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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哈哈,你不用担心……鬼影子是一只又恶又凶的鬼,阎王爷都不愿收我的……放心,我没事的!”那声音极为逞强,让白菲儿听了,心中极为酸苦。
擦了脸上的泪水,白菲儿扶着鬼影子往地牢门口走去。
鬼影子心中对这位小姐是十分感激的,若不是这段日子以来她时时来为自己送水送饭,照顾自己,只怕他,早已被那些人给折磨致死了。
两人正走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杀伐之声。
两人走出门口,眼前的景象令二人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个身着黑色玄衣的蒙面死士正从山庄四周的高墙之内飞来,进入山庄之内,大厮残杀庄中的奔逃的下人们。
难道,她竟要将庄上的人斩尽杀绝么?!那她为什么还要救自己?!白菲儿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就有玄衣武士发现他们二人,挥起兵器,向他们二人杀来。
鬼影子见状急忙将白菲儿推至一旁,拼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想要与那玄衣武士做拼死一搏,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白菲儿周全。
无奈气力不济,本又是十分虚弱的鬼影子,不一会儿便落尽下风,身上很快便被利刃所伤。白菲儿看在眼中,心痛不已,连连惊呼出声!
正在这时,一个玄衣武士将手中长剑一挥,直刺向鬼影子的心脏。白菲儿惊骇之至,竟想要扑上前去,去将鬼影子拉开。两人拉扯之际,那剑锋竟一转,直直向白菲儿刺来!
“白姑娘!”鬼影子惊呼出声。
正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霎时飞入战圈之内,只见衣袖翻飞之际,四周的玄衣武士全部应声而倒。
鬼影子和白菲儿只觉脚下一轻,已经被人抓起,向山庄之外掠去。
待到那白色身影停住身形,三人已落至山庄之外一片密林之内。
白菲儿正待回身去看,只见夕阳残照之下,白云山庄之上已经燃起滚滚浓烟——
逃出生天
看着来时的那座庄园燃起的滚滚浓烟,白菲儿和鬼影子惊呆不已。
泪水涌出,白菲儿心中是五脏俱焚。短短的两个月之间,她先是失去了宠爱着自己的父亲,如今又失去了家园……缓缓地跪倒在地,她已是泣不成声。
鬼影子捂住肩上的剑伤,艰难地走过去,扶上白菲儿的肩膀,安慰道:“白姑娘……”
忽觉伤口奇痛难忍,鬼影子一时惊叫出声,摔倒在地。
白菲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鬼影子,只见鬼影子伤口之处,血迹已经变为乌色。
“他所受的剑上都淬了毒。你快将这丸药,给他吃了。”那白衣女子见了,从袖中拿出一颗解药,轻声道。
白菲儿急忙点头,接过白衣女子递过的药丸,喂鬼影子吃了。但是,鬼影子许久仍不见转醒。白菲儿焦急地看向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走过来,扶向鬼影子脉门,道:“不用担心,他只是身体过于虚弱,受了些内伤。”
说毕走到鬼影子身后,盘膝而坐,只手扶向鬼影子后心,真气徐徐注入,为他运功疗伤。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鬼影子血气上涌,身体前倾,吐出一口污血,却幽幽地张开了眼睛。
“鬼影子!你醒了!老天保佑,你绝不能死……”白菲儿声音中带着几分哭意。
鬼影子微微地笑了笑,拍了拍白菲儿的胳膊,“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很多,不用担心。”
白菲儿眼中带着泪,点了点头,又站起身,对那白衣女子一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白衣姑娘转过头:“我杀了白霆和白翎,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不恨我,反倒谢我?”
“姑娘,白菲儿并不是是非不分的女子。虽然你到白云山庄上夺取催风剑谱和血麒麟,杀了我叔父他们,可那是我叔父和堂兄他们是咎由自取。那些宝物也本不是白云山庄所有。更何况,我的叔父为了夺取宝物,更不惜杀了父亲,所作所为,违祖灭宗,令人发指。姑娘已经救下白菲儿两次,菲儿心中实在是感激不尽!”白菲儿言辞恳切。
那白衣女子听着,沉默不语。
“只是,如今我家园已毁……”白菲儿黯然。
“那些人并不是我所安排的。至于——他们的底细,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我只能说,你们要切记,白云山庄,你是再不能回了。你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逃命去吧。我会再送你们一程,到市镇之上。”那白衣女子幽幽地道。
鬼影子也挣扎着起身:“白姑娘,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剑谱会到了你叔父的手上?而如今你又……”
说到最后,他看向那白衣女子,见她神色之中似有躲闪,不由心生犹疑。为何这女子竟有一种似
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见过!
一时鬼影子对着那白衣女子发难:“这位姑娘,这剑谱和血麒麟乃是我的生死之交慕容筠玉的家传之宝,你救了我们,我本不该这么说,可是,你为何也要夺他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呢?”鬼影子说到这里,竟有几分愠怒。
那白衣女子看着鬼影子,眼神中却是异常的安静。这个人就是曾和筠玉一起被关在逍遥宫的鬼影子吧。
可她的答话让鬼影子大为惊异。
“流云凌幻术的最高境界是施展身形之时,心无旁骛,精气化一,才能够达到如入无人之境!”
鬼影子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这分明是流云凌幻术的心法要诀,只是自己禀赋有限,流云凌幻术并不曾学到一定的境界。
“看着!气守丹田,精气培元,气始天柱、经鸠尾穴、石门穴,守于冲灵,行驶天地,彻畅无余,无挂碍故,得行清明周天!”
那白衣女子长身掠起,游走于密林数丈之内,身形如幻似魅,来去无踪,只听得耳际念念有词,阵阵回音,那白衣女子竟将流云凌幻术的修行秘诀尽数说出,鬼影子看着那白衣女子的步法,心中暗凛,陡升百千疑问,却也只能都压下不表。
未及他看清楚,那白衣女子已经回身在他们面前。
白菲儿心中自是暗暗敬佩不说,鬼影子也是心中惭愧。一时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那白衣女子沉吟道:“因为你是我一位故人的朋友。”
说毕,她抓起两人,往山下的方向掠去。
林中不时又恢复了平静。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树后轻轻走出,眼中散出熠熠的光芒。他手持玉箫,看着那浓烟燃起的方向,黯然一叹,静默不语。
慕容筠玉正坐在洞中打坐,只听见洞口人影一闪而过。
“恩公!你来了!”慕容筠玉欣喜地上前,那道白色的背影已在眼前。
这里是白云山山涧之中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位于半空之中,四周有许多藤萝密布,甚为隐蔽。那日自从自己被救下之后,恩公便将自己带来这里,不仅为自己疗伤,还每日回来指点自己练功,送来食水等物。
来人正背对着自己,听到自己的动作,不由向前紧走几步。
“啊,对不起!我又忘记了!”慕容筠玉忙退回原处。虽如此,心中却不由地嘀咕着,这位恩公实在奇怪,救了自己却不肯告诉自己姓名,甚至不可让自己见到他的模样。
“我所传授你的心法,练得怎么样了?”来人问道。
“恩公,你所传授给我的内功心法,我已经全部都谨记在心,每日勤加练习,从没懈怠。如今我的内功已是更上一层,这还要多亏恩公的教导!”慕容筠玉心中很是感激。
“唔,那就好。你颇具天资,只要肯下上一番功夫,窥破其中奥妙,他日与催风剑法并行于世,定能成为一代高手!”那白色的背影似乎对他颇具信心。
“恩公……”慕容筠玉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那白色背影似乎察觉出他的神情,又道:“我相信你有一天一定能够重新取回催风剑谱,一雪前耻,并且重振遮幕山庄的威望。”
慕容筠玉点点头:“恩公,你还从未告诉我,你所传授给我的心法,究竟是什么名字,承自何门何派?我只觉得每次一练完,就神清气爽,内力修为不断精进。这两个月以来,我竟能以双掌劈开顽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慕容筠玉想起那天练功的情景,看着自己的双手,依然是兴奋不已。
“没有名字。”那白色身影定定地道。忽然又道:“既然你已经能熟练地修习我所授你的内功心法,那么我也该走了。”
慕容筠玉听了大吃一惊。
不由地又上前去了几步:“恩公!你要走!为什么?我还……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您的恩情,您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不可以!”说毕伸手就想上前挽留。
那白色背影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轻轻一动,躲开了慕容筠玉的手,转向另一处,依然是背对着筠玉。
慕容筠玉自悔又忘了与恩公的约定:“恩公,我不再上前了,只求您不要走!筠玉还想多向恩公学习武艺,恩公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教导筠玉了!”
那白色背影摇了摇头道:“你我并无师徒的缘分。这两个月以来,我已经做完了我该做的,如今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临行之际,我要你牢记,下山之后,不得再回白云山庄,直接赶往汉中麒麟山遮幕山庄。如今的白云山庄已毁,你的朋友鬼影子和白菲儿已经被有缘人搭救。如我所料不错,你的朋友会在麒麟山上等着你。还有,下山之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曾经见过我,教授过你武功。至于我所传你的内功心法,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自成一派。”
“什么!白云山庄被毁!他们已被有缘人搭救?”慕容筠玉惊骇连连,悲痛莫名。一时又十分担忧白菲儿与鬼影子的安危。
思来想去,又睁大了眼睛:“还有恩公,你教我武功,却不肯要我说出所出门派,这是为何?”
“你无需多问,照做即可。你若念及我救你的情谊,只不得将见过我的事透露给外人知晓,否则,便是害我。还有,下山之后,切记要谨慎小心。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遇事切不可冲动任性,需要沉着应对。你的身上肩负着千斤重担,首先需要的是自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筠玉,好好地走你面前的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你的心愿!切记切记!我走了。”
说毕那白衣身影一荡,便消失在洞外的云波雾影之中——
“恩公,我们何时才能再见!”慕容筠玉站在洞口,对着那身影大喊。
“有缘自会再见。”声音已经飘然远去。
风声在耳边低啸,碧游此时却是心绪万千。
师傅临行之前曾交代过自己,此次出行,必要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广泛游历,体察人生疾苦,不得留名,方能修身自行。一切事情都要循其势态,不得强行以人力为之,如此才可以无挂无碍。可是自己这次离开师门,一路所行,竟是如此地机缘巧合,使得自己再次遇见遮幕山庄的后人。
难道自己与遮幕山庄的后人确有一段缘分?还是因为当年自己曾用百转灵丹救下了那个婴孩,实在不忍自己的心力付诸流水?还是,因为见到了那个少年的际遇,心生怜悯?自己竟然生出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念头,甚至竟冒着违背师门的危险,将本门至高无上的心法碧游诀传授给了他……
幽幽地一声叹息。
既然如此,是福是祸,听随天命吧。
慕容筠玉正欲看时,只见云雾缭绕之中,哪里还有恩公的身影!一时细细咀嚼了恩公的话,便收拾了东西,拿起自己那一日用性命抢回的半卷催风剑谱看了一会儿。
索性这剑谱的纸质水火不侵,才得以留存至今日,否则的话剑谱被毁,自己真的是再无面目做慕容家的子孙!收拾完毕,攀着山洞外的藤条,慕容筠玉施展流云灵幻术,乘风而下。
下山之后,果然,远远地就看到白云山庄原本高耸的房舍,已经不见,空气中还残存着一股烈火焚烧过后的焦糊气息。
心中不由地大恸,想那白霄伯父和白菲儿姑娘为了救自己和鬼影子竟无端引来这样一场大祸,就连家园也被付之一炬。只不知,现在的鬼影子和白菲儿小姐,身在何方,有何种际遇?恩公只说起他们被有缘人搭救,却不知这有缘人,又是何人?还有那紫衣人,当日一别,只不知,自己的父亲母亲是否已经得救,返回遮幕山庄?
想要即将赶往遮幕山庄,或可与他们重聚,慕容筠玉心头,又是一阵激动。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如此痛下杀手……他日自己心愿得偿,必为白老庄主讨回一个公道。
慕容筠玉又往白云山庄的方向跪倒,深深地拜了三拜,这才离去。
却说白菲儿三人到了市镇之上,天色已沉,便一行找到一处客栈休息。
那白衣女子并不与他二人一起用饭。
晚饭后,心中只想着套那白衣女子的话,鬼影子便将白菲儿一起叫了,来到那白衣姑娘的屋内。
静室之内,三人俱在,鬼影子故意问起白菲儿近来所发生之事,想要看那白衣女子的反应。
可是当听到慕容筠玉被白霄打落至悬崖之下,鬼影子一时恸情大动,惊呼而起:“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臭小子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