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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追赶,时间急迫的情况下,闯入贵帮帮主的房间,不使用手头的武器却要在她完全不熟悉的房间里找到另外一个东西将他打倒,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就算你说的是,那你也有可能是将我们帮主约出去的人。”
丁少袭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个开腔的男子,一股冷气四散开来:“这话不是高估了我一个学艺不精的女子,就是低估你们功力深厚的帮主。不小心中了陷阱是我丁少袭没有多留心眼,解释清楚是应该的。但是,故意的乱泼脏水恕丁某人不奉陪了!”她手一扬,转身大步离去,海青帮还有人想上前阻拦,却被岑老爷子拦住了。
“岑老爷……”
岑老爷子黯然长叹:“帮主的死因还要一个外人帮我们调查真相,这脸已经丢光了,你们里面却没有一个有她半分智慧和气度。帮主,你死得还是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新,被朋友PIA,我说:如果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元旦一点应酬都没有,那多可怜啊……结果被PIA得更惨,咳,一切不更新的借口都是该死的借口,所以今天双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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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暗潮汹涌2 。。。
听到丁少袭准备启航的命令,最急躁的莫过于阿猫阿狗,他们心系陆秉谦,只想着在原地等陆秉谦回来,可是这船一开走,陆秉谦还能找得到吗?于是他们俩在丁少袭的房门口将她堵住,想要说服她改变主意。
“我们家少爷还没回来,我们这就走了,他要上哪里去找我们?”阿猫问道。
“是啊,也许明天少爷就回来了,见不到船和我们,该有多伤心。”阿狗在一旁附和。
丁少袭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我们本来就是货船,货船就是要运货,而不是长期停泊,你们想走想留我绝不强迫,但是秉谦留下的字条意思可是要你们留在船上,我们虽然在海上漂泊,固定卸货装货的地点也就那几个港口,他一个人出游不会想走回头路,兴许他就在下个港口等着你们,你们要是不想走,那就下船去等吧。”
阿猫阿狗一听她意思坚决,回去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跟着丁少袭,陆秉谦已然跟丢,两个人在外面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船上亲切自在。
启航命令已下,众人纷纷回归船上,清点人数的时候却独独少了一个人——丁扬,丁扬武艺高强,行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是丁少袭重要的臂膀,如今没有遵守命令迟迟不到,丁少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第二天丁扬衣衫不整,模样狼藉地跑了回来,一回来便大声叫舵手赶紧启航。丁少袭觉得事情不简单,便将他叫住,“我不问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但是你没有准时登船,原因必须说明。”
“我……我有事耽搁了,丁大当家你就不要问了,赶紧开船吧。”
丁少袭狐疑地看着他,终于还是把他看得心虚了,把真相囫囵吐出来:“昨天我在街上走着,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跟一个陌生的女子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没有穿衣服,我立刻惊起,那女子也醒了过来,然后就大叫起来,接着就有几个下人闯进来,然后就是那女子的父亲兄弟,反正就是一团糟,我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跑回来了。”
“那他们怎么没追过来?”
“额,他们武功最高的那个也不怎么济事,我就把他们所有人都点了穴位……”
“胡闹!”丁少袭来回踱了几步,她知道这件事恐怕和三皇子脱不了干系,是想要绊住他们的脚步,可是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后面留着个烂摊子,终究不是她的风格。
“你可记得那家人姓什么?”
“好像是姓杜……”
丁少袭脸色更糟了,“杜家我是认识的,老主顾了,祁海县的首富,你招惹了他们,我们也不必在祁海做生意了。”
“我没有招惹他们!”丁扬恼怒地说道,他自己都是受害者。
“丁扬,我知道你的为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你什么都没做被人发现跟杜家大小姐躺在同一张床上,就一定玷污了她的闺誉。现在杜家人可以去官府告你,通缉你将你以□罪入狱。虽然明摆着这是栽赃,但是这栽赃是你洗不脱的,还可能要带上一条人命,他杜家小姐遭遇此事,指不定要自愿或是被迫自杀,以谢清白,这对她来说是无可挽回的灾难。”丁少袭难得跟人说这么多道理,那是她明白接下去说的话,就是要将她这条重要的臂膀砍掉,“现在还可以补救,我们备上厚礼去下聘,你跟杜家小姐成亲。”
“大当家!我不想成亲,我还想跟着你一起在海上讨生活,壮大我们通天水寨。这明显就是陷阱要拆散我们,我又不认识那杜家小姐,我一点都不想娶她。”丁扬显然对于这样的决定感到痛苦不堪。
“这不是陷阱的问题,也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必须这么做。有本事你也可以在杜家大展拳脚,我希望下次来祁海,是你代表杜家跟我谈生意。你不在通天水寨,也一样可以为它做事,你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就好。”丁少袭下去筹备聘礼,又亲自到杜家赔礼道歉,并提亲下聘,杜家人本来一肚子火,想要将丁扬挫骨扬灰,可是一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奸商本性战胜了天伦之爱,杜老爷一想他女儿已经没了清白,正好嫁出去收获一大堆聘礼也不寒碜,就应承了下来,反正他女儿多得是,有的嫁出去还要赔钱呢。
丁少袭知道再待下去恐怕会出更多事端,便毫不迟疑地启航离开,连丁扬的婚礼都来不及参加,丁扬满怀悲伤怨恨,无处发泄,牵着那红缎与杜家小姐拜了堂,成了夫妻,却不知道他心结如此深重,恐怕只能造就一对怨偶了。
“大海茫茫,何处是家,美如仙境,我有摩沙。和风细雨,土地桑麻,春种桃李,秋收柑橘……”此刻那陆秉谦坐在马车上哼唱着从丁少袭那边学来的船歌,偶尔回头看一眼车上睡得沉稳的少年,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医书,天气已经开始入寒,陆秉谦此行往西,更是越走越寒冷。他路上购置了一些冬季的衣物,将自己裹得紧实,双手要拿着书,却包裹不到,冻得发红。
“前面那是什么地方?到西秩了没有?”他问车夫。
“西秩还远着呢,前面是安云城。”
“去那里稍微落停,等我把阿秀治好了我们再往前走。”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少年,只知道他所在的村子叫秀水,便擅自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作“阿秀”。
“大少爷,我还赶着回家过年呢,你这样走走停停,要走到什么时候,花费那么多时间,给的还是那么多银子,我亏大发了。”
陆秉谦叹了一口气:“要加银子是吧?好啊。”
那车夫喜上眉梢,他早就知道陆秉谦一副世家子弟的样子,肯定油水多多。
谁知道他出门来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很多银子其实都藏在阿猫阿狗身上呢。
“可是我的银子就要用光了,所以我们必须停下来挣钱,等我挣到钱了,就给你加钱。”
“你……你骗我!”车夫死活不愿相信。
“我只是个穷酸大夫,而且还学艺不精,只能四处游医,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去西秩?那是我在祁海遇到高人啦,抢了我的生意,害我不得不背井离乡唉……”
那车夫的表情比苦瓜还要苦,只觉得自己非常倒霉,好不容易接了单生意,却是个穷小子,还喜欢管闲事,把一个瘟疫病人撂车上了。
“罢了罢了,送你们去安云城,我先说好了,时候差不多我就要回家过年,到时候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留的。”
“行行,到时候我再雇一辆便是。”陆秉谦毫不介意。
他手捧着医术用心研读,随着马车“喀拉喀拉”的声响往安云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双更完毕,我唱歌去也~~~~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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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暗潮汹涌3 。。。
丁少袭和陆秉谦,一个漂泊在海上,一个游荡在陆上,两人天各一方,思念只能如入窖的酒慢慢酝酿,人海茫茫,聚首难而分别易,他们这一分别,竟然转眼就过了两年。
两年时间,能教丁少袭将摩沙岛变为海上最坚固的堡垒,也能教陆秉谦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一个扬名四海的名医,更能将一个和平盛世变为战火纷飞的乱世。
“丁大当家,你真的要走吗?”丁风和丁璨等属下看着丁少袭整装待发地站在船头,都有些不舍。
“嗯,摩沙岛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猎猎海风吹得她灰色的衣摆翻飞起来,让她整个人都好像要被风刮走一样。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守住摩沙岛,大当家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众人知道她此行危机重重,大陆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大陆。
他们离开之后,中原武林开始残忍的内斗,等到北秦挥师南下之时众人才知道原来都是北秦运筹多年的卧底计划将各国的武林门派搞得一团混乱,归顺的门派得以存活,不归顺的门派轻则掌门横死,重则满门尽戮。北秦扶植起乌烟瘴气的伪武林盟,操纵武林人士进行暗杀和各种袭击,为北秦皇室服务,惹得其余各国人人自危。
麟越国率先开始颁发诛杀令,凡是平日走在街上身上佩戴武器、与人打斗而并非军人和官府人士的人均要下狱受刑,反抗者可以当场杀死。这样的命令一出,更是极大地挫伤了中原武林,不管是否被北秦收买,都要因为诛杀令而入狱。官府本来是忌惮武林人士的武艺和声威的,现在有律法撑腰,便无法无天起来,冤假错案不断,却没有丰裕的时间去一一查清,攘外必先安内,为了安内,武林人士成了被牺牲的群体。
一时间天地动荡,杀声四起,血流成河,一年多时间北秦联合西秩先是攻破东庞,紧接着吞并岐京窥视永安,永安国在三国包围下兵败如山倒,沦陷了半个国土,好在有晋宁江、千释山的天险暂时缓解北秦的攻势。天下以北秦、西秩的联合军西北军和永安、麟越、南秀的联合军东南军两军分别占有一半土地,两军隔河相望,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丁少袭从南秀登陆,借以往的旧交情混进了东南军中,她先是做一个小兵随着军队四处打仗,战争时期,各个城市关卡重重,平民禁止四处游荡,商业交易也都被禁止,凡是形迹可疑的人均不由分说地击毙,只有当兵才能自由出入各个城市。
丁少袭辗转了几个月,都没有获得陆秉谦的任何消息,心中担忧日深,如此乱世,陆家庄传言已经破败,陆家人也不知道失散到了何处,陆秉谦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要如何才能生存下去?许多个夜晚,更深露重的时候,她从横七竖八的士兵中惊醒,浑身冷汗,就是梦见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陆秉谦,却看到他已经死去,化为一具白骨。
“陆寻,你怎么还不睡?明天我们要去前线呢,西北军总是想渡过晋宁江杀过来,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打回去!”一旁的军人对她说道。
陆寻,是她当兵时取的新名字,陆寻,寻陆,何时才能够寻到陆秉谦,她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不愿放弃。
“我这就睡。”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将被子裹紧,想到两年前他们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季节里分离的,她便睡意全无。
“是不是在想家?”方才说话的军人凑了过来,他的名字叫做黄知难,丁少袭第一次听他自问介绍便问道,是“知难而退,还是知难而进?”,黄知难答曰:“进可攻退可守。”
黄知难曾是静虚派的弟子,战事伊始便辞别了师傅投入军中,随着大军四处驰骋,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是一个小小的将领,他为人平和,喜欢和士兵同吃同睡,深得人心,丁少袭也由衷赏识他。
“不是。”
“那就是害怕了?你用太担心,凭你的武艺,打倒那些西北军不算难事,最怕的就是他们耍诈!”黄知难双手交叠在身后躺下,望着灰蒙蒙的帐篷顶。
“他们西北军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军师,叫做妙手神医,他不但满脑子阴谋诡计,而且还精通医术,做出一些毒药真是把我们害惨了,有的毒药用炮弹射过来,一旦爆炸,所有人碰到药粉就浑身刺痒糜烂,有的毒药下在饮水食物里,所有人吃了都腹痛难忍,很快断肠而死,他们还在兵刃上涂了药,只要被他们刺伤伤口便无法愈合,只得流尽了血才咽气。手段卑劣下流,没有人性,如果我们明年能够杀过江去,我第一个要将那狗屁的妙手神医抓住千刀万剐!”
丁少袭闻言皱了皱眉,她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黄知难口中的妙手神医。
“明天,我们且去会会。”她闭上眼睛强制自己不要多想,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隔日一早,战鼓擂响震天动地,两军纷纷搭起浮桥在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