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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月姬收回掌力,看着司空毓儿道:“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你们再踏入中土半步!”
“宫主……”看着面前的月姬,司空毓儿红了眼眶,心底竟生出一股不舍。
是了,月姬是自己除了司空曙之外,在这世上的第二个师父。
尽管她身为逍遥宫之首,备受江湖人士诟弊,可是她行事皆出自本心,并非如同江湖中传闻的那般冷酷无情。自己曾一度错手伤了南风,可是她依旧放过自己,并答应了自己的种种要求,悉心传授自己武艺,对自己可谓是恩宠有加,宽忍异常……
“你的的确确是本宫最喜爱的徒弟,原本我一度以为,他日我心愿达成之日,可以身退,也许你便可以接掌逍遥宫。到时,本宫就是离开,也会更加心安。”将手轻轻地放在司空毓儿肩上,月姬幽叹一声。
“可是,今日之事,你不必谢我。本宫作出如此决断,为的只是我儿风儿。本宫不希望风儿此生会有任何遗憾。至少,本宫不希望,你们会和本宫一般,遗恨终生……”月姬转过身,藏住眼角的蔚然,故作冷漠。
司空毓儿看着月姬,心中感动不已。“谢宫主!”
“眼下本宫要亲自去解决一件事,回去吧,回去见他!武林大会的事,你不必再过问,本宫自会再安排人手。”月姬起步先行。
“宫主,武林大会举行在即,这时再另派人手,会不会……”司空毓儿急急问道。
“自在城城主柴少康已经知道自己此时危机重重,武林大会上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而且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武林大会已被推迟。此时你们离开,是最好的时机。记住!离开之后,没有本宫的允许,我不准你们再踏入中土半步!”话音刚落,人已飘向林外。
司空毓儿心中触动,只得看着月姬离开密林不见。
跪在林中,司空毓儿竟无法再移动双膝。
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想不到月姬竟然肯放卓南风和自己离开。
心中对月姬的那种复杂的感情愈来愈不再如初见般的那样冷冽,她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女人,如今甚至令自己暗暗敬佩不已……她爱自己的儿子,远胜过爱自己……
一股负疚感潜滋暗长,令司空毓儿心中越来越紧……
气穴被封之处,已渐渐被冲破。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司空毓儿竟觉得身体如同是被什么抽空了一般。
看着自己已染过无数鲜血的右掌,司空毓儿眼前一阵温热。从此以后,从此以后……也许,她可以得到重生。
缓缓站起身,心中渐渐被这长久以来所听到的一件最为欢愉的事情所占据。她要回去见他,尽快回去见他!
“阁主。”绿衣的声音轻轻响起,令司空毓儿一惊。
没有料到司空毓儿反应会是如此,绿衣又轻声道:“阁主要属下带的东西,属下已经带到。这是少宫主要绿衣带给阁主的信函。”
司空毓儿放下紧捂在胸前的左手,接过那一方罗帕,神色一正。
罗帕上只有一行小字:
此生惟愿与君相濡以沫,死生不弃。
想到南风,肺腑铭动,温热的眼眶终落下一滴泪,她的唇边竟漾出一丝不自觉的浅笑。
“很好。辛苦你了。”
“可是阁主!少宫主只因冲撞了宫主,眼下正被宫主关在秋心小筑!”绿衣说的急切。
司空毓儿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宫主离开逍遥宫之前!少宫主想要前往自在城将夫人柴雨霏带回,被宫主一顿责骂。阁主,您还是……还是尽快回去看看吧!”绿衣说得吞吞吐吐。
司空毓儿心中霎时泛起一阵酸涩之意,她本不想妒忌,可是……他为何一定要救那个女子。
再回想方才月姬口中所说的话,司空毓儿只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一时只得对绿衣道:“宫主刚刚来过我这里,现在已经没事了。”
转过身,亲自扶起绿衣,司空毓儿又道:“路上辛苦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要你代为照顾少宫主,还要你在数地来回奔波,难为你了。”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对绿衣心存戒备,但毓儿怎会不知她的尽心尽力。
“……”绿衣匆忙回应:“属下为阁主做事,怎可轻言辛苦!”
司空毓儿心中一阵轻松,这种轻松,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
“随我回逍遥宫。”移动双足,往事如同昨日,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她终于准备开始迎接所有的一切,也许从此,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阁主,”绿衣像是十分惊讶一般:“那武林大会……”
“……”司空毓儿思绪一断,这么久以来的事情,忽然不知该如何说起。
看着司空毓儿的神色,绿衣竟觉得她仿佛在一贯冷酷的寒星使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心中悄无声息地,竟升起一丝苦涩。
“阁主真的要和少宫主一起离开?”绿衣低声问出一句。想不到宫主竟然答应了少宫主的请求。
司空毓儿点头:“是。”轻轻前行走入林间,竟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人在黑暗中红了眼眶……
退无可退
“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所以,在走之前,我想将宫主教授给我的焰霜决传授给你。”司空毓儿转过身,看向绿衣,却不期看到了绿衣眼角的泪痕。
“你……”司空毓儿惊呆在原地。
那是……
在绿衣的眼中,她竟看到了仿佛小蝶当日哀怨的看着自己时的模样,那眼中分明的,是化不开的情意……
原来她对南风……
绿衣见状,惊慌失措,匆忙间跪倒在地:“阁主……我……”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扶起绿衣,司空毓儿淡淡地问。
“我……求阁主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宫主,否则绿衣必会因此丧命!”绿衣红着眼眶,一时惊慌失措。
“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当下做出了决定,司空毓儿定定地道:“而且,我会禀明宫主,求她让我带你一起离开!”
司空毓儿说出这话,就连自己也觉得惊异。做出这个决定,她不知南风是否会同意,可是她不想再看到有人不幸,也许她看到的不幸,太多了。
绿衣抬起头,一双泪眼惊呆地看着司空毓儿,她岂能读不出她言下之意。
“阁主,我……”
走出逍遥宫?那意味着此生或许可以终得自由,并与自己心中所爱,长相厮守……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走罢。”司空毓儿不知为何,心中却异常安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对于未来,她再不敢有一丝丝的贪图……
白菲儿和鬼影子站在一片庄严巍峨的建筑之前,兴奋不已。
山庄落成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鬼影子轻轻地护住白菲儿的耳朵,同样是非常的高兴。
“白小姐,遮幕山庄,终于建成了!”主事吴庸先生在阵阵鞭炮声中向白菲儿大声喊道。
白菲儿兴奋地点着头以作回应。
白菲儿在重建遮幕山庄之时,曾为日后山庄的经营之道四处奔走,机缘凑巧,遇到了一位颇具侠名的瓷商吴庸先生。这位先生从白菲儿那里听说了遮幕山庄的现状,又因为十分敬佩遮幕山庄的侠名,意气相挺,答应前来为遮幕山庄做主事。这位吴庸先生四十来岁年纪,颌下微髯,斯文有礼,却贯会审时度市,颇具经济之道,深得白菲儿敬重。
“吴庸先生,从此后你便可以大展拳脚,在这蜀中之地有一番作为了!”白菲儿开心地说道。众人一时都是十分喜庆。白菲儿特地发布了招募,和鬼影子一起精心挑选了一批小厮丫鬟以来洒扫庭院,布置山庄。历时一月有余,遮幕山庄俨然颇具人气之姿。而那五百兵士,鬼影子已安顿他们在麒麟镇外休整。
爆竹响罢,白菲儿和鬼影子,吴庸先生一起走进大堂。刚落了座,便已有人端上茶水。看着院中来回忙碌的丫鬟小厮们,白菲儿心中感慨万千。只是……筠玉还没有回来。
若是他也在,见到此情此景,该会是万分开心的吧。
神思之间,白菲儿眉头微蹙。
鬼影子见了,轻咳一声,道:“菲儿妹妹,筠玉他一定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不然,若是听到遮幕山庄建成的消息,他一定会飞奔而回!哈哈哈!”
吴庸先生对白菲儿和自己未曾见过面的遮幕后人慕容筠玉之间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小儿女的情怀固然多舛,只是介于身份,自己不便多言,于是笑而不语。
一时鬼影子的笑声便被尴尬的沉默所淹没。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小厮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走到白菲儿面前毕恭毕敬得道:“白姑娘,这是庄主命人快马送来的家书。”
白菲儿在遮幕山庄建成之前,便已早早立下了规矩,山庄上下,必以庄主称呼慕容筠玉,而只称自己姑娘,称鬼影子为山庄大总管。虽然筠玉临行之时说过视二人为手足,然终分定未明,以免尴尬。然而山庄上下,只因白菲儿持事有度,进退得当,不论是山庄的一事一物,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下人们俨然俱以白菲儿为女主人尊之待之。
白菲儿听了,激动地从座位上起身,接过书信,打开来看。
小厮退下,鬼影子和吴庸先生均上前,看那封书信。
“筠玉找到了他的太叔公!”白菲儿高兴地说出声……可是,随即,她的脸色便沉寂下来。
“菲儿妹妹,出了什么事?”鬼影子见状,急忙问道。
无声地将书信递给鬼影子,白菲儿坐回椅上。
吴庸先生和鬼影子一起将书信看了,才知道,筠玉的太叔公已经亡故,而筠玉自己奉太叔公之命前往正罡门拜会武林盟主东方清衡。
“庄主若能拜会盟主东方清衡,便是件十分的好事。一旦遮幕山庄建成的消息可以明昭天下武林,想那些宵小之徒便不会轻易来犯。只是,想不到,庄主依旧未能寻回自己的亲人,不免令人憾然……”吴庸先生叹道。
鬼影子看着白菲儿,便知筠玉不能回来,她不免伤心。
是日,夜。
白菲儿独自立在廊下,望月凝眸。良久,幽幽一叹。
“菲儿妹妹。”鬼影子从园中来,见到白菲儿如此,轻声唤道。
“鬼影子。”菲儿敛去忧色,淡笑着应道。
“现在已是入冬的季节,这个时候园中霜露又重,你穿得如此单薄,跑到这里做什么?当心感染了风寒!”鬼影子脱下自己的外衣,为白菲儿披上才算安心。
白菲儿轻扯着鬼影子的外衣,确实暖和了许多。站了太久,手都有些冰冷。
“走吧,回房去。”鬼影子拉起白菲儿便往廊后走去。
“鬼影子。”白菲儿欲言又止,终于停下了脚步。
“菲儿妹妹,怎么了?”鬼影子问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鬼影子,你不要瞒我!我把你当做最要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白菲儿神色急切。
鬼影子心中一阵不安:“菲儿妹妹,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说吧。”
“不!我现在就要你告诉我,筠玉他是不是……故意不肯回来,故意躲着我?”白菲儿说的伤心。
“菲儿妹妹,你怎么会这么问?”鬼影子笑的牵强:“今天筠玉不是特意命人送来家书告诉我们,他是奉了太叔公临终遗言,才会前往正罡门拜会东方清衡老前辈,怎么会是为了躲开你?不然的话,遮幕山庄是他的家,他怎么会有不回来的道理?是吧?”鬼影子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在白菲儿面前晃来晃去。
“不,也许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可是,我能感觉得到,筠玉他是有意的,有意要躲着我!他说过,只要他回来,就会给我一个交代,可是,现在,我总觉得,总觉得……”说到这里,白菲儿竟哽噎了。
看着白菲儿如此,鬼影子心中更是一阵□。
轻轻握住白菲儿的肩膀,鬼影子无奈地看着白菲儿柔声说道:“菲儿妹妹,你多想了,筠玉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绝不是要故意躲开你!”
白菲儿抬起头,却已是泪眼婆娑:“鬼影子,你告诉我,筠玉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鬼影子呆在原地。这……
她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
“我,我不知道!”鬼影子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天,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他鬼影子最不擅长的事情,现在,偏偏给他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臭小子如今人在千里之外落得个清静,
可是他鬼影子要在这里替他遮掩到什么时候?他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不……你知道!你一定知道!鬼影子,在我面前,不要总是瞒着我!你知道么,在筠玉临行之时,在他的包袱里,我曾见到一幅白色方巾,那是只有女子才会有的东西,可是他却不肯明告与我……”
鬼影子愕然!这……臭小子,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现在,该怎么讲才好……
“啊哈哈!那个白色方巾……白色方巾是吧!我也见过,筠玉告诉过我,那是逍遥宫那个白衣公子送给筠玉的,你知道,他们两个曾经是朋友,只是后来因为逍遥宫的事情才不得已成了仇敌……哈哈,他是个男人,怎么会用女人用的东西!”无奈之下,鬼影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