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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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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涓子跟着站起,却见远远地夏镶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在一起,竟停下了脚步,似要避开。那极力掩饰的失落模样,正是她所想要的效果。既然太子不容易被说服,那么,只要夏镶误会而丢开这份不应该的感情,不也行了吗?

于是,她嫣然一笑,声音略扬,娇声道:“太子!此时左右无事,不如月涓子侍奉您一曲琵琶曲,以相娱乐!”

说着,她拿起随身携带的琵琶。

天政微微一怔,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白色,便立即顿下脚步,又坐了回去。听了一会,高声赞道:“好!月涓子姑娘果然技艺高超,天下无双!”

夏镶轻咬嘴唇。近几日来,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太子和月涓子在一起了。这回,太子居然弃那些紧急政务于不顾,在这里这么悠闲自在听人弹曲!她面色微微发白,呆呆地看着月涓子那轻拢慢捻抹复挑的优雅姿态,那娇柔妩媚的秀丽面容,那一身恍若神妃仙子的盛装绣裙……虽然不想去猜忌,可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亲近,心里还是不由酸涩。





、第四三章

琵琶声渐渐停下,月涓子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面容。

天政瞥她一眼,“岳小姐,你这样的女人虽也算至真至性之人,但经历丰富,老于世故,看人情世俗太透,实在不讨人喜欢!”

“哼!月涓子也没想讨太子殿下你的欢心!不过话说回来,你父皇母后也总比一般帝后要好得多,也算难得的了!”月涓子顿了一下,似乎着重强调下面一句,“我始终认为,多情者不以生死易心!一个皇帝根本不可能做到,你又怎么能保证你对夏公子,这段根本不容于世的情意?”

“多情者不以生死易心,说得好!”天政想到夏镶腰间那根生死同心结,沉吟了一会,“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多情者不以男女易心?”

这个月涓子显然对夏镶情根深种,若她知夏镶是女子,会不会反爱为恨,狠狠报复呢?虽然,他不必担心这个,到时候除掉她也就是了。可他还有个妹妹,若她们对夏镶是一样的,那……

月涓子一怔。这位太子莫非是暗示他对夏镶不关男女,都是那么情真意厚?难道自己当真错了?她一时更想起那晚,当时他替夏镶挡那一剑,真的是已不顾生死了呀!就是只有这一刻,也足以打动任何一个人!

“我很佩服太子殿下如此直白袒露心意!不过,你毕竟是一国太子,难道你能只守着夏公子一个男子,连妃子什么的都不娶了吗?难道你能为了他,连后嗣也不要了吗?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还是放过他吧,不要让他成为那样一个以色事人的弄臣!”

“……以色事人?”

“不错!太子殿下是个明白人,即使他日后大有作为,可还是难免会被人说成是以色事人的弄臣!难道太子殿下不该珍惜这样的人才?如果你是真的爱夏公子,更不该毁了他一生啊!纵然痛苦一时,你也该放手才是!何况,你爱慕的,可能也不过只是夏公子偏生女相的容貌,既是这样,何不选些绝色女子为妃嫔……”

“岳小姐刚才不是责骂我辈皇族之人要么无情无义,要么荒淫无耻,怎么这会儿又要我选些妃嫔了?”

“那些不过是针对皇后娘娘那样尊贵不凡、不让须眉的人说的,她完全可以和男子平起平坐!不过,你放心,世间女子受礼教教养,多的是所谓的贞淑贤淑之辈,总有许多女子争着入那个牢笼等着你的宠幸呢!她们要的不过是那些荣华富贵,你给她们那些,既能坐享齐人之福,还多些外戚之力,平衡朝中力量,那才是各得其所……”

“哼!我从不想猜忌打压功臣重臣,也不想靠什么外戚牵制朝臣。念你一片好心,本太子也懒得怪罪!不过,说实话,你一时这样认真起来,倒有些像长宁儿……若你有治国之才,能入朝为官,定是个难得的直臣诤臣!”

月涓子不由惊愕非常!这位太子确实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今天她说的话十分出格,不管是褒贬帝后,还是当面谴责太子,甚至最基本的,对当朝驸马竟有私情,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容忍的吧?而太子居然对自己这样的言论不以为怪罪,竟还有赞叹惋惜之意!她不过是个女子,怎么可能入朝为官?但看他遗憾的样子,却似乎也不像是说假……看来自己竟是管窥蠡测,还是小瞧了这位太子了吧!

******

“镶儿?”

天政脚步匆匆,没回自己书房,直接就到了隔壁房间。果见夏镶正在房内无聊地翻着书。

“怎么,我让你做的都做完了?”

夏镶站起,面色不似从前,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天政伸手去揽她,夏镶闪开几步。

“太子兄有事吗?”

“你没事吧?”

明明刚才还和月涓子言笑欢悦,现在又这样假惺惺地来找她,居然还这般若无其事!把什么事都推给她做,自己却去寻欢作乐!

“你吃醋了?想不到你这笨丫头居然还会吃醋。”天政嘴角勾出非常愉快的笑意。

“没有。”她有资格吗?即使有资格,那她能吃醋吗?

“没有?真的没有?”天政看着她平静从容的小脸,笑容收敛,面色微沉,“我们不过随便说说话,她弹曲,我听听而已。不过,唉!面对着月涓子姑娘的花容月貌,看着她,总比对着某人以为自己不正常为好!”

夏镶气得小脸不自觉涨红,忙扭过头,“那好哇。你是一国太子,本就是想喜欢谁就喜欢谁的!你尽管去喜欢她好了!”

“你这死丫头!”

他只有在这样的称呼下才能感知她是女子吗?但看她那般吃醋却倔强不肯承认的样子,心里欢喜,眼里抹过一丝狡黠之意,却故意叹了口气。

“我这样,总不能扮作女子吧?那样我们还能算作一男一女。其实,刚才月涓子姑娘也很严厉地批评我,说怕我这个未来的帝王断袖,毕竟名义上你还是我妹夫!”

夏镶看着他纠结起来的眉头。他是没有喜欢那位月涓子姑娘,还是说,他很在意和男装的自己这样暧昧不清?

“镶儿。”天政一下吻住还在发愣的她。

夏镶推他,“你不是怕人知道……”

“怕又如何?也只有任别人说罢了!你从小如此,我也只当你是特别的女人,而别人可就未必能理解……”天政唉声叹气,“你用这样的假象招惹了我,还招惹那许多女子,耽误她们终身,真是罪过!有时连我都觉得也许你真的就是一个男子吧?是我做梦,竟然希望你是女子吗?”

夏镶愕然。他居然对这件事糊涂了吗?

“镶儿,你到底是男是女?你若是男子,就还是好好做长宁儿的驸马吧!我也就可以……”天政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夏镶瞪着他。明明早就肯定她是女子了,现在却还这般说!难道他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就这么希望她是男人,他就可以放下那微不可及的一点眷恋,好去喜欢别人?可她,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沮丧起来,忽然却想起月涓子曾对她说过的话。

月涓子道:“如果我使尽全力,他还是没喜欢我,不能给我想要的,那只能说我无用,我们无缘……”

她也该用尽全力吧。毕竟,她是喜欢他的……如果到最后,她不能得到,那她甘心放弃就是!现在他又没明白说喜欢月涓子,她就这样退缩,那也太没用了吧?

天政歪在榻上,随意拿了一本书册假意翻看。半天,也没见夏镶有什么动静,一转头,却见夏镶正一声不哼地歪头对着前面,她居然在偷照镜子?他不由咧嘴。

夏镶蹙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审视自己的容貌。想起娘亲的一颦一笑,长宁任性率真的大哭大笑,四姊等人的婉约温柔,她都是很羡慕的;再想想月涓子那妩媚动人的眉眼,她又不由暗暗叹一口气。

当然,月涓子会的那些文人雅士所喜欢的琴棋书画,她自然也会。可那都是作为男儿教养学会的,哪有月涓子做那些事来那般真切体贴,温柔大方?在她眼里,女儿态本就是美不可言的,她从小就羡慕……

她也知道自己该是很俊秀的,从小就知道。可她一直都是男装,众人不过当她是男儿般欣赏赞美。若真换回女装,会不会……对于女子身份,她又有什么可自信的?她没有婀娜的身段,也没有娇柔媚人的眉眼,更不懂得去取悦男子……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也还是喜欢温柔娴雅、娇弱可人的女子吧?谁喜欢整天面对一个不懂风情的又跟自己一样打扮的假男儿?她怎么能怪他!

她最后再看一眼镜子,那里面也还是一个男儿面貌啊!不由大为泄气地扭过头。

“怎么了?是第一次照镜?”

夏镶回头,见天政目光灼灼,笑嘻嘻地看着她,不禁脸红。

“照出什么了?”

“倾国倾城貌!”夏镶没好气地斜眼瞪着他。

天政大笑起来,“好个大言不惭的丫头!还倾国倾城呢!人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呢?什么都不会,恐怕连裙子都不会穿吧?”

“难道你会呀?”

天政浓眉一挑,“死丫头,我跟你一样吗?”

“谁说我不会,我……”她其实有时候也很注意四姊她们的服饰打扮,也想着如果自己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的,也曾偷偷把娘亲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过的,可毕竟是从来没真正穿上过。

天政坐到她身边,拉她的手,揽她在怀里,低低道,“我那里正好有一套女装,你若真会穿,穿穿看?”

“我……我穿女装,你就……”她从没有穿过女装,这会儿却又担心起穿上反而不伦不类。那时,同样是女儿装扮,是不是会显得她不如月涓子很多?

“虽然服饰也只是习俗所定,你穿男装也无可厚非。但我还是很想面对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或者说,至少我不想看到你因男装而必须束缚自己的某些部位……”天政凑近她,耳语道,“你本来就已经够瘦的了!”

夏镶涨红了脸。这一两年来,她身体其实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外面总是穿着宽松的衣袍,但里面自然不得不用布帛束胸。她娘亲虽也极为担心这样不好,但见她执意不肯恢复女装,也不能恢复,只嘱咐她夜里无人时一定要解开束缚。可后来又与长宁大婚,她自然在夜里都不能随便解开了。

“你怎么知道……”

天政笑道,“我抱了你那么多次,那地方布帛的紧绷处,和你身体其他部分的柔软,难道还不好分清?”





、第四四章

气候一日暖似一日,自在林后所在青君山上已领先绽放出第一朵初春之花。那朝阳的树林深处的殷红如血的杜鹃也含苞待放,那自更像是血滴洒落在深林里。

天放匆匆走进自在林,直奔玉映园,面色极为焦虑紧张。他前几日到许州去见过母亲,这才回来,就听说月涓子竟遭遇暗杀。更让震惊的是,太子竟对她舍身相救!

他虽一直知道自己无望,但还是不遗余力地支持她。可他却没想到知道那谣言的太子会那么保护她,那是已经很喜欢她了吧?那她是真的是要成就一番事业吧?

月涓子打发走了天放,对他的痴心执着叹息。其实,自己何尝不痛苦?明明喜欢那个人,却要那般以求他醒悟。可他醒悟过来,却依旧是别人的丈夫!

她一直自以为洒脱,自以为能放开。可连直接对他付出都不能,甚至连说出这份情意也不能,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夏镶愣愣地看着月涓子。乌发如云,肤如凝脂,明眸善睐,淡红色的衣衫将她秾纤合度的身材衬得更加飘逸秀美……

月涓子苦笑一下,这位驸马爷究竟知不知道这样痴痴看着她的样子,很让她心碎?可更让她难受的是,他清澈纯净的眸子里根本没有那种见到美貌女子的爱慕之意,有的不过是欣赏和敬佩罢了!

看着月涓子有些哀怨的目光,夏镶也有些慌乱,她是在怨恨自己?看来,这个她一直很敬佩欣赏的世外仙子也根本做不到无欲无求,那么,自己那样想独占天政的心思,大概也是正常的,也不算过分的吧?这些不都是她教的吗,为什么她还这样呢?唉!情爱就是折磨人吧,不然她这样的人何以如此?

月涓子垂下眼帘,唉!没有回应的付出真是苦涩,但这是她自找的,也只能自吞苦果。

“……你会怪,那个你喜欢的人吗?”

“不会。”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她怎么会怪他?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驸马,却还一步步沦陷……

“可是,如果他喜欢的女子没有你那么好……”她会不会怪天政没有眼光……

“即使她不比我优秀,但他就是喜欢她,我又能如何?世人都自有情缘,不能强求。如果我能使得他放弃一切,那才是真正值得托付……”月涓子看着夏镶,“你放心,我决不想使……他为难的。哪怕在一旁看着,我也会很高兴……”

夏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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