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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镶挠挠头,道:“我可不记得原来是什么意思啦。好姊姊,别说这个吧。”
“你有什么好怕的呢?我难道还会对你怎么样?我只会对你好!”长宁含羞带笑地道,微微靠向夏镶。
夏镶见她靠近,赶紧又走开一点,“姊姊,我到外面去吹吹风,我浑身躁热得很呢!”
“镶儿!”长宁忙要拦住,夏镶还是不着痕迹地闪身出了洞房。长宁不太好意思也跟着出去,口里含糊地嗔道,“真是个呆子!”
等了好久,不见出去吹风的夏镶回来,也就不顾人笑话,忙去寻找。却见夏镶坐在阶下的石桌旁,已趴着睡着了!
“真是!被人灌了这么多酒,连洞房都……”长宁嘀咕着,想叫人扶他进去,却又不愿别人打扰;自己扶,又扶不动;叫醒他吧,还舍不得。一时踌躇,想了想,进屋里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
随即就也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虽看不清面庞,心里却实在很是欢喜。不禁伸手去摸他又柔软又顺滑的头发,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只觉得世上最幸福的时刻也就是这一时了!
夏镶极力忍住伸手去拨开长宁在自己头上抚摸的小手的冲动,见她不回洞房,也只好继续装睡了。
慢慢地,长宁也没动静了。夏镶才悄悄抬起头,见那长宁趴在自己身边竟是真的睡着了。扮个鬼脸,伸手轻轻点了她睡穴一下,抱她回房,到床上睡下。
、第二一章
长宁一觉醒来,却是好好地躺在床上,忙挣起身。夏镶已站在床边望着她笑,不觉得红了脸,“我……”
“姊姊!你怎么也跟着我在外面睡着了呢?”
夏镶一身很整齐,长宁低头看自己也是,他还挺君子的呢!心里却还欢喜,道:“你抱我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睡得那么沉,打你一顿你恐怕也不知道。”夏镶微笑,“姊姊,昨天太累了吧?你以后还是早点睡好了!”
“我不累!”长宁虽然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昨晚睡得那么死,那么沉,但是却仍旧倔强道。
夏镶一笑,让燕声等进来侍候长宁梳洗,自己却坐在一旁看起书来。
长宁瞥他一眼,正要说话,却听自己奶母小声惊呼了一声。忙回头看正站在床边的辛嬷嬷一眼,见她诧异的眼神也紧盯住自己,目光有责备之意。不禁有些羞愧,但还是回瞪了她一眼。
辛嬷嬷偷看一眼坐在一旁看书的驸马爷一眼,见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更是疑惑。忙悄悄都到长宁身边,“公主……?”
长宁撇嘴不在意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驸马喝醉了,我也累了,都睡得太熟了。”
“哦!”辛嬷嬷摇摇头,不理解洞房花烛,新婚之夜,这对新郎新娘就糊涂地如此度过去了。
夏镶放下书,看看燕声正为长宁挽起长发,心里一动,道:“姊姊,你头发挽起来不好看呢!”
长宁嗔怪地看他一眼,一手托起长发,犹豫道:“真的不好看么?”
燕声道:“奴婢看挺好的呀!”
辛嬷嬷忙道:“当初皇后娘娘大婚之后,挽起长发,更显得成熟美丽呢!公主也不会差的,而且都已经大婚了,不挽起来怎么成?”
“为什么女人连成亲都要把这身份用头发表示出来,而男子却并不如此呢?”夏镶不以为然地道。
长宁见他为自己说话,自然高兴,笑道:“这有什么?难道挽起不挽起有多大差别不成?”
夏镶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口里似乎不在意地道:“我就是不喜欢那样的发式,显得老气!”
长宁犹豫了一下,叫燕声把已挽上的头发放下来。辛嬷嬷忙道:“公主,这怎么成呢?别人若是看到了——”
夏镶回头扮个鬼脸道:“姊姊,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怕别人说吗?”
长宁想女为悦己者容,自己又没必要给别人看,哪里还愿意去听辛嬷嬷的话呢。很快梳完头发,赶紧也跟着夏镶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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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赶上夏镶的时候,正遇到豫州王和王妃储氏,和夏镶说着什么。
豫州王笑道:“驸马爷真是春风得意,才中了状元,又立刻洞房花烛,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夏镶微笑躬身,“多谢王爷。”
储氏看了一眼长宁,本是满面笑容的面上略略惊奇,小心地道:“大妹妹昨日洞房花烛……今日怎么还如此打扮?”
“我怎么打扮用得着你说什么吗?”长宁不喜欢她那双狐媚的眼想看夏镶却又故作正经的样子,伸手拉住夏镶的手。
储氏忙笑道:“瞧我真是糊涂,妹夫都不在意,我说什么啊!”她瞥向夏镶的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之意。
长宁瞪了她一眼,拉了夏镶就走。
储氏对丈夫小声嘀咕道:“看来他们父子两个倒真是相像。”
豫州王道:“你不是说他决不会同意婚事的吗?”
“哼!父皇都下了圣旨,他又有什么办法?否则……”储氏回头,却见夏镶正飞身往圆荷池中,摘了一朵含苞的粉红荷花,又纵身回岸,递给了长宁。
长宁看他那样轻巧地一来一往,就摘回池中的荷花,顿时喜笑颜开,赶忙接过。靠近他一些,道:“你——”将脸微微地贴近他,却又不禁害羞,语速加快道,“我让你亲一下!”
夏镶一下怔住,也不由面红耳赤。忙看看四周,咳一声道:“姊姊,我们还是快点去拜见父皇罢!”赶紧走开几步。
长宁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究竟也是害羞,不好再说,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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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舜帝手里托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反复看了几遍,再看向天政,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你母后的东西?”
“父皇难道没见过?”天政坦然看着父皇。
“倒是见过一个差不多的,但——”景舜帝沉吟着,再看看那美玉。
“若是别人仿造,又怎敢用母后的名讳!”
“哼!那也未必。除了朕,自然还有人……”
天政听父皇这样说,略略奇怪。
“伏恨宫的事,卫衡都查到什么了?”
“父皇,伏恨宫不过是江湖门派,父皇为何亲自过问?”他当初不过担心伏恨宫的人会危害妹妹和京城百姓,所以才令卫衡去查。卫衡查知那伏恨宫的武功居然与他师门有些关系,所以才更多关注。但父皇又不知详情,为何如此关切?
“哼!伏恨……”景舜帝苦涩地一笑,“那宫主是什么人?”
“卫衡说,那位宫主行踪颇为神秘,他只与他碰过一次面,不是对手。”
“是男是女?”
天政一愣,忙道,“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为人心狠手辣,他看中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不过,那些女子似乎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入他门下,就被禁锢宫中,经过特别训练成为杀手……”
景舜帝深锁眉头,默默不语。
天政看着父皇的脸色,又道:“父皇,据说,伏恨宫虽胆大包天,除此之外也并没做其他邪恶之事。不过,江湖正派人士也有讨伐的。江湖事江湖了,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插手。”
“哼!只怕它未必就只是一个杀手组织那么简单,说不定会依附于某个力量,到时就会有更大的作为。你让卫衡的人继续关注此事,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是。”
外面内侍的尖声叫道:“公主驸马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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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本有些紧张地站在大殿阶下,看着夏镶和长宁神态亲密,有说有笑地携手而来,又不禁大皱眉头。
长宁和夏镶进入大殿,拜见了皇帝、太子,却见江贵妃和永安公主也在大殿里。
永安脸色依然苍白憔悴,但精神似乎好了许多。长宁看到她,心里不甚自在,但看看身边的夏镶,自然也就立即忘记那些不快。
永安低着头,并不看夏镶。只在和姊姊说话的时候溜他一眼,很快就又低头。
江贵妃一眼便看见长宁居然还是一副女儿打扮,不由吃惊道:“长宁,你怎么还这样梳头?”
景舜帝一听,才注意到长宁的发式竟还是女儿装扮,不由奇怪道:“难道辛嬷嬷没有教你么?”
长宁看一眼夏镶,略略羞涩道:“镶儿他不喜欢我挽起头发,所以我就……”
夏镶忙道:“是呀!儿臣不觉得非要挽起头发来不可,公主她这样才更好看。”
“哼!”景舜帝不禁一笑,“镶儿?长宁,你们都成亲了,还叫他‘镶儿’么?驸马就是驸马,说话行事也该有个体统才是!成亲了,头发该挽起来就该挽起嘛!镶儿!难道长宁挽起头发会不好看么?”
永安偷偷向夏镶瞧去,他自然是眼里没半点自己影子的。可是,听他那样维护长宁,心里终究有些不快。
夏镶道:“父皇!公主怎么打扮都很好看,可儿臣瞧惯了她披下头发的样子,还是觉得那样好!为什么偏要以一场婚礼来改变发式呢?这有什么意义?再说,一家人何必为这些不必要的礼数弄得很疏远呢?在外人面前,礼数不缺也就是了!”
景舜帝听他语音清朗,瞧了他半天,叹口气道:“镶儿!你作文、为人皆是不拘小节,又能变通灵活,这自然很好!只是千万别因此被长宁欺负了呀!”
“父皇!我哪里欺负他了!”长宁忙坐到父皇身边,笑着对着夏镶挤挤眼。夏镶自然也回她一笑。
这叫永安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她是从来没这个特权的,也从来不敢的。又忍不住看一眼夏镶,见他不以为异,似乎长宁那样还挺叫他高兴的呢。
天政一把拉起长宁,笑道:“长宁儿!你都大婚了,还在父皇面前这么撒娇,不怕妹夫笑啊!”
“哥哥!你都及冠两年多了,还不娶妃,难道以为自己还很小吗?这会儿还笑我呢!”长宁趁机挤兑他。
天政看父皇这会儿看到女儿女婿,似乎也高兴起来,也便玩笑道:“如果我早遇到像夏镶这样美貌的女子,我也早大婚了!只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夏镶,还偏偏是个男子!”
长宁对哥哥皱皱鼻头,见夏镶似乎略有点不自在,心里微微诧异,看向父皇道:“父皇,你听哥哥说的,你该催催哥哥才是!”
景舜帝也诧异地看了夏镶一眼,这孩子虽偏生女相一点,但这样的翩翩美少年,确实也是生平未见!若有这样一个女子,那定也是绝世姿容吧!回头对天政道:“政儿,你也的确不小了,连长宁都成亲了,你也该大婚了!既然你不满意朕给你选的,你自己也要上点心,早点娶妃才是!朕给你一年时间,不能再多了!”
“父皇!为何还给他一年时间,太多了呢!”长宁瞥一眼夏镶。想到夏淑芳竟要出家,若不是兄妹之情重于与夏淑芳的姊妹之谊,她定是十分生气的。
天政轻轻拍一下妹妹,凑近她耳边道:“你怕哥哥有断袖之癖么?哥哥就是有,也不会抢你的驸马的!”
长宁红了脸,“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呢!我不过想要一个皇嫂疼我罢了!”
“你就是有个皇嫂,她也不会疼你,只会疼我的。”天政笑道。
长宁冲哥哥“呸”了一声,不再理他。看向夏镶,见夏镶正和父皇说着一些政事之类的事,知道父皇又在考较他。
长宁痴痴地瞧着夏镶,见他神采飞扬,更衬得他如春晓之色的脸庞,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虽然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敢再多看,一看就觉得陷进去了,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江贵妃自然早就注意到这夏镶果然非同凡响,也难怪长宁和永安都同时恋上了他。只是,现在长宁正是志满意得的时候,反观女儿,却连看他一眼,都是那样艰难——何苦来,早知如此,为什么还坚持要来这里呢?看了又怎么样?虽然她也极力劝永安今天不要来此,但永安却知道自己今日不趁机看看夏镶,只怕以后更不会有正大光明的机会看他了,是以坚持要来。
景舜帝传膳,一家人也就亲亲热热地为长宁祝贺新婚了。
景舜帝坐在上座,夏镶坐在长宁和天政中间在座位右侧,对面坐的是江贵妃和永安公主。
江贵妃布菜,心里虽为永安感到酸痛,但还是得体而客气地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女儿女婿来。景舜帝看了她一眼,道:“镶儿本就不拘小节,现在既是一家人,又何必这么客气?大家随便点吧!”
众人一起应道:“是!”
长宁瞥一眼对面的永安,见她倒一直面色平静,也不怎么抬头,还和平时一样,别人不问她话,是绝不主动说话的。再看看夏镶,似乎也一点儿没有注意到永安的存在,这自然叫她高兴。不禁伸筷夹了一个菜,放进夏镶碗里。夏镶看了一笑,她筷子上也正夹着一个菜,见长宁一副期待的眼神,终于不忍,也就放进她碗里了。长宁顿时笑靥如花。
天政看到这一幕,凑近夏镶笑道:“你就别太宠着长宁了,小心她得寸进尺!到时候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夏镶本知道自己该千万要小心的,听了这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