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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镶不以为然地道:“太子都长成大人要娶妃了,姊姊还这么小呢,为什么要嫁给他?”
夏瑞道:“镶弟,你不知道,太子殿下也不过十三四岁,比我们也就大个一两岁!”
夏镶“哦”了一声,道:“那还差不多。不过,四姊姊这么小就要成亲,也太……”他眨着眼,为淑芳担心。
夏淑芳红着脸笑道:“谁这么小成亲?他又不会真的选我!”
夏瑞道:“我们家四个姊妹,大姊姊嫁了,二姊年龄也大些,就三姊和四姊与太子年龄相仿。哼!如果太子真在我们家选妃的话,不是三姊就是四姊了,所以大娘这些天就神气起来了!”
“你胡说!我娘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平日里你娘她们就仗着有儿子欺负我娘,我娘还是正室呢!”淑芳又气又羞,忍不住哭了起来。
“姊姊,你别哭!”夏镶忙安慰。
夏瑞轻蔑地道:“像你这样的,动不动就哭,难道还能当太子妃?那可是日后的皇后娘娘!你看你那什么出息,哼!”
夏镶忍不住大怒道:“瑞哥哥!你太瞧不起人啦!四姊姊就是不做太子妃,也不见得就会比你差到哪里去!”
夏瑞虽看到夏镶那发怒威严的样子很有点畏缩,但一向所受祖父的教养,自然觉得这弟弟应该站在自己一边的,而且对四小姐又很是不屑,不服气地冲夏淑芳道:“她要是有本事做了太子妃,那我们大家连同祖父都要给她磕头行礼;她就是做了什么夫人之类,那又有什么稀奇?天下还有比宰相大人更大的官吗?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一品夫人之类,那还不是靠着祖父才成的,到婆家也是靠着丈夫才能过日子。女人,能有什么能耐呀?”
夏镶小脸涨红,狠狠地瞪着夏瑞,双手紧握。
淑芳忙拉他的手,道:“镶弟,你怎么啦?”
夏镶眨眨眼,慢慢放开拳头,道:“瑞哥哥果然很欺负姊姊,还瞧不起女子,我不喜欢你!”说着就跟着夏淑芳往二伯母那里走去,不再理睬夏瑞了。
“镶弟,没什么的,平时比这还厉害的多着呢!现在还算是好一点呢!”淑芳又回头看看夏镶道,“镶弟,你真好!”
“我怎么好了?”夏镶奇怪。
“镶弟!你对我娘还有我都能以礼相待,还帮着我说话,真是叫我想不到!前几天听爹爹说,你门要回来……你是祖父的嫡孙,我想着都很害怕,怕你这个祖父的嫡孙也会跟瑞弟一样欺负我呢!谁知你一点不像瑞弟。他跟我一样大,只因为我只比他大一个月,他就总不当我是姊姊呢!”淑芳又笑了一下,叹道,“镶弟,你长得可真好看!”
夏镶见她高兴了,也就很高兴。
、习文练武重栽培,纤纤初月伴明黄
两人转到北院,走进院子,丫环仆妇往里让。二伯母钱氏也就懒洋洋地到房门口迎了一下,看见淑芳,道:“哟!四丫头怎么也跟着来了?”
“镶儿见过二伯母!”
“淑芳来问二婶安。”夏淑芳走到院里,才觉得有点后悔不该来。可是能陪着这个可亲可爱的弟弟到这里来,再受气觉得也值了。
“镶儿,过来坐。”钱氏矜持地笑道。
她娘家父兄刚刚升迁,她在婆家气势自然无形中高涨了不少。
夏镶拉着淑芳坐下,和二伯母说了几句闲话。见门外来了两个姑娘:一个比淑芳略大,另一个更大一点,忙和淑芳就都站起来,见过二姊淑琴、三姊淑美。
淑琴是妾室所生,生母早死;而淑美却是钱氏亲生,因此淑美显得更为娇憨些。
夏镶见几个姊姊都清秀可亲,很是高兴。可是却又觉得二伯母似乎有些盛气凌人,并且对淑芳也就像那个刚才的周姨娘一样冷嘲热讽的,这令他觉得奇怪:她虽然是有儿子的,但又不是跟大伯母有关,为什么也这样欺负淑芳母女呢?
而钱氏等人见夏镶长得俊美可喜,行事也挺懂礼的,又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虽然他母亲出身低微,但老爷已经接纳承认,也就对他好了起来。
夏瑞急急跑过来道:“镶弟,祖父让你去!”
夏镶忙告辞,淑芳立即也跟着出来。钱氏虚留了一下夏镶,对淑芳道:“四丫头,你娘从娘家带过来的那个琴,什么时候拿来让你三姊也练练哪?”
淑芳忙答应了一声,急急跟着夏镶出了院子。
夏瑞拉夏镶的手道:“镶弟,你怎么呆了这么久,祖父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
“你一个男孩子,老跟那些死丫头们在一起玩什么?”
夏镶不满道:“她们是姊姊,大家是一家子骨肉,怎么就不能玩了?还有,你对姊姊们真也无礼!”他从小一直就一个人,这时候多了这么多姊妹,自是很高兴的。
“祖父就是这样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不服气呀?”
夏镶撇撇嘴,白了夏瑞一眼。
“你看,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刚才从那些丫头们那儿学来的?”夏瑞叫道。
“怎么啦?不能这样吗?”夏镶不服气地道。
“没什么不服气的。”夏瑞忽然笑道,“你比姊姊们都好看,就是翻白眼也没什么难看的哪!其实,那几个姊姊算什么呀,还没你一个男孩子好看呢!哼!一个个还想当太子妃!”
夏镶从祖父那里独自享受了祖父的接风宴,直到晚间回到父亲原先所住的东院。见到了母亲,这个十二年来都不能见容于宰相府的三少奶奶闻兰若。
夏承业自是安慰着妻子,也不由喜极而泣。这十几年来夫妇二人一路携手走来,真是不易啊!
“哎!都是我太过于胆小,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夏承业对妻子深感抱歉。
“爹!你又何尝胆小了?别的不说,就是你违背祖父的意思娶娘的这个勇气,又岂是大伯父、二伯父他们所能比的?还有我这件事……”夏镶很是崇敬地望着父亲,瞥一眼会心微笑的母亲,也自是觉得得意。
“好孩子!”夏承业不由微笑,看着妻子道,“唉!镶儿真是难得!”
“镶儿自是难得,可是为了你我,竟让他小小年纪这样受苦!”闻兰若不由低头,像是很为儿子觉得辛苦、委屈。
“娘!孩儿没觉得有什么的呀!父亲回来做京官,母亲能和父亲一起,而且祖父也不再对母亲说什么闲话,这岂不是很好的事?”夏镶一头扎进母亲怀里,撒娇地说。
“镶儿!只怕你要受苦了!”夏承业苦笑道。
“孩儿会吃什么苦呢?大不了背那些书,那对孩儿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何况我一定要证明我不比那些哥哥们差!”夏镶一点也不在意。
“唉!你当然不比他们差的!这么多年,要不是你,爹娘恐怕也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爹,您老是这样说!其实,这还不是您自己的好主意?不然我一出生,您也不会被祖父暗暗谋到许州的官职。那虽然是小官,但我们一家三口可过得很好呀!”
“你祖父如此喜欢,还不知他会怎么‘栽培’你呢!唉!想来你还是受爹娘所累啊!”夏承业叹息自己无用。
“爹!您担心这个做什么?我读那些书,从来不费劲的;就是练武,我也不觉得苦。”夏镶一副不识愁滋味的样子,颇为能让父母恩爱深情之能大白于祖父面前而自得。
夏承业虽也心疼自己孩子,但同时也惊异于这孩子的聪明伶俐,也就很不想让这孩子给埋没了。原先本来是为了他们夫妇,想用夏镶的超于常人的才智来讨父亲欢心,但是现在却也变成了希望能让这孩子学到更多,希望他也能做出自己的成就。既然他自己都当这是玩儿,不觉得苦,因此反劝妻子不必太过于担心镶儿了,虽然这孩子是夫妇二人唯一的骨肉。
夏绍周自然不肯放过资质如此优异的小孙子,别说他那几个大孙子没多大出息,就是和镶儿才智相差无几的庶长孙,也一时给他摆到了脑后。他想那夏珪虽也不错,但毕竟已是一个及冠青年,怎么能与这七岁幼童比呢?何况他也一向疼爱嫡子,虽然嫡子这么多年一直违拗自己的心意,但作为一个怜惜幼子的老父,还是忍不住对这么可爱的嫡孙有那舔犊之心的。
而这份对孙子的热情,却还是着实叫他的小儿子夏承业吓了一跳:夏绍周因为夏镶表现出来的绝佳的文才和练武资质,竟亲自教养幼孙;还请来好几位大内高手,对夏镶进行文武全面的栽培,竟是宰相大人诸孙中从未有过的际遇。
夏承业在欢喜之余,还是难免胆战心惊的。只是父亲执意如此,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虽然夏镶一直认为父亲是大胆的,但其实他在父亲面前还真的是胆小如鼠的!当初若不是妻子的决绝使得他鼓起勇气逃离宰相府,哪里还会有与妻子相伴的时日,更别提还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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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显得极其干净利落的年轻侍卫们紧跟在一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身后,疾步前行。少年目不斜视,神采奕奕,尊贵不凡。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回廊尽头一个中年侍卫一见此人,忙立定躬身。他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
“老范!这孩子是谁?”太子天政一眼就看到范启身边的那个小男孩,顿觉眼前一亮:这孩子年岁虽不大,却长得极其清俊秀逸。一时竟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忍不住就问道。
“回太子!他是宰相大人的小孙子,名叫夏镶。”范启忙推推夏镶。
夏镶赶忙抱拳,学范启躬身行礼,道:“夏镶见过太子殿下!”
天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本太子还从没见过这样俊秀的小孩子呢!想不到竟是夏宰相家的小公子,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伸手要去拉夏镶的手,夏镶却忙退后,缩手在身后,道:“太子殿下过奖了!”
微微歪着头打量,见他面庞俊朗,剑眉微扬,凤眸闪亮,风度翩翩,又颇有尊贵之气。
这就是东宫皇太子?夏镶眨眨眼,不觉对他露出微笑。
天政微微奇怪,见他小脸上一双点漆般的眼睛十分灵动流转,听声音也清朗如玉,一时真是觉得可喜,偏过去拉住他的小手,道:“你这孩子!今年几岁了?”
夏镶看看太子拉着自己小手的那只骨骼匀称修长白皙的大手,夺手不行,道:“夏镶今年九岁!”
“哦?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范启忙回道:“太子!夏大人要属下等有空教他点武功呢!”
“哦!看来夏大人是极其疼爱这个小孙子的了?”
“是啊!夏镶年纪虽小,却颇有学武的资质。只是属下功夫不高,恐怕耽搁了这孩子呢!”范启忙道。
“老范!你也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了,怎么会功夫不高?何必谦虚!你有空教教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要他愿意学,你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就是!”天政微笑道,又握紧了些夏镶似乎想要挣脱的柔软小手。
“属下遵命!”范启见太子殿下毫无异议,忙道。
“这有什么!夏大人既有心好好栽培他的幼孙,也是为朝廷培养人才嘛,你自然该尽心尽力就是!”
“是!属下明白!”范启笑道,“只是属下年纪也大了,实在也没什么好东西教给他。想来还是后生可畏,大殿御前侍卫里有一位卫衡卫将军,年纪虽轻,却是一身好武功,而且为人又极好,才真正难得呢!夏公子聪明好学,属下觉得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得遇明师,不会在卫衡之下!”
“这么说来,不如叫这个卫衡也来教他好了!宰相大人怎么没有请他教夏镶呢?”
“卫衡将军新近回京袭职,宰相大人恐怕还不太清楚吧,因此才拜托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范启很是诚恳地道。
天政低头见夏镶也是一脸惊羡之色,知道他定也是很想见见卫衡,便笑道:“老范!你既说得如此好,何不就去请这卫衡来,让本太子也见一见?”
“是!属下马上就去!”范启忙答应一声。
天政携着夏镶的手一起走进演武场,到一块石墩上坐下,才放开,看着他道:“你跟老范练了几年功夫了?”
夏镶道:“练了有半年了。”
“怎么?这么说你是今年才跟着他练功夫的了?不过,我看你似乎不像是只练了半年的呀?”天政诧异道。
“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师父。”夏镶笑道。
“哦!”天政一笑,单手和他过了几招,道,“我就说嘛!”
“太子殿下练了很多年了?”夏镶清脆的嗓音甚是悦耳,又很甜美柔软。
天政伸手摸摸他的娇嫩的小脸,道:“你的声音还真像长宁儿呢!”
“长宁儿?”夏镶忙又让开一点,但还是避之不及。
天政笑道:“长宁儿是我妹妹,比你大一岁。”
“哦!”夏镶微微蹙起长眉,小脸严肃地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啊!”
“怎么了?说你的声音像小女孩,你就不高兴了?”天政再靠近他一点,笑道,“你长得其实比小女孩还好看呢!你要是扮成个女孩儿,一定比长宁儿还要好看!不过,你是男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