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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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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明奇道,“闻人越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带上他?不过我当初就已经想不通了,你怎么会去救他?按说善书杀他必然是因他对你不利啊!”
苏濯虚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哈哈笑道:“误会误会。我以前欠了他钱没还,所以见着他就躲,钟大哥真是太敏感了。”
姬小明眯起眼睛,“所以你在映桃县昏迷的时候叫他名字也是因为欠他钱心里过意不去?”
苏濯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你怎么还在提这事儿?嗯,过意不去,这笔钱挺重要的,现在救他一命算是还了一点了。”
在两人闲话之际,屋里的闻人越早已醒来,窝在床上听得满头雾水。
·
听她声音是之前遇到的自称“舒酌”的姑娘,可他明明追的是个身份成谜的哑奴,虽然当时她赶来救场的时候脸上的面具都卷了边……等等,她为何如此多的身份需要隐藏?
“舒酌”这个身份想来也不过是假的了。
闻人越自嘲地笑起来,他跟这女人还真是有缘,三番五次能遇见,无论她变什么形貌也逃不掉,这次她若再走,只怕下次还是会遇见。
他这般想,苏濯心里想的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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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跟闻人少主摆明事实。”苏濯拍拍手站起来,“让他晓得好汉就不该吃眼前的亏,良禽择木而栖。”
姬小明用眼神表示支持,做了个随意的手势,随后继续低头剥他的陈莲子。
苏濯得到鼓励,立即抬头挺胸地向内室走去。
闻人越赶紧阖眼假寐。
不料苏濯一把拍在他的剑伤上,道,“公子快醒醒。”
闻人越痛得吃不住,但仍然辗转再三才朦朦胧胧隙开眼,迷迷糊糊应道,“你……你是谁?”
苏濯道,“我是舒酌,公子不记得了?”
闻人越道,“舒……酌……?”
见他待要再做一场戏,苏濯毫不犹豫地再次用力在剑伤上转起拳头,言笑晏晏道,“公子要是忘了,不妨让小女子替你想起来。”
闻人越憋得面色铁青,“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舒姑娘可好?”
苏濯笑得人畜无害,“要是没中寒毒就更好了。”
闻人越不动声色地从她的魔掌下移开伤口,知道她机灵也就不便装傻,直接道,“寒毒的事……”
苏濯伸手点了他的哑穴,“我的好哥哥,你先让我猜猜你是怎么下的毒,我要猜对了,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闻人越错愕地望住她。
苏濯用食指点住下颌,若有所思道:“你给我的只有一包点心,所以寒毒应该是下在点心里……我似乎想得太简单了……”
闻人越点点头。
苏濯俯□子,贴在他耳朵边上,一字一字道,“我并没有吃点心,所以毒是在油纸上。”她说完答案,愉快地抬起头来,绽放出一个无以伦比的甜美微笑,“我猜对了。所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姑娘向来秉持的江湖道义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闻人越嘴角一动,显然是有话要说。
苏濯点开他的哑穴。
闻人越怒斥道,“妖女!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苏濯道,“毒发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闻人越气得咬牙切齿,但须臾之后又冷冷笑道,“你有什么把戏尽管用就是,我堂堂闻人世家少主,难道会怕你区区一个女子?”
苏濯露出无辜的神色,“呀,少主,我还救了你一命呢,怎的反而恩将仇报?”
闻人越怒道,“一命抵一命,不过扯平,何必装高洁?”
苏濯拍拍他的剑伤,认真道:“算了,闻人少主,我也不逗你玩儿了。跟你直说吧,这毒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鬼医了不起?鬼医能解蛊吗?加上你这一身大伤小伤致命伤,你要想全身而退真不容易,不如一路都跟着我,等你伤好,我就放你离开,你交出解药,我给你解药,咱们既往不咎。以后狭路相逢,就当不认识,怎么样?”
闻人越疑道,“你要我跟你一路?有什么好处?我记得你在被人追杀呢,带着我不累赘?”
苏濯信口开河道,“闻人世家在江湖上好赖也是鼎鼎有名的,有你在身边,多一个挡箭牌。对了,你的暗卫……都被隔壁床这位料理了,别想打鬼主意。你身上我翻过,没有解药,你又没有暗卫好使唤,我还得出去好好合计合计怎么让你取解药来,你也好好休息吧,别多想。记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下决定。”
要不是闻人越动弹不得,他真想跳起来与她再战三百回合,哪有这么霸道的女人?
走到屋外,姬小明的陈莲子也剥得差不多了,见她只是挂着笑,一言不发。
苏濯不理他,独自往门外去。
·
“你呀,不就是想留他养伤?说得这么不给人退路,真是不坦率。”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顺理成章地让他俩一块儿赶路了!


、十四折

提亲之事只进行到一半,主角却已经不知所踪。陈家堡的面子好比是吊在城墙上的彩旗——早晚也是挂不住。
陈端歆整日里除了哭就是哭,一个好好的英姿飒爽的侠女这会儿就跟泪人一样;反观陈端韶,该吃吃,该睡睡,除了时不时在梦里喊打喊杀以外,与平常别无二致。
可姜老终究辣,自从在城外找到数十具暗卫尸体之后,陈述便当机立断地将女儿送到近邻山上的小居内,继而对山庄内的客人推说是闻人少主出门游览江宁附近群山,逾日便归,稳定下军心后继续歌舞升平。
妙音必然是不会被放回去的。
闻人世家势力何其之大,放眼江湖,能与之比肩的不过三两门,一旦叫闻人家主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怕整个江宁城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为此,妙音脸上的愁容一点也没比陈述少。
她在陈家堡多待一日,就要同陈端韶多厮混一朝。这孩子说不得哪里不好,倒该说哪里都好,百依百顺,听话懂事——可问题是,他只听她的。
若是在外头喝花酒回家晚了,哪怕他亲娘去撵人他也一步都不会动,但只要闻得妙音的风声,就飞也似的回了堡;要是呵斥下人过了,要见人命债,连陈述出马都不管用,只能请妙音去求情……诸如此类。他好似一心都系在妙音身上,比之过去两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可真算是孽缘了。妙音扶住额头,躺在床上小憩,心里又烦又恼。恼的是没看好闻人越,叫他跑丢了,烦的是陈端韶又在边上悄无声息地看她了。
“端韶,今儿个不去练剑了?”妙音躺不下去了,懒洋洋起身,“不是说师剑圣有心要收你为徒吗?”
陈端韶看她起来了,眼睛一亮,“不去练剑,我瞅着这会儿你该醒了,过来陪你。”
妙音无奈已极,“你先将该做的事情做好罢。”
陈端韶不理会她的催促,道,“今天晚上有花灯会,妙音姐姐同我一起去看吧!”
妙音皱起眉头,“你不听我的话了?”
陈端韶吓了一跳,“我哪里……好罢好罢,我这就去练剑,不过他是长剑,与我自小修炼的双手剑十分不合,如果妙音姐姐陪我一起去,我许还能提起些兴趣……”
妙音点点头,“好,我陪你去,我也正有事要找陈堡主商议。”
陈端韶面色陡然一凉,“他不见了,所以妙音姐姐也要走吗?”
妙音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脸上一捏,“你说什么呢,都隔这么多天了,能跟闻人少主有什么关系?算了,不提也罢,我们先去练剑。”
“妙音姐姐,你可不能喜欢别人。”陈端韶没的说出这句话,态度认真。
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不合年龄的欢喜与阴骘,妙音心里一沉。
·
当年陈端韶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妙音偶然路过陈家堡,花费三月救得他性命。从此以后,本来爽朗博爱的陈家小少爷突然就性情大变,再不信身边任何人,阴戾非常,动辄打杀下人,且出行入睡,非妙音在身边不可,凡她暂离,他皆形似枯槁,绝食等待,直到她再度归来。如此经历三年,妙音实在承受不住他过于深厚的依赖,铁了心离开了陈家堡。
尔后于或多或少听闻的陈家堡消息中,妙音得知陈端韶在寻死觅活数次之后到底还是逐渐归复本性了,除了仍有些戾气难除之外,待人接物已趋正常,甚至能去喝喝花酒调剂心情了。
因而这次听闻要来陈家堡,虽然她依旧心有余悸,但还是抱持着事态总不至于像从前一样的心境踏进了江宁地界。
人算不如天算,不想陈端韶对她依旧执着。
·
在操场上看人练剑是件单调又无聊的事情,妙音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无趣了。
她武功不好,不懂得他们的路数,别说剑法窍门,就是大概她也看不出来,因此坐着也只是想心事。
不防从操场另一头传来笑声。
妙音抬眼看过去,越过前面羽扇纶巾的贵公子,她目光落至的是排在后边一身玄袍的青年。
对方也似是有所察觉一般,向着这边的方向颔首一笑。
路遥遥,水迢迢。今日少年明日老,暗里韶光度。青衫泪,锦字诗。花落东君也憔悴,梦里十年事。
·
一路日夜兼程,总算在半月内赶到了京城近郊,姬小明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对闻人越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因为休息不够的缘故,钟善书同闻人越的伤情一直停留在将好未好的状态。尤其前者,他在脱离不见川时所受刑罚尚未痊愈,紧接着就被醉秋剑法及各暗卫又削掉了半条命,纵然有司香瑜的灵药,也只能保证他还活着。
落宿在一处民居之后,姬小明嘱咐两人待在屋内休息,自己则去向忠厚老实的房东农户夫妇讨要一些生活用具。
苏濯不同他们在一处,她重新按照原定计划,同姬小明分两路走,一路在明,一路在暗。
追杀者到这一段,更显人多,且似乎有些已经意识到与她同行的姬小明才该是下手目标,愚昧的还在以言语试探,聪明地直接宁错杀不放过。
因而苏濯这一路挡来,觉得分外劳心劳力。
加之寒毒消耗内力愈盛,她也有些力不从心的意思了。
不过她的运气向来不错,在入夜前还是顺利地干掉大部分追踪者,赶到了姬小明落足的农家。
·
姬小明乍一见她累成这样,心里疼得紧,“眼下我们已经到了京师门口,休息一阵再入城也未尝不可。”
苏濯就水吞下缓药,“未免夜长梦多,还是今晚就将册子送上去给扈言官。你帮我易容,我去去就来。”
有一就有二,姬小明的手洗得不彻底,苏濯又执拗得很,他再不情愿她去冒险也只得照做。
一壁做着易容,一壁苏濯担心起另一件事来,“闻人越鬼头鬼脑的,他可猜着我们的行径?这半个月我没跟着你们,他可露什么言行出来?”
姬小明一双手灵活地在苏濯面上游走,语气沉稳,“不曾,他对着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看来他只愿对着你说话。”
苏濯嗤笑道,“只怕他是怀疑了什么才装作四平八稳的样子,我一会儿去探探他口风。”
姬小明反问道:“他要猜着了,你怎么办?把好容易救回来的性命再杀掉?”
苏濯不屑道,“我才没这么浪费功夫,除了杀人以外,还有另外的法子。”
姬小明不禁笑问:“敢请教请教?”
苏濯正经八百地回答道,“有两句老话,第一句是上了贼船下不来,第二句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姬小明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略有些惊异:“你反而要告诉他?”
苏濯摆手否定,“不是要告诉他,而是要他一起来做,最好能让全江湖都知道,闻人世家的少主闻人越,也是站在前首辅沈判这一边的。”
姬小明道,“你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倒好,将来万一事败,贾首辅也不至于归罪到苏家头上。”
苏濯的眸色一暗,“不,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苏家。但是我将嫁给萧声,景家虽然式微,究竟是武林名门,苏家又是武林盟主,加上他闻人世家……都说法不责众,应当……多一线生机。”
姬小明从旁边的净水里拉出一张人脸,低声道,“我当你恨透了苏盟主,没想你却是个刀子嘴……”
苏濯否认道,“我确实恨透了他,可二哥……二哥无辜。”
姬小明不再接过话茬,淡淡一笑,在她面上一打,语调轻快道,“出发吧,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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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换上一身夜行衣,去往到闻人越所住里屋,照惯例点在他的剑伤上,“少主,我有事与你相商。”
闻人越咬牙切齿地睁开眼睛,艰难地从榻上坐起来,“你的轻功是愈发进益了。”
苏濯诚恳地指了指桌上的迷香,“我的轻功高深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你没听见只能怨自己睡得太沉。”
闻人越难得不驳她,“你在屋里点迷香是为了不让我听见你们的谈话?”
苏濯大大方方地点头,“我就说你聪明,果然如是。怎么样,到了这里了,你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要做什么事了吧?”
闻人越哂笑,“我是听不到了,别人呢?小心隔墙有耳。譬如这户农家,你能保证他们就是良民?乱臣贼子。”
苏濯道,“闻人少主难道观出了什么端倪?不妨一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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