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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呀!你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喜欢我们公主,哪里是胆小了呢?”伍公公取笑道。
张欣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尴尬地笑笑,目光又追随前面神采飞扬的长宁公主而去。
伍公公笑道:“你也不用灰心,公主对你可是不同的。其他人瞧都不瞧一眼呢!她呀,兄妹情深,这一点你可要记住了!”
张欣忙点头。
长宁公主根本不在意后面两个人对自己的谈论,她只想着去看看自己的太子哥哥。刚走到凤凰桥,却见桥的另外一头站着六皇子天敏。见他好像又在淌眼抹泪的,不禁不高兴起来!她是很瞧不起这样没出息的行为的——不过,在这个宫里,谁又敢让她这个大公主哭呢!
天敏却忽然拍着小手叫道:“好!好,真好!夏镶,你真了不起!真棒!”
长宁随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见一棵高高的树上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少年,他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正从那高高的树上顺着树干纵身飘落,姿态极其优美飘逸。她一时竟有些恍惚了。
少年稳稳地落到地上,将手中的物件递给天敏,拍拍他的小肩膀,道:“好了!你拿着玩吧,可不许把它弄死了;要是弄死了,我可再不给你捉了!以后也不跟你玩了!”
“好!”天敏稚气的声音高兴地答应着,小心地捧着那只小鸟儿,见少年要走,忙叫道,“夏镶,我要跟你一起玩。”
“不行!我刚才已经跟你玩了很久了,现在我要去找师兄了,你自己玩吧。”夏镶道。
“我想要跟你一起玩。”天敏带些哀求的口气道。
夏镶回过头,道:“下次我再找你玩好了!”说着,对已来到天敏身后的长宁等人看也不看一眼,就快步要离开。
“下次,下次?”天敏追了几步,没追上,又想要哭的样子。捧着小鸟,有些埋怨地咕哝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你根本就不来宫里的,母妃也不准我随便出宫。”
“他是谁?这么神气?”长宁公主见自己的六弟被人如此轻视,而他又对自己好像没看见似的,很是不高兴。
天敏一见到大姊姊,立即不敢动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回公主殿下,这位公子是宰相夏大人家的小孙子,名字叫做夏镶的。这一两年来他都跟着几位大内侍卫们学武呢!”旁边的张欣赶紧回答公主的疑问。
长宁公主再看看渐渐远去的夏镶,飞快地追上去,很傲然地走到他身边,叫道:“喂!你是叫夏镶?”
夏镶转过身,看看长宁公主。由她衣饰风度看,知道她该是那个太子总挂在嘴边心头的长宁公主了。只是见她美丽的小脸上盛气凌人,心里却是既羡慕又不快——她大概是被宠坏了吧?淡淡道:“不错,我正是叫夏镶。”
长宁见他对自己竟毫无尊敬之意,而且也不向自己见礼,心里很是不快,却又觉得惊异:敢于这样对自己的人还真从没有过呢!她直愣愣地看着夏镶,一时竟没有话。
夏镶倒没想到这位公主居然并非是他所想的刁蛮无理之辈,也一时看着她。其实,她该算是皇朝里地位最尊崇的女子吧?身为皇帝嫡女,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有那样时时放她在首位的哥哥,有那样怜爱她给她无上权势的父皇,任谁见了她都低头,不敢拂逆她的意旨,即使骄纵也只会让人羡慕……
伍公公在一边忙道:“夏镶,你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夏镶忙躬身施礼。长宁忙道:“不必多礼。”上前一步,又道,“你怎么来这里?”
“回公主,我是跟我祖父来这里参加筵席。”
长宁道:“参加筵席也该在灵和殿那边,你怎么到这里来?”
“回公主,我是来找师兄。”
“别一口一个回公主了!这么拘束!你师兄是谁呀?”
“卫衡卫将军。”夏镶恭敬道。
“卫衡?他——”长宁微微蹙眉。卫衡被父皇调到自己宫内已有大半年。可惜,他除了恪尽职守之外,和哥哥走得倒很近,对自己却并无半点敷衍,想是有些不情愿大材小用?她有些懊恼,但她出门做什么,再没出事,也便无话可说。这时候见到他师弟,也对自己有疏远之意,想来两人性格倒是相似。她盯着夏镶严肃恭谨的绝美面容,一时颇觉得不知拿他怎么办。
“既是他,”长宁撇嘴,道,“那我们一起去东宫吧。他可能在我哥哥那里,我也要去那里。”
说着,便伸手去拉他。夏镶倒没想到这位公主这般要亲近自己,也并不拒绝。两人一路携手便往东宫来。说说笑笑,一来二往几句话也就熟悉了。只是,长宁毕竟娇贵,言语间不肯让人。而夏镶平素就喜欢和几个姊姊在一起,只可惜祖父不让。这时候能和长宁相伴,更是小心,什么都依着她,并不在意她偶尔流露的娇蛮,反而觉得这样宠她也是应该的。
一时,两人因看到一处冷清空寂的大殿里冰雪未融,犹如水晶宫一般,便要进去。
伍公公忙上去阻拦,“公主,不要进去吧。这里从来没有人住,阴冷得很,你身子弱,皇上和太子不让你进去的。”
“这有什么?”本来她也从来不会对这样的地方感兴趣的,现在夏镶在一旁,却偏要他陪着自己进去一观。
长宁撅着嘴,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夏镶,只觉得自己穿的甚是臃肿,颇觉沮丧。夏镶也奇怪这位公主身体为何这样差。刚才不过快走几步,她就有些喘息。便小心地问她究竟。长宁道:“我自一出生就这样。太医说是母后当初怀我时就不够好,所以……”而她虽身体不好,又娇生惯养,却还是爱到处乱跑。
夏镶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揉搓,让她暖和一些。
长宁见他体贴,自是高兴。她身后步步紧随的张欣却是有些沮丧,这个夏镶,胆子真大,没有顾忌,才来就和公主这样亲密……可也是公主主动跟他牵手的呀,而自己……
进了大殿,四周几间殿阁之外,中间却是一个大池塘。池面结冰很厚,犹如一面平滑晶莹的大镜子一般,四面绝少树木,只是阴森冷清。长宁甫一进去,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张欣忙道:“公主,我们还是出去吧?”伍公公知道无法劝公主出来,赶紧接过身后内侍递过来的一件金碧辉煌的厚厚的狐裘大氅,要给公主披上。
长宁不睬,向夏镶道:“那里的冰面很厚,你敢在上面走吗?”
夏镶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也扶着我去。”长宁说着,已抢先一脚踏上冰面。伍公公和张欣早已急喝,要夏镶把公主带回来,不许他们上去。
夏镶自然也不敢放肆,拉长宁回来,要她披上斗篷,说自己在上面滑行给她看。长宁想了想,这才答应,张欣忙伸手拉她到岸边。
夏镶自恃身轻,又有些轻功,并不在乎。在冰上转了一圈,长宁兴奋了,要他弄一块冰拿过来给她玩。伍公公心细,要夏镶回岸边来弄。张欣却等不及,在岸边早向冰面击了一掌,顿时裂了几条缝隙。他再击一掌,池面碎裂,几个冰块撞击着,在阴冷明亮的阳光下晃动着夺目的光芒。
一阵阴冷的北风从两个殿阁之间的走廊里吹过,快到岸边的夏镶忽然看到侧殿内一条人影一晃,袖袍一扬就不见了。他微微一愣,还以为被冰块晃得眼花,正要跃上岸边,一个物件带着一道七彩虹般炫目的光线正向他飞来,他一闪身,伸手接过。脚下却无着落之处,一下子就掉入张欣刚才击碎的冰窟窿里!
、一见玉颜终身误,女儿无奈是情长2
“咕咚”一声,夏镶落入水中。长宁早已尖叫起来,吩咐人赶紧去救。内侍们也慌乱起来。
张欣更是着急,忙伸手去探。
夏镶从水中冒出头,抓住身边的冰块,扑腾着往岸边来。
张欣伸手去拉。夏镶没够上,又落入水中,再挣扎出来。
一个人影一晃,从这群人身后飞跃过,一把抓住水中夏镶的身子,回到岸边。夏镶浑身湿透,面色有些苍白,抹了一下脸,这才看到正是他的师兄卫衡。
“……师兄!”
卫衡急忙要给他脱去外裳,夏镶不肯。
“来人!还不快去给夏公子找套衣服来!”太子天政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原来他得知妹妹竟跑到偏殿来玩,自也赶紧跟了过来。这时候看妹妹没事,已放心不少。只是这样的冷天,夏镶却掉进水里,自也皱眉,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卫衡一把抓住夏镶,向太子道:“属下带他去换衣服。”
“到我宫里去吧。”天政也不及问明情况,赶紧让夏镶去换衣。
夏镶忙摊开手,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五彩美玉,忙对太子把刚才所见说了。天政愣了愣,拿了那块美玉,只觉得面熟,立即令人团团围住偏殿,在这几间殿阁内细细搜查;而让卫衡先带着夏镶去换衣了。
内侍们赶紧找了一套衣服来,卫衡看着夏镶。夏镶忙推他出去,道:“师兄,没事的,我自己来。”
卫衡淡淡一笑,转身带上房门。
天政已回来,长宁自然也跟着,看卫衡守在门外,忙问:“夏镶怎么样?”
“他身体好,没事的。”卫衡忙道。
“那怎么行?已令人请了太医来。”天政已知情况,自然也怪不了妹妹和张欣,只待搜索出偏殿内的人再说。
“属下略通医术,”卫衡道,“我帮他看看就行。”
夏镶换了衣服出来,卫衡执起他的手,按在脉上。夏镶瞪大眼,看着师兄,他却是不知师兄还有这本事。卫衡向太子道:“他没事的。”
夏镶也说自己没事,却感觉师兄好像在给自己输真气,心里虽略略惊疑,却也不甚理会。天政仍是不放心,要太医给他看,夏镶忙婉拒。
张欣已带人回来,说在偏殿抓住两个人,可能不过是在一起厮混的宫女和侍卫。天政手里紧紧捏着从夏镶那里拿到的那块美玉,默默不语一会;才令人看牢那两人,回头再发落,并吩咐不准任何人将此事告诉皇上。看向还一直在为夏镶担心的妹妹,展颜一笑道:“长宁儿,你什么时候认识夏镶的?怎么会和他到那里去的?”
长宁见哥哥如此问自己,小脸一红,偷眼看看夏镶。见夏镶正拿卫衡手掌里托着的什么,有些不情愿地塞进嘴里,忙叫道:“卫衡!你给夏镶吃什么?”
“是……仙丹哦。”夏镶笑答。又从师兄手里夺过巾帕,自己擦干头发。
这里长宁才回答哥哥道:“不过是刚刚才碰到他。”
“呃……去年他在大雁塔找到你,跟你说了,你还不愿见他。怎么这回……?”
长宁怔住。是他?她当时只听哥哥说是夏大人的孙子,想到曾见过他们家的那几个孙少爷,都是她瞧不上眼的。又觉得他找到自己不过是碰巧罢了,哪里知道面前这个夏镶居然就是那个人呢?他这么小!
天政看妹妹痴愣地看着夏镶,心里好笑,“他可是夏大人的冢孙!年纪虽是最小,却也是唯一的!”
长宁瞪了哥哥一眼,知道哥哥笑话自己。她又不还是小孩子,哪里还那样以出身论人?只是,她就是不喜欢朝里她所认识的大臣们一些子女,觉得他们很没出息。不是妄自菲薄之辈,就是妄自尊大之类,实在很浅薄无聊!
天政凑近妹妹,笑道:“夏镶可比你小一岁多呢!他今年才不过十岁呀!长宁儿这么小,也开始动春心了?”
天政取笑着妹妹。瞥一眼旁边和卫衡说话的神采飞扬的夏镶,和妹妹平时的神情本也相似,却还是有着别一种的风韵的,也不知何故这样觉得。那孩子他这两年来是经常遇到,但是每次见到也不禁为他那体貌而暗暗赞叹不已,他竟是越长越好了!而且还那么聪明伶俐,也难怪宰相大人宠爱如斯!如今见妹妹小小年纪居然也为他着迷了,自是更为惊异。
长宁听哥哥这样说,心中虽无不喜,嘴上却道:“哥哥,你胡说什么!”
“哥哥真的是胡说么?”天政笑道,“过会儿宰相大人还要带着夏镶去见父皇,到时候可还有……”见长宁脸色微变,转过头,向夏镶道,“夏镶!”
“太子殿下?”夏镶忙撇下卫衡,快步走过来。
“你果然没事了?”天政见他点头,故意不去看妹妹,笑道,“过会儿到灵和殿,让长宁带你去吧。”
“夏镶不敢有劳公主殿下!”夏镶忙躬身道。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长宁正好也去,你陪她说说话吧!”天政笑道。
“这个——”夏镶看长宁一眼,眨眨眼,“只怕公主殿下不会让夏镶陪的。”
长宁面上顿现薄怒,瞪着夏镶。天政一笑,道:“本太子之令,你听了便是,还啰嗦什么!”
“是!”夏镶忙答应一声。
卫衡对夏镶使个眼色,要他小心一点,赶紧跟着天政走在前面了。
“公主请!”夏镶恭敬道。
长宁一把捉住他伸到面前的小手,道:“你真的是夏大人家的小公子?”
“是呀!”夏镶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