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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再见阿妈和达穆尔大哥一面!”走之前,荣儿仍想再见两人一面,方才放心。
“你若是见他们,不仅自己危险,说不定还会连累他们!以后会有机会的,会见到的!”说完这话,巴图鼻子一酸。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他几乎快忍不住眼角的晶莹,一仰头,他勉强将那泪水逼了回去。
听巴图所说也有道理,荣儿实在不想给阿妈和达穆尔带去危险,于是听从了巴图的建议换上了大汗贴身卫士的衣物,上了马随巴图离开了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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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浓,辽阔的大草原淹没在神秘的沉寂里,万里一碧的苍穹布满繁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
三人踏着月色向边境奔去……
“站住,半夜三更的要去哪里?”三人刚刚到了边境。便迎头碰上正巡视的一队兵士。
看到三人的装扮,领头的兵士怀疑的打量着。
其实此时并无真正的边境,所谓边境也只不过是派些士兵经常在此巡视,以防有不轨的人出入!蒙人如此,大明也是如此,只不过对较敏感的地区加强戒备而已!
“我们是奉了大汗的命令来寻找可敦的!有人看到。她被人挟持朝那个方向去了。你们可曾看到?”巴图手指着边境的另一面。
“可敦?刚有几人来寻过了!你不知道?”那兵士的眼光更加狐疑,不信任的紧盯三人。
半晌才想起大汗的贴身侍卫,都是手持令牌办事儿,忽而冒出一句“你的令牌!”
巴图不慌不忙的拿出令牌交与那士兵。只见那兵士拿起令牌对着月光仔细看了半天,又对荣儿和叶长风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说道:“嗯。过去吧,不要走得太远,前面就是大明了。这半夜三更的,弄不好会把你们当做奸细处置!”
“多谢兄弟提醒,我们去去就回,不会太远!”巴图故意将话说的亲热,更是让这兵士对他所说确信不疑。
“那好,小心些,我们到那边巡视去了!”说话间便离开了。
此地并不是与大同府的接壤处。而是与建州的临近之处,这建州虽说住着女真一族。但此时也属大明管辖,这里与大同府不同,对于通商并不是太敏感,两边的百姓会时常由这里进入彼此交换自产的商品。
所以达穆尔与刘逐商谈时并不敢直接进入大同府,而是由此进入大明。
三人上了马,刚走出不远便隐约看到前面有了星星点点灯光。
这倒是难得,在这么一小块中间地带竟然还有人家,这地方既不是蒙古,又不是大明,属于两不管地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里的地理环境并不适合放牧,草木稀少,离水源较远,所以无论哪方都不愿要这样的地方。
巴图停下来,心下想到:我终究是完成了达穆尔的愿望,随后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就送到这里,你们可以到前面的苏和家暂住一宿,他是我的朋友,只要你说出我的名字,他定然会照顾你们,等明日一早随交易的蒙人一起去大明!这样便不易引起怀疑!”他手指不远处的毡帐说道。
顿了顿他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交给荣儿道:“这是达穆尔让我交与你的!他说让你到了大明之后再看!”转而声音变得低沉,“你们保重,我走了!”说话间上了马踏着滚滚尘烟而去。
他此时如释重负,眼里噙着泪水哽咽道:“达穆尔,我的兄弟,你也该安心的去长生天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荣儿的心里忽然有些异样,她喃喃自语道:“总觉得有些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她手拿着那布包呆呆的看着,少时便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是一封信,荣儿刚要拆开,叶长风将布包拿过去道:“不行,达穆尔不是说过吗,要到大明以后再拆!他既然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等明日我们到了大明再拆也不迟!”
“也好,不差这一日!”两人在前面苏和家暂住了一宿,次日清晨,两人在苏和的安排下随着交易的那些蒙人进了建州城。
终于顺利的离开了草原,又踏上了大明的领土,荣儿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兴奋还是惆怅,自己也说不清楚。
忽尔想起那个布包,对叶长风道:“现在已经到了大明,我想看看这布包里都有什么!”
昨夜荣儿将布包交给了叶长风保管,此时忽然想到巴图的话。
叶长风掏出布包递给荣儿,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封信,只见信封上写着:给最爱的妹妹。不过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是被血染得模糊了!
荣儿一惊,昨夜因天黑,并没有仔细看,此时方才发现这信封之上竟有血迹,心里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匆匆的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妹妹,看到这信你应该已经离开草原,有你这样美丽高贵的妹妹,达穆尔感到骄傲无比,是我将你带到草原,理应由我将你送回。别无他求,只希望你原谅我之前所做,以后记得曾有过这样一个哥哥,我便心满意足了!”
信上是有些歪扭的字迹,毕竟达穆尔是蒙人,对汉语并不是十分精通,嘴说基本上是没问题,若是写,便写不好了,这几个字,达穆尔也是费劲功夫才算完整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达穆尔在送荣儿和叶长风去了呼伦湖之后,便觉得特木尔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便写了这信,本来这信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这信上的血迹不得不让荣儿去想。
“不行,大哥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荣儿说着就要转身。
叶长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不行,我不让你去,再说达穆尔不会有事儿的,之前巴图不是说了么,他和乌日阿妈都很好!”
叶长风说这话,自己也觉得违心,他比荣儿更清楚达穆尔出事儿了,虽说昨夜巴图掩饰的极好,但是叶长风是男人,他能看出巴图的表情变化。
再说这达穆尔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对于荣儿他是用情极深的,荣儿果真要离开,他一定会亲自将她送走,而他却没有来,这说明什么,他自是明白!
只是之前在他离开时,达穆尔叮嘱了多遍务必要照顾好荣儿,不论发生什么。如今他出事儿了,叶长风知道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荣儿安全的离开!
“可是这血迹?这血迹说明什么?”
“原来你是说这血迹!”叶长风故作镇定的笑了笑道:“昨夜我本想偷偷的看信的,可是做贼心虚,不小心划破了手,所以将信染了,刚刚正愁怎样解释呢?”
“是真的?”荣儿有些不能相信会这样凑巧。
“当然是真的,你不会生气吧!”叶长风将手伸出,凑巧的是昨夜他在帮苏和修理毡帐时确实划伤了手。
伤口不大,这对于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荣儿还是很担心,她心疼的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不小心!”不过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
叶长风看到这沾满血迹的信,心里自然是明白达穆尔是凶多吉少,他心里自语道:“达穆尔,我的好兄弟,你是草原上真正的汉子!”
两人在建州城停留了半日,便马不停蹄的朝京城奔去!
之所以要去京城,是因为他们觉得此时子轩一定掌握了大量的证据,说不定早已将刘逐抓捕归案,所以便想到子轩的府上一探究竟。
走走停停约摸半月的时间,两人终于到达了京城,此时心中焦急直奔朱府而去………………………………………………
未完待续…………………………………………………………………………………………………………………………
第147回 朱府
因荣儿是朝廷要犯,所以两人回京之后并不敢直接回府,马不停蹄的直奔朱府。
却说去朱府恰好途经张府,经过张府门前,荣儿不禁百感交集,想起没等自己搬得救兵,娘和哥哥们便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心里一阵难过。
她下了马正欲上前,只见一对官兵骑马迎面而来,叶长风一把拽住她揽入怀中,待官兵过后,才将怀中的人轻轻放开!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待找到子轩之后再作打算!”叶长风低声说着,转身便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张望着,“有人跟在后面,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荣儿点了点头不舍的看着张府,正欲上马,忽听后面一个声音响起:“小姐,真的是你,我可把你给等回来了!”
循着声音,两人同时转身看去。
“余管家!您怎么会在这儿?”荣儿一阵惊喜,自那日分手之后,两人便再没见面,荣儿一直以为他会远离这是非之地,没成想他却仍在这里。
此时她是一袭男装,余管家刚刚并不能确定,直到刚刚荣儿看着张府发呆,他才确定此人必是小姐无疑。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说完这话,余管家方才发现一旁的叶长风,惊喜道:“原来小姐一直和姑爷在一起,这回我放心了!我们进去说吧!”
说话间便要往府里去,回头却身后两人却没有挪动的意思。
“余管家,万万不可以,现在荣儿是朝廷要犯,绝不能回去。若是被发现便危险了!”叶长风阻止道。
“荣儿,你是说我们家小姐!”
“正是,张管家以后也这么叫吧!”叶长风觉得张清荷对于她来说只意味着危险,所以下意识里并不希望荣儿再用这名字。
“没事儿,我想进去看看!”荣儿坚持道,当日张府遭难她并不在娘的身前。此时她想好好看看。
“小姐。姑爷!”余管家恭敬的叫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皇上虽说还没恢复老爷的封号,但对张家的后人已经不加追究了!张家的府邸还回来了,你完全可以回府去!”
听此两人同时一惊。
“这是真的?那我的几个哥哥呢。他们回来过没有?”荣儿知道娘,大哥,二哥都已经不在。只剩下三哥四哥和五哥。
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些酸涩。
“他们回来过一次,不过已经归回故里了。不愿再回这伤心之地!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应老夫人之托……”
张管家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了,老夫人已经去了,她临被流放之前嘱咐余管家有朝一日张家平反,一定要将女儿找到。
听此,荣儿心里更是难受,她虽不是亲娘却胜似亲娘。每每想起那个慈祥的老人,心里便悲恸不已。
紧跟在余管家的身后回了张府。荣儿能想得到当时被抄家时的凌乱不堪。
但此时,荣儿进了院子,却完全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那样的伤心事儿。
为了不让张家的后人伤心,余管家早已收拾妥当,院子很整洁,每样东西都在原地,就连张大人常坐的藤椅仍然静静的立在屋前,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一阵小风拂过,那藤椅微微的晃动起来,荣儿似乎又看到了两年前一家人欢快的样子:爹,那个曾给了荣儿太多的关怀的老人,他静静的躺在藤椅上,荣儿则在身后为他按摩,他面带的微笑,不时的催促着:“歇歇吧,女儿,我可不想把宝贝女儿累坏了!”
娘则走过来故作生气道:“就知道疼你爹,都忘了娘了!”说罢便将一碗燕窝粥塞到荣儿的手中。
那时荣儿第一次感到自己是爹娘手心里的宝,前世的她可没有这样的幸运。
可是此时已经物是人非,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我该回乡去他们二老的坟前看看了,自从离开就一直没去过!他们一定会埋怨我的不孝!”荣儿喃喃自语道。
“理应去看,等这里安顿好了,我陪你去!”叶长风柔声说道。
“嗯!”荣儿点点头转而对余管家道:“我暂时也不会住这里,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办,再说皇上虽说不追究,那是迫于太后的压力,我想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张家后人的。”
“这里只是爹处理公务的地方,并不属于我们,所以我住进来会有不妥,我刚刚想过了,余管家学识渊博,不如在这里开个学堂,教授那些念不起书的孩子,让他们也有机会念书,爹以前说过,他若是告老还乡一定会办一所学堂,何况余管家不是很喜欢教小孩子念书的吗?这也算是满足爹的夙愿吧!”
“这如何使得?”余管家推辞道。
“余管家就不要推辞了,我想若是在这里办学堂,也算是做善事,皇上应该没有理由怪罪的,只要这里住的不是张居正的后人,他的心里便会舒服,也就不会为难我那些哥哥!”
“如此说来,我就听从小姐的吩咐!”
两人告别了余管家,径直向朱府而去……
两人来到朱府门前顿时一惊,只见偌大的牌匾之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白花,门的两边皆挑着白色的灯笼。
这分明是家中有人去世,可会是谁呢?难道是两位老人中的一位?两人暗自猜测着。
叶长风上前叩了门,开门的是朱府的管家,看到叶长风一脸惊奇的说道:“叶公子,你怎么来了?”
叶长风并没有回答他所说,只是急急的问道:“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是哪位老人去世了?”
那管家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