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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毓儿沿着蜿蜒的石洞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发现了一间很大的石室。石室里面布置得很舒适,屋子里的一应摆设都很是奢侈,一些器皿竟都是纯金打造。金色的帷幔将主室与内间隔开。
不知是否有人,司空毓儿拔出手中长剑。
这把剑是慕容燕的剑,把慕容燕送上崖间的时候她特意留了下来,决定以后要一直留在身边。
她缓步往里面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屋子里似乎没有人,非常的安静。
挑起那金色的帷幔,司空毓儿迈步探向里间。里间放着一道屏风,屏风的后面,是一张精美的大床。在室内的另一侧,司空毓儿的右手边,有一面很大的铜镜立在墙角。
扫视一眼,空无一人。为了谨慎起见,司空毓儿绕过那屏风,挑开那大床的金色纱帐——
床上空空如也。
司空毓儿退出屏风,走回隔开这间石室的金色帷幔处,忽然,她转过身……
在刚才走过去的时候,墙角的那铜镜里,似乎有一个……人影……站在镜子里!
司空毓儿仔细地看着那面铜镜,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又看了看那铜镜的对面,那里是一张软榻卧椅。也没有人。
司空毓儿转过身,正要离开,忽然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背后,在自己的肩上几处穴道轻点了一下。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美人……是想念我这个恶鬼了么,这么快就回来找我了!”
那个声音,又是那个可怕的声音!
司空毓儿紧闭双唇,上次见到那鬼面男子时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身体不由地一阵哆嗦……
那个人的手从背后轻轻地揽上自己的腰,忽然将自己打横抱起。
司空毓儿惊呼一声,却动弹不得,只能够看着那张狰狞厉鬼面具下传出轻轻的笑意。
走过那屏风,那黑衣人将自己轻轻放在大床之上。
见到那双妖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司空毓儿心生恐惧,仿佛自己曾经,就是被这样的目光牢牢地捆绑起来一样,却想不起自己曾在那里见过。
那人伸出右手,笑着轻抚着司空毓儿的下颌:“自从那次把你放走之后,本座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这次,本座可是不会再让你轻易走了……上次没有看清楚,这次让我仔细瞧瞧。”
“你到底是谁?”司空毓儿努力让自己定下心神,可是声音却在颤抖。
“我是谁?哈哈哈……过了今天,我将会是你最无法忘记的人!”他的手从她的胸前划过,伸向她前襟的缎带,慢慢地把它解开。
“我不仅是一个恶魔,还是一个色鬼。有如此诱人的美人摆在我面前,我岂能错过……“
“你……快放开我!不要,你这个恶鬼!”司空毓儿又惊又怕,却无法反抗,强烈的屈辱感顿时令她红了眼眶。
忽然,石道之内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那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室外望去,似乎很是惊讶……
这时,司空毓儿便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忽然出现在屏风后的金色帷幕下……
那黑衣人站起身,悠然走向屏风之后,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般说道:“原来是逍遥宫宫主大驾光临!本座失迎了!”
只听得一个很动听的女子的声音响起:“岂敢要自在城城主亲自相迎!月姬此次前来,是想来向城主……讨一笔债!”那声音说到最后,忽然转疾,言语间掌风已经杀到——
司空毓儿心中一惊,逍遥宫?
烧毁遮幕山庄,杀害燕大哥全家的逍遥宫!
而这个黑衣人,竟真的是如那紫衣人所料到的,是自在城城主柴少康!只是,看起来逍遥宫和自在城似乎还有着嫌隙……
正在思量之际,那二人竟在屏风之外打斗起来。
这两个人,俱都身怀着高深莫测的武功,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时斗在一处,战的激烈……
司空毓儿很明显地感受到那两个人强大的内力在石洞内呼啸而过,如同一阵阵罡风。而他们二人的掌风,直震得屋子内的东西在不时地晃动。
两人斗了百十招之多,一时竟分不出谁高谁低。
司空毓儿想起了燕大哥教给自己的调息之法,正在尝试着冲破穴道之际,只听得石室内一声巨响,仿佛是那白衣女子打了那黑衣人一掌。
那黑衣人长笑了一声,闪身跃至门口,飘然不见。
司空毓儿终于冲破最后一个穴道,正要一坐而起,却不想,那白衣女子并没有走,闪身进入屏风之后,再次点住自己的穴道——
这次司空毓儿只得半坐在床上,姿势十分辛苦。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白衣女子,身形窈窕,举止风流。
虽然她戴着面具,但司空毓儿不由地猜想,她的模样一定很美。
“你是什么人?”那声音很美,但却冷酷。
“我……我被那黑衣人抓到这里……”司空毓儿刚要说出口。
岂料那女子细细看了司空毓儿两眼,便打断毓儿的话:“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胆敢出手重伤了我儿的人!哼!”
一语未毕,便重重在司空毓儿肩头拍下一掌!
司空毓儿武功内力不济,哪里受得了如此重的一掌,一时重重地倒在床上,口中吐出鲜血,筋脉大乱,十分辛苦。
那白衣女子将司空毓儿抓起,闪身飞快掠出石室。
谷中恶战
赵应乾与一众被放出的武林人士走到了那个宽阔的腹洞,却看见在第三个石洞中一无所获的方靖天早已等在那里。
“公子,这是?”看着赵应乾身后的人,方靖天不由地惊异。
“他们都是被那黑衣人关押在这里的武林人士。只可惜筠玉和鬼影子没有被关押在这里。我们与毓儿碰面后立刻离开。”
方靖天正要回应之际,只见从一个石洞中掠出一道黑色身影,那身影直奔向赵应乾,掌风直探向赵应乾面门!正是那神秘的鬼面黑衣人!
雷霆瞬间,方靖天正待要上前解围,岂料那身影竟虚晃一招,踏石壁而往石道出口处方向去了。
方靖天与赵应乾正在纳罕之际,岂料从石洞中又掠出一道白色身影,竟掠过他们,直直向石道的方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白色身影掠过的时候,手上还挟制着一个人,正是司空毓儿!
方靖天和赵应乾齐齐惊呼出声:“司空姑娘!”
两人急急追了出去。追至洞外,只见外面大雾弥漫,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
“公子,看起来,他们仿佛是出了影子树林!”方靖天道。
赵应乾点点头。
这趟前来影子谷调查真是困难重重,并且无端被卷入影子谷的阴谋当中。只叹这幕后主使者太过于精明,连一向自诩为聪明的他楚淮王都感到十分棘手。还有那突然冒出的白衣女子,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那批武林人士走至洞外,由于数日不见光线,连日来的关押和体内的毒尚未解清,不由地都跌坐在地上,实在移动艰难。
两人见状,无奈之下,只得将众人先带出影子树林。
赵应乾将一众人等都安置在义庄附近。
众人好不容易支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时间都盘坐在义庄之外,互相帮了运功解毒。
赵应乾正立在义庄之内思忖着对策,忽然方靖天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公子,属下发现,有一支秘密的人马已经借着山势,包围了义庄!”
一语既出,义庄内外的武林人士纷纷色变。
“但是,在属下查探的时候,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属下曾故意留下了痕迹试探,但他们并不曾出手。”方靖天又禀报道。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来路?”就连赵应乾此时都不由地眉头紧皱。
“公子,属下曾在附近密林中细心打探,发现了这个。”说毕,方靖天呈上一物。
那是一块乌黑发亮的令牌,上面斑驳的纹路甚是神秘。
翻过来一看,猩红的朱漆篆字赫然写着“自在城”三个字。
赵应乾沉吟片刻,不由地眉头更紧了几分。
“我们的人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方靖天看看窗外的天色:“最迟今日午时!”
“好,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尽可能地拖延,只要大队人马一到,我们就能从影子谷脱身了。”赵应乾轻摇折扇,心中已有了计谋。
只见赵应乾走至众位武林人士之中,恭然一礼,声音清朗地道:
“众位武林同道,今日我们有幸在影子谷中相遇,实属无上的缘分,虽然……这份相遇的缘分来的有几分狼狈。如今自在城的人公然围困我们,可见影子谷曾出现血麒麟一事,分明就是一桩惊天的阴谋。自在城本属武林魔教异类,历来手段残忍嗜杀,如今设计在这影子谷,分明是要荼毒我武林正道义士。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连结一致,共拒强敌!”
这时却有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走上前来叫道:
“你救了我们,我等且敬你一句赵大侠……”
那汉子停了停,却忽地又道:“只是,你休要诳我们!我等在那影子树林中被自在城设计擒拿是不假,只是自在城的目标只怕分明地也是为了血麒麟而来。”
这时许多武林人士都凑了上来,那汉子见了,扬了扬嗓子,又道:
“众所周知,自在城,逍遥宫在二十多年前与遮幕山庄名剑慕容素有积怨。而血麒麟正是遮幕山庄的镇庄之宝玉玲珑。自在城只怕不仅要夺了玉玲珑,还要在暗中查访当年遮幕山庄名剑慕容的后人。由此可见,自在城的目标,是遮幕山庄!”
这时,许多人都随声附和起来。而那汉子又接着道:
“我等对血麒麟心向往之,才舍命来这劳什子的影子谷。数日之前虽然被困,也曾在那密牢中听闻,影子树林里几日前有一夜红光乍现,光映数里,血麒麟一定就在影子谷!现时我等虽然被困,可自在城的目标并不在我们。赵大侠,听闻数日前你和那慕容一族的后人一路同行,现时只要你尽快把人交出来,我等被困之危,必可化解!”
这些武林人士,本就各具私心。为了夺那玉玲珑,只身犯险的大有人在。如今听到玉玲珑就在影子谷,那未死的心,又将升了上来,一时许多人亦随声附和。
“快把慕容一族的后人交出来!”
“我们不要和他们一起被陪葬!”
赵应乾听着那些人的叫嚷,心中不由地暗叹了一口气。
的确,自在城与逍遥宫里来与遮幕山庄积怨已深。此次部下这个精心的阴谋,只怕还与逍遥宫有暗中的牵连。不想,慕容燕与司空毓儿,方柔,慕容筠玉因为种种机缘全都来到了这影子谷。而血麒麟竟真的在筠玉那里现出神奇,只怕此后,会有更多的武林人士想要夺到这武林异兽了。只是,眼下这围,不能成为一个死局……
“敢问这位兄台贵姓?”赵应乾向那壮汉拱手为礼。
“在下山西快刀肖雄。”
“原来是肖大侠,失敬失敬!不知肖大侠可否准许我说几句肺腑之言。”
“不敢。请——”那壮汉别过头。
“还请众位武林同道听我一言!诸位可知,在影子树林之中,已经有很多的同道人士已遭到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的毒手!”
众人又是一阵惊愕……
“不错,鄙人几日前是曾与慕容燕慕容大侠一起同行。但是,慕容燕慕容大侠为人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在下实在是敬佩,与之一见如故,才有了同行之谊。只是,就在两天前,慕容燕慕容大侠已惨遭自在城与逍遥宫的毒手!”赵应乾见情况紧急,只得一番陈词。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你是说,就连逍遥宫也在其中。”那快刀肖雄也不由地睁大了眼睛。逍遥宫自从当年遮幕山庄被毁之后就日头正盛,近些年来,武林人士惧怕逍遥宫要远甚于自在城。
“如果自在城和逍遥宫设下此局只为了擒拿慕容一族的后人的话,那我也大可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如今慕容燕大侠已死,自在城的人却依然不肯放过我们,此刻在外面设下埋伏。诸位说,这又是为何呢?”赵应乾一句反问。
所有的武林人士都闻之色变。
赵应乾不由地摇摇头:“如果列为义士此时仍不肯齐心协力共抗强敌的话,只怕……”
那为首的肖雄此刻也全没了底气,忙向前一步:“多谢赵大侠一番慷慨陈词,为我等说明了其中利害。诸位同道,今日我们就全听赵大侠调遣,齐心协力脱此困局!”
一时众人纷纷响应。
赵应乾这才舒了一口气。如今,只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不然的话,双拳难敌四手,只怕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一隅之内。
正在沉吟之际,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娇叱。
“快让你们城主柴少康那小儿出来见本宫!”
赵应乾与众人忙快步走出义庄,驻足观望。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口气,竟敢直呼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的名讳不说,还骂他是黄口小儿?!
只见义庄之外的山路上,赫然站着一个女子,正是自己昨日在那石洞中见到的白色身影。她面覆重纱,看不清楚模样,风姿绰约地立在那里,正向埋伏在半山腰上的自在城的阵前叫关。
而正在此时,半天之际传来一阵轰鸣的雷声……
众武林人士不知那女子底细,被那雷声一喝,不由地都往后退了数步,只有那赵应乾与方靖天,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