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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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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坐到床边,把洗净的汗巾递给景萧声,看他十分娴熟地摸匀药膏,也露出些许诧异神情来,“看来的确是今非昔比了呀!连膏药都会做了!二哥的一掌倒是打对了,打醒你个闷葫芦!”
景萧声沉默不言,笑容也敛了大半,“……被打伤后没人照料,总算是自学成才。”
苏濯哑然,“二哥不是说景叔叔会……景家没有去接你吗?”
景萧声含蓄地摇了摇头,不再就此事多提,苏濯倒有些不依不挠,“夏子央也放着你不管不成?”
“他……”景萧声梗了半句话在喉中,“到底是我自己选的,他也不算怨错我。”
紫赋听得糊里糊涂,看他们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便岔开道,“采香可还好?”
苏濯皱起眉头,“受了惊吓,神智上……”她咬着嘴唇不再讲下去,未免紫赋担心,又说起另一件事,“不知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册子已经送到京城了,夏子央都知道的事情,贾……他还会抓着不放?”
景萧声把抹好的膏药递给苏濯,同时背身站起,道,“我去见你之前就将他们处理了,拷问了一两个,道是杜论的徒弟。”
苏濯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杜论?神箭手杜论?盟主应该已经用我的尸身给过他们交代了,怎么又来寻事?难道是因为刑家出事……夏子央果然好算计,江湖上不信我被斩一事是真的人估计又多了三成。”
紫赋平常在府里从未听她说起过这些江湖事,乍一听竟觉得新鲜有趣,插嘴道,“杜论是谁啊?三娘哪里来的尸身?”
苏濯不耐烦地按住她的嘴巴,“越发没规没矩了!非礼勿听!”
紫赋可怜兮兮地把她的手往上移,掩住耳朵,“三娘,非礼勿听是这里……呀!慢点儿慢点儿!”
旧汗巾一被扯下来,紫赋就再没闲工夫说话,龇牙咧嘴地只管叫嚷。苏濯把新膏药给她换上,又帮她把衣服穿好后,方让景萧声转身过来。
他嘴角微抬,狐狸一样笑,“紫赋姑娘可歇着了,我同苏濯出去给你买些吃的滋补滋补。”
·
和书镇正如苏洵所言,地方虽小,景色却十分好,即便是在冬夜里也美得动人心旌。景萧声同苏濯皆是边走边看,一路上除了买滋补品之外更买了许多特产玩意儿。快回客栈时,景萧声意外地提起一件事。
“我担心夏……夏子央他们不会放过我,在中原滞留始终有患。”他将语态刻意作出闲适的模样。
苏濯心里暗自一惊,应道,“你待作何打算?”
景萧声黯然道,“我想过许多个方法,可最终……只要我想平静生活,就非出关不可。苏濯,你……”
苏濯道,“我跟你一起。”
景萧声喜出望外,“你……你二哥……还有苏家……”
苏濯低下头,羞涩道,“二哥有这么多红颜知己,不会寂寞的。至于苏家……当年我在乌兰岛时就不见盟主他们思我念我,我又何必在乎他们?再者我于中原也确实树敌太多,眼下夏子央的计谋很是管用,因此我多留无益,留下反而还会给苏家惹麻烦,倒不如跟你一起去到关外,纵马放牧,乐得自在。”
景萧声喜上眉梢,伸手拉住她,“我们何时出发?”
苏濯张口要定,冷不防想起了陈家堡,想起了闻人越。她跟他说好了要在事情了结后登门请罪的,她在十年前就背信弃义过一次了,怎么可以一而再呢?
她踟蹰起来,隔了好半天才道,“出关路途遥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计较安排。不如过两天等紫赋的伤好了,我们再做打算。这段时间里,也正好多想一想,多考虑考虑。”
景萧声看她面色有虞,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便缓和道,“我已经别无所求,一切照你安排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昨天收到一个长评呢,评论的大体内容是“亲,我们是来挖作者的哦!亲,换网站包邮哦!亲,我们的收益和你挂钩哦!”嗯,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怎么就不来个真·读者长评呢真纠结啊……


、二十九折

眼见得紫赋这两日伤势渐好,苏濯便有心要送她回苏家去。怎奈这姑娘忽然铁了心,非说要跟着她往江湖上走走。这要求当真算是无理取闹,再三劝了不听,叫苏濯又是心烦又是无奈,只怨自己平日里把她宠坏了。
景萧声这些日子同紫赋相处不错,心下又有些担心苏濯去往关外之后会有诸多不便,寻思着能找个随身伺候陪伴又可靠的,才是最好不过,因此竟一反常态,不帮着苏濯,倒站到了紫赋身边。
一对二,显然是毫无胜算,因此纵使苏濯有一千一万般的不乐意,也只好听之任之。她恨恨在心里暗暗盘算,待紫赋稍有松懈就将之押解回府!
再逾一日,苏濯于早间收到飞鸽传书。信笺上的笔迹熟悉,正是苏洵亲写,道是在外边有事耽搁了,去不得陈家堡了,要她代劳一趟。笺末又提到他已向陈述说明事由,道过迟缓之因,且担待下全部责任,好教她毋须费神再备一番言辞说法来策应付。
二哥有此事相托,她自然推却不得,同时也确有心思要去见一见闻人越,将诸事都做个交待。不想景萧声竟爽快至极,一口答应,并不多提私奔之事,其通情达理之程度,足让苏濯诧异许久了。
闻人世家同陈家堡定亲日将于五日后举行,和书镇离之尚有数千里之遥。五天时间,即便是紧赶慢赶,怕还是要迟到。苏濯与景萧声好生排算了一会儿,决议弃官道而行,改走小路,免得错过佳期。小路中尤以水路最好,快且稳。
如此商定后,两人便带上紫赋采香,一同往和书镇附近的墨湖码头去。
·
湖边结了些薄冰,因太阳照射已融了不少。苏濯在等船间隙百无聊赖,同紫赋二人拣了些未融的薄冰来踩,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权作一乐。
景萧声笑意盈然瞧着她,心里只道这便是一生一世。
苏濯哪里晓得他的所思所想,见他发呆,就掷了块冰给他,“你也来。”
景萧声依葫芦画瓢踏了一脚,没注意到冰面因为苏濯踩踏过多而变滑,一时不防,险些跌倒,幸得旁人扶衬一把,只是打了个趔趄。
站直后发现苏濯正若有似思地看着他,景萧声略觉得有些狼狈,赧然一笑,边捻着左手手指边问她,“怎么了?”
苏濯立刻摇摇头,“没什么,想起些事情。”她神思游离,越想越疑,便放下眼前的娱乐活动,坐到一侧的石岸上,与同是候船的镇民挤在一起,留紫赋一个还玩得不亦乐乎。
方才扶住景萧声的是个青年。他一袭短褐打扮,头戴斗笠,背上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冒出两棵冬笋尖儿,是个挖笋人。今日渡船是要前往前方大城里,趁着冬笋还不多,卖个好价钱。他□管闲事,才有之前一扶,现下见得他们俩模样相当,便知是一对小情人,于是粗声和事道:“姑娘有心事该说出来,免教这位相公瞎着急!”
一旁有人三五妇婆和衬道:“正是这个道理,夫妻间最讲究个坦诚,什么都说开了才好办事。”
苏濯勉强一笑,“多谢开导。”
景萧声不知她是起疑还是忧心,没法子说些什么,只得向两边做过揖后,坐到她身侧,探手将她搂到怀里,低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苏濯躲开他的目光,小声道,“我觉得有些事有蹊跷,但此地人多眼杂,回头上船再说罢!”
景萧声再欲开口,耳边听得“啪”一声响,正是紫赋踩碎最后一块冰,邀功请赏地捧到苏濯面前,“三娘你看,踩得可细呢!”
·
及到上了船又上了岸,苏濯始终再没说过什么,一路仅有紫赋一个,没得一惊一乍,看什么都稀奇。采香是愈加的沉默,整日里战战兢兢,好似当天中箭命在垂危的是她一般。
过菖蒲镇,落足于东城,距陈家堡还有六百里地,再两日也就到了,倒比原来的六日至还早些。
东城是个大城,但地广人少,显得空荡荡的,没点热闹的气氛,即便是近年关,也不过是多两缕炊烟气。
挖笋人早在菖蒲镇下了,说是要往镇后的嘉州城去,他古道热肠,对这四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表示了十分的热情,为此留下一只冬笋作礼物。苏濯正愁苏洵离开得突然,未曾置办贺礼,眼下得了这只冬笋,倒是计上心头。甫一到东城,她便于景萧声一齐寻了家铁匠铺,融了数锭厚银,速打了座粼光熠熠的银笋出来。
苏濯对此十分满意,买了个黑木盒装了,又在外嵌了许多银描,镶了一行石榴石。
回到客栈里,紫赋瞧见这大盒子,毛手毛脚便去开,待看到里头只是座银笋,便有些泄气,嘟起嘴道,“三娘,怎么是座银的?不点些珠玉上去么?盒子都比它精致些!”
苏濯一笑,“求的是个步步高升的心意。不过珍珠还是要放的,今日天晚,明儿再去城里买。”
紫赋拊掌,以为她心思绝妙,顿感佩服,“奴婢同您一起去!”
景萧声在侧听了,道,“只是这些哪叫巧妙?你还有什么鬼主意,不告诉我们么?”
苏濯一瞪眼,嗔道,“就不告诉你。”
·
夜间苏濯不睡,用随身的伴玉匕细雕了木盒。这无疑是把好刀,所至之处都顺滑无比,毫无阻滞。
只是刃光亮得有些过分,让她分了心。
推窗一瞧才知是到了十五了,外头亮汪汪一轮银盘,照得满城生辉。
苏濯悄悄出得房门,又蹑手蹑脚下了楼梯,欲去厨房偷酒喝,不想临到楼下还是起了响动,将托着脑袋打瞌睡的小二惊醒过来。
他慌忙擦了下嘴边口涎,奉应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厨房歇火了,若是姑娘腹饥,小的会熬些肉末粥。”
苏濯道,“不忙,就想要些水酒。”
小二赶紧点过头,向内庭走去。因天气阴凉,入冬后开过的酒都藏在内庭空地上,取之方便。
苏濯伏在柜上等,忽听得内庭一阵碎响,接着便是水泼出声。她忙纵身一跃,准确地落到小二身边,看他无恙,只有酒跌到地上,砸碎开来。
她推了推愣神的小二,道,“如何在这里发呆?”
小二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神情恍惚,有些不敢言。
苏濯再问一遍,“如何在发呆?”
小二这才嗫喏道,“楼上……楼上有个黑影……”
苏濯望将上去,见指得是景萧声卧房附近,便细问道,“你该是见多了江湖人的,怎么这样惊慌?”
小二浑身抖动起来,“可它不似是人啊!一张脸黑洞洞,好似眼珠子生生被人剜了去,但又好像有眼睛,望得小的寒凛凛的!”
苏濯不语,施展轻功跃上楼顶,极目远眺。
下来后她自从地上抬了酒,走了两步才启口道:“小哥是看错了,不过是只大鸟儿。”
·
翌日,于城中购得大小珍珠数百,苏濯身上的钱财近罄。她本就所携不多,这番花销又耗费不少,掂量过荷包,居然觉得有些拮据了。
紫赋满心期待要看她如何点珍珠,不想她只是全盘倒进去,并不做任何处理,随后直接掩盖,带上了马车。
因紫赋心里失落,景萧声便在闲暇间同她说了些地方的风土人情来开解。
“……这一带原为江河湖地,有无数玄妙生灵,还有神树仙草。”他定定望着车内案上的木盒,“极馥郁的有桂林八树,千年开一花,一花香千年,万里之内,无不闻其芬芳甜美,胜似银盘桂树。”
苏濯看他有些走神,“你喜欢这个?”
景萧声转过头,笑了一笑,“不,只是从未见你如此用心做过什么东西,一见之下,心为之倾。”
苏濯从怀里掏出绣得乱七八糟的荷包,拿在他面前,刻意道,“你是嫌我的荷包做得不好看么?这可是我亲手所绣……”她眯起眼睛,“你不是嫌弃它,给扔了吧?”
景萧声失笑道,“小的岂敢!夫人大作,小的贴身收藏着!”他话罢便伸手去怀里摸荷包。
苏濯睁着眼看他掏了半天,“东西何在?”
景萧声眉头一蹙,将衣衫解开了些,“大抵是在哪……”
苏濯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唇,隔了半晌方道,“我知道,你不消说。不消……说……”
紫赋故事听了一半,看他们都是神情不霁,也不好要他再讲,便岔开话题道,“昨儿晚上冷得很,采香还踢了被子,真是不怕冻!”
苏濯淡淡扫了她一眼,承了她的情意,“这么冷,怎么还有大鸟闯进萧声房里呢?”
景萧声懂了六七分,言语上并不显露,只道,“是啊……我疑是鹏鸟,展翅千里,不惧冰霜寒意。”
苏濯知道他在绕弯,便笑笑,不再提这厢,另道,“之前我与你说的……就是在码头上,”她顿了一顿,“我是在想,被埋伏当天,为何整整一条官道上居然会连一个行人也无?必是有人早作安排。而知晓我们出得苏府的,仅有苏府中人,抑或是陈家堡人。陈家堡素来与苏家无甚冤仇,且不必请杜论的徒子徒孙来作样子。当是……内贼。”
紫赋急道,“哪里会是内贼?苏府上下无人不爱您敬您,三娘!”
苏濯漠然道,“紫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也该知道苏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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