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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通!
一阵急促的打翻东西的响动传来,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急匆匆地赶了出来,见了陵沧都是眼前模糊,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陵沧上前行礼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喜极而泣,忙一把扶起,嘘寒问暖,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着走进茅屋之中。
陵沧怕父母担忧,诸般风雨也都是一掠而过,不敢多说。只是将一些门派中的奇闻异事说了一番,免得他们忧虑。
忽的扶摇道:“你父母果然都是巫族后裔,可惜世间巫族传人只剩下这一支,让人唏嘘。不过若你能够带我去北溟,解开封印之后,我会告知你,世上尚有古巫族流传,却在一个隐秘之地。到时候可以将你父母接到那里,必然可以安然无忧,再不必担心有谁欺负。”
陵沧心中一动,暗自问道:“世上真的还有其他巫族在世吗?怎的不曾听你提起?!”
扶摇道:“那是真正的古巫族,你们这一支,却只能算是传人,不可同日而语。这个日后再说,你可以告知父母,世上尚有其他同族中人,也好安慰他们。”
陵沧将此事告知,二人果然又惊又喜,忙询问详细,陵沧却也知之不详,只得说了几句敷衍,但信誓旦旦,只要自己找得到这古巫族,便会来接取父母,到那里与同族中人团聚。
这一番回归,陵沧直住了七八日,才禀明去意。父母虽然不舍,却也知道男儿之事,久留家中不是办法,只得含泪相送,千般叮嘱。
离了嘉元山,陵沧见金溪剑派近了,也就不再使用御空之术,徒步而行。这一日,来到了当年自己曾经率众迎击云川剑派的川阴城内,却见这里一派萧索,不复当年盛况,心中忽的起了一阵不安之意。
他依照记忆来到川阴城西百草堂中,却见这里门可罗雀,本来方圆百里最大的药铺如今却是一副破败景象。
陵沧心中更是忧虑,忙进到堂内,召唤一声。
那掌柜的问明来由,又见陵沧出示了金溪剑派内门弟子的令牌,不敢怠慢,忙向堂内唤出了那常百草。
这老儿虽然年事已高,但也是内家高手,可谓延年有术,当日又得了陵沧的聚灵丹,分了一年多的时间服用,更是越发的精神矍铄,没有丝毫耄耋之年的老态。
陵沧见他虽然精神饱满,但一见到自己眼神中便流露一种复杂的神色,心中一动,忙问道:“常老哥,我离开北瀚州几年,怎的这里竟会变作这般萧索,你这百草堂也是不复当年景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惊闻噩耗
常百草叹道:“看来你真的是离开瀚州很久了,如今的瀚州早就变天了……”
陵沧忙道:“怎么了?难道是金溪与沧lang开战了不成?”
常百草摇头道:“不,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我金溪一派实力也不比沧lang弱,但如今……”
陵沧讶道:“难道那沧lang与云川结盟,共同攻打金溪不成?!”
常百草点头道:“不错!而且此事突然发生,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任谁都想不到!不过有人猜测,这整件事的背后,怕是有华胥国正一道盟的影子!”
陵沧惊道:“正一道盟?他们怎么会插手中元道派之争?!”
常百草冷笑道:“还不是为了在即将大乱的天下纷争开始前,先站好自己的位置!中元国占据了整个大陆最中心最繁荣的位置,那华胥国早就有心侵占。想当年不也是趁着北戎南下,肆意侵吞我中元国土,这次自在天魔南下在即,他们自然要先做好准备了!”
陵沧点头道:“这也不错,却不知如今这瀚州形势如何?!”
常百草叹道:“那幕后的黑手不知用了什么法门,将云川与沧lang整合,并且共同向金溪发出警告,要求服从两派合盟,否则就要两面进攻,将金溪灭门!”
陵沧忙道:“那如今是什么情况?金溪剑派可答应了吗?!”
常百草轻叹道:“要是答应了就不会是这副样子了,掌门苍溪真人拒绝同盟的邀请,并将去到丹华山的两派使者骂了一顿……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
陵沧道:“如此说来,这苍溪真人倒是个有骨气之人……”
常百草冷笑道:“真是如此吗?外界可不是这么传言的……咳咳,我也算是外派弟子,不敢多说,总之……总之你还是自己去丹华山看吧!”
陵沧听完这一番话,更觉如今事情不妙,急急忙忙奔上丹华山。但见如今外门弟子所居住之处,各个都是分外谨慎,每个人见了自己都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派紧张景象。
他不敢耽搁,直接便向着栖霞谷奔去。
心中砰砰的乱跳,仿佛有什么不安的事情已经发生,这种预感让他分外焦急,几乎恨不得飞了起来。
正自快步往前,忽的看到一个老熟人的身影,也正自向着栖霞谷中走去,身旁还跟着一个黄须老者。
陵沧看得清楚,忙喊了一声:“张松!”
那人正是他幼年之时好友张松,听了这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来望见陵沧,真是又惊又喜,忙不迭地奔了过来,照着陵沧的肩膀就是一拳。
“哈哈,果然是你小子,你可真行,不声不响的就下山去了,也不来通知我一声!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是不是把老朋友都忘了!”
陵沧笑道:“你还是这么多话!黄师伯好!”
后面那黄须老者,正是张松的授业恩师黄炳炎,平素也是个为老不尊,毫无正行的顽童模样,不过今日见了陵沧,脸上却带了几分尴尬与惭愧之色,竟是不怎么敢看他。
陵沧心中一动,更觉得此事蹊跷,忙问道:“张松,你与令师两人也是去栖霞谷吗?我师傅他老人家……可还好吗?!”
张松脸色一变,顿时哑口无言,缓缓地转过头去望向自己的师傅。那黄炳炎也一反常态,不敢多说,只一个劲的叹息。
陵沧猛的心中一沉,再也无暇顾及二人,竟是直接便跑了出去,连道别都来不及说。
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真的成真了吗?!
师傅,您……您老人家可一定要等我啊!
陵沧心中焦急万分,连进入山谷的小径也不走,直接便从两峰之间跳了下去,此刻斜阳晚照,谷中幽深晦暗,景象蒙了一层昏暗之色。
他顾不得这些,双脚刚落地,便急着向溪畔茅草屋跑去。
那熟悉的两株枫树犹自一片艳红,落叶洒满了树下的石桌石凳,却无人打理,地上落叶成堆,已多半枯烂。
陵沧猛的推开师傅的房门,向里望去,却见一片宁寂,房屋之中空空荡荡,似乎有淡淡灰尘遮掩,毫无生机,冷清之极。
“师傅!师傅……你去了哪里?!”
陵沧心中犹自不信,猛的跑了出去,又跑到自己屋内,心中抱了一丝希望,可当他推开房门,却见依旧是一副冷清静寂之象,灰尘也已薄薄一层。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师傅他究竟去了哪里?!”
他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害怕过,那种不安仿佛虫蚁一般噬啮着他的心,陵沧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这幽谷之中四处乱窜,还幻想着能够找出师傅的踪迹。
忽的,他来到两件茅屋之后,发现了一抔黄土,堆积而成的小小坟墓……
轰的一声。
陵沧脑海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整个击碎了,一时之间天旋地转,满脑子的不可相信,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张松与黄炳炎也来到了谷中,直接便找到了屋后,见陵沧已然发现师傅的坟墓,不禁暗暗叹息。
张松脸色黯然,上前轻轻搀扶陵沧。
陵沧却是浑身无力一般,整个人不自主地跪倒在了墓前。那黄炳炎给张松使个眼色,轻轻叹息一声,张松领悟,也不再劝阻,静静地与师傅站到了一旁。
“师傅……师傅……为什么不等弟子回来,哪怕再见您一眼也好啊!”陵沧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两世为人,他都几乎没有哭过。即便前世恩师重伤而死,他也只是呆呆地守候了三天三夜,却也没有落泪,然而今日,他却感到心中无尽的空虚,整个人仿佛大病了一般浑身软弱,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几乎疯狂。
“师傅!!!”
他绝望而悲痛的大声叫喊,在这昏黄的秋日傍晚,不断的回荡在幽深山谷之中。残阳如血,斜斜射进谷中,洒下最后一片余晖,映得那两株枫树,也带了凄厉的血色,与这愁人的思绪相合,使得整个山谷之中都仿佛弥漫了悲凉寂寥。
“说!师傅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告诉我!”
陵沧疯狂地大声喊道,也不理会对方是他的好友与长辈,心中的愤恨不甘达到了极点!
张松略一迟疑,轻声道:“兄弟,这个事情很是复杂,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我看还是……”
陵沧疯狂地大吼,猛的打断他,大声道:“告诉我!”
黄炳炎也上前劝阻道:“周老头他……不幸逝去,我师徒也很是痛心惋惜,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师侄你还是……”
陵沧惭愧、遗憾、疯狂、愤怒、不甘、悲痛诸般情绪同时上涌,整个人恨不得发狂一般,怎么还能听得了他们这好言相劝?!
他大吼一声,猛的一拳击出,这一拳直向着对岸峭壁轰去,声势如同骤风突袭,狂雷炸裂,又仿佛是远古洪荒巨兽忽的苏醒,愤怒的仰天咆哮!
轰隆隆!
整个栖霞谷南峰被这一拳直接轰中,一个方圆数丈的拳印登时出现,深度怕有三尺有余,还不待张松师徒二人惊骇,却见整个峭壁竟是忽的塌陷下来,顿时轰隆之声不断,无数半人高的巨石乱滚而下,轰然之声竟是不绝于耳!
面向茅屋的这一侧谷中峭壁,竟是被这一拳整个打落了半个山头!
第一百六十二章 瀚州前事
张松师徒二人都是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那碎石犹在滚落的峭壁。
陵沧打出这一拳,心中的郁结之气却也去了三分,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要说他此刻内息早已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本来无论如何也不会累得他如此喘息,但他心神动荡,万般情绪涌动,竟让他不自主地感到身子摇晃起来。
忽的头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冷然道:“生老病死,固然让人心伤,但若为此就沉沦还算什么男儿?!你师傅的死因都未曾明了,你岂可一直这么浑浑噩噩?!”
陵沧猛的清醒过来,暗道不错,当下要查出害死师傅的凶手才是正事!
他猛的站了起来,对着犹自愕然的张松师徒道:“适才我情绪激荡,出言莽撞,二位见谅!”
黄炳炎闭上了嘴,轻叹道:“你初闻噩耗,心情郁结,我当然理解,又怎么会怪你……”
陵沧不待他说完,马上打断他道:“我要知道师傅被害的真相!”
黄炳炎一怔,随即叹道:“从你刚才的一拳就知道你如今实力不错,但此事牵扯太大,怕是整个瀚州的势力都在所难免,你真的要想为师傅报仇,恐怕是难上加难!”
陵沧冷冷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知道真相!”
黄炳炎无奈,只得说道:“好吧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一年前,那沧lang剑派主峰逐lang山之上,忽的来了一个年轻人,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但却是神采不凡,气度翩翩。”
“这逐lang山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但这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男子,竟然在谁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便出现在了逐lang山主峰大堂之内。”
“更何况,当时沧lang掌门余万里正与座下十几位长老议事,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一代弟子,都是筑基后期乃至金丹期的大高手!可是竟然无一人发现这个年轻男子的到来!”
黄炳炎轻叹道:“那余万里自然是惊骇莫名,便开口询问来人来历缘由……这人倒是坦诚,直接便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原来,他便是正一道盟七大宗派之一的天心宗少主,名叫沈牧云,人称牧云公子。他虽然也不过二十岁上下,但却是筑基境的高手!”
陵沧听到这里不禁一惊,即便是正一道盟之中,但在二十岁年纪就达到筑基之境,也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黄炳炎也苦笑道:“这种资质只能说是妖孽,不过他出身高贵,无论所修行的,还是必须的丹药之类,自然也不是我们这等杂家剑派所能相比。”
“无论如何,这年轻人竟然独身一人闯入逐lang峰沧lang大堂内,真是艺高人胆大。他说明自己身份,那些长老无不惊异,不明白他这等身份为何会到自己这里来。”
黄炳炎继续道:“这牧云公子一笑,讲出了缘由。他说道,那正一道盟乃天下道家正统,虽然沧lang不在华胥国境内,但大家都同属道门一家,也该不分彼此。”
陵沧哼了一声,却也没有打断。
“这般客套话那些长老自然也只当他放屁,不过后来这牧云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