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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慕容筠玉大惊。想不到柴少康竟然亲自现身……看来江湖上有关他和寒星的传言非虚。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移形换影,直至那群黑衣武士阵前,夹杂一阵强大的冷风,直扑而来。那人带着鬼面,不是自在城城主柴少康还有谁?
鬼驼子见到是柴少康,一时怒斥道:“柴少康,快还我侄女儿雨霏来!”
“本座不想拖延时间。你放心。你的侄儿她在我那里很好,只不过,现在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话音刚落,柴少康便飞速掠向场中的鬼驼子,掌中内力浮动,探手来袭,只欲夺其性命。
他的眼睛,在鬼面后闪着寒光,现出浓浓的恨意。慕容筠玉不了解当日千家庄究竟与自在城有什么恩怨——那千家庄在十年前被毁,死伤殆尽,鬼驼子身为千氏子孙,身负血海深仇。可是令慕容筠玉不解的是,此时此刻,那刽子手柴少康竟丝毫不满足于昔日的杀戮,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恨,竟是如此强烈……
鬼驼子见状,哪敢怠慢,将手中乌木杖一挥,接过柴少康那一掌,将身子蜷成一处,翻身一晃,虚晃一招,扑向柴少康面上之际,乌木杖一点——
两人一时纠缠在一处,掌杖交接之间,已过了数十招。
终于,柴少康长袖一挥,一掌再次击出,将鬼驼子乌木杖上的内力化解于无形,又击出一掌,直奔鬼驼子左心!鬼驼子霎时将身子蜷在一处,急急后撤。
岂料柴少康袖间忽然紫芒大盛,身体追了出去,连向鬼驼子肩头打出三掌,鬼驼子顿时口吐鲜血,身体飞出丈外,重伤已成。
“你……你用的是……自在神功第九重!想不到,你父亲当日积数十年之功都没有做到的事,你却做到了!”鬼驼子叹道,心中已识定局。
寒风呼啸。一样冰冷的,还有人的心。
柴少康负手而立,冷漠无言。
慕容筠玉见状,急急来救。催风剑他已将其悄悄安置在手中的断木杖当中,如今对上柴少康,唯恐被他识破乔装,只得以碧游绝相对。
筠玉暗暗催动碧游绝,运力与手心,依着催风剑法的一些招式,将断木杖击向柴少康身上的几处要穴。那断木杖十分沉重,却被他一时使得处处生风!
柴少康一时躲过慕容筠玉手中断木杖的气势笼罩,立在场中,带着几分讶然道:“我竟不知,江湖上还有人竟像小驼子这样的好身手!”
又对已中掌倒地的鬼驼子道:“他是你的徒弟?”
鬼驼子冷哼一声。
“小驼子倒比老驼子更有意思!”柴少康双手负于身后笑道。
“倒有几分样子了。假以时日,必有所成。”看着小驼子,柴少康竟似是十分赞许。
慕容筠玉站定身形,手持断木杖,看着柴少康,沉默不语却蓄势待发,丝毫不敢懈怠。
岂料柴少康忽然寒目大放精芒,声音化作阴鸷:“不过,你没机会了。但今日能够死在本座手中,也不枉了。”话音刚落,柴少康右掌发动,强大的内力在林间扫起一股狂风,慕容筠玉顿时觉得身形被一股内力所笼罩,如同快要被吸纳入一个无底的巨大漩涡,欲破不得,连连后退……
依旧在场中的司空毓儿见状,大骇不已。不容思量,她飞身上前,发动焰霜决第九重,接下了柴少康那掌,挡在那小驼子身前。
柴少康收掌后撤,略带思量,看着面前的寒星。
司空毓儿也倍感讶异,自己明明与那小驼子素未谋面。可是,方才见柴少康出手要伤那小驼子之时,自己竟十分不忍,心底一阵惊慌,遂施身来救。
慕容筠玉一时失神地看着面前的身影,心中又是一痛。
“夫人何时起开始这般慈悲起来,莫非今日,连这小驼子也要救?!”柴少康语气中带着揶揄,可是司空毓儿却听出来了,杀意在他的笑意中浮动……
“住口!谁是你的夫人!”司空毓儿面色冰冷。
雪悄无声息,愈下愈肆意,原本轻盈的雪粒,渐渐变成大片大片飘洒的雪花,落在在场的所有人的身上。
柴少康丝毫不怒反而笑道:“夫人男装的模样也是俊俏的很呢!”
司空毓儿一声冷哼,不再说话。
看着面无表情的司空毓儿,柴少康继而又道:“夫人如今自身难保,却如此袒护这小驼子。你可知道,你这么做,非但救不了他,反而让本座……非杀他不可!”
司空毓儿大震。虽然素知柴少康性情怪吝多变,行事冷酷,但听到柴少康这番话,便知他今日不会善了,她哪里还敢松懈,一时身体腾空而起,右掌焰霜决发动的同时,袖间飞出数枚透骨冰刃,一时掌力和暗器同时向柴少康袭来!身形极快,令在场的人一时定住。
雷霆瞬间之际,她又对那小驼子道:“小驼子!若想活命,速速带你师父离开!”
柴少康见状,冷哼一声:“现在想走,太迟了!”
黑色的宽袖挥动之际,便探向司空毓儿,强劲的内力向那数枚透骨冰刃一扫,那些冰刃霎时便转了内劲,如同收到指令一般,向慕容筠玉面上疾疾飞去。
慕容筠玉见状匆忙应对,以手中断木杖挥开那些冰刃。
听到寒星口中所言,要自己和鬼驼子乘机离去,心中十分犹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师父已经深受重伤,难道你要眼见你师父死在这里吗!”见到小驼子面露犹豫之色,司空毓儿与柴少康纠缠于半空中,以传音入密之法,向慕容筠玉道。
紧要关头,她竟不顾自身安危至此。慕容筠玉面色一动,双拳紧握,神色复杂地看着寒星,竟觉得此时的寒星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犹豫再三,终于背起受伤的鬼驼子,舍了寒星,往林外疾驰而去……
那些黑衣武士见了,俱看向柴少康,可那柴少康面上,竟没有丝毫拦阻之意……
一时筠玉带着鬼驼子伧忙离开那林间空地。
司空毓儿无心恋战,只想早日脱身,以免陷入僵局,手中焰霜决招式便使得越发狠毒,招招袭向柴少康要害。
“夫人可真是狠心啊,竟对自己的夫君出手如此狠毒!”柴少康与司空毓儿过招之际,仍旧不忘语出揶揄。
“住口!”司空毓儿心中怒不可遏,出手也更加凌厉起来。
你来我往之间,二人身形弗动,已过了数百招之多。
林中真气激荡,狂风四起,二人来往之际,雪花狂飞乱舞!
雪意渐浓。
打斗之中,司空毓儿心中渐有悔意,心知自己中了柴少康的激将之法,僵局已成。只是无奈,自己与柴少康内力相比相差悬殊,不但自己每每身形处于柴少康掌力的笼罩之下,焰霜决更是在柴少康高深莫测的内力下被逐一化解……论内力,她绝非柴少康的对手。
在空中又与柴少康缠斗了数十个回合,虽亦曾欲借机以轻功远遁,却终被柴少康困住身形,司空毓儿渐觉力不从心……
柴少康似是有所察觉,冷笑一声,欲要一网成擒,出手也毫不留情起来。掌风渐快之余,以内力牵引,右掌一挥,便将距自己丈外,方才鬼驼子跌落在地上的乌木杖纳入手中。下一刻,那乌木杖便以雷霆之势击向司空毓儿腹部。
司空毓儿应对无暇,腹部中杖,肩头连中两掌,重重摔倒在地!
却说慕容筠玉背着鬼驼子二人急急走在林内,筠玉却是满腹心事,念及林中人的安危,五脏翻腾。可是想起她出手之狠毒,心中又十分愤懑,一时之间,对那寒星爱恨交加……
慕容筠玉背上,鬼驼子也是五内翻腾,只觉自己今日困局难脱,种种踟蹰,欲罢不能。
鬼驼子沉吟片刻,良久,终道:“好徒儿,速速停下,让我回去。”
慕容筠玉戛然而止:“前辈,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今日柴少康是有备而来,这林外,必有自在城的伏兵,他岂会轻易就放过我老驼子……不若今日,老驼子与他拼个你死我活!”鬼驼子说到最后,情急词切,十分激动。
“前辈……”慕容筠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阻止鬼驼子才好。
“回去!”鬼驼子厉声道。“你若愿与我同生共死,血斗一场,或然,我们还有些微胜算。若你怕了自在城,你我二人便再次分道扬镳。”
慕容筠玉听了,双拳紧握,生死两难。心中又挂记寒星的安慰,无奈之下,只得折返。
刚折回林间,二人便见到寒星败下阵来,受掌倒地。
慕容筠玉见状,心急如焚,只得将鬼驼子放下,举起断木杖,一声大喝,便与柴少康缠斗在一起……
“你二人竟回来送死。很好!”柴少康见到二人折返,笑的肆意。
“小驼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要枉送性命!”司空毓儿见二人折返,心中急切,一咬牙,急急起身,拔出腰间红玉短箫,一手持之,吹出天魔梵音大法,一手凝聚自己十成内力,再次袭向柴少康,与那小驼子一起呈合击之势。
老驼子见状,重伤之余,弗看见自己的乌木杖方才被柴少康挥在地上,一时艰难地爬了过去,拿起乌木杖,口中叫道:“寒星接杖!”
正在柴少康右方的司空毓儿听闻,隔空横踢向柴少康肋下,寻得间隙,将那乌木杖接过,权作兵器!
柴少康眉头微动。
慕容筠玉经过数次与人交手,已将碧游绝与催风剑融合的十分娴熟。寒星所吹奏的天魔梵音大法,他曾在麒麟山上见识过一次。此时见到柴少康似乎对寒星所吹出的天魔梵音大法十分忌惮,便丝毫不敢放松,处处配合寒星,以求寻得柴少康的破绽,一时柴少康掌势渐慢……
一时,因没有得到命令,林间的黑衣人见状,均不敢上前……
雪势越下越大,视线之中一片莽苍……
空气的温度降到极低,寒意侵人骨髓。
密林之内,场中的人却丝毫不觉,依旧战得激烈,难分难解……
空灵怪异的箫声回荡在林内,司空毓儿一边吹奏红玉短箫,一边灵活地穿梭在那小驼子和柴少康身后,以为那小驼子制造契机,并不时以那乌木杖乘势夹击。不想那小驼子竟像是十分懂得自己的心思一般,与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令柴少康一时连连受挫。
“小驼子!右路玄乾,左路下离,意随气动,攻其不备!”
司空毓儿一边迎敌,一边以传音入密之法暗中指点那小驼子。
慕容筠玉听得清楚,断木杖施展得更得心应手,两人来去之间,十分契合。柴少康见二人神色,渐有所察觉,不由怒上心头——
师徒情深
柴少康心随意动,醋意大发,一面以内力抵御天魔梵音大法的干扰,一面出掌渐渐凶狠起来,招招直逼慕容筠玉要害。慕容筠玉措手不及,连连受挫,渐成劣势。
慕容筠玉未提防那柴少康本是城府极深,更未料及方才他并不曾使出全力。一时柴少康暗暗蓄力,出手渐渐阴鸷,由掌变拳,加之拳力愈快愈狠毒,筠玉顿觉对手杀气渐沉,身形受限。
天魔梵音大法还在继续,可是慕容筠玉终因内力不足而中掌摔出战圈。
“嘭”的一声巨响,慕容筠玉的身体带着柴少康拳中的强大的气劲飞脱出去。
在筠玉的撞击之下,一棵碗口粗的柏树应声而断成两截。这一撞,筠玉只觉仿佛自己的后背都要裂开来,疼痛难当,胸腔内五脏六腑似乎都要倒吊起来,十分难受。他心知,伤的不轻。
司空毓儿独力强撑战局,一手吹箫一手持杖,疲于□,顿觉力不从心。
鬼驼子见状,聚了全力,一跃而起,使出千家十二路擒拿手,袭向柴少康。两人在半空之中纠缠了起来。无奈鬼驼子始终不是柴少康的对手,数十招后便趋下风,挨了柴少康几拳,终与司空毓儿勉强支持,渐成败像……
终于寻得一处破绽,柴少康破风将乌木杖斩成两段,双掌挥出,再次使出自在神功,紫色光芒大动之际,以内力生生将鬼驼子震得双臂尽断,身体摔出丈外……
“前辈!”筠玉看得心惊大呼出声,便挣扎着要爬过去。
地上白雪愈积愈深。
鬼驼子一声暴喝,扭倒在地,双臂被断的痛苦令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出扭曲的青筋……
柴少康转而又闪电般掠向身后,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一掌击向司空毓儿肩头!司空毓儿应声摔倒在地,鲜血从口中流出,动弹不得。
雷电瞬间,柴少康一个翻身,将那断了一半的乌木杖飞踢出去。那断了一半的乌木杖,既凶且险,直直向正在爬行中的慕容筠玉的天灵盖飞去!
一旦那乌木杖得中,中杖的人必死无疑。
柴少康继而施展身形上前,擎住司空毓儿肩头,将她以掌力一带,轻轻一放,司空毓儿便被封住穴道,上身动弹不得,僵坐在林间空地,惊呆的看着那断了的半根乌木杖飞向慕容筠玉前心。
鬼驼子已身受重伤,此时已是气息奄奄。见到柴少康痛下杀手要取筠玉性命,拼尽最后的力气,扑向筠玉身前,大喝一声:“徒儿快走!”
一声利物刺穿骨肉的声音响过,那半根乌木杖从鬼驼子后心驼背突起处直贯而入,穿胸而过!
鬼驼子惊愕地看着那柄乌木杖从自己前胸突出,断裂的一端,仍有鲜血冒出。自己的胸口,先是一阵麻木,旋即便传来一阵蚀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