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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是他们的目标。”
听到这句话,花见芳只觉心惊:“义父……”她太担忧义父东方清衡的安危了。
“你不必担忧。义父这般交代,只为有备无患。若是在劫,义父该当应对自若。只是如今形势渐趋危急,就连你海棠门也要加强戒备。若是义父遇到什么不测,你也要坚定地走下去。这次武林大会,意义重大,你务必要秉持武林侠义,团结众位武林同道,方能成功。”东方清衡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泰然自若,丝毫不惧畏生死之事。
花见芳眼中泛红:“义父……”
“时间紧迫。我还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东方清衡再次拍了拍花见芳的肩膀。
“我已命人查过,华山、崆峒、峨眉三派的掌门,中的都是一种无色无味,来势凶猛的剧毒。这种毒一旦侵入五脏六腑,便会令人心脉错乱,身体官能渐渐衰竭。中毒的人,武功越高,一运内力,毒性反扑的就越快。短则半月,迟则四十天,三位掌门恐怕就会丧命。”
婉清和婉秋听了,俱是大惊失色。那那三位掌门,岂不是随时就有失去性命的危险?
花见芳问道:“义父是不是要芳儿四处寻访名医,尽快查出这种毒的根由,迎救三位掌门?!”
东方清衡颔首。“不错。如今,三大门派都在寻找能够解此毒的名医高手。我们虽然暂时身在情势之外。作为武林同道,自然是要鼎力襄助。”
花见芳道:“是。芳儿一定竭尽所能!”
东方清衡赞许地看着自己的义女。“而今,只希望……华山、崆峒、峨眉三位掌门,能够坚持到我们找到解药的时候。”
待到花见芳带着徒弟们返回门中的时候,夜色已深。
想到对手随时都可能会袭击任何一个门派,花见芳不敢掉以轻心,一入门中便下令加强巡逻防备,随时进入应敌状态。
见到师父如此劳心费思,婉清和婉秋都十分担心师父的身体。
作为大师姐,婉秋职责所在,全力以赴地投入门中安全防范的重任中去。不仅细致地调度安排众位师妹的巡逻岗位,更是亲自带着师妹四处探视。
婉清留下照顾师父花见芳,却因为一些顾虑而显得心事重重。
如今形势这般复杂,她却能力微薄,力有不逮,能做的甚微。
又想起那一日黑小子被打的时候,塞给自己的信件。
当日黑小子说这信件十万火急,情况太不寻常,她实在是很难立刻就相信这其中的缘故。信件藏在自己身上,几次想要拿给师父看,又唯恐这信件只是那小驼子一时的玩笑;想要拆开信件预先览过,一想到那小驼子认真的神色,又怕这其中当真的有什么万分机密的事情;因此疑虑重重,不敢轻易示人。
如今的形势,就连师父和东方盟主都不敢妄加揣测之后所会发生的事情,不可不谓之不糟;而这小驼子的信,是否太无关轻重,不足以拿给师父看,再去让她老人家分神呢?
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连手中研磨的动作也漫不经心了几分。正在忙于连夜书写信件的花见芳见了,微微一顿,放下笔。
“婉清,你有何事烦心?为何就连研磨都心神不定的呢?”
“师父……我……”婉清欲言又止,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是否有事瞒着师父?”花见芳正色道。
“师父,徒儿不敢!只是……”婉清急了。“只是……事出莫名,徒儿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师父!”
花见芳疑惑地看着婉清。
“就在几日之前,有人曾央求徒儿,给师傅送上一封密函。只是徒儿见那人行事轻浮,身份又不明,所以不敢妄自传递。”婉清道。
“那封信在哪?”花见芳也是暗暗惊异。在这个时候,是谁会辗转给自己信函呢?
婉清忙从怀中拿出信件,恭敬地递给师父花见芳。
花见芳见到那信件被折的极皱,信封上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堪,腌臜不堪,不免微微皱眉。待到将那信件拿出,借着灯光细细读了,神色大变。
按下书信,花见芳急急地问向婉清:“那个送信的人如今在哪里?!他是何模样?”
婉清惊诧不已,只得道:“那个送信的人,是个皮肤黝黑、相貌丑陋的年轻人,他自称是丐帮弟子,如今就在丐帮的白虎堂。”
花见芳顿住。在数月前麒麟山上的那次恶斗中,她曾经见过遮幕后人慕容筠玉一次,为何与婉清所描述的,大相径庭呢?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假冒遮幕后人来送信不成?
思之再三,心下有了主意,便对婉清道:“明日一早,你即前往丐帮白虎堂,一旦找到那个人,便立刻带他来见我。”
婉清不明就里,只得应了。
正在这时,婉秋惊惶地跑了进来:“师父,刚刚收到密函,泰山派掌今夜遭遇神秘人的突袭,泰山派掌门也已身中剧毒,情况危急!”
“啊!”花见芳大惊,从椅上疾身而起。
正月初五,黎明。
天刚蒙蒙亮,婉清就赶到丐帮白虎堂叩门。不为谒拜丐帮帮主,洛长老,而是要守卫直接传上口讯,要见那小乞丐王东海。
守门的两个小叫花,见到丑陋不堪的王东海竟会有一位来自女子剑海棠门,貌若天仙般的访客,很是惊异,便跑进去代为通传。
照顾筠玉的司空毓儿闻讯,不知何故,便来到大门外,想要告知对方小驼子王东海尚在病中,不能走动。
婉清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待,却见一个紫衣女子亭亭玉立,从门中走了出来。她面带轻纱,看不到样貌,十分有礼的上前道:“姑娘要见的人,此时伤势未愈不便走动。他差我来询问,姑娘要见他所为何事?”
丐帮的端木白老帮主和洛长风前辈,婉清因为帮派事务,也是见过的,白虎堂也没少走动,为何今次,忽然冒出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
婉清一愣,想到有要事尚未处理,便按下这念想,继而又道:“哦,我是海棠门婉字辈弟子婉清,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见王东海小兄弟。情势紧急,我一定要当面转告,还请一定让我见到他!”
司空毓儿见她形容急切,便道:“请随我来吧。”
两人走过白虎堂的长廊,来到客舍。
此时此刻的筠玉,正施施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的伤势虽然重,但有血麒麟护体,早就好了八成。奈何想日日与司空毓儿朝夕相对,才装作没好,每日里赖在轮椅上,不肯下来罢了。O(∩_∩)O~
不想毓儿竟为自己带来了送回信的人。
司空毓儿将筠玉扶下床,安放在轮椅上。筠玉少不了要装的形神皆备,跛着脚爬上轮椅。毓儿将他推到太师椅旁,带上房门,留筠玉和婉清在房中谈话。
婉清没想到筠玉竟被师姐打成这幅模样,实在是心存歉疚,不好意思地道:“实在抱歉。师姐她虽然是凶了一些,但是她平时人是很好的。”
筠玉虽然讨厌婉秋的蛮横,但对婉清还是十分感激的,笑道:“不妨事的,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你们曾经救过我一命,这次,我只当作,她的情已经还了。”
婉清听了,更觉惭愧。一时又着急起来:“师傅要我找到你就立刻带你去见她,如今你不能走动,这可如何是好?”
筠玉听了一惊:“你果真将那封信送到你师父的手上了?”
婉清点头。
筠玉喜不自胜:“多谢!婉清姑娘,我又欠你一份情面!”
婉清笑了:“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王……”想要叫他的名字,却又觉得不免生分。
筠玉随口接过:“你就叫我小驼子吧!在这里大家都这么叫我,名字反而累赘!”
“小驼子?”婉清纳罕:“你……并不是驼子啊?”
筠玉搔搔脑袋:“诨号而已!诨号而已!”
“我们这就去见你师父!”筠玉说着,便要操动轮椅,往门外走去。婉清见状,也只得如此,便去开门。
门外,司空毓儿正在树下守候。
见到筠玉要出去,忙问道:“你要出去?”
筠玉点头:“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你陪我去吧。”
司空毓儿听了一顿,点头算是应了。
婉清看着司空毓儿,面上犹豫。
筠玉对婉清道:“婉清姑娘不必担心。她是我,最信任的人。”
婉清和司空毓儿双双看向筠玉。
司空毓儿推着筠玉,随婉清一起来到了海棠门在洛阳的分舵。
到了客厅,婉清推筠玉去内堂见花见芳,留下司空毓儿静室喝茶。
婉清已经退下,屋内只有花见芳,慕容筠玉二人。
花见芳坐在正首,看着面前的其貌不扬的小驼子,心中万千疑窦,却不动声色。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假冒遮幕后人,前来送信?!”
冷不防那轮椅上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晚辈见过花门主!”
筠玉赫然大步走到花见芳面前,令她一惊。却又见他激动地跪倒在堂前一拜:“晚辈欠花门主一份救命之恩,早就想来拜见,却贻误至今,实在是心中愧疚!”
花见芳愕然:“你是……慕容筠玉!”
筠玉抬起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晚辈正是慕容筠玉!”
花见芳惊立起身,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抑制,忙上前扶起他:“你就是筠玉!”
看到他,不由地使她想起慕容枫,花见芳心头禁不住一阵惆怅。
筠玉站起身,心中五内感铭:“花门主,晚辈几经辗转,今日总算是见到您了!”
花见芳一想到他是昔日慕容伯父如今仅存的骨血,心中爱怜之情陡升:“孩子……你怎的,变成这幅模样?想必这段日子,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筠玉看着花见芳如同母亲方柔一般和蔼可亲,又是如此的美丽端庄,光彩照人,心中十分亲近。
“说来话长,晚辈自麒麟山那一夜被血麒麟带走之后,却是几番际遇,种种故事,至今想来,自己都觉得既糊涂,又惊异。这次晚辈前来,就是奉我太叔公慕容秋之命前来拜见东方盟主!”
“好!好!”花见芳很是高兴,拉住筠玉亲切地道:“别再叫我花门主,叫我太姑姑!从今以后,我海棠门,便是你除了遮幕山庄外,第二个家。”
筠玉一时点头。又动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取下,恢复本来样貌。
“太姑姑,筠玉除了要拜访东方盟主之外,还有件事情,想和太姑姑计议。”筠玉说到这,也是几番犹豫。
“筠玉但说无妨。”
筠玉咬咬牙,终道:“这次我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将魔教妖女寒星,送往正韬门,听凭盟主……发落!”
东方清衡
花见芳闻言大惊。
“你说什么?逍遥宫妖女寒星如今……在你手上!”
筠玉一时急切,“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太姑姑,筠玉有一事相求!”
花见芳大感奇怪。“你这是?”
“筠玉恳请太姑姑在东方盟主面前进言,饶寒星一命!”筠玉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太出乎预料。花见芳怎么也想不到,筠玉会为了那魔教妖女寒星求情。
“你先起来。告诉我,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筠玉只得站起身道:“太姑姑有所不知,那逍遥宫寒星使,与我遮幕山庄有着莫大的渊源。她本是我父亲慕容燕的义妹司空毓儿。”
“十三年前遮幕山庄蒙难,司空毓儿救我父亲慕容燕于危难中。他们此后共走天涯,结下了莫逆的情谊。而当日在影子谷,我父亲慕容燕遇害,母亲殉情,我和司空毓儿都被逍遥宫主月姬抓走。虽然筠玉辗转被逍遥宫少宫主卓南风释放,但司空毓儿此后便留在了逍遥宫变成了寒星使。她几次救我的性命于危难中,当日在麒麟山上,事出紧急,她正是为了救我们逃离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的魔掌,才假意逼我们下山隐退。这件事,太姑姑当时也在场!更何况,自晚辈将她从自在城带回后,她已受到丐帮帮主端木白老前辈的点化,愿从此洗心革面,重新为人。太姑姑,凡此种种……筠玉奉命将她交往正韬门,已是万般不忍,如今怎能忍心眼看着她被处死!”
“原来如此。”花见芳顿首,随即明白了筠玉心之所忧。叹只叹,这其中,竟有着如此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曲折。
“你先莫要着急。”花见芳宽慰筠玉道。“眼下,东方盟主尚有要事还待处理,你所求之事,大可从长计议。我自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义父解释。但是现在,我就要带你去拜见义父,刻不容缓。”
“什么?!”筠玉情绪稍有平复,不想花见芳竟如此急切地要自己去见正韬门门主东方清衡。
“太姑姑,晚辈这般情景去拜见东方老前辈,实在有失体统。即不曾呈拜帖,又未曾备下后辈初见之礼,岂不太过失礼!”筠玉此时一身叫花子的装扮,实在不成体统,不免顿感进退无颜仪。
“即是江湖儿女,怎的这般拘泥!你有所不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乃是遮幕之后,慕容正宗,催风剑诀的传人。我若带你前去见义父,义父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因些许小节将你责怪。你若有心行孝悌之义,来日方长。”花见芳笑了,拍拍筠玉的手臂,赞许地道。
筠玉尚不知晓那神秘马车的桩桩血案,只得应了,随花见芳去见东方清衡。
花见芳一推开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