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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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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素芹从一边的锅里拿出两枚鸡蛋,两只手倒腾着送到庄善若的手里,道:“你饿了吧,我蒸了几个鸡蛋,你先吃两个。”
庄善若道了谢,也不剥了吃,只是将那两个烫烫的鸡蛋捂在手里暖着,一打眼却看到灶台上摆着一盘切得薄薄的腌萝卜。
周素芹留意,道:“这是我娘家常吃的,我看家里有萝卜,就顺手做了点下粥吃。”
庄善若拿了筷子夹了一片尝了尝,又酸又甜又脆,又带点咸味,下粥吃最是合适不过了,便道:“这萝卜腌得好爽口。”
“我娘家冬天只吃些萝卜白菜,不是炖白菜便是烧萝卜。吃上一个冬天,肚里吃得直翻酸水,弟妹叫苦不迭。”周素芹笑,仿佛是说什么好笑的事,“我便琢磨换个花样,学着腌了些萝卜倒是下饭。”
庄善若知道萝卜白菜最便宜,买上一大堆也花不了多少钱,也不爱坏,家境艰难的便日日白菜萝卜扛过一冬。周素芹说这些的时候神情自若,不避讳也不遮掩,倒叫庄善若高看几分。她也出身贫家,知道要做到对贫困轻描淡写,那一定是经历了无数的苦难。
“嫂子,教教我,我回去也做这个吃。”
“这个简单,不过拿萝卜削了皮,切成薄片,然后拿盐一层一层地码着,等上一时半刻的,将那沥出来的水倒去,再搁上点糖拌匀放一会子,再将多出来的水倒去,最后倒上点陈醋酱油,拌上一拌就成了——不等着吃的话,再加一点水腌上两天萝卜就更脆了。”周素芹说得利落清楚。
庄善若听了,知道这工序虽然简单,但是放多少盐,多少糖,多少醋,只凭手感。这腌萝卜酸了咸了甜了都不好吃,要酸里透着甜,甜里裹着咸这才爽口,怕是要多试几次才能把握分寸的。
“你们家还腌这个做什么,新鲜菜还吃不过来,没的叫人笑话了。”周素芹见庄善若细细听着,不像是听着玩的,“城里人可不爱吃这个。“
庄善若笑:“那日我包了几个酸菜馅的饺子,大郎可是吃得欢呢。啥乡下人城里人的,只要是好吃的,都爱吃。”
“呦,大郎。”周素芹掩嘴轻笑道,“下次把姑爷也带过来,别的没有,酸菜管够。我过两天先腌上两大缸。”
庄善若也笑,手里的那两个鸡蛋慢慢地变温了,她便轻轻地磕了,剥了壳,慢慢地吃着。
虽然现在和周素芹相谈甚欢,可是庄善若也知道那是因为她是出了门的小姑子,对王家人来说是客。如果,她这个已经嫁出去了的小姑子,又重新住回到王家,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再说了,到底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小姑子。
干嚼鸡蛋有点干,周素芹体贴地给庄善若盛了一碗南瓜粥,夹了几片腌萝卜。
庄善若吃完了早饭,肚子里暖暖的,身上也是暖暖的。她打眼看这个小厨房,虽然简陋狭小,但那些瓶瓶罐罐油盐酱醋的位置她闭上眼也能摸到。如今,这个厨房换了主人。庄善若心里有点酸涩,却强笑了笑。她窝在这个小厨房中觉得温暖舒适,外面是腊月清冷的空气,还有未卜的前途,庄善若真的就想扎根在这个厨房中不出来了。
一道阳光斜斜地射到厨房里,院子里也有了响动,阿毛吠了几声,小狗呜呜地叫着——王家院子这个时候才真正地醒了过来。
“天大亮了。”周素芹瞅了瞅外面,道,“今儿也是个好天气,正适合赶路。”
庄善若知道她是无心,却是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怏怏地站起了身子。王家虽好,终究不能久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个许家才是她名义上真正的家。可是——三个月后,她又该何处为家?
告别了王家人,庄善若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发呆。
王大姑抹着眼泪依依不舍的样子犹在眼前。王大富没有露面,不知道他有没有改了那脾气,周素芹那爽利的性子怕也不是好欺负的。王有龙憨厚地笑着,是慈爱的大哥,前尘往事早已随风。王有虎照旧俏皮话不断,只是前晚替王有龙挡了不少酒,还有点没缓过劲来。
庄善若的一肚子心事被马车颠过来又颠过去,还没想出个主意,马车便停在了许家大院的门口。
庄善若付了车资,下了马车,正待敲门,却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
她也不以为意,推开门,刚一抬头,却是呆住了。
院子像是做了战场般是一片狼藉,桂花树下的石桌被人掀翻在地,地上满是枝枝桠桠。再往里几步,厅堂也被人砸得是不成样子,地上满是瓷片渣子。
庄善若的一颗心扑扑乱跳,正要大了胆子喊人,突听得正房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哭——这哭声凄厉,听得人胆颤。

☆、第99章 祸起

庄善若赶忙进了正房,正房里乱成一锅粥,根本无人顾及到她。
许陈氏与许家玉一左一右扶着许掌柜正抹着眼泪嚎哭着,许家安杵在一旁束手,许家宝的额头不知被什么敲出了一个大包正用手捂着,童贞娘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元宝面色凄苦。
庄善若心下大骇,昨儿早上她刚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隔了一夜一回来便是这一副人仰马翻的场面。
她探头一看,只见许掌柜正仰着头直挺挺地躺着,动也不动一下,双目紧闭,喉咙“咯咯”地响着,怕是凶多吉少了。许家母女一左一右只顾搀扶着哭天抹泪。
庄善若暗叫声不好,朝室内一看,这个房间倒还齐整,不似外边狼藉。她取了窗台上一只插着桂花的瓷瓶子,取了桂花,摇了摇,里面盛了半瓶子的水。然后二话不说,挤到许掌柜面前,用手将瓷瓶中的凉水尽数泼到许掌柜的面上。
许陈氏一惊,怒视庄善若道:“你做什么?”
庄善若顾不得分辩,一把推开许陈氏,拿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去掐许掌柜的人中。
隔了好一阵,直到掐出血丝来,许掌柜才长叹一声,幽幽地醒转过来,喉咙里咕噜噜一阵乱响,吐出两口浓痰来。
许家玉哭得跟泪人似的,拿袖子将许掌柜脸上的水珠子擦干,道:“爹,爹,你可醒了……”
许掌柜疲倦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到许家宝的身上。许家宝的身子明显地蹙缩了一下,面上满是惭色。
“媳妇,你回来了。”许家安上前一步。
庄善若点点头,道:“怕是不成,得把郎中请过来给爹瞧瞧。”
许陈氏这才醒过神来,迭声道:“二郎。快去,快起,将那连郎中请过来。”
许家宝巴不得这一声。许掌柜的目光看得他是浑身的不自在。
童贞娘哄着元宝,迟疑地道:“娘。二郎出去,怕是……”
许家宝的脚步一滞。
“请什么郎中,你们做下这烂摊子,我倒不如一闭眼去了,还落个眼不见心不烦。”许掌柜吃力地道,他似乎是气急,胸口呼吸如破风箱般。
许陈氏闻言又嚎啕着抹泪了。
童贞娘朝许家宝使了个眼色。许家宝低了头匆匆地去了。
庄善若心里的谜团越滚越大,见众人皆默然,也不好贸然开口询问,再者她从来没有真正将自己当成是许家人。便在一旁按下性子守着。
许掌柜闭了眼歇了一阵,又睁开眼睛道:“我素日里说的话你们全当了耳旁风,做生意的最忌讳的便是一个贪字。这人心一贪,脑子便糊涂,便分不清是非。纵然是圈套也急煎煎地往里跳。”
元宝哭声渐止,在童贞娘怀里抽噎着。童贞娘拍了拍元宝,忍不住道:“爹,二郎不过是见家里艰难,想靠着这笔生意帮衬一下。”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许家玉连忙轻抚着许掌柜的后背,道:“爹,你歇着,别说话了。”
“你们就别糊弄我了,实话和我说吧,折了多少银子?”许掌柜眼中精光一闪,俨然又是那个精明的掌柜。
“这——”童贞娘嗫嚅着,偷眼看许陈氏。
许陈氏忙用帕子擦了泪,道:“当家的,你先将病养好了再说。”
“二郎媳妇,你说!”
童贞娘咬了咬嘴唇,见躲不过,便垂了眼敛声道:“这桩生意本不坏,我们之前和我大哥合股几日便赚了一笔,想着趁着这好机会多赚点,便凑了点钱又投了进去,谁知道……”童贞娘的声音是越说越低。
庄善若听得糊涂,不知道二郎两口子瞒着家里做了笔什么生意。
许陈氏道:“这人参我们也见了,果真是上好的野山参。”
许掌柜不怒反笑,道:“我活了快半百怎么就没碰上这种送钱上门的好事?但凡有脑子的,都会想想。”
“这人参请善福堂的小刘郎中帮着看过了,的确是货真价实。那北方的客人又急着脱手。”童贞娘急急地辩白道,“我们特意去过客栈,他兄弟老爹上吐下泻躺了几日,断断不像是装出来的。”
“好好,既然这样,那今天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童贞娘面露惭色,嗫嚅着不说话了。
“那货呢?”
“两车的人参还停在我娘家,这几日二郎去周边的县城里售卖,刚好不巧,两日前刚好有另一拨客人低价卖了好一些人参过去。”童贞娘低头道,她自是万万没想到这两车人参竟然就积在手头成了死物,不过虽然心慌但也不急,至少这人参还是好人参,怎么也不会卖个萝卜价,最多平价出售,少获点利就是了。
许陈氏急急地补充道:“善福堂冲着我们往日的交情,订了五十两银子的货。本来还能多订点,不过上次刚收了一批,这人参又不比别的,买的人不多,放久了自己也会朽了,坏了药效。”
许掌柜摇了摇头,道:“但凡平日你们多听我一句也不至于如此,我们家做了半辈子的杂货,哪里经手过药材的生意。你们即便是要做生意,做生不如做熟这句老话也该听过的吧。”
童贞娘唯唯。
许陈氏道:“当家的,这两车人参贱价买进,我们多跑跑周边的县市,廉价卖出,必然也能脱手。”
“是,娘说的不错,说不定还能少少地获利。”童贞娘赶忙接口道,难得婆婆和她齐心。
庄善若恍然,怪不得这段日子二郎夫妇神神秘秘的,连往日不待见的童家大舅爷也往来热络了,原来是寻了这笔好生意。虽然庄善若不懂经商之道,但是许掌柜两句话说得明白,做生意一忌贪心,二忌涉足陌生行当——这两条怕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这人参虽然暂时滞销。但是既然是低价买进,大不了低价卖出,总不会坏在手里。不知道许掌柜为何气成这般模样?
庄善若心里一动。是了,为何院子被人砸得一片狼藉。怕是另有隐情。
突然,身旁站着的许家安悄悄握了她的手。
庄善若手心一阵温热,她抬眼恰恰对上许家安的眼神,不由心中一荡。这眼神里有忧虑,有焦躁,还有一丝宽慰。
庄善若却是苦笑了,她算是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她从未将自己当做是许家人,所以许家人的痛苦她最多只能是感受三分。
许陈氏凑近许掌柜,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道:“当家的,你这身子刚将养着。可千万别动怒。”
童贞娘也劝着道:“爹,这事是我们做得欠考虑。不过是二郎想着只靠着那十几亩田租的收入没别的进项怕是坐吃山空。”
元宝也在童贞娘的授意下懵懵懂懂地凑上前去摇了许掌柜的手道:“爷,别生气。”
许掌柜面色稍霁,呼吸平缓了许多。
“早早地寻了主顾,将那两车人参及早脱手才是。也别想着获利了。拿回本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是是,我叫我哥哥们帮着周边相看相看。”
许家玉沏了一杯茶,扶了许掌柜慢慢地喂着。许掌柜就着许家玉的手喝了小半杯茶,脸色慢慢恢复了一些。
庄善若见暂时无事,便道:“我去外面拾掇拾掇。”
“快去快去!”许陈氏是个爱面子的。生怕被连郎中看到了院中的狼狈。
庄善若正要走,突听得许掌柜悠悠问道:“你们从聚福钱庄借了多少?”
童贞娘冷不防被问到,张了张嘴没出声,只是拿眼睛去看许陈氏。
许陈氏赶忙打着哈哈道:“没多少没多少。”
“那两车人参即便是贱价买进也不会是个小数目。”
许陈氏见瞒不过,只得道:“五百两!”
许掌柜瞪大了眼睛,又忍不住咳嗽了一阵,喉咙里又是咕噜噜的响声,半晌才道:“五百两,钱庄哪里肯借这么多?”
童贞娘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依旧用眼角瞟着许陈氏。
许陈氏分明是慌了手脚,胡乱地用帕子擦了擦脸,强笑道:“不过是利钱高些罢了。”
许掌柜看起来是气急:“你做得好母亲,这个时候还帮着他们遮掩,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当我真的是老糊涂不中用了?”
童贞娘咬了咬牙,道:“爹,我们也不敢欺瞒您。这两车人参统共是八百两银子——我拿了一百两体己银子,又问我娘家哥哥借了两百两,剩下的五百两实在无法,便去求了娘。”
庄善若听得吃惊,在榆树庄的时候她从来没听说这么多的银子,那八百两现银堆成一堆,怕是小山那么高了吧。
许掌柜双手忍不住抖了又抖,转向老妻,道:“你哪里去借这五百两?”
许陈氏见童贞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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