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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身后的德喜与方靖天,恭敬地侍立一旁。
一时只听得大堂内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年轻人可真了不得!一会的功夫,他就已经治好了几个人的顽疾,不用抓药,还不收钱,只要以他的独门真气调理,再服下独门药丸,就立刻药到病除,真是神了!”
“只怕是有人使了托儿,是个骗子!就是扬州神医郭敏之给人看病,也是要望闻问切,针灸对症。他年纪如此轻,怎会有如此本事!一定是有人胡羼!”有人偏生不信这个邪。
这时只听得又有人说道:“不不不!这是真的,刚才他医好的王二是我的邻居,他的眼疾,那都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那年轻公子在王二眼睛里滴了不知是什么药水,王二竟然真的就好了!”
一时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快看快看,那瘸子员外的腿当真不瘸了!”一时又有人叫道。
只见那大厅中央,那白衣公子从随身携带的一个褡裢中取出一个银色小包,打开一看俱是明晃晃的银针。他将银针施在那瘸子员外腿部的几处要穴之后,似乎以独门秘法,仅以两指,在那瘸子腿上一番推移。
二楼的华服公子见了,暗暗惊异,那分明是一种十分正宗的独门真气!
最后那白衣公子给那瘸子吃下一颗药丸,那瘸子员外竟然真的正常走起路来!他激动地在地上连跳几步,一时难能自已,连连对那公子叫道:“恩公!”,竟“扑通”一声跪在当堂。
一时群情澎湃,连发赞叹,就连那楼上的华服公子也是神情一怔,世上竟有如此神功。
“神医啊!神医!”
那白衣公子把那瘸子老爷扶起来,宽慰几句。一时那老爷走了,又伸手理弄了自己的衣襟,又在桌前坐了。耳明眼快的小二早一端来了水盆,让那公子清洗双手。
“多谢这位小哥!”声音温文有礼。
这时,那二楼的华服公子对身后的德喜说道:“去,写下拜帖。请那位公子上楼一叙。就说鄙人十分欣赏他的精湛医术,特地求见。”
德喜一愣:“王爷,您如此纡尊降贵,这样也未免太抬高他的身价了!他不过是个有几分医术的年轻人,王爷,家中……这样的医师多得是!王爷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见呢?”
那华服公子摇摇头,笑道:“德喜,你是不知。此人器宇不凡,绝非平庸之辈。你且去吧,休要罗嗦。”
德喜只得去了。
过了一会,德喜一脸的不忿,走了进来:“岂有此理,爷您如此以礼相请,他居然不肯相见!”
那华服公子反倒心中释然,暗想:“果真是个自在不凡的人物!倘若他真的现身相见,只怕也难免沦入蝇营狗苟之流了。虽然自己有心相见,只也许是机缘未到。”
于是对德喜说道:“罢了。既如此就不强求了。”又回头去看那楼下。
只见福兴斋的老板走上前:“公子,辛苦了!我这就命人为公子摆上酒菜,照例还是一壶玉堂春!”
那公子谢过,小二摆了酒菜上来,那公子兀自吃了起来。众人见他不再看病,也就散了。
末了,那老板又走上前来笑吟吟地道:“公子,这几日多亏了公子,小店的生意可是异常的好呀!”
“老板不需多礼,我也在贵店叨扰了许久了,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就要告知老板,在下今日就会离开,继续游历。”那公子轻施一礼,笑着说道。
“公子要走!”那老板的脸上顿时生出失望之色。顿了顿只得说道:“公子是逍遥散仙一样的人物,志当然不在小营之地。我若要强留,就厚颜了!只是公子一定要收下我的谢礼,虽然不多,也可权作路上的盘缠,略尽我心!”说毕一摆手,忙命人拿来一个锦制钱袋,里面装了五十两银子。
那公子见状,连忙摆手:“老板你太客气了,在下一路在四处游走,欣赏名山大川,从不敢在某地多做停留。为人看病解忧只是在下举手之劳,老板已经待我如上宾,我实在不敢再如此,钱是断断不能收的!在下这就告辞!”说毕,径直走出了酒馆。
那老板追了出去,看着那公子出尘的背影,叹息道:“真个是神仙般的人物!”
一时又对那背影喊道:“公子何日再来鄙店,我福兴斋必定奉帚相迎!”
那白衣公子并不回身,只微笑着向前去了。
楼上的华服公子不免憾然。只是想不到,这位公子竟走的是那样的快。
一时对着窗前发愣。
半晌又道:“靖天,你奉了我的命令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扬州。司空姑娘和慕容筠玉他们可有什么消息?快报与我知。”
身旁的方靖天忙道:“爷,据下属的来的消息,筠玉小兄弟一个月之前与鬼影子不知因何缘故,
忽然被逍遥宫的人给放了出来。近日,他们被白云山庄的白霄也就是白云飞庄主所救下,居住在白云山庄之上。”
“说来凑巧,这白云山庄,乃是扬州首富,以贩茶为业,正是扬州知府秘密安排存放慕容燕夫妇的遗体的地方,只是王爷交代要机密行事,扬州知府并没有透露给庄中的人知道其中的实情罢了。”方靖天又道。
“哦!”赵应乾讶然,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德喜惊道:“只怕,筠玉小兄弟至今尚不知,他的父母已经遭遇不测,而且遗体就藏在那白云山庄之上!”德喜素来是十分喜欢筠玉的,一时不免为他叹息了一回。
赵应乾也不由得皱了眉头。
“王爷,要不要属下前去,找到筠玉小兄弟,告诉他真相。”方靖天亦是心中一叹。
“容我想想。”赵应乾一挥手。
“虽然筠玉他们二人被救,但是……”方靖天想到一截,又接着道。
“如何?”华衣公子赵应乾扬起眉头。
“据闻,当日筠玉小兄弟和鬼影子离开逍遥宫后,最先受到山东七鹰的袭击,身上的家传之物也已尽数被抢去。虽然筠玉小兄弟被救往白云山庄,可那血麒麟吞云,催风剑和催风剑法这三件武林至宝,一经流出,便引发各路武林人士的抢夺,已经几易其主,这其中因争斗的死伤已经不低于数十人。”
“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月,竟已经到这般地步了么。”赵应乾不由地心中一阵歉然。
想不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公务缠身,如今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却是这般情景。
无奈自己身在朝中,朝廷与绿林素来互不涉略。他在朝中的势力虽大,却也实在不便插手江湖中事,不免投鼠忌器。
“还有……”方靖天欲言又止。
“据从逍遥宫打探得来的消息,司空姑娘在一月之前也曾离开过逍遥宫,并且与那山东七鹰有过一番厮杀,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山东七鹰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而司空姑娘被带回了逍遥宫,接着就传出,司空姑娘已经……已经遇害了!”
“什么?!”咣当一声,赵应乾手中的白玉杯摔在地上,化成粉碎,美酒溅了衣摆。
赵应乾只觉如遭雷掣,难以置信地呆在原地。想到那司空毓儿的种种聪慧才情,和那绝色容貌,竟都已随风去,赵应乾竟心痛莫名,不能自持。
只言片语再不能闻,一时雅室里悄无声息。
方靖天与德喜对视一眼,再不敢出声言语。
在他二人眼中,他们的爷近来,发生了些变化。
虽然,不过是几面的缘分罢了,但只要一提到与那司空姑娘有关的事,他就如同变了一个人的模样。
“爷,”方靖天一时心中也是怆然,这次他们的这位爷是真的用了情。
“还请爷要千万保重自己的贵体!”德喜也上前宽慰道。
良久,赵应乾身形晃了两下,跌坐在椅上,无限悲怆地摆摆手。
“罢了。此次来扬州是奉旨前来勘察军务,不日我就要回返京城的。我要你紧密留意白云山庄的情况,一有异动,马上报与我知晓!你需切记,白云山庄是私人护院,千万要慎重行事。还有,我要你继续全力追查司空姑娘的下落,就是死……也要见尸!”
“是,爷。”方靖天应道。
三人走出雅室,对慕容筠玉与鬼影子即将要离开白云山庄,全然不知。
祸起萧墙
此一时,此一刻;彼一时,彼一刻;乃至每一时,每一刻;世间万事,都只在瞬间化作过往。而未来所要发生的事,往往实在是无从得窥其中生机。争斗暗涌,你来我往,世间之事往往如天际流云一般变化莫测。
自在之人自在随心,往往随其所趋。而营心之人则往往难得放下,每每对天发问。徒劳慨叹罢了。
试问世事又有多少,能在人的掌握之中呢?但求心安,已是难能可贵;而事事欲得完满,则会终生忧劳随形,废思神衰……
却说福兴斋中的那位白衣公子,缓缓地踏步在扬州城外的一处密林之内。夜色深沉,正好独赏月色。
忽然,林间一声长啸,像是一种集结的信号般,尖锐刺耳,划过夜空。
那白衣公子顿生警觉,施展身形,踏上树端,躲在暗处。
只见月色之下,一道道黑色身影从林中一闪而过。
正在纳罕之际,一时风声过去,林间又恢复了平静。
白衣公子从树上掠下,悄悄跟上前去。
那白衣公子很快就发现,那些黑衣人只是二流的身手,但却像是要到哪里集结一般,阵仗井然有序,丝毫不乱。不消一个时辰,众蒙面客就来到了白云山庄脚下。
白衣公子不由得纳罕。
听闻这白云山庄乃是此地首富,两代沿袭均是贩卖茶叶守家,持的是陶朱经济之道,与江湖人士并无往来。山庄之上的白霄(字云飞)老庄主并不懂武功,平日里也只是训养些家丁保家护院罢了。如今这些黑衣人来到白云山庄,所谓何图?莫非是有组织的劫匪?
更为令他惊异的是,那些黑衣人像是十分熟谙白云山庄的构造一般,径直飞身掠入白云山庄的后墙,消失不见。
白衣公子不由的纳罕,可是高墙之内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难道,这是白云山庄自己所豢养的武士?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不可谓之不奇。
大户人家豢养武士本是稀松平常,只独发生在这白云山庄却为奇事。
听闻这白云山庄上的庄主白霄,父辈本是身在朝中,后不知因何得罪了权贵,便弃了仕道,转而走向陶朱经济之道。最为世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白家转入陶朱之途后,便经营有道,屡破奇局,最终赢得了扬州首富的名号。既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白家的祖上有传下来的规矩,白氏子孙,只许经商,却断不得从武从政。是以白云山庄上下,既没有科举出身的后辈,而且全庄除了一些看门的护卫以外,也皆不通武艺。
碧游心中当下不由地黯然……只怕高墙之内,人心变策,必有祸端。
正不知该如何破解之处,忽想起师傅曾经说过,世事百态,顺其自然,循其态势才是正途。只得收了心中一些想与念,无声地从高墙之上收回身形,掠入密林之内。
却说送别宴上,慕容筠玉与鬼影子已经喝了不知多少个回合,虽然二人酒量非比寻常,却也早已是被白霄老庄主灌得不轻。一时宴席散了,二人又倒在静室里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酒。白老庄主甚是关照,特意为二人备了一辆马车代步,车上还准备了点心、衣物、盘缠等物。二人心中不胜感激。
二人一番推托,白老庄主还是将亲自带着弟弟白霆和女儿白菲儿,侄儿白翎,众人送出山庄大门才罢。
正要离别之际,忽见一个小厮走上前来,在白霆耳边站住,低声附耳几句。
“我知道了。”白霆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筠玉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慕容筠玉正与白霄拜别,心中知道这白霆素不喜欢他与鬼影子的,但又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前去找寻自己的亲人,心中却是激动万分。还是恭恭敬敬地拜了众人,乘车而去。
一时两人驾了车马,行在山路上。
下山的路并不十分好走,白云山虽然不算陡峭,但山路却十分难行。鬼影子驾着车,一路鬼哭狼嚎,唱着不知哪里的曲调,令筠玉十分头大,摇头不已。
“喂,鬼影子,马车越走越快,你千万要小心,一旁可是悬崖峭壁,当心不要……”
慕容筠玉一句“当心不要丢了小命”还没说完,马车的一个车轮从一块巨石上碾过,车身倾斜,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险些翻了去!吓得筠玉心惊胆战,鬼影子却丝毫不以为意,疯癫地驾驶着马车左右摇摆。
“你找死啊!”慕容筠玉手扶车辕,大声叫道。
“哈哈哈,这一个月被困在白云山庄,鬼影子我差点没被困出病来!若不是对着白小姐,鬼影子早就逃出那栋院子,飞升天外了!可如今,我鬼影子可是鱼儿入了水,鹰鹫飞上天,天下任我闯!臭小子!你说,难道这不值得庆贺一番么!”
说毕又开始引吭高歌起来,只震得山林间的鸟儿惊飞一片。
慕容筠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好好好,你意气风发也就罢了,小心别……”
“扑通”!又是一声巨响,车身又是重重地颠了一下,差点没把慕容筠玉给甩出车外。
慕容筠玉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鬼影子狂笑不已:“臭小子,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