,对我爱理不理,只有在每月十五才会主动来找我,问我练习的如何……”
她望着陵沧道:“你知道吗?那两种合练,真的很痛苦啊!很多地方都是自相矛盾的,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