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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急,老朽能说能医的也只有第三个了。”
“我就知道……”小蝶还欲再说,被林傲玉一个眼神打了回来,到了喉咙的话也咽下了一半。
林傲玉问道:“这第三种毒,您可有办法解。”
“有是有,只是……”大夫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只是他身上非一种毒素,既使相互之间相生相克,也是大损身体的。如今,老朽可以暂时压制这白头蛇毒,其它两种毒嘛,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白头蛇!”
林傲玉听罢神情一顿,心中一时翻江倒海。
当日,她可是亲口问过鹰眼是否与这事有关,鹰眼当场否认,红口白牙说得是真切可信。
如今,看他如何抵赖!
林傲玉以雷霆之势推门而出,大步流星走到院中,此时每日跟在他身后的兄弟们正等在门外。林傲玉重咳一声,众人归队似的快速聚在她身后,敬等吩咐。
“鹰眼呢?”林傲玉话中隐隐带怒。
“在他房中。”兄弟回道,见林傲玉怒气冲冲,怕是大事不妙,应是惹怒了公子,他忙上前,在林傲玉耳旁补上一句:“公子,他受了伤。”
林傲玉微侧过头,冷笑道:“刚好,我去帮他治伤!”
声音冷入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17)两颗真心
脚步声响,一双力足生风,踩得老旧的木质地板“咯吱”乱响。林傲玉如要拆了这房子,几乎是破门而入。
此时鹰眼正在厢房之中,听到声响,在来人进入前,他已整装坐在桌边,手握茶壶,面色淡定。
“不错,你还有闲情品茶!”一进门,林傲玉便从座上揪起鹰眼衣领,威胁地问道:“昨日你去了哪里,你有种再说一遍!”她双眼含怒,不容狡辩。
平日鹰眼那双目有慑人之势,此时却不敢看林傲玉一眼,他只是垂头,抿唇不答。
“不说?”林傲玉冷笑一声,暴风雨随之而来。
一拳闪过,鹰眼身子已飞出老远,硬落在床上,痛苦得连连咳嗽,身体止不住得颤抖。
新伤旧伤一时惹得他身子五脏俱焚……
林傲玉满眼寒冰,对床上瘫倒的人不屑一顾,依旧冷言相加:“再做吃里爬外的事,休怪我不容你!”说罢,她转身欲离,却听身后的声音如泣如厉。
“公子……是为了伝徕讨回公道?”
已走到门口的林傲玉脚下一顿,头也不回,冷冷道:“公子何意,何时轮得到下人轻易揣测?”
“下人……”鹰眼不知是心头震撼,还是心有不甘,只是听得这两字开始,头脑中便嗡嗡作响。
“我是主子,你自然是下人!”
下人……他一遍遍在心中重复着,心头一击不够,而后再次听到寒冷彻骨的话。
“我说过,不准动伝徕他们,这是命令,也是警告。”林傲玉出门前不忘提醒这记性不好的“下人”:“鹰眼,下次出手,记得藏好你的白头蛇!”
原就是那白头蛇暴露了他。
伝徕遇袭,鹰眼确实有份,但从头至尾,也只是螳螂在后罢了,却由他揽了大头,着实怨了些。
抓出黑色八宝锦袋中的那条白头蛇,宠爱地看爱物蜿蜒盘旋在他手中,鹰眼狂笑,笑到双眼被水气填满,笑罢,他手中力道倏增,那蛇只是一刹已咽气归天。
下人,他原来只是个下人而已……
这么多年,他跟随左右,违抗相爷命令,甚至不惜背叛大少爷,他以为林傲玉懂得,而如今竟为了半路杀出的伝徕翻脸不认人!
多年委曲求全,他反成了那白玉般的人儿心头上的一根刺!
一双鹰眼寒光闪现,心有不甘。
离开厢房,林傲玉靠在二楼窗前,双目凝视前方。
若不是老神医诊治出伝徕所中之毒出自白头蛇,林傲玉确实难抓鹰眼把柄。而那屠村烧房的做法,倒是与唐家灭门之举如出一辙,哪是鹰眼一人做得出来的?
窗外,日头隐在层层云朵之后,难见光明。
让她寝食难安的家伙来了。
林九重,来了。
而此时,伝徕房中,老神医开好方子,打发了小童前去抓药。他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一袖珍的白色布包,亮出布包中点点银光。
“丫头,下面我要用针,你可愿做我的助手?”老神医笑咪咪地看向立在门口不敢上前的唐蝶嫣。
“唔,你是大夫,我能帮你什么?”小蝶从一开始就怀疑,这老头就是个老骗子吧?眼光斜睨了他一眼,不想参与。
“看你人儿似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老神医激道。
“你!”刚才夸他神医,没过半个时辰便开始出口不训!小蝶一气,快步走上前来,怒指老者:“你才是个绣花枕头,你家连邻居都是绣花枕头!”
老头一搂胡子,笑道:“丫头,若要救他,需付出代价,你可愿意?你可敢做?”
“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到后面几个字,几乎小到蚊子音。
话题不对,怎么有种隐约的邪恶味道滋生出来?
小蝶见这屋中除了昏迷不醒的伝徕,只剩自己与那老头,那老头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真是为老不尊!
见形势不对,可她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那老朽来了!哈哈~”
“你你……老头,你别乱来,快放开的我手!”
“丫头,你现在才想跑?晚了!”
“救命啊,不要……”
“别乱动,你这皮肤油光水滑的,我快握不住了……”
“啊!”
随着刺耳的尖叫声,床上人儿眉头微蹙,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一口气喘不顺,两脚一蹬,伝徕突然直直地坐立在床!
他身子微微颤抖,双眼盲目荒乱地在屋子四周寻找着什么,急不可耐,刻不容缓……
“小蝶……”努力片刻,才从气若游丝地口中逸出两字。
趁他尚不清楚一切,一根银针已插入头顶!
伝徕侧身一倒,一口污血脱口喷出……
“伝徕!”小蝶惊呼。
自称神医的老头先一步上前为伝徕把脉,片刻之后,他脸上尽显欣慰之色:“不错,不错,这一针效果不错!”
“你,你对伝徕做了什么?他都吐血了……哪里还称得上不错!”小蝶急得快掉下眼泪,一时手足无措。
“那一针是你下的手,为何寻问起老夫来了?”那老头一翻眼皮,不认账了。
针,确实是小蝶亲手而下。
说话那时,小蝶心生犹豫。扪心自问,她什么都不会,何况人命关天,她每日只会惹事生非哪里做得来这个……而当小蝶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的手已被那老头握在手中,她手中正是闪着银光的利针!
针起手落,快如闪电,她一时来不及收回,眼看那一针狠戳在伝徕头顶,内心惊愕不已,才失声尖叫……
见女娃娃懊恼的神情,老者一笑,一副超出他年迈苍老容颜的邪佞口吻道:“两人共中一种蛇毒,自是他从你身上取之,男女间已然有过肌肤之亲,他是为你中毒,你是毒因,也必是这男子心头怜爱之人。”
“胡说,你这庸医,还敢再说!”小蝶不认,一张小脸羞嗒嗒得怕看床上之人。
“我是神医还是庸医,世人如何看待我都无所谓,老朽行医半生,自有一套医人之术,这套‘攻心术’专为有心人准备,取之‘以毒攻毒’。此人毒入全身,阻塞心神,才难以醒来。在他惊急时刻,我以你手,施针救你之人,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去污血的办法!”
之前,之所以说出那些暧昧不明的话,也全是为了这最后一击。小蝶小脸羞得无地自容,可仔细想想这老头的话也并非无半点道理。
“瞧,他可醒了,剩下服药慢慢清毒吧!”老神医一搂白须,朗声笑着走出房门。
房中留下凝噎相对的两人。
“小蝶。”
声音来自那毫无血色的双唇,而那两个字着实沉重地压在唐蝶嫣的心头。
虚汗湿透了他的里衣,更显得身子瘦弱,似是风一吹起便摇摇欲坠。消瘦的脸庞滑过一滴晶莹的汗珠,凌乱的发丝贴在刀削般的苍白的脸颊上,他嘴角还挂着刚刚吐血后的一丝触目惊心的殷红,一种病态的虚弱将伝徕笼罩。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全是因为她,她若不出走,若不任性妄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林傲玉说得没错,她是不祥的吧?
伝徕一向炯炯有神的双眼,这会儿子隐去光辉,似蕴着万般温情。
唐蝶嫣望着床上还剩下半条命的伝徕,本是心疼难耐的,可偏偏气冲心头,朝床上人大声怒喊:“你真是个小人!不折不扣的小人!”
伝徕不语,只是微笑着看那发飙的小女子。
“你早知道这样会死对不对?你却非要让我落得个不仁不义,让我背上狼心狗肺的骂名!难不成,你死后,真让那姓林的送我去京都?你以为世人都和你一样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见他还是含笑不表一言,小蝶更加暴躁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以为这样一直对着我笑,我就不会怪你?以为不开口,就能蒙混过关,为所欲为!”
“你怕了。”伝徕口中轻语,似是看透了这女子。
小蝶一慌,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可她话中不服:“我怕什么,我全家都死光了,试问我唐蝶嫣还有什么可怕的!”
伝徕敛去脸上笑意,认真地看向小蝶:“你怕我……”似欲说,又在心中顾虑什么。
小蝶嘲讽一笑:“笑话,我才没有!怕你做什么?少转移话题,你想不认账……”
伝徕双眼映像的全是唐蝶嫣暴跳如雷又带着娇嗔耍小性子的模样,针锋相对以前不是没有过,却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将她看个明白,将她的真心看个清楚……
仿佛那一刻从眼中看到的,可以直接刻画在心里,那般用力,那般刻骨铭心。
“让我当坏人,你于心何忍……”话未说未,小蝶只感手臂一紧,接着中心不稳,一个结实的拥抱已压头而来,“你……”
“你怕,我死。”
时间仿佛静止,这世上只留有他们两人。
世界静得可怕。
“我……”
小蝶心头一振,她真的不怕吗?从没有一刻怕过吗?对于这件事,她怎会没有害怕过,担心过?
如果,他就这样为她死了,要她怎么办……
感受怀中人因激动而揣揣不安的心境,伝徕缓缓闭上双眼,在她耳边轻念:“不要,这么在乎我。”
“……伝徕。”那一抱,近乎将她身中的氧气挤干,紧到骨头快要寸寸断掉,却是如此温暖,让人不舍离开。
不知何时,伝徕在她的生命中已悄悄占领一席之地,成为小蝶生活中不能失去的一部分。
纵使他对人情淡漠,视人命如草芥,遇事不惜牺牲一切,可在她唐蝶嫣面前,伝徕从未愧对她半分。
“伝徕,你说过要娶我的,可是戏言?”小蝶都不知自己是怎样问出这种让人羞色的话来,可她现在只想要确定。
“记得我要娶你便好。”他常这样说,说得连小蝶都习以为常,她不知有一天,这句话会伤她至深,会成为她永生致命的伤口。
紧紧相拥的两人,肆意享受彼此带来的温存,有情相守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爆发了,有木有啊~
不要制止在马桶边跑圈泪奔的紫藤!
、(18)三人相思
老神医每日前来看诊,把伝徕当成医学案例,今日加几味药试试,明日改换他法施针看看,大有寻求人生乐趣之感,显然这是玩上瘾了。
神医自有神医的道理,经过连日清毒,伝来的身子被调理得甚好,面色也愈发红晕起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似乎更有甚于中毒前。
“先生不提前事,”伝徕坐卧床榻之上,对为他诊脉的老神医恭敬说道:“伝徕多谢了。”
老神医晃着满头雪发,笑道:“公子严重了。不提它事也是情非得已,一来因医学严谨,但凡有不明之事不可妄下断言;二来嘛……有些人开罪不起,老朽无权无势,又无护身符傍身,自保罢了。”
“先生这样说,伝徕依旧感激。”
“老朽知道,公子对自己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多说无益,自不会再提。”老神医神情凝重,“话虽如此,还要规劝公子几句。莫要再强行用气,大伤元气,怕这后果公子难担啊!”
伝徕一笑:“在下记下了。”
“老朽不多耽误公子休息,再耽搁下去,门口那女娃子非急哭不可。”老神医说罢神秘地一笑。
伝徕听后,不由得将目光放远至门口,敞开的大门外果然有一处斜斜的倩影映下。他笑容中有种不同以往的清朗之感,那眉眼更深,夹杂着某种不明的暧昧情素。见老者收拾医具准备离开,伝徕点头示意,一路目送。
见那老神医离去,小蝶才磨蹭着进了伝徕的屋子,她心中总感觉这老头带着股邪气,少接触为妙。
“伝徕,可好些?”如风铃般清脆的声线由远及近,伝徕看到小蝶关切的小脸,桃腮朱唇,白肤如玉,带着几分从外赶来时的春意清新,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含笑回道:“好多了。”
“嗯,这便好。”小蝶慢悠悠蹭到伝徕床前,那日两人把话说开,她反到多了几分羞涩,“那位林公子已经在为出发做准备了,今日问我打算如何走,我想着你身子有碍,便说了咱们要去罗城的打算了,我想先拖他两日。”小蝶知道伝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