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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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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一手搭在玉人胸口,另一手正预备提笔写字,眼皮一抬便回绝道,“不去了。”
舒朗微微一笑,“也罢,大公子素来是忙的。苏家能来一位二公子,舒某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苏澈笔梢停顿,“他去?”
舒朗抿过一口茶,方道,“早前问他,说是来的。”
苏澈掐了一把压在腿上的翘/臀,贴着玉人的脖颈道,“下去。”
这女子倒听话得很,娇嗔两句后便拉拢薄衫,一步三摇地走了,临至门口,还不忘朝舒朗投过妩媚的一眼。
苏澈佞笑一声,“这荡/妇。”
舒朗道,“二公子眼下是去寻三娘了?”
苏澈懒懒应声,“是啊,她早晚也是泼出去的水,合该待不住家里。二愣子却着紧她,费劲要去找,找回来又做什么呢?不过就是个工具罢了。嫁给景家是不错,缓和局势,但嫁给别人,自也有更好的用途。呀,是该着紧了,倒是我太疏忽。”他话里半真半假,半是认真半是说笑。
舒朗道:“与你提起他,不过是想告诉你,之前曾在他别院里头见过一个眼熟的伶人。”
苏澈朝他看过去,与其四目相接道:“你不爱听戏,却有哪个伶人好福气,教你觉得眼熟?”
舒朗腼腆一笑,“是个旧相识,你也该认得。被二公子金屋藏娇,掩在一处密室。”
苏澈侧头想了一会儿,“我认得的伶人数不胜数,但能让你记得的,我心里也有些数目了。她还活着?”
舒朗道,“就是因此,我才来告诉你。”
苏澈不置可否,咬着笔杆蹙眉想过,“我知道了。你去吧。”
舒朗点了点头,起身作揖,“舒某别过。”
苏澈好似没听到似的,只径自散散地誊写着些东西,直至舒朗一脚踏出门外,才出声道,“我亦好久未动过琴弦,为汝儿助一次兴无妨。”
舒朗愉快地笑了,“别过。”

苏濯睡下之前还道午夜要继续往京城去,说时精神满满,不料过不了一个时辰,却忽然发起热来。
这热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她整个身子都烧得滚烫,姬小明心里更是犹如进了热油锅,急得要不得,但现下已过宵禁,县城里各处的医馆都已闭了门,要求医问药非得拿着官府的便笺不可。他一身好本领,偏没学过武艺,没法子像戏台上唱的好汉一般去砸人店面,只得在屋子里团团地转。
他捂着苏濯的额头空忙了半天,热度仍不见退,不禁恨得咬牙切齿,从屏风上取过一件大氅胡乱披了便往外走。
这租来的破落农舍在冬夜里更显萧条,姬小明心里却烧得极热。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能,深恨平时愚钝,没想到去看看县令,倘若知道县令样貌,此刻就是仅给他一碗泥,他也能捏出个栩栩如生的泥脸来。
“姬小明。”
他正心急如焚,此刻听人叫他,只觉得心烦气躁,要破口大骂,才不管对方是谁。
“你去何处?”
这声音冷静得很,说得又极缓慢,竟渐渐将他心头的热火扑灭,叫他从慌乱中生出了一丝明净。
“善书?”他抬头往上望去。
果有一人抱剑而立,站在屋脊上背迎星辉,“好久不见。”
姬小明道,“你离开不见川了?”
被叫做“善书”的刺客道,“不见川只有两种人——杀人的人和死人。十一为你所救,捡回了一条命,所以他现在还在杀人。”
姬小明隙开嘴唇,“想必你不是来探望故人的。”
刺客用脚尖点了点足下瓦片,“十一来杀里面的人。”
姬小明大惊,“你不能动她!”
刺客如游魂般无声无息地踏过易碎的瓦片到达屋檐边,俯视着底下恶形恶状的男人,“问泉坊要不了的,不见川取之。”
姬小明狠声道,“你尚欠我一条命!”
刺客蹲□去,“十一欠你的,是十一的命,即便你杀了十一,也杀不了不见川。”
姬小明胸腔内的心跳声愈加剧烈,他强忍心焦道:“屋内人值不见川出多少位的人?”
刺客从屋檐上跃下来,动作像鸟类一样美妙,“不知。十一是第一个。”
姬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看入对方混沌无光的眼中,一字一顿道:“好,我要‘你’去杀、十、一。”
刺客道:“我何姓?”
姬小明道:“姓钟。”
刺客道:“我何名?”
姬小明道:“名善书。”
刺客道:“何期限?”
姬小明道:“明早见覆。”
刺客的表情全无波动,认真道:“好,不见川要十一取苏濯项上人头,未定期限;予命人要钟善书取十一命,日出之前,必有回覆。”
姬小明心神稍定,跟着正色道:“杀之前,帮我取副退热的草药来。”
刺客微微点头,迅速消逝于浓稠黑夜中。姬小明这才有闲心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及晨,苏濯高烧退去,睁眼所见第一人,不是不眠不休照料了她一整夜的姬小明,反是个陌生的汉子。
这人眼部并左手两处都蒙着绷带,嘴巴紧闭,耳朵被剜去了一只,右手藏在身后,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她床边。
苏濯当自己还在做梦,又闭眼小睡了一会儿。再睁眼时,汉子便不见了,换成了姬小明坐于床边,温声细气地问她,“可好些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苏濯闷头想了想,“是有些饿,想吃烤鸡。”
姬小明叹了口气,半带调笑道,“刚给大夫付了诊金,没闲钱买烤鸡了,你也不宜多食油腻,不如喝点莲子粥吧?”
苏濯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问道,“刚才坐在这儿的是谁?”
姬小明忽而面露惭愧之色,搪塞答道:“你大约是看错了。”
苏濯正待追问,却听到门口传来不急不缓的叩门声,伴着童稚的声音问道:“屋里可有人?”



、七折


姬小明面上露出防备之色,直到苏濯颔首示意后他才应声道,“来者何人?”
来人过了许久才音色带颤地答,“我家公子说了,我们是路过的游人,偶闻樟木之香,心生向往,愿能取得屋主同意,进院一赏。”
姬小明皱了皱眉,自窗口向外掠过一眼,才发现院里果真有棵四季常青的樟树,大抵因为多年来无人修剪,倒自长得高大虬劲。树身散发出的香味确然也是有的,想来有人闻香识来也是情理之内。
苏濯将被褥捂好,“赶走吧,樟树处处皆有,没必要非来我们这破落小院里瞧。”
姬小明也有此意,便起身走到外头,将院门隙开一条缝,冷言回绝道:“还请回吧。”
先前求问的是个书僮,不过稚齿孩儿,听他这样一说,立即惶惶然不知所措,求助似的望向身后的马车。
马车帘被掀开一条狭缝,露出半面丰神俊朗的脸孔。此人声色如潺潺溪流,语气温文尔雅,“也罢,因缘际会自是天然,有因不必强有缘。”
姬小明道:“阁下好走不送。”
正当时,听得车内又一人道,“此樟生百年,入药是极好的,还请商公子代鄙人向屋主求一片树皮。”
被称作“商公子”之人垂帘的动作一滞,只余半柄玉璎象牙扇露在窗外,且听他道,“好。”
下车来的这位公子,气质端华,容貌出众,一身锦衣华服,玉石叮铛。姬小明认不得这张脸,更无心替他们划什么树皮,张口又要拒绝,但见车门隙处寸露的另一张脸,却是让他感到十分熟悉的。
商公子向他一作揖,客气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姬小明拉直了门,站到门外,语气转过了山路十八弯,“讲。”
商公子道,“吾友爱此树甚之,还望屋主能取一方树皮,聊解他一段相思。”
姬小明难能可贵地露出一个笑容,“取树皮容易,见庐山不知难不难?”
商公子显然并不蠢,莞尔一笑之后便回头向马车道,“司兄,怕是还得你自己来。”
听得这个“司”字,姬小明心中大石落定,知道自己所猜无误,车内之人,当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司香瑜。倘若司香瑜在这里,苏濯的伤就有着落了。
待司香瑜下得车来,姬小明就报以一揖,“先生要哪一块树皮?”
司香瑜答,“随意便好。”
姬小明一点头,转身要入门内,商公子抢一步站到他身旁,从旁递过一把粗糙匕首,道,“如不妨,请屋主用此刀。”
姬小明低头看向这把匕首,发现此物糙不合手,但仍称得上是玲珑质朴。它并不用鞘罩,只用一片绸裹,叫人一见起疑。小书僮忙不迭跑上来解释道:“我家公子说了,这是数百年前便极为有名的伴玉匕,削铁如泥,不能用寻常铁皮包之,仅能采天蚕丝千缕织鞘。旁人看了不习惯,也是常有的。”
姬小明将天蚕鞘取下,露出里面一段锈迹斑斑的破铁片。他心里更觉狐疑,面上却不带表情,只将匕首接过,朝门外的两位公子点了点头,离门而去。

苏濯听得闭门声,等了会儿倒不见姬小明进来,不禁有些担心。她身子虽然不爽,但起来瞧瞧朋友的力气还是有的。
走到屋外,就见姬小明满头大汗地在拿把钝匕首剁树,她站着看了会儿,仍然不明所以,忍不住笑出声来,“吴刚,你可是在砍瑶宫前的桂花树?”
姬小明满脸的苦恼之色,“外面的少爷要我用他的匕首削片树皮给他,还道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怎的……”
苏濯从罩衫袖子里取下枝一指袖刀,“他是舌头打结说反了罢,当是削泥如铁的‘宝刀’才是。”她笑吟吟又道,“还是用这个吧。”
姬小明舒了口气,边伸手接刀,边将匕首递给她,“不过这刀铸得古朴,你瞧瞧。”
苏濯点点头,接了匕首过去,仔细看了会儿,竟有所得,“上头篆着的可是个‘紫’字?”
姬小明不太识字,尤其不识篆体,看不出什么名堂,“‘紫’字如何?”
苏濯侧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道,“不怎样。”话音未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手往树上一劈。
一棵一人合抱粗细的樟树在这一刀之下,好似摧枯拉朽般全无硬度,不消须臾,便被削掉半边。
“怎能……”姬小明惊得合不上嘴,讶然道。
苏濯从樟树中抽出匕首,“倘若再长一些,就可将之拦腰斩断。这刀可是名伴玉?外面的人说了它的名字没有?”
姬小明道,“是。”

取了香樟树皮出去,姬小明对着司香瑜微微一笑,“阁下的不情之请,鄙人已经为你办到,敢请先生进屋内,也办件‘不情之请’?”
司香瑜与商公子相识视过后点头道,“自可。”
·
“我家公子说了,他在外边候着司先生就是,不必进来叨扰。”小书僮绷着张圆脸站在堂间,一板一眼说道。
苏濯笑笑,“你家公子也是个奇人,这样爱吹风?”
小书僮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地驳道:“我家公子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苏濯双手叉着这饶舌的孩童抱起来,“他不进来,你便在这儿坐着吧。回头把你卖到香勾栏里头去做龟奴。”
小书僮吓得眼眶通红,小嘴瘪得老高,偏不肯讨一声饶,倔道,“我家公子说了,小桐行得正坐得直,是不怕坏人的!”
苏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好了,你这小鬼,也算讨人喜欢。”
姬小明靠在门边,笑盈盈将苏濯瞧着,不说也不动,直到屋内的司香瑜一催再催,他才开口打乱了这两个孩童间的嬉闹,“先生请你进去诊脉。”
里面的旧桌被人细心擦过,于一侧放置着一块朱砂色鹅绒软垫,在旁针灸器具一应俱全,最不可少的神医司香瑜也已正襟危坐。
苏濯不与他假作客气,点了点头就坐到他对面,将手放到垫子上,拉上衣袖,露出臂上的伤口。
司香瑜只瞥过一眼,便道,“此伤无大碍,我开一方给姑娘内服,再一方外敷,最多六日定能痊愈。”
苏濯抽回手,“劳烦先生了。近日里颇为寒凉,还要请先生在路上耽搁,小女子甚是过意不去。”
司香瑜垂下的眼睑缓缓抬高,“冷……?姑娘,你觉得最近是有多冷?”
苏濯道,“穿三件尚不出汗。”
司香瑜蹙了蹙眉,“请让在下为姑娘把一次脉。”
苏濯心中存疑,复又将手伸了过去,搭在垫子上。
面前这人年不过而立,生得普普通通,但有趣的是,他低头把脉时与他方才说话时的样貌居然大相径庭。要说刚才所见的是一张平常人的容貌,此刻能见的他便像是个圣人,他的眉眼鼻腮,无一不谐,无一不妍,极是端正,让人一望生情。
“姑娘。”司香瑜出声打断苏濯的所思所想,“你是何时被人下的毒?”


、八折

妙音有些疲了,躺在锦缎华盖的马车里休憩,本来只想眯一眯眼,哪知眼皮一沾上就再难睁开,不小心竟睡了一气,醒来时发现一直捏在手心里没放的沁怡心草把手指染成了浅紫色,便有些懊恼地用帕子使劲擦了又擦,但终究是徒劳无功。正巧,车门上紧起了一阵敲门声,原是闻人越叫人来传话,说是到了陈家堡了。
陈家堡。妙音皱了皱眉头,她并非讨厌这里,只是不喜欢。
据闻陈家堡出过一位盟主夫人,赖此得以承享在武林上数百年而不衰的名声。但毕竟风光渐老,时移世易,当初震慑武林的江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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