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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下,议论纷纷。谁曾想到,死去多时,完全销声匿迹的原逍遥宫少宫主卓南风,居然会忽然死而复生,还是出现在武林大会之上!
卓南风冷冷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柴少康忽然狂肆地大笑起来:“怎么?难道逍遥宫少宫主卓南风也对今日的武林大会感兴趣?”
他顿了顿,随即话锋一转:“不若……今日你我联手,逍遥宫自在城合璧,将这里的所谓名门正派杀个片甲不留!今后你我二人坐拥天下武林,傲视群雄,岂不快哉!”
卓南风看着眼前的柴少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微微地转过了身,手中宝剑划过一道银虹,卓南风眸底的寒意愈发的浓郁,令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凛冽的杀意。
他冷声应道:“我对天下武林没有兴趣。出招吧!”
“和你动手,今日本座大可不必。卓南风,你想知道这是为何么?”柴少康笑道。
卓南风寒目看向柴少康。
慕容筠玉看着场中的二人,几乎就要冲出去,不想,却被端木白按住。端木白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冲动。
一阵微风吹过,四周顿时花香四溢。数只蝴蝶翩然飞过,停伫在场地四周的花枝上。
筠玉看着那些蝴蝶,心底顿觉异样。
他骤时起身环望四周,惊觉在山庄之内,场地四周的围墙之上,不知何时,已悄悄地飞来了大量的蝴蝶,数量之多,大异于常!
那些蝴蝶不知何时停驻,此时都悄悄地微动着翅膀,停在枝头,如同在憩息一般。
“不对。这些蝴蝶,不太正常——”筠玉一声低呼,惊到了身旁的端木白和白虎堂长老洛长风。
端木白和洛长风看着那些蝴蝶,对视一眼,面上大震,俱是沉思不语。
园内春风荡漾,花香更胜,端木白和洛长风鼻尖齐齐微动,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不好!桃花!”
两人顿时长身而起,同时施展身形,一起向场中的柴少康掠去!
而此时此刻,立在场中的柴少康,竟似十分地心不在焉,不仅对卓南风的语出挑衅毫不在意,对身后闪电般掠来的二人更是视若无睹。
他竟伸展出双臂,闭上眼睛,站在原地,十分享受空气中的花香一般,在原地缓缓转了一圈。
卓南风立在那里,看着场中的变化,不曾出手。
端木白与洛长风转瞬即至,两人双双出掌,齐齐击向正转向他们的柴少康的面上!
柴少康金色鬼面后的双眸忽然睁开,精芒大盛,手中双掌发动,面上隐隐透出一股紫色异光,双袖暴涨,衣袂浮动,发出惊魂动魄的一击!
那是紫罡无极神功!
端木白与洛长风体内内息游走,顿时察觉自己掌中的内力受到一股巨大的阴寒之气的反噬,此时撤掌已不能,二人俱是擎在半空,内息在空气四周游荡不止!
“帮主!洛前辈!”慕容筠玉大惊失色,惊呼出声。
“哼哼!”柴少康一声冷笑,随即无羁地道:“准备好了么?我可要撤掌了——”
说毕,他双臂一振,端木白和洛长风霎时便被震离擂台中心,向来时的方向飞脱出去!
端木白暗叹那柴少康的紫罡无极神功果然厉害!以他现时的功力,应该已经超出了当年他的父亲柴天霸。
端木白双足点地,后退数步,胸口传来阵阵闷痛之感,总算立定。一把扶住后撤的洛长风,端木白道:“洛兄!”
洛长风扶住胸口,只觉气海翻涌,口中一股腥甜;强自咽下,只艰难地道:“我没事——”
端木白一手按上他脉门,眉头一紧。洛长风体内真气大乱,伤势已危及心脉,绝非如他口中所说的没事。端木白当机立断,立刻扶洛长风坐下,双掌运力,真气徐徐输入。
“帮主,如今大敌当前,柴少康已在这乌梅山庄内设下毒计,你若救我,必会自伤,请帮主快快撤掌!”洛长风艰难地道。
可是端木白完全置若罔闻。如此紧要关头,他岂会弃他多年的生死之交的安危于不顾?!
此时花见芳急急迎了上来:“端木帮主,究竟发生了何事?”
端木白只得低声道:“花门主,只怕那些蝴蝶有诈,桃花已被投毒,柴少康此番是早有预谋,有备而来!”
花见芳大惊,看着那些翩翩而动的蝴蝶,她的心猛然咯噔一下。
难道是……紫曼沙华?!慕容筠玉大骇。
沙华寺一役,他已见识过紫曼沙华的威力。武功高深莫测如月姬,都会被困死在沙华寺之中,难道而今的乌梅山庄,亦是在劫难逃?
花见芳顿时看向台下的众多武林人士,一时之间,神色复杂;心头万般惊、忧、急、惧,恨,无以言表!
“哈哈哈哈!”擂台上的柴少康大笑起来。
他邪魅的声音,几乎是在故意寻衅:“海棠夫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若此时告知天下群雄,也好让众位英雄心安!哈哈哈哈!”
花见芳身后背着的右手愈握愈紧。此时此刻,决不能声张;否则,乌梅山庄必然大乱!柴少康势必正是期待着这种结果,她岂会让他得逞!
花见芳依旧神色平静,不为所动:“柴少康,今日有武林盟主在此,只要东方盟主一声令下,你必会成为众矢之的!难道,你当真要于今日铤而走险,与天下武林为敌么!”
听了她的话,柴少康一声冷哼:“哼!我柴少康自十五年前接任自在城城主之位至今,天下武林,有几时未曾与我为敌!海棠夫人,你当我柴某是天真可欺的无知孩童么!既然你不肯说出紫曼沙华的秘密,那么就由本座代劳!”
说到这里,柴少康随即又看向卓南风笑道:“今日你我交手亦可。只是本座与人交手,素来不喜欢冷清,须得有人陪着才好!”
说毕,柴少康右手长袖一挥,一股无形内力扫过,台下一人背上的长剑便被吸纳而来,转过一个方向,剑锋直朝卓南风刺去!
卓南风左手宝剑翻飞,长身一跃。两柄长剑的剧烈碰撞,在半空之中迸出刺眼的火花,并划出一声悠长、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呜——
擂台下的众人只觉刺耳无比,顿时纷纷去掩上耳朵。
柴少康后招身形杀到,与卓南风纠缠在一处!
就在那划空剑鸣的一瞬,乌梅山庄四周桃花枝头上停憩着的蝴蝶如同听到指令一般,霎时同时苏醒,亦齐发动,振翅狂飞!
数不清的蝴蝶如同一场彩色的雪花风暴一般,铺天盖地的向场中和高台上齐齐飞去。众武林人士不知何故,纷纷大惊,闪避退让。
那些蝴蝶如同着了魔一般,变得十分富有攻击性,疯狂地攻击扑打着场中武林人士的脸;高台上各大门派的掌门亦是带着众弟子们狼狈闪避,一时便有人惊叫出声。
“蝴蝶的身上沾有武林其毒紫蔓沙华的粉末,大家要小心!”花见芳虽然出言提醒,可是此时乌梅山庄之内,擂台上下,人人慌乱。
“各位武林同道,紫曼沙华之毒毒在攻心!还请众位避开蝴蝶,速速运功御毒!”
果然,擂台下的蝴蝶飞扑碰撞之时,紫色的紫曼沙华花粉四处飞散,乌梅山庄四周顿时荡起一片淡淡的紫雾——
想到柴少康用意之险恶毒辣,花见芳心中怒火难抑,顿时道:“柴少康!我绝不会让你阴谋得逞!今日你想要在此生事,就要先过我这关!”
说毕,花见芳拔出海棠剑,顾不得自身安危,身形如秋水飞鸿般,飞向擂台!
“师父!”众海棠门女弟子大惊,心忧师傅安危。
高台上的众位掌门和主事此时纷纷运功静坐,飞扑而来的潮水般的蝴蝶抖动撞击之际,在他们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紫色粉末。但凡有一定内力修为者,都尽力静下心来,抵御紫曼沙华毒雾的入侵。而修为平庸者的弟子,几乎无从避开紫曼沙华,在蝴蝶和四处飘荡的紫色花粉中吃尽了苦头。
紫曼沙华之毒四处弥漫,慕容筠玉只觉胸口沉滞无比,可是心头担忧太姑姑花见芳的安危,正欲跃下看台前去相助。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正待转身,却被那人拉往看台之后。
筠玉被那人拉入高台后一处屏风之后,两人才停了下来。见到那人,筠玉喜出望外:“恩公!竟然是你!”
来人只道了一句:“情势危急!你我以碧游诀运行内息,可破紫曼沙华之毒!若要救人,你便先要自救!”
远在凉亭内的冷三少一行,此时也是大惊失色。三少当机立断:“兰轩,保护好小蝶和小姐!带她们进入屋舍内暂避!”
“是!”公孙立即领命,带着小蝶和冷子鱼往距离最近的一排屋舍冲去。
擂台上,柴少康正与卓南风打得难分难舍。
未几,海棠夫人花见芳也以凌厉的剑势破空而来,剑锋直指柴少康。原本是二人对峙的局面,此时变成了三人的恶斗。
又过了几个回合,柴少康忽然闪身后撤,看着漫天的蝴蝶笑了起来。“世人都说海棠夫人神通广大,本座今日倒要看看,自己身中紫曼沙华之毒,你今日如何能力挽狂澜!”
话音刚落,他便从袖中随意拿出了一叠东西。
那是一叠巨额银票。
“你们可知道这世间什么最美么?”柴少康忽然抚弄着自己襟前的一缕青丝妩媚一笑。没错,是极其妩媚的一笑。
“那就是真面目被揭穿之下□裸的欲望人心!”说完这句,他长袖一挥,那叠银票变随风而动,散落在擂台下四处。
此时此刻,台下的武林人士多已身中紫曼沙华之毒,心魔渐显;人群之中互相挤压踩踏,众人亦是愈发暴躁不安,谩骂之声渐起。
“钱!钱!一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两!”有人用颤抖的声音喊了起来!毫无疑问,这是很多江湖客行侠仗义、漂泊一生都无法赚得到的巨额财富。
此时银票漫天飞散之际,人人更是争相抢夺。厮打斗殴,癫狂咒骂,刀剑四起,众人魔性大发,残杀混乱之状,愈发难以控制。鲜血染红了乌梅山庄的青石板,染红了园中的桃花枝。
人性之丑恶,此时尽览无余。可这种丑恶,在柴少康的口中,竟成了美丽诱人的恶之花。
“啧啧啧啧!”柴少康冷眼看着台下的厮杀,嗤之以鼻。
“柴少康,如此卑鄙的手段,也就只有你用得出!”花见芳手执长剑立在擂台之上,只觉齿冷。她已竭力压制体内的紫曼沙华,但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岂料此时立在擂台另一侧的卓南风却忽然道:“他不是柴少康。”
花见芳大惊,看向那铁面人。
“柴少康恨我入骨,与我对决,必会急于置我于死地!方才他出手之时凶狠不足阴柔有余,使的虽然也是紫罡无极神功,但他绝不是柴少康!”
听到卓南风的话,擂台上的“柴少康”忽然神色化作萧瑟索。
再次用手轻轻捋过自己胸前的青丝,柴少康阴测测地道:“不必啰嗦!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一道剑影划过,“柴少康”飞速向卓南风袭来!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看台上出了变化。
看台之上,蝴蝶狂飞不已。众门徒手持刀剑四面斩杀飞蝶,可是蝴蝶身上沾附的粉末却四处随风飞散,紫色的烟雾萦绕不散,避无可避。
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诸如东方清衡,飞绥子、方正大师、丐帮帮主端木白和执事长老洛长风俱是苦苦支撑。他们的弟子在闻到紫曼沙华的烟雾后大多无法抵御,纷纷全身松软,倒地不支——
乱局之中人人自危,实难相顾;就在看台上紫雾稍稍淡去一分,众人依稀可辨彼此身影的时候,众人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声音是来自崆峒派掌门人,飞绥子。
此时此刻,飞绥子的口中、胸前满是鲜血;有人一记重掌,正打在他的左胸心脉之上。
飞绥子的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竟是到死也没能明白,究竟眼前的人为何要出手杀了自己。
“刘师弟,你在做什么?!”崆峒派的众弟子惊呼出声!
“掌门人!你竟然杀了掌门人!刘师弟,他可是我们的师傅啊!”崆峒派门中弟子顿时有人哭嚎出声。
“哼!他该死。”刘衡的脸孔变得阴鸷、冷酷之极。他收回右掌,脸上紫色的光芒忽然大现,盘膝而坐的飞绥子顿时被他擎在了半空之中!
一阵骨骼爆裂的声响过后,飞绥子被刘衡一拳重击,打得血肉横飞,红雾四溅。
“师傅!”众崆峒派弟子痛哭出声。
“他并不是刘衡师兄!”婉秋虽在运力御毒,此时却语出惊人。
她这么一喊,所有人都顿时愣住。
念及看台上众武林同道人的安危,婉秋顿时再也顾不得紫曼沙华的毒气会侵浸自己的心脉。她艰难地站起了身,拔出手中长剑,指向刘衡:“刘衡师兄绝不会用像你这般阴损的招数,你到底是谁?!”想到擂场中刘衡那诡异阴邪的笑容,婉秋的心头闪过一丝寒意。
眼前的“刘衡”听了,冷冷地笑了起来。“没错,我并不是刘衡。刘衡,已经死了。”
“你是……你是……”那种阴损、压抑、逼人的可怕气息再次袭面扑来,婉秋下意识地看了看擂台的方向。他的那种逼迫的气势,竟和方才擂台之上的柴少康一模一样!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