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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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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轻轻一纵跃,闪身避过。看上去身手颇为灵活,竟是个练家子。嘴里也早杂七杂八地乱嚷道:“谁说我是偷马贼,这是我的马!是当年我养的母马下的小马驹儿!他娘的,居然不认得老子了,真是可恶!”边说,边拍着马脖子,但又似乎舍不得使力,倒真像一个爱马的养马人。

夏镶奇怪,“你如何知道这马是你当年养的马儿的子女?”

“这是……”那老头抚摸着这匹浑身雪白的骏马脖子上一处紫色鬃毛,看看夏镶,一双铜铃大眼亮闪闪的,又是欢喜又是惊讶,“哎!你是小子还是丫头呀?”

“这与这匹马何干?”

那老头似乎被夏镶的话噎住,无可回答。想了半晌,胡子一翘,才大声嚷道,“这当然有关系!你若是个丫头,骑这匹马自然理所应当!可你即使是丫头,怎么长得跟……她不像?”老头再打量夏镶几眼,很快又补上一句,“虽然你长得也很美,可你们一点都不像!”

夏镶更为奇怪:她长得像自己娘亲,自然不会与那老头口中的“她”相像。“她”是谁?而这匹马是太子从皇家牧场亲自挑选送她的,这老头即使有些功夫,也不过是江湖人,又与他何干?她伸手挽住缰绳,看天色已晚,不能再耽搁了;也不想与这绞缠不清的啰嗦老头多话,只想尽快赶到章曲镇与太子会合。

“喂!丫头,话没说清,你就想走啊?”老头很不高兴,急得直跳脚,乱糟糟的胡须在他腮边下颌飞舞,煞是滑稽。

“这位前辈,第一,我不是丫头,你可别胡说八道!第二,这是我的马,我有事要赶路,没工夫对你解释。即便它母亲是你养的,现在也与你无关。告辞!”她抱拳恭敬有礼地说完,翻身上马,扬鞭欲去。

老头一闪身,抓住马辔头,“你既不是丫头,那就更不行了!话不说清楚,你别想走!这是我们……她的马,你有什么资格骑它!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偷马贼!哈哈,今日给我逮到,跟我去找……小主人去,看他怎么惩罚你!”

夏镶一提缰绳,催马前行。那老头忽暴起出招,夏镶急闪身避过。那老头不依不饶,接连出招,出手凶猛,又不分轻重,逼得夏镶只得跃下马来接招。夏镶哭笑不得,这个老人怎地这般无礼无理,胡搅蛮缠?

*******

卫衡趁着夜色出城,到了章曲镇凤嘉双塔。

月色下,塔前古柏树干上的记号依旧清晰,难道夏镶竟还没到此?他在四周找了一遍,然后便向夏镶所走的官道一路寻去。

十几里平坦宽阔的官道延伸过去,虽一无遮拦,但夏镶究竟歇在何处,实在是难以知晓的。可卫衡还是在官道附近的一家馆驿和几个客栈问询查探了一番,没有得到夏镶的消息。总不成夏镶还在那山上吧?他知道自己其实也是白操心,依着夏镶的武功和机变,不该会出什么事才对。而且,那里山势并非险峻,又无山寨山贼;夏镶又要和太子去处理伏恨宫的事,怎么可能会不分轻重,在这里耽搁?

难道是走岔了?但不管怎么走岔,凤嘉双塔总是必经之处。他不畏辛苦,再次回头。

月色银辉下的凤嘉双塔,东西塔影挺拔对立,更显典雅古朴,四周悄悄,阒寂无声。

一阵风过,塔檐下挂着的各色风铃零零作响,在夜风中清扬和婉,十分悦耳动听。但此刻卫衡听来却觉得很是烦躁。

他从塔前转到塔后,黑幽幽的双塔静静矗立。他猛地一眯眼,月色朦胧下,他瞥见东边的高塔第七层塔檐上竟有一道晶莹而清冷的光芒一闪,他忙转身看去。那分明是与这佛塔上一般风铃不同质地的玉风铃!再细看其形,更是大吃一惊!

白天太子明明已拿到那飞龙玉风铃,现在如何还在这里?

那个风铃也不可能如此挂在明处——虽然那地方确实不好去拿,但毕竟比白天还更容易发现;而且既然太子能又重新挂上去,又如何拿不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却已见那东塔上有一个纤长的人影正飞快地拾级而上。那是夏镶?

他一时有些发懵,太子究竟要做什么?夏镶如何此时到了这里?她的马呢?四周根本没有见到呀!

他不及多想,大步流星直奔东塔之下,却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你去做什么?”

“太子?”

天政隐身在高塔的阴影之下,面色沉郁。

********

夏镶飞跃到第七层,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塔檐上的那个风铃。

那个玉风铃,既挂在塔檐下,也算是佛塔风铃吧。只是,用那样名贵的纯青玉石精心雕刻成九龙盘旋造型,肯定与一般佛塔风铃用意不同。当然,即使是一般佛塔风铃,据说因人施鸣,迷者闻之百感交集,行恶即止;智者听之更朝善而行,大彻大悟。又有另一种说法是凡能听到此音者会终身受益,最终摆脱尘世忧烦。可在这个人烟不算稀少的小镇上,风过,佛塔风铃总是会响,那整个小镇上,或经过此地之人岂不是都能得到解脱?只是,为何这个飞龙玉从来无人觊觎?如今居然就在这样的显眼处,难道就等着她来取?

往塔下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并不见人影,却更似乎隐藏着更多秘密。她撇撇嘴,满不在乎地一笑。脚尖轻点,慢慢往那塔檐边移去。

卫衡瞥了太子一眼,看他也微微仰头,面上不动声色,看着上面夏镶的动作。虽是相隔得远,然他们都是练武人,目力自非一般。

夏镶伸手去够那风铃。手指触到风铃,发出一阵轻零零之音,玉质清脆,悦耳动听。她再伸长了手臂,使力点去,风铃震动更厉害,铃声却破碎杂乱了。

天政深深皱眉,这孩子是在上面闹着玩吗?

卫衡紧绷着脊背,双拳捏起,不顾太子在侧,仰望塔上。只见夏镶忽然一动,似脚下一滑,身子径自从那塔檐上直直坠落。

天政吃了一惊,哪里还去管她有没有拿到那个风铃!直冲出塔影,要去接正从塔上坠下的夏镶。

卫衡自然也已跟着冲了出去。

“镶儿!”

“镶儿!”

夏镶在半空中已看到那两个人影一先一后冲了出来,撇嘴一笑,在空中腾挪几下,调整好姿势,缓缓落下。

“太子兄,师兄,你们这么小瞧我?”夏镶落在天政面前,稳稳站住,抱拳冲两人一笑。

卫衡忙退后,天政收回准备去揽住她的双手,也收敛了面上的担心之色,“怎么这会儿才来?”

夏镶将握着的手掌摊开,将那个风铃拈着,笑道:“这会儿来,好找这个呀!”

卫衡在天政身后对夏镶使个眼色,见她不理,想她与太子身为君臣,早该知如何侍君。既然决定拿下那风铃,大约会自己解决。自己此时也无良策,不过替她干着急,只得退到一旁。

天政看到她手上的风铃,面色一变。刚才他还以为她是故意装作不慎跌下来,不去拿那风铃呢!他心里略略恼怒,又有些惊讶,一时难以辨明,转过头,似乎是不想去看她莹白如玉的手。

“你的坐骑呢?” 

“被人抢去了。”夏镶满不在乎地,将手里的风铃轻轻摇了摇。

“什么?你竟敢把我送你的马弄丢?”天政面色顿时不好,“是什么人哪?”

“一个怪老头,我也不认识。”

天政瞪着她,冷冷地道:“你是故意来迟,还是真有此事?”

“太子兄,这句话应该问你吧?不过一个小小风铃,”夏镶撇嘴,随手将那风铃往天政怀里一丢,“我才不放在眼里呢!既然它对太子兄如此重要,夏镶自然绝不会抢!但这会儿是太子兄送给我拿到的,我不会连碰也不能碰了吧?”

天政看她微翘的嘴角边不屑的讥讽意味,怔了一怔,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忙道:“那是我多疑了?”

“不。太子一向有容人之量,若是多疑,夏镶早死一百遍了!”

“你这话倒是明白!”天政听她如此一说,面色疏朗开来。回头看卫衡离他们远远的,凑近夏镶,低声道,“只是,镶儿,你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夏镶眨眨眼,认真地道:“因为,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什么?”

“自然是你这个人。具体说,就是你对我的信任。”

“你相信我对你的信任?”略略迟疑,天政薄唇微启,嘴角含笑,吐出四个字,“巧言令色!”

夏镶顿时拉下脸来,随即仍是露出她一贯来浅浅的笑意,扭过头去,却又似乎赌气道:“随你怎么说!”

“镶儿,你真是越来越……”看着她一闪而过的娇嗔模样,天政怔怔地,顿了一下,“放肆了!”





、第三〇章

青州。

地处皇朝版舆之西南,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如今的青州城人烟阜盛,街市繁华。

话说三十年前的青州与今天真是天壤之别的!因此,青州人都以出了一代皇后为荣,处处流传着圣敬皇后的故事。故事难免会渲染夸张,可青州人受益于这位皇后,所以自然都是相信的!他们津津乐道于她的传奇,说她貌赛天仙,智比诸葛,德配天地!对于她的过早薨世,皇帝至今不衰的恩宠,青州人在遗憾之外自更是格外得意。因此,青州处处都有附会圣敬皇后的遗迹,以供万民瞻仰纪念。

城东是一座山,名曰青君山。那是圣敬皇后幼时曾游玩的地方。山下一个湖泊,名为白湖。湖畔风光秀丽绝妍,湖水清澈透明。

白湖南畔,青山环抱,往山谷约四十里地,地势比较偏僻,有一处庄园,名曰君柳园。却是很少真正有人敢去那里,因此显得冷清而神秘。

这一日,往那庄园的山路上来了两个人。一个挺拔翩翩如玉树临风,一个秀逸飘飘如青竹隽雅,看去均是尊贵不凡,风姿卓然。

“太子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来到这个地方,见天政俊美的面上并没有她猜想的不愉快的神气,夏镶也便开口询问,以打破这样尴尬的沉闷。

“镶儿,你今年几岁了?”

“嗯?”夏镶听他答非所问,大约是不想告诉自己去哪里了,她也不回答他的话,他又不是不知道!

天政站住,看着她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嗓音可没你这么清脆好听!”

“太子兄现在的嗓音也很好听呀!”夏镶并不怎么注意伪装自己的声音,但这时候想要努力学男子低沉一些的声音,也觉得突兀,便罢了。

天政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其实,夏镶颇有些奇怪于自从离开凤嘉塔之后天政态度的变化。这些日子,天政对她一如从前,亲切和气,如兄如弟。而且更奇怪的是,越接近青州,似乎是被这天高云淡、空旷辽远的地方所感染,他的面色越来越疏朗,性情也越来越温和,对她更是越来越好!连卫衡都觉得异样,有些疑心太子知道了什么,要她小心。她不以为意,只想着,他态度的变化,或许是因为那个飞龙玉风铃她处理得当?——虽然她也并不认为天政有什么好猜忌她的地方,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秋冬之际的青君山,却也还苍翠葱茏。山脊处,掩映着几树红叶,绚烂如火,略有秋意。

两人进山不多久,就见一条山涧。宽约十余丈,大约是那条绿江的支流。水流湍急,上下看看,却并无桥梁可通。

“脱了靴子走过河去,不准把衣服弄湿,否则就是对母后的大不敬!”天政首先除下自己的靴子步袜,撩起衣袍,挽起长裤,掖在腰带上。

夏镶撇撇嘴,看来要去的地方的确是她能猜到的与皇后娘娘有关,她照做就是。赤脚伸进水里,河水冰凉,肌肤略略有些震颤,但她还是毫不在乎地下去了。

天政却站住了,看着晶莹透明的水里那双玉足,以及露出的小半截纤白的小腿,一时竟有些恍惚失神,却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河水渐深,夏镶自然比天政更早将外袍和长裤往上再提了提。可看到河中央低洼处,定是齐腰深吧?又不是脱光了游过去,衣服怎么可能不打湿?她偷看天政一眼,眼珠一转。打湿了衣服又怎么样,即使她的衣服湿了,也绝对要让他陪着!她才不会拘泥于他的命令,迂腐到遵从什么大不敬!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还在意他的太子身份吗?

天政看着水中央的夏镶,河水已超过夏镶膝盖,也跟着站住。瞳眸里不带什么情绪,开口道:“要我背你吗?”

夏镶想不到他居然还会好心地如此开口,忙摇头道:“当然不用!”这怎么可能行得通,这个太子!

她在水里往后退了一步,踩住河底一块大石。预备跃出水面,直奔对岸。如果那个太子不允许,那她就湿了衣服也罢!

她刚要点开石块纵身。下面水流忽急,正略略奇怪,脚下一滑,身子一歪,衣服自然没能幸免。她索性不去抓住衣袍,正要拔出水面飞快地趟过河去,却不料这回明显感觉水里是一条腿只向她扫过来,而水上天政的手也向她抓了过来。

她往后一仰,避开那只手的侵袭;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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