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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住宿,也不用饭,我们……找人。”方柔开了口。
“找人?”那老板迟疑了一下。
慕容筠玉忙将寻人启事递给老板。那老板看了,不由的惊道:“原来你们就是二楼那位客人一直要找的人!哎呀呀,真是奇迹!”
方柔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老板,那请问二楼的客人现在在哪?”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慕容筠玉激动地简直想要冲进客栈,立刻把父亲给找出来。
“这……真是不巧。今日一大早,他们二人刚好出远门去做买卖去了。”
方柔和筠玉立刻黯然。
那老板见状,将方柔和筠玉二人让至一张桌子旁坐下,说道:“说起来,这位客人真的是一片深情啊。他为了找那榜文上的女子,整整在这扬州城一呆就是了七年。这些年来,他带着一个小姑娘东奔西跑,处处招揽抓贼、押货这样的生意,日子过的很不容易。早先他来投宿,我见他可怜,就将那楼上最东边的两间房子租给他们住,那里位置虽然偏了点,却十分清静,他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只是心心念念地要找到你们。敢问,你们是他的……”
“他是我爹,是我父亲!这位是我的母亲!”慕容筠玉激动地说出声。太好了,原来他不是没有爹的孩子,他有一个如此挂记母亲和自己的父亲!
方柔已经是热泪盈眶,原来他一直都在扬州城!七年之中他们竟然就这样白白地错过……是如此地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掌柜,你方才说我爹他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方柔一震。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慕容筠玉见到母亲如此,忙道:“母亲,我们这就去找父亲。见了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两位不可。”掌柜急忙劝阻。“夫人有所不知,此次慕容公子和那姑娘去的是一个叫影子谷的地方。那里极为凶险,没有武功的人万万去不得!数月前,王五的哥哥去影子谷去寻宝,就从此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次他们二人就是揭了榜文去替王五找寻哥哥的尸首的。”
方柔听了心中又惊又骇。他们竟去了如此危险的地方。一想到七年中他们生活得如此艰辛,不由地一阵难过,眼泪又落了下来。
思量了片刻,方柔坚定地道:
“筠玉,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去影子谷——”
似曾相识
司空毓儿身着一身白袍,手中拿着一支红玉短箫,模样端的俊俏潇洒。慕容燕高大威猛,英气十足,二人一路同行,引来了路上诸多年轻姑娘的侧目。慕容燕只是偷笑。
“毓儿,你若真的是个男的,只怕会伤不少姑娘的心!”慕容燕笑道。
“为什么?”
“才俊多风流,唯恐暮归迟……”慕容燕居然吟起了诗。
“慕容大哥,你怎么老打趣我!咳咳……”本欲伸手与慕容燕打闹,忽然见到过往行人讶异的目光,连忙停手。“还有,不是说好了,你不要再叫我毓儿,要叫我碧游公子。”
“好好好,我一时忘记了。叫了你十三年的名字,一时改不了口。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司空毓儿心中另有盘算,不由一阵心虚,躲开慕容燕的目光:“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听罢了。”又慌忙说道:“怎么,慕容大哥,难道我不像个俏公子?”转了个身,将肩膀利落的一抖,英气十足。慕容燕又笑了一回。
“毓儿,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慕容燕忽然神情一正。
司空毓儿停下了脚步。
“我要传授你南宫剑法。”
“什么?燕哥哥,你不是说过,遮幕山庄家法森严,慕容剑法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么?”毓儿睁大了眼睛。
“是,家规本是如此。只是,如今的慕容一族已经人脉凋零,情态非比寻常,若还要固守成规,他日我们若找不到筠玉和南风,难道真要让我慕容一族的绝世剑法从此失传么?另外,我还有一层意思,世事难料……他日,倘使我发生不测,你找到南风与筠玉,至少可以多一个人替我将慕容剑法教导下去。”
司空毓儿问言色变:“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我相信一定可以的!还有,哥哥你也不会有事!”毓儿情急之下,紧紧拽住慕容燕的衣角。两个人的奇怪举动,又引来路上行人的侧目。
“毓儿,我只是打个比方。”慕容燕忽然觉得很感动,抚了抚毓儿的脑袋,两个人从来都是相依为命,十几年来一路走到现在,吃过各种各样的苦,早已不分彼此。现在……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打比方也不能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毓儿眼眶一红。
“好好好,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将来还要看着我的毓儿嫁人,相夫教子呢。”慕容燕忙安慰毓儿。“可是这剑法,你一定要学。最起码,将来找到他们,我也可以多个帮手。”
“嗯。好,我学。”毓儿这才丢了慕容燕的衣角。
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本来枯燥的旅途,倒也变得有趣起来。
到达影子谷,要一个月的行程,本来要从扬州城先向东经过九个市镇,然后再折向南到达乌衣镇。影子谷就在乌衣镇以东二十里处的一个山谷里。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慕容燕闲时便指导毓儿剑法。
毓儿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一经提点,剑式的招数便可以融会贯通。只是每每慕容燕与毓儿比试拆招的时候,慕容燕总觉得毓儿的剑每每总带着一股气劲,冲击着他的右手。
“毓儿,”两人中途停在一间破庙里休息的时候,慕容燕好奇地问:“为什么我每次与你对招拆招的时候,总觉得你的剑有一股逼人的气劲?”
毓儿看着自己的手:“哥哥,哪里有?莫不是我从小力气就大的缘故吧?”
“不,不对。”慕容燕匪夷所思:“你转过身去。”说着将双掌聚在司空毓儿的后背。毓儿依言转过身。慕容燕将一股真气缓缓地注入她的身体,随着筋脉行走,只觉得到达一处,忽然受到阻滞。正要强行打通,一股强大的气劲立时反弹回来,将慕容燕的双手震开。
“这……”慕容燕大惊失色。
“毓儿,在你的身体里,封存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这股内力十分纯正,像是一种十分独特厉害的内家功力。是何门何派,我倒是看不出。你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一股真气?”
司空毓儿一时心虚:“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就是个弃婴,后来被行医的师傅给捡了去,后来就连师父也离开了。”
……原谅我燕哥哥,在我没有查出自己的身世之前,还是不要告诉你为好。正如你所说,世事难料……为免给你惹来灾祸,还是暂时先不告诉你吧。司空毓儿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慕容燕虽然也疑惑,但是惊喜远远大过怀疑:“毓儿妹妹,若是你能够将这股内力好好地引导利用,日后你必能在武艺上大大精进。”说毕,拉起毓儿,“从今天起,我就教给你吐纳引导之法,你慢慢地修习,内家修为也必会有所突破。”
毓儿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十分高兴,师傅当初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内力,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成为燕大哥的负累了……
一路下来,总算走到最后一个小镇,乌衣镇。
小镇倒也十分热热闹,二人买了足够的干粮,出了镇,走到通往影子谷不远的一个茶棚下歇息。
小二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上了茶水便忙去了。这时日正当午,茶棚里人并不多。毓儿发现,在一张离他们较远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神情冷漠,一身紫衣,英武非凡,英俊的脸上两道剑眉,目光熠熠,桌上放着一把宝剑。毓儿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慕容燕边喝着茶边打趣毓儿:“怎么,我们的碧游公子,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司空毓儿顿时羞红了脸:“燕哥哥,我只是好奇才多看他一眼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哈哈,你随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你所遇到的人我都相识,怎么会和这么一个陌生人见过面。只怕我的‘碧游公子’对人家是一见钟情!”司空毓儿一时羞得语塞,不知该讲什么。
“小二,结账!”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那边桌上的公子此时却已经起身,在桌子上放了一锭五两的纹银,“不用找了。”说罢便匆匆离开,消失在山径之中。
那种冷冷的神情,如此熟悉。只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曾遇到过。毓儿看着那道背影,出了神。
“碧游公子!”慕容燕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笑的意味深长:“那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听着哥哥故意拉长的声调,毓儿又是一阵窘迫,忙低头喝茶。
一时想起又忙问小二:“小二哥,请问影子谷是不是离此不远了?”
谁知那店小二一脸的惊愕:“真是奇了,今日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去影子谷?刚才那位公子,也是要去那里。是是是,由此再往东走十多里就到了。”又径自去收拾桌上的碗盏,嘴里念叨着:
“去了还不是去送死。”
“小二哥,此话怎讲?”毓儿惊异地问道。
“这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影子谷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可怕的去处,又叫鬼谷,里面成年起着大雾。到了夜里更是会有冤鬼哭嚎的声音,听了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即使是天气好的时候,也不见有人行走。听闻那谷底有一片影子树林,人若是进去便会迷失方向,再也走不出来。都说影子谷里面闹鬼,恶鬼肆虐,在谷中行凶。我们这里的人,从来不进去。就是进去的人,也都再也没有活着出来。三年前,有一个侥幸从谷中逃了出来,昏倒在山道上,正是被我们店主给救了下来。谁知那人醒了之后,连连惊呼有鬼跟着他,竟又厥死过去!”
司空毓儿听了,不由地觉得后背凉气直往上冒,直往慕容燕那里坐了坐。慕容燕拍拍毓儿的手,说道:“我们兄弟向来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今天还偏要往这谷里走一遭。碧游,我们走!”说毕留了茶钱,同毓儿一道离开。
话分两头,天色渐陈,就在二人离开茶棚的同时,又有三个人出现在乌衣镇上。
三人阔步走进和平客栈,正在忙着倒茶水的店小二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愕地看着他们。
这里平时会路过很多人,只是,这三个人很不一般。
为首的那个,英俊不凡,一身华衣,头上绾着紫玉冠,龙行虎步,器宇不凡。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个斯文儒雅,另一个高大挺拔,身形强壮。来人正是乔装打扮的楚淮王赵应乾,随侍德喜,将军方靖天。
三人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下,德喜叫了几样楚淮王爱吃的东西,从行李中拿出一副特制的琥珀茶具,为小王爷倒了茶水,和方靖天站在楚淮王身后。赵应乾打开折扇,轻抿一口德喜倒的茶水,轻声对二人说道:“现在是在外面微服查访,你们二人不必拘于主仆之礼。还不快快坐下。”
二人连忙坐下。
“小……”王爷两字还没出口,得喜就被赵应乾的眼神止住。
“公子,如今天色已晚,那影子谷处处透着古怪,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进谷吧。”
“嗯。今日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三人正用着饭,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喧哗。
“小二,快去做几样好吃的,我们还要赶路!”三人往门口望去,德喜惊呼出声:“是他。”
赵应乾的唇边荡起了笑意,居然又碰见那个有趣的黑小子!
果然,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扶着一位别具风韵的少妇走进来,很明显是一对母子。那年轻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活力,眉宇之间尽是俊秀,不是慕容筠玉还有谁?母子两个在一处坐下,筠玉给母亲到了水,伺候得小心周到。
想不到他还是个孝子,赵应乾这样想着,那年轻人似乎感到了有人在看向他们,往这边看过来。一副惊讶的神色……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天下这么大,偏偏就遇上了他,还在同一间客栈里!唯恐那少爷寻仇,慕容筠玉立时转过头,脸色骤变。
“筠玉,你这是怎么了?”方柔轻声问道。
“哦,娘,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一个……熟人!熟人!哇哈哈……”筠玉满脸笑意。
“哦,你是说你的朋友也在这里?是那边的那位公子么?”方柔看向赵应乾,那人正向自己微笑,于是也微微颔首致意。
“哇哈哈……是的……是的!娘你先坐,我去和他聊两句就来。”慕容筠玉站起身,硬着头皮走向赵应乾。赵应乾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哇哈哈……赵大哥……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们实在是太有缘了!”筠玉走上前,一把抱住赵应乾!
德喜与方靖天二人一愣,这臭小子偷了王爷的钱袋还不算,居然还敢在这里套近乎,实在是脸皮有够厚!
赵应乾一时也被慕容筠玉的热情给吓到,只得说:“哈哈,慕容贤弟,好久不见!那两天你怎么没有去云来客栈找我呢?”
慕容筠玉干笑着说:“哇哈哈,是啊是啊,我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