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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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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卿拉着苏研墨的手,走到苏濯身侧,扼要道,“这是研墨。”
苏濯听得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她一字字重复道,“研、墨。”
不想苏研墨忽然啜泣起来,拉住苏濯的手,“三娘……三娘……研墨对三娘甚是思念,夜夜相思,可算是见着三娘了!”
·
想不到她这些年来的变化这样大。
初上乌兰岛时,苏研墨还是个小姑娘,什么事也拿不得主意,总是战战兢兢地跟在苏濯身后,哪怕苏濯比她小了近十岁。现在瞧着她,娇娇怯怯,孱孱弱弱,明明没变,却仿佛一颦一笑都是作戏。
彼时她虽然很少打扮,但却有颗爱美的心。因为乌兰岛钱货不通,胭脂水粉极为少见,她便在闲时掐两朵花,一朵簪在自己头上,一朵插在苏濯鬓角。如今看来,她现下这副浓妆艳抹的模样,是早就有迹可循的。
再说,女大十八变,苏濯认不出她来,是自然的。
·
苏濯冷冷笑道,“既然这么想,怎么早些不出来见我?”
闻人越看她面色不霁,赶紧替苏研墨解释道,“之前她私自出了乌兰岛,担心你师父……和苏家有所追究,因而一直待在闻人府内不曾出过门。”
苏濯瞟他道,“所以能连姓也改了?”
闻人越打了个哈哈,“这也是有备无患嘛!研墨出了乌兰岛后,苏家又不容,哪里还能跟着主子姓?就复了本姓楚。”
苏濯不再睬他,也不跟苏研墨搭话,只和闻人夫人谈笑风生着向苏府大门走去。
·
苏辅之今日有事未曾留在苏府,苏澈便总管了苏府事宜,经由婢女领路,他一行人直接就向了振衣阁去。
闻人卿一行人也对苏府要请媒人来一事略有耳闻,却也没一个能猜着媒人是谁。苏濯之前说起乌兰佩,浑然便是胡扯,连自己都没放在心上。
因而一见站在门口的乌兰佩,苏濯反而比其他人更为吃惊。
闻人越笑道,“果真是你师父,果然知师莫若徒。”
苏濯局促地唤了一声,“师尊。”
乌兰佩风韵未减当年,姿态端庄,听她如此恭敬称呼,也不过颔首。
苏濯不太敢抬头去看她,却又有些忍不住,便偷用眼梢瞥她,却见她的目光紧紧胶着在位于一行人首位处的闻人卿身上,凝而不去,缱绻情深。
苏濯小时也常见她这样的眼神,只是当时不懂,现今才知道,这里面存有的是多么浓厚的迷恋。
闻人卿似是全无所察,只带着闻人越一齐作揖道,“乌兰岛主好。”
乌兰佩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他许久,曼声道,“好久不见。”
闻人夫人不知旧情,跟着闻人卿纳福道,“当年多承岛主相助,卿郎才得以回到中原,妾身在此谢过。”
乌兰佩冷冷淡淡地瞧着她,并不说话。
轮到楚研墨时,苏濯才发现她已抖如筛糠,连字句都说不完整,像是在说话,又像是在含混其辞。
乌兰佩则露出一抹冷笑来。
楚研墨一时力不能支,险些摔到地上。闻人卿在她身侧,伸手一扶。
乌兰佩登时面色陡变,目光狠狠绞着楚研墨,如火如荼,火是业火,荼是荼毒。


、七十二折

苏澈将我们迎进去,一一备了茶,一行人在他振衣阁内谈笑风生,全没有拘束。
好似各个都相熟,无人有嫌隙。
·
夜里在府里摆了洗尘宴,本来是道苏辅之会来,临了又说来不了,照旧是苏澈做主。
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自能力上而言,家里的事宜本就该由他统管,苏洵同苏濯都没有异议,反倒是楚研墨有意无意地嚼了两下子闲话。
“奴婢觉着是二公子更能干些,这些年也多听闻老爷看中二公子,怎么倒是大公子掌家呢……”
虽然同坐了一桌子女眷中她们两人算是相熟的了,苏濯又贴贴坐在她身旁,可就是不愿意理她,装了不曾听到,只和身边的舒夫人家常,“怎么今天也没见到舒大哥?”
舒夫人换了左手抱孩子,答道,“他……他有事出门去了,许要半月左右才能回来。”
苏濯细细想了会儿,“说来,自从我回府当日之后,差不多就没见过舒大哥了。前两日你说他从大哥处回来就会去我别院,也没见得去,这是跟我生疏了麽?”
舒夫人尴尬地笑笑,“便是当日苏大公子遣他出去办事了,约莫事情太急,也没来得及跟你讲过。”
苏濯蹙了下眉,心下生了疑窦,紧着问道,“能是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舒夫人答不上来,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苏濯看她的模样不像是刻意不说,倒是真不晓得,也不好强求,便道,“算了,他回来了我自行去问罢!只是他一回来就得让他来我别院里坐坐,久不见他,有些想念了。”
舒夫人立即点头应下,又怕她再问起这桩相关,忙提醒道,“方才如夫人与三娘讲话,三娘还没答呢!”
苏濯心中气恼,很是怨她没眼力劲,可这回也再没法充耳不闻,只得回过头去,淡淡道,“刚才只管和舒夫人说话,研墨说什么了?”
楚研墨瞧瞧她,看她面色冷冷的,就知道苏濯还有气在心。
这么多年了,苏濯也不曾原谅她,估计就靠这一两天,是没法子打动她了。
这样想罢,楚研墨叹了口气,道,“无甚,”这两字说完,她的眼泪便似流水一样下来,“无甚。”
苏濯记得她已经不是个泪人儿,不会碰碰就哭,这会儿倒是跟趵突泉似的,一戳就喷薄而出,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心里冷笑一声,道,“研墨你这是砂子进眼睛了?赶紧叫丫鬟领下去冲冲眼。”说罢叫来一个丫鬟,嘱咐了两句。
楚研墨骑虎难下,只得推桌起身,跟着丫鬟往小径处走去。
旁一桌的苏澈笑道,语中带刺道,“怎么这才开宴的,闻人家主的如夫人就离席了?”
遥遥坐在苏濯正对面的乌兰佩于此刻颔首一笑,插话道,“不如让我替闻人家主去关心关心吧?佩与如夫人也算得旧识了,之前正愁着没有机会和她叙旧,不知闻人家主可能成全?”
落座于她身侧的闻人夫人闻言颇有意外,道,“岛主和楚研墨竟是旧识?”
乌兰佩和煦笑道,“是啊,难道闻人家主在我乌兰岛上的事,竟一字也不曾和夫人提起过吗?”
闻人卿向乌兰佩使了个眼色,神态中多有责备。
乌兰佩偏不理他这套,又紧接着道,“夫人若有想知道的,不妨和佩同行,一齐去问问苏……啊,不,楚研墨?” 
闻人夫人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了。苏濯满以为这回是捅了马蜂窝,闻人家再不得太平了,却见闻人夫人只不过怔愣片刻,随即温婉一笑,道,“不必,岛主自去吧。卿郎我再了解不过,没什么是要背着他去问的。”
乌兰佩微微仰头,嗤之以鼻道,“真是正房气派!”
她话音方落,就自桌边拂袖而去。
·
商饮兰见得场面不和,忙拉了闻人越起来,示意其一同举杯道,“今日惠风和畅,本就是个舒心怡人的天气,又兼得是来说喜事的,更是叫人心花怒放。饮兰在此,祝诸位诸事顺利,和和乐乐!”
闻人越跟着他一杯喝罢,心中多少有些感激,便道,“多谢饮兰兄。”
商饮兰笑眯眯道,“这都要谢,看来改天还得更感激我!”
苏洵从旁道,“这是为何?”
司香瑜替商饮兰答道,“商公子昨夜跟我说起,说是为贺他二人喜结连理,要去西域求宝物,明早就出发。”
苏澈忙道,“明早?商公子要走?”
商饮兰毫不避嫌,直接答道,“是了,明早就走。这两日多有叨扰,他日定回请苏府上下,也让我这隐香山主人尽一次地主之谊。”
苏澈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口中言辞却依然谨慎,他道,“既然商公子去意已决,我也不强留了,只不知商公子明早还有没有闲暇再来我振衣阁坐一坐?苏商两家虽是世交,但近年来少有往来,澈一直引以为憾事,难得相聚,澈可还有千言万语未曾说哩!”
商饮兰温润一笑,道,“自当悉听尊便。”
苏洵看他们说罢,便向司香瑜相询道,“司神医一道走麽?”
司香瑜摇摇头,答道,“小影说还想住两日,在下……在下也还有些事物想研究研究,只得了贵府有材料。”
苏洵若有所思道,“妖尸术?”
司香瑜点点头,答道,“此术毒引,十分诡谲。”
苏洵拿起酒盏,笑道,“《天道八劲》乃是天书,这般模样不足为奇。”
不想司香瑜却摇头笃定道,“世上所流传之《层云籍》、《飞鸟籍》、《决眦籍》及《荡胸籍》四册均是旁门左道。”
苏洵一愣,认真道,“你从何而知,可能确定?”
司香瑜道,“许多练这四册书的人都曾来过在下的泰逢山。这些人的症状多是因经脉逆行,内力冲撞而导致的走火入魔……”
苏洵打断道,“数百年前就有传说,山中子此人初练时也一样走火入魔。”
司香瑜摇摇头,笑道,“苏二公子这样着急,莫不是也偷偷练了这等邪门功夫?”
苏洵皱起眉头,道,“我自是不会练的,不过《天道八劲》毕竟是江湖中人人垂涎的至高无上的秘籍,司神医这一说,未免武断了。”
司香瑜道,“苏二公子误会了,在下的意思并非是《天道八劲》是邪书,而是说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四册所谓的《天道八劲》是邪书。”
苏洵大惑不解,“你的言下之意是指……它四册,不是真正的《天道八劲》?”
司香瑜郑重点头,“正是。”
苏洵哈哈大笑起来,“司神医这话说得可不准了!”
司香瑜一本正经,“苏二公子,你可曾见过真正的《天道八劲》?封面上正儿八经写着这四个大字,里面内容晦涩艰深,却字字奥含大义。”
苏洵不禁侧目,“司神医这是……见过真正的《天道八劲》?所炼者武功增否?”
司香瑜道,“大增。”
苏洵再道,“所炼者走火入魔否?”
司香瑜道,“险些。”
苏洵不置可否,“一样是教人一时间武功倍增,又一样是会害得人走火入魔。司神医又怎么确定,何为真何为假?天下无数人说它是真,只司神医一人说它是假;司神医说是真品的,却又少有人知。”
司香瑜按下他又抬起的酒盏,劝道,“二公子须得晓得,天下之事,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更不一定为真。虽说隔行如隔山,但经脉一事,不仅仅只有内力涉及,医道一样会通晓。《天道八劲》正因为是天书,因此才有无法全然领会其中奥妙导致的走火入魔,这跟修炼歪门邪道最终自毁身体是一丝一毫也不相同的,试问,怎的会有将人变作妖孽的天书呢?急迫地想要雄霸江湖的人自然是管不得这些的,反正无论是真是假,这书都能对武功有所助益,只有如在下这样,于武功一事上毫无兴趣的人,才能反而看透真假。这也就是所谓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罢。”他言罢又低声道,“再者,多饮伤身。”
苏洵似有所悟,凝神望着他道,“多谢司神医指教!”
司香瑜谦虚道,“还请二公子提醒大公子,少喝一些罢。”
作者有话要说:掉收了………………………………………………………………………………


、七十三折

吃到后半席,乌兰佩才施施然归来,同行并不见楚研墨。苏洵着人递话给苏濯,让她去找一找。毕竟楚研墨为客,放着不管总是有失礼数。
苏濯心里晓得,再是不耐烦也只得站起身,也不携丫鬟,只身往后花园去了。
路过闻人越身边时,两人正对上眼,苏濯不禁偷偷一笑。
闻人越腼腆地低下头去,举杯应了苏澈的祝辞。
·
出了荷举居,苏濯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瞧,却是妙音追上来了。
之前席上不见她多关注司香瑜的言语,苏濯便料想她此番来是为了私底下问司香瑜的事。到底是姑娘家,面皮薄,不喜欢在人前流露关切之心。
苏濯深以为然,以至于妙音开口问她该去哪里如厕的时候,她还愉快地回答了一句,“司神医又不走,你就别担心了!”
话毕,妙音一愣,她也一愣。
过了片刻,苏濯方讪讪道,“我带你去吧。”
妙音笑笑,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径上,苏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妙音又一直不开口,一时间倒显得有些寂静了。
“我一会儿……”苏濯忍不得这样的沉默,启口道,“要去别处办些私事,你可能认得回来的路?”
妙音走快了两步,“无妨,三娘自去做事吧,我认得的。”
苏濯按捺不住,“其实妙神医要只是想要如厕,何必非要我来带,随便叫个丫鬟领路就是。妙神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罢!”
妙音站定脚步,犹豫再三,终于道,“确实是有事的,三娘好眼力。”她佯装闲散地笑笑,接着道,“这两日夜里,我常常感到有人潜伏于侧,只不知是何人,又是为何。这人的武功十分精妙,气息掩藏得也好,只要想下手,我一定逃不掉。”
苏濯面色微凝,“妙神医的意思是有人想杀你?”
妙音不太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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