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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三少顿了顿,忽然看向坐在右首,久久未发一言的那位九袋长老。
“在下久闻丐帮白虎堂执事九袋长老洛长风前辈平生嫉恶如仇,侠名远播,素来最痛恨江湖中不平事。今日得见洛前辈,实在是冷某之幸。”
那银发长者微微颔首,抚须道:“三少言重了。”
三少继而又道:“大丈夫行事俯仰于天地,但求无愧。武鹤堂主之死虽疑点重重,却绝非冷某所为,实是一场阴谋。今我惠海斋不慎被波及,但我冷玉堂决不允许惠海斋无端受害,蒙受不白之冤。至于武堂主昨夜现身在我府中之事,冷某只是如实讲来,不敢专断,也绝非含沙射影。冷某所言,句句属实,断无虚假。今日既然洛前辈在此,是非曲直,冷某还请洛前辈明断!”说毕,三少走向洛长风,向那老者,公公正正地躬身行了一礼。
“……”洪武,元秋和那郭麟见了,一时皆急急看向洛长风。
洛长风看了看三人的神情,抬起右手——
“罢了。”
洛长风起身,将冷三少扶正,继而道:“今日,老夫,就且信了三少。杀害武堂主的元凶,包藏祸心,身份可疑,确实尚待查证。今日我帮众弟兄,俱是惊闻武堂主被害之事,不免急切,还请三少多多包涵。”
三少忙道:“洛前辈言重了,武鹤堂主之死,晚辈也是十分哀痛,更何况是跟着他多年的帮众兄弟。”
“三少果然是别具胸襟,人间之龙,不负洛阳小孟尝的美名!既如此,我等这就前去凭谒武堂主,将他的棺椁带回丐帮。”
“洛长老!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哎!”洪武又急又气,上前道。
三少见了,忙抱拳对那洪武道:“洪大侠!武鹤堂主虽然并非在下所杀,但既然事情出在我冷府,在下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事牵惠海斋的声名,在下定会协助贵帮查明真相!”
一时众人听了,均是再也无话可说。
福至心灵
婉清和婉秋处理完门中事务,正在赶回分舵的路上,却不想,马车经过丐帮白虎堂正门外之时,听到一阵喧闹。
婉清撩起窗帘,赫然看到上面所挂的白色灯笼和奠幡。门口处前去凭吊的人络绎不绝。
“怎么回事?丐帮白虎堂是谁过世了?!”婉秋惊声问道。
婉清也是疑惑不解。
婉秋思量了一阵,除了白虎堂堂主武鹤以外,四位长老分别是执事长老洛长风,狮子吼洪武,虎鹤双形元秋,以及长拳郭麟。其中,又以执事长老洛长老年事最高,莫不是……
“难道是洛爷爷?!”婉清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时掩住自己的口。
“走,我们进去看看去!”婉秋当机立断,拉着婉清,向大门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步履沉重,从灵堂走了出来。
“想不到,竟是白虎堂的堂主武鹤前辈过世了。”婉清见到人生无常的众像,难免一时慨叹。
婉秋眉头紧锁,却似在思量着什么。
“婉秋师姐,你在想什么呢?”婉清伸手在婉秋面前晃了个来回。
“哦。没什么。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就返回门中吧。”说着,婉秋便拉起婉清,向外走去。
“师姐,方才那些小叫花告诉我,武鹤堂主是昨夜外出之时,被人用掌力破膛取心而死,你说,怎么会有人下手如此之狠毒?”婉清想着那小叫花所说的话,就心生寒意。
“这事透着蹊跷。以武鹤堂主的武功,实在不该如此。”婉秋也是奇怪。“凶手居然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让武鹤堂主在短短数招之内毙命,其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
婉秋曾经随海棠夫人花见芳在丐帮去年的中秋宴上观礼。在即兴比武环节中,她曾见识过武鹤的白虎拳。那白虎拳威力极大,一旦出拳便如猛虎下山,拳震敌手经脉,只怕一般武林人士,都难能抵挡得上一招半式。这个凶手,实在是可怕。
“而且,听说,武鹤堂主死的时候,全身紫涨,筋脉逆转,十分怪异。就连白虎堂的几位长老,一时都看不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婉清心中实在好奇,这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的确奇怪。只怕……这件事,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向师傅禀报。”婉秋道。
“好。”
两人来到门口,水伯将马车赶来,婉秋上了车。
婉清看着街头的人群,忽然想起昨夜那个被她们救下的丑陋少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胸口上的伤,有没有寻医诊治?
“婉清,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上来。”婉秋呼唤。
“没什么,大师姐,我只是想起昨夜我们救下的那个人——”
话还没说完,婉秋就调笑她:“那个人又脏又丑又奇怪,你想他做什么?莫不是,你看上他了,想要和他配成一对俏鸳鸯!”
“讨厌,婉清师姐!又拿人取笑!”婉清上了车,就去呵婉秋痒痒。
“哈哈哈!”一时间,马车里便响起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应该说,婉清师姐那么漂亮,那个少年昨晚可是只看一眼就呆了!只是可怜他被师姐狠心赶下了马车,说不定啊,他此刻正在哪里念着师姐的名字,求着佛祖,给他找这桩,天赐的姻缘!阿弥陀佛!”婉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促狭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婉秋一边娇笑着,一边去闹婉清。
马车缓缓起行,水伯听着两位姑娘的喧闹,笑而不语。
等到众人将丐帮帮众整理完毕,回到白虎堂的时候,天色已黄昏。
“帮主回来了!”
“帮主回来了!”
执事长老洛长风一行,操持完武鹤堂主的灵堂丧礼事宜,刚走入白虎堂的正园,就听见园中有几个十来岁的小花子在廊下热闹的边跑边高声地传着信儿。
见到是洛长风,几个小花子开心地上前问好:“洛爷爷,帮主回来了,正在大堂。”
洛长风笑着摸摸那小叫花的脑袋,带着洪武三人,忙向里去了。
走进大堂,只见一个红衣老者,正立在那里。
众人喜不自胜,纷纷上前行李:“参见帮主!”
“帮主,你总算是来了!您可要为白虎堂做主啊,我们的武鹤堂主,不能就这么白死了!”狮子吼洪武悲愤难当,红着眼睛,泪竟似要流出。
红衣老者伸手致意:“我都听说了。都坐吧。”
一时众人坐了,在听过洪武将日间众人前往冷府所发生的种种之后,那红衣老者问向洛长风:“洛兄,此事,你怎么看?”
洛长风听了,沉默片刻,只道了一句:“此事,并非冷三少所为。”
洪武等三人听了,面面相觑。虎鹤双形元秋不忿道:“洛长老为何如此肯定?”
“这件事,只怕十分棘手。如今其中又牵上了武林至宝玉美人,只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虽然凶手未明,可是他包藏祸心,背后定有阴谋。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如果处理不当,便会使我洛阳白虎堂无端牵入争斗,到那时,只怕将会,连累我帮中众多弟兄枉送性命啊。”洛长风秉直独断,说出了自己思虑再三的想法。
那红衣老者点点了点头。
“可是,难道武鹤堂主就这么白白死了不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揪出凶手,为武鹤堂主报仇!”长拳郭麟也是十分懊恼。
“郭兄弟说的正是!洛长老,今日,在那冷府,你为何始终坐在那里不声不响?武鹤堂主还在的时候,对你可是不薄啊!”洪武素来说话直来直往,性子愈发急起来,一拳打在茶几上。
“洪武!当着帮主的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虎鹤双形元秋见到洪武对洛长风出言不逊,一时也急了起来。
“我不吐不快!武鹤堂主已死,论资历论武功,洛长老只怕都是白虎堂下任堂主的上上人选!他哪里还有心,为武堂主报仇雪恨?!”洪武一急之下,话一出口,自己都顿觉后悔。
“洪武!你莫不是急糊涂了?!竟说出这种话来!”这下就连长拳郭麟也觉得过了。
洛长风听着,却始终不恼不怒。
那红衣老者听了,一一扫视众人,徐徐地道:“罢了。”
“诸位兄弟,稍安勿躁。武鹤堂主之死,我丐帮势必要抓出元凶,报仇雪恨。然而此时,绝非报仇雪耻的最佳时机。若找出真正幕后指使,抓出凶手,只怕仍需时日。我已收到消息,自在城即将就会在城中有所动作。如今的洛阳城,已经是山雨欲来。既然今日,大家已经前往惠海斋讨要说法,武鹤堂主也已安然请回堂中,想必大家也该累了,还是散了,早些休息吧。”
洪武听了,再也坐不住,抬手抱拳,挥袖便大步离去。元秋和郭麟,也施礼起身离开。唯独洛长风依旧坐在那里不动。
“老东西,方才我便见你欲言又止。现在他们都走啦!”那红衣老者笑着,一改方才严肃的模样,捻着胡须,走下来,径直坐在洛长风旁边的椅上。
“你啊!”洛长风见他如此,一时也笑出声,一根竹竿一挥,挑向他:“知我者,莫若端木兄啊!”
不错,那红衣老者,正是当今丐帮帮主,端木白。此人武功高强,秉性古怪,如顽童一般,平日最爱在江湖上四处行走,神龙见首不见尾,散漫惯了的。可是丐帮在他的管理下,却是如日中天。
“今日我等前往冷府,与那冷玉书叫阵之时,冷玉书最后提及玉美人,无意之中提醒了我武鹤堂主生前的一件事。”洛长风沉吟道。
“哦?”端木白也好奇起来。
“就在七日之前,武鹤堂主曾与我在堂□饮,那晚酒醉之后,武鹤堂主言语之间,曾提及玉美人的江湖传言。大有要去搜寻之意。”洛长风叹了一口气。
“洛兄因何叹气?”端木白敲着案几:“瞧瞧,你我同庚,可你的头发,如今可是比我白了许多!”
“端木兄莫要调笑!此事十分棘手,我只怕,处理不慎,丐帮会因此落入局中,横遭劫数。”洛长风摇头道。
见到洛长风如此,端木白只得收了戏谑模样,闭口不语。
“今日在那冷府,那冷玉书曾言,昨夜见到武堂主与那贼子一同出现。后被识破逃遁而去。而这七日以来,武鹤堂主几乎夜夜都在后半夜才踏雪而归。如此一来,只怕那冷玉书所言,并非虚假。”洛长风眉头紧锁,稍作停顿,继而道:
“端木兄想必也知,那玉美人,二十年前出世以来,便引发各路武林人士的争夺。传言说,玉美人内有乾坤,藏着一部可练就天下第一武功的秘籍,也有人说,其中暗藏一张藏宝图,所指宝藏,富可敌国。直到数年前关外的那次混战之后,才不知所踪。端木兄,你可还记得那次恶战?”
“我当然记得。那一日的关外之战,参战之人,多是抛弃妻子的武林人士,为求宝物心切,互相拼杀,最终数百之众,皆命丧沙漠。可是,二十年来,从来不曾有人真正的找到玉美人的下落。如今它再次出现在中原,只怕并非吉兆。”端木白叹道。
“武鹤堂主近来四处查访玉美人的消息,只怕也是被人有心设计,才会无端丧命。只是那凶手,所用武功,十分怪异,下手狠毒,不留痕迹,使得众人一时,皆是无从下手,难以查出真相。方才你提及自在城,我不免心生揣测。只怕这次事件,就连自在城和逍遥宫,也涉在其中。因为……”
洛长风一顿,尚存犹疑着道:“我也只是猜测。武鹤堂主所中掌力,与逍遥宫秘技焰霜诀,路数很像。而使用这一秘技的人,除了逍遥宫前宫主月姬之外,便只剩下当今的寒星使了。”
端木白点了点头:“洛兄,不瞒你说,你心中的顾虑,与我正是不谋而合。眼下朝廷局势多变,武林中那些魔教人士,也是蠢蠢欲动。我最担心的,也是丐帮会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数,被无端卷入争斗。”
“眼下,帮中重中之重,是要安定帮众,提高警惕,以防这些魔门邪教的阴谋攻击。丐帮此次,是福是祸,尚是未知啊。”洛长风忧虑重重,不由地再次叹息。
“哎!洛兄莫忧,这次我回来,可是为我帮中找来了福将!”端木白抚须笑道。
“福将?”洛长风狐疑地看着端木白。
“你不相信?!”端木白笑得更欢了:“且随我来看便是!”
夜色已经降临。
两人走出大堂,来到后院中的十数间房舍,在其中一间前停了下来。
“洛兄!我找来的福将,就在里面。”端木白挤眉弄眼笑道。
洛长风实在是对端木白的“为老不尊”无法苟同却又奈之莫若何,摇着头先进了屋子。
二人点起了油灯,来到榻前。
端木白举着油灯,指着榻上安睡的一个黝黑少年,笑的不亦乐乎。
“这是……”
那少年皮肤黝黑,相貌平凡——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实在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洛长风看得云里雾里。
端木白神秘兮兮地从那少年脖子上摸出一物,灯下一照,却是块明晃晃的玉佩,晶莹剔透,暗光流转。
“玉玲珑!”洛长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块玉佩,十三年前,在那遮幕山庄老庄主的寿宴上,他曾见过一次。
“难道他是……遮幕后人?!”洛长风惊呼出声。
端木白点了点头,又伸出手去,在那少年的脸上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