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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高兴……”
夏镶眨眨眼。月涓子真是温柔娴雅,大度贤德,她才真正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吧……她夏镶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这一点吧?
“可姑娘不觉得这样太委屈自己了吗?凭姑娘这样的才貌,自应该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才是!就是我,一点也做不到与人分享……”
他是在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虽是伤心,却又叫她安慰,他毕竟不愿意故意含糊,耽误自己……月涓子深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驸马!你对公主……你跟公主新婚就分别了这么久,公主她一定很思念你吧?”
夏镶忽听她称呼自己驸马,心里暗惊:她是在提醒自己没有资格吗?
“姊姊她……”
“姊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都叫她姊姊。”
月涓子心里一动,他是当长宁公主是姊妹?可她也明白,有时候这种骨肉亲情之爱的夫妇之情却是比任何男女之情更是牢固。
“我也比你大,你也叫我姊姊吧!”她温柔地笑着。这样,也许以后可以更亲近一些,或者至少可以以此减轻那种痛苦。
“啊,不!”夏镶吓了一跳,她一下子想起当初和长宁的事来。她觉得长宁那般“喜欢”她,正是因为她当长宁是姊姊,也就喜欢接近她,结果就误导了她。太子在前,月涓子虽然不至于此,她可不能……再重蹈覆辙。而且——
“她不要我叫其他人姊姊的……”虽然现在这个理由很可笑,但她还是重视对长宁的许诺。
月涓子怔住。看着夏镶,他就这么坚决拒绝自己,一点余地都不留吗?不知道他是完全无心,还是故意无情!只是,他眼神里透露出的神情,不是欺骗的,他对自己果然没有那种情意……他既然这样在她面前维护着妻子,哪怕是说谎拒绝她,她也只能叹息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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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政伸手轻拍夏镶肩头,“怎么又看痴了?看谁呀?”
夏镶转过头,仍是呆呆的,顺口答,“月涓子姑娘……”
天政大皱眉头,“莫非你才不正常?你到底是男是女呀?”
“啊?”
“我看你很喜欢女人哪!以前对长宁儿那样体贴,现在又似乎迷上这个月涓子了!”
夏镶听他口气不善,猛地醒悟过来,反击道:“太子兄说的是你自己吧?”
“哦?”天政审视着她的面色,“怎么,你是吃醋了?”
夏镶垂下眼帘,她可以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吧?
“可你那一副艳羡欣赏的样子,也不太像是吃醋啊?”天政好笑,这丫头这样子闷闷不乐,果真是有感觉了?还以为她真心胸开阔,以至没有那么喜欢他,放他在心上呢!
“我还以为我付出十成十的心,你不仅一无所知,还要践踏它呢!”
夏镶抬眸,犹豫着道:“你不喜欢她?”
“你看我哪只眼睛像你那样喜欢她了?你早在我这里霸占了我全部的心。”天政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还有,你不是明白说要选值得你喜欢的人吗?那我能那么蠢,不向那方面努力,还傻到要去触犯你的禁忌?”
“可……”她第一次听如此亲密至厚的话语,心里流淌无限欢悦之情。她本想说的你是太子,又不是一定要只喜欢一个……此时却也不愿说了,只问,“我……我有什么禁忌?”
“哼!……”天政只轻哼一声,“我一直都期盼自己能找到像母后那样的女人,与她并肩携手……这样的女人,一生一世一个就够!我已经找到了,所以不会再去看别的女人!”
他拿出一块玉佩,就是夏镶那次掉进偏殿冰水里接到的他母后的玉佩,挂上她的脖子。
“镶儿,我一直都在想,母后究竟爱父皇有多深,才会那么恨他?所以,我会尽最大努力,绝不要让我最心爱的女人恨我,绝不要让我们沦落到那个地步!”
夏镶呆呆地看着他,摸了摸那玉佩,她懂得他的意思了。可是,“可月涓子姑娘喜欢你,她又比我……”
天政撇撇薄唇,上下看她一遍,“丫头!你这身男装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夏镶疑惑地看着他。
“还不明白呀?她喜欢的是你!”
“怎么会?”夏镶吃了一惊,“她明明知道我身份!”
“是呀!知道你是驸马,知道你是所谓的‘有妇之夫’,她那样质正理智的人却还是喜欢你!她接近我,只不过是怕我和你断袖,毁了你一生!”
“怎么会……?”她知道的应该是自己也是女子的身份哪!
“我想,她大概喜欢的是你凭真才实学考上状元,而不像我不过是与生而来的太子之位!还有,你三番两次救她,又那么尊重体贴女人,怎么叫她动心!说不定知道你是女人,她还会那么喜欢你!妖孽一个!”
夏镶摸摸被他点住的鼻子,“你骗我的吧?她怎么可能……”
天政看她这会儿面色明朗放松,知道她已相信,原来她也懂得患得患失?
“镶儿,你到底担心什么呢?”
夏镶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男装。
天政了悟,自觉看她女装有望,忙笑道:“镶儿,你应该从来没穿过女装吧?你都没看过自己女装的样子吧?身为一个女儿,却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真面目,难道不觉得遗憾吗?不想看看吗?”
“嗯。”夏镶微微点头,“可现在皇叔他……”
“不过换一套衣服而已!”天政何尝不知这是紧要关头?但总还有些时间,“不管那么多了,让我看一眼也好!我们到君柳园那里山上……”
******
夏镶看那一整套从内到外的衣饰,不由脸红,“全是你买的?”
“当然!我总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再说,我一定要做看到你女装的第一人哪!”
夏镶愣愣地看着他,这样浓情蜜意的开始,又会有怎样的结局呢?
“你还不会穿这样的衣衫吧?”天政看她发愣,便拿起衣服作势要给她穿。
“谁说我不会?”
“未必!”
“哼!”
“既然你会穿,那我就放心了。我帮你脱衣服?”
“难道我不会脱……”夏镶醒悟过来,面色通红,狠狠瞪他。
天政大笑,“我真想帮你脱衣服,因为我想亲手解开那个腰带。”
夏镶低头,她早就不想让这根腰带决定自己终身的,可天政自己却提出来……也许,她今天根本就不该系上这个?
天政却已伸手到她腰上,“不就是个生死同心结吗,我会解!”
“你怎么知道……?”
天政不答,伸手握住紫色腰带,摸索了几下,轻轻一抽,衣袍松开。
夏镶更为吃惊,一动也不能动。
天政凑近她,长长的眼睫几乎刷到她娇嫩的面颊上,那温热的气息喷到她颈项,有着说不出的痒意,“怎么样,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生死同心之人吧?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夏镶忙揪住衣襟,不让他继续下去。心里惊喜,嘴上却不屑地道:“难道这小小一个结真的就能决定我的终身吗?”
“死丫头!当初我太着急解不开时,你拿这个拒绝我;现在我能解开了,你又这样说!你是存心折磨我,让我伤心的吗?”
唉!果然是天意难违吗?夏镶低低道:“才没有……我只是想,自己决定的,和上天决定的一样,那才是……真正完美……”
天政亦是愉悦不已,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了!只是想不到那个在朝堂之上、在外人面前意气风发、洒脱自如的少年郎居然也有这样忸怩羞怯的女儿态!
夏镶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下天政抚摸她嘴唇的手指。天政只觉得一阵麻酥酥的,心痒难耐。这丫头,倒挑逗他来了吗!
“镶儿,你先去换了衣服吧!”他早已等不及了。
******
夕阳斜挂山头,眼看就要落下,放射出最后的绚烂夺目的光彩。
一时彩霞满天。
远处清冽的白湖。
青黛的山,青灰的石林,点缀一点红意的含苞杜鹃。
皆被这夕阳染上了璀璨的光彩,艳丽不可比拟。
一个白衣少女转过大石。
她缓缓而来,如娇花拂柳,丰姿绰约。
白色衣裙,衣袂飘飘,雅丽如仙。不施粉黛,容色绝丽,光彩照人!肌肤若冰雪,一双明嫣璨亮的秀眸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令人耀眼生辉,光华万千……
那一霎那间,只令人觉得那整个天地万物都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
这是飘落凡尘的九天仙子啊!
天政一扭头,只觉得一阵晕眩,不由屏息!
一个翩翩美少年忽然变成了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孩儿……
“你怎么啦?”夏镶奇怪道,“不认识了吗?”
“镶儿!”天政痴痴的看着她,颤声呼道,“镶儿!……”
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一个女儿……
面对这样秀质佳绝的她,他忽然竟生出一丝不自信来。
夏镶听他只唤着自己的名字,却不说什么,忙推他,“你这是怎么了?”
天政敛神,咳嗽一声,“咳……镶儿,你以后还是穿男装吧!”
“我……?”
不是那么一直诱哄她换上女装,现在居然又这般说!难道她女装真的不好看?
天政轻轻拨开她的唇,笑道:“别咬……我今儿才知道,上天为什么安排你从小穿男装!”
“为什么?”
天政不答,痴痴凝望,目不转瞬。
夏镶低头看看,终于忍不住问出来,“我……穿这个,真的不合适,不好看吗?”
怎么会不合适?怎么会不好看?纯美无邪得让人几乎不敢去亵渎……
“傻丫头!那么聪明的你,此刻,难道连我的赞美和爱慕之意都听不出来了吗?”
“你的意思是好看?可你怎么不像平常……”
“好看……”天政将她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头,“你的头发……”
夏镶摸摸自己发髻,哦,难怪他刚才反应这么奇怪,自己这般才真正不男不女,定是不伦不类了!
天政轻轻抽掉她的发簪,柔发披散下来。
夏镶看着披散在胸前的长发,不由犹豫起来,她还真不会绾女子头发呢!
天政笑道:“头发又不重要,原先那个月涓子不也是发髻高绾?”
夏镶眸色微黯,但随即又掩饰住。
天政替她挽起长发,用金环束住,“镶儿……”轻轻吻住她。
夏镶也不知怎么的,似乎也觉得有些异样。虽然他们已经亲吻过很多次,而这回……果真是因为换了女装之故?或者是从内到外,都当自己是女儿身了?
天政越来越热烈,她也不由地随着浑身轻轻战栗,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向他。天政见她如此,一时哪里还控制得住情绪,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镶儿!……”天政将嘴唇从夏镶的唇上移开,一路往下滑去。
滚烫灼热的手掌,隔着衣衫到处游走在她背脊、腰肢……
天政早已意乱情迷,一面激烈地吻着怀里的人,一面情不自禁地悄悄褪下
她外袍。轻轻抚上那第一次在抹胸里傲然挺立的蓓蕾……
那一身男装居然遮掩了这样玲珑有致的身段,真是可惜。她……还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啊!
一阵凉风吹过,夕阳跳动着也跃下山头,那最后一道绚丽的光芒将夏镶一下子惊醒。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已经被扯落腰间,而天政又一副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痴迷模样,不由大羞!急忙推开天政,拉上衣襟。
“镶儿!”天政双眼迷离盯着她。夕阳的余晖映射在她娇腮欲晕的脸上,更给她那绝美的面庞添些艳丽妩媚之色,灿胜晚霞。
夏镶推他的面庞到另一边。天政知她害羞了,笑道:
“你里面的那个……咳,是不是穿错了?”
夏镶一愣,拉开外袍衣襟。一瞥眼见他一副取笑模样,忙又掩紧襟口,“胡说,哪有!”
天政见她那毫不做作自然流露出的娇嗔模样,一时更是情难自禁,忙又去抱紧,唤道,“镶儿!我们……”
、第四五章
青州王府。
几千甲胄鲜明的强壮士兵团团围住王府。
青州王颓然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保护自在林,一直似乎没有任何动静的侄子天政竟一下子如此反击!到底是他的儿子,到底一直都是他教养,到底不过流着她一半血液,他究竟是看错了!
太子还没令人动手缉拿他,他也明白,也许还是相信他这个皇叔的吧!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有那那昭戎士兵的来历却颇为可疑。他心里已经有些惊慌,他其实并不想造成内外大乱的。那就不该是皇嫂的意思了,可他明白的还是太晚了!
“父王!”天放放轻脚步走了进来。
青州王遽然抬头,眼光凌厉地看向他,“是谁?”
“应该是,月姊……岳小姐。”天放不敢看父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不成我此番举事,反倒是成就了这丫头?”青州王想起宫中那个谣言,深深皱眉,“那本王岂不是罪孽深重,愧对列祖列宗?”
天放不语。他自以为是最早知道月涓子心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