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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已成水火。
慕容筠玉心中暗暗咬了牙,双手握成拳头。
“慕容公子快走!”白菲儿心中无限苦楚,想到今日所发生的事,心中已是乱成一片,如今只能尽可能地减少杀戮。
忽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三人惊愕地看向山道上,只见白翎和他的父亲白霄正率领着一群乌衣武士,骑马杀气腾腾地赶来。
“菲儿!还不快快过来。”白霆下马,站住身形,竟面露慈祥之色,向白菲儿唤道。
“你这个魔鬼!你竟然下毒亲手害死了爹爹,我是决不会跟你回去的!”白菲儿愤怒地指向白霆。
“好侄女儿,你只要乖乖地听叔叔的话,叔叔一定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若你执意与叔叔作对,休怪叔叔不顾念亲情!”白霆听了,恼羞成怒,变了声调,冷酷地道。
白翎厉声道:“菲儿,还不快将剑谱拿过来!”说着,欺身向前,向白菲儿步步紧逼。
“不!”白菲儿步步后退。
慕容筠玉和鬼影子将白菲儿护在身后。
“你这个拭兄灭祖的老秃驴!如此卑劣的行径,连我这个影子谷的恶鬼都看不下去了!我今天不骂你,怎生对得起白霄老庄主的在天之灵!老庄主侠肝义胆,古道热肠,这么好的一个人你都杀,更何况他是你的亲大哥!你这个老秃驴!小心天诛地灭!”鬼影子气不过,大声地骂向白霆。
白霆脸色铁青。
手中暗暗催动,腰剑已从侧身飞出:“黄口小儿,竟敢如此辱骂于我!催风剑法我已练了半月之久,亦算小有所成,今日就且拿你来试剑!”说毕身形已经杀至。
慕容筠玉见状,将剑谱护入胸前襟内,长身跃起,忙以双掌劈向白霄。二人一时战在一处。
鬼影子正要去助战,却不想白翎杀着已至,被白翎以长剑隔开。
白菲儿见四人打在一处,心中焦灼万分。
鬼影子本就武艺不精,初时依仗着流云凌幻术的好处,身形在白翎四周游走,一时并没让白翎得了便宜。那白翎见状,不由心中暗暗起恨,出手更加凶狠。
这边慕容筠玉已经连连受了白霆两掌,正死命应战,苦苦支撑。
鬼影子终敌不过白翎犀利的剑招,胳膊上很快就中了剑招,一时右臂上衣服一片殷红。
鬼影子受了伤,身形就慢了下来,那白翎极是阴损,见已掌控战局,一个翻身,长剑由地上平行而过,刺向鬼影子的左小腿内侧,鬼影子一时身形不稳,左腿跪倒在地。
已有乌衣武士上前,将剑锋指向鬼影子颈前,将他困住。
“鬼影子!”慕容筠玉见状,心忧如焚,却苦于不能来救。
一时白霆将剑锋回转向半空中,剑气一时在空气中发出萧萧声响,一时在半空之中化作无数剑虹,犹如霹雳流火,向慕容筠玉左胸袭来。
慕容筠玉正欲躲闪,却已迟,只见那三尺软剑,直向自己左胸刺来!
雷霆瞬间之际,慕容筠玉已经无暇多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以右手紧紧抓住剑身,顿时手上鲜血直流。
白霆见状,右手中的长剑停住,却已经将左手化作利爪,向慕容筠玉前襟探来——
慕容筠玉想要阻止已经不及,生生受了白霆一掌,衣服也被白霆的掌力震碎,而那本自己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剑谱,已被白霆抓在手中。
白霆冷笑一声,猛然收回手中长剑,在慕容筠玉的胸前踢下重重一脚!
十指连心,可是此时,慕容筠玉早已不去想那钻心的疼痛,手掌中一时鲜血淋漓!受那力道的影响,身体一时向后扑去,重重跌在地上!
慕容筠玉不由得心中悲愤万分,挣扎着起身,大喝一声,再次向正在查看手中剑谱的白霆掠去!
白霆未料及筠玉还会扑将过来,正在扬眉之际,右手中的剑谱已被筠玉抓住一半!
白霆将手中一紧,左手却已经暗暗凝了一股内力,又复向慕容筠玉前胸拍去。
筠玉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仰去,借着那一掌的力道,伴随着一声书卷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慕容筠玉的身子已经飞向数丈之外,直直地摔向山道旁的万丈悬崖之中!
“臭小子!”鬼影子大声惊呼,正欲扑上前去,却被乌衣武士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霆一看,手中的剑谱已被生生撕去一半,又惊又气,不由地急急掠向崖边,想要伸手去抓时,只见悬崖之下,峭壁森森,雾气奔腾,哪里还有慕容筠玉的身影!
白菲儿惊骇万分,顿时扑向崖边,哭声喊道:“慕容公子!”喊声回荡在阴霾密布的山谷里,甚是凄楚……
“来人!给我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白霄震怒之余,急急发下号令。
“是!”众乌衣武士揖手应道。
廖夜寒星
……
感觉到冰凉的水正微微地拍击着自己的脸,刺眼的阳光昏灼着自己的眼睛,光晕阵阵,慕容筠玉从昏迷中幽幽苏醒。
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处浅滩上,衣物上尽是泥沙。身旁,一条大江滚滚而过。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慕容筠玉对着空荡荡的山谷大喊:“鬼影子!鬼影子……你在哪?”
绝望之余,慕容筠玉抬起自己紧紧攥着的右手,眼眶通红……
那是催风剑谱,只是已经被从中间撕成两半,自己手中所拿的,是后半部分。想到自己从山崖上跌下的那一幕,慕容筠玉顿觉肝胆欲裂,五内俱焚。
慕容筠玉跪倒在地:“母亲!父亲!孩儿如何还有颜面再见你们!”
“啊!啊!”慕容筠玉对着山谷,痛苦地一声大喊宣泄着心中长期以来所压抑的愤懑。
看着面前滚滚而过的江水,慕容筠玉悲痛欲绝,踉踉跄跄,向前走去……
任凭那冰凉的河水一点点地,浸没自己的腰身,胸膛,脖颈……
他本是惧怕水的。
可此时,慕容筠玉闭上眼睛,克服着恐惧,向水中继续走去——
江水缓缓地漫过他的头顶,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面之下。水面又变得如同往常一般平静。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掠过江面,双手探入江面,捞起水中的慕容筠玉,跃至岸上。
慕容筠玉感觉到自己被重重地抛在地上,眼睛在水下被激得酸涩不堪,喉中呛了水,胸中亦是十分难受,一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喝进肚中的水经那一摔,也被颠出不少。
只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名剑慕容的后人,竟是如此懦弱不堪之人么!”
慕容筠玉艰难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太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模样却看不清楚……
筠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两个月后。
扬州城内。
扬州知府吴敬棠与自己的小妾正在屋中熟睡。
忽然,睡梦中察觉有异,吴敬棠睁开眼睛,自己的脖子上顿时一片冰凉!
一个白衣女子,面带重纱,正用一双美目冷冷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只是却看得让人不寒而栗,如同冷夜寒星……
“说!慕容燕夫妇的遗体如今安放在何处?”那女子朱唇微启,声音飘如仙乐,却又寒不可当。
吴敬棠的小妾微微一动,要被惊醒之时,那女子玉手微微一扬,轻弹中指,吴敬棠的小妾顿时被点了睡穴,气息沉稳。
“女侠饶命!”吴敬棠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女侠饶命!慕容燕夫妇的遗体,现今安放在白云山上的白云山庄,只因白云山庄是此地首富,
小人奉上谕特地在白云山庄上寻得上好的千年楠木棺材,将慕容燕夫妇的遗体安放在白云山庄地下的千年冰窖内。”
一阵轻风吹过,吴敬棠再次睁开双眼,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一时擦了头上冷汗,看着正在熟睡的小妾,疑心是否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自己分明地看见她站在那里,那杀气至今在室内犹存!
刚才那女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白衣女子来到城外一处树林内。
一声长啸从林叶间传来,那白衣女子单膝对着空中跪拜。
“寒星使参见宫主。”
一阵香花纷落之间,一位气度逼人的女子从空中徐徐落下,正是逍遥公主月姬。
“寒星,本宫经过这里,特地来看看你。你的焰霜决练得怎么样了?”
“多谢宫主的教导,寒星已经将焰霜决练到第八重了。若不是宫主助寒星打通筋脉,将师傅封存在寒星体内的内力融会导引,寒星是无法有如此进步的。”
“嗯。以你现在的能力,练到第九重指日可待!但是有一点你要切记!”月姬轻轻踱着步,徐徐说道。时日渐长,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
“宫主请讲。”
“那焰霜决,本是极阴极寒的武功。练到第九重的时候,只要出手,必要见了血腥之气,才能收式。也就是说,第九重焰霜决一出,必会伤人性命,否则的话,半途收式将会使自己真气外泄,造成严重的内伤!所以,他日你练成了焰霜决,一定要万分谨慎,尤其是遇到强敌的时候,更是不得有丝毫懈怠!”
“寒星多谢宫主教诲,弟子一定谨记于心!”那白衣女子忙道。
自从自己跟随月姬闭关以来,她明显地感到月姬对自己的变化。从前的月姬是冷酷的,不管是对自己,对别人,还是处理宫务,她都是雷厉风行,绝不手软。可是现在的月姬——她不仅传授给自己天魔梵音大法,还传授给自己多门秘技。甚至将这门精绝的焰霜决教给自己……不仅如此,她还诏令全宫,寒星使可以自由出入逍遥宫,甚至可以只听宫主本尊的调度!
司空毓儿竟开始有些不懂了。她与她之间,原本就是一桩交易罢了。
月姬点了点头,语气转为柔和:“你这些天来回奔波,要小心身体。”
“多谢宫主挂记,寒星……没事。”那白衣女子像是被触动,身形一顿。
“你的阅历尚浅,在外历练的时候要多加小心!”月姬转身,身形飘向夜色之中。
“是!恭送宫主!”那白衣女子看着远去的身影,遥拜向半空。
扬州城外一密林之内。
洛阳双雄正在林间篝火旁休息,忽然,一阵风声掠过,幽香拂面,一个白衣身影便已经飘然而至,立在他二人面前。
洛阳双雄双双拿出手中兵器,那老大手中拿的是一节九节长鞭,那老二手中却是一节用精钢打制成的鹰状利爪,带着长长的锁链铰在臂上,黑夜之中,幽幽地闪着寒光。
那年轻的老二恶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白衣身影默然不语。
洛阳双雄对视了一眼,看着那女子疑惑不解。
良久,那女子终于开了口:“催风剑可是在你们手上?”
洛阳双雄中的老大长笑了一声:“不错,我洛阳双雄兄弟二人,这一个月来历经大小数十战,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才终于将催风宝剑拿到手中!只可惜催风剑谱与血麒麟吞云已被他人抢走!怎么,小姑娘你莫非也觊觎这宝剑不成!”
那白衣女子又是没有回答。
“姑娘家学人家舞什么刀剑!还是回家洗衣做饭抱孩子去吧!”那洛阳双雄中的老大大笑道,甚是嚣张。
“我不想杀人。把催风剑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安然离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冰冷的声音,在这深夜之中尤其带着摄人的力量。
双雄一愣,继而对看了一眼,狂肆地大笑起来:“姑娘好大的口气!我们倒要看看,你如何的手下无情——”
那老大拿了手中长鞭往地上一挥,发出犀利的声响,身形便往那女子扑去。老二挥舞着手中的链前利爪,直逼那女子左心,出手阴辣狠毒!
那女子只将身形一晃,便如同飘走了一般,洛阳双雄竟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两人睁了睁自己的眼睛,刚才那女子,分明地如同飘出许多幻影一般,移向别处。
“哼哼!”那弟弟将手中鹰爪以长链抛出,直向那女子面上而去,正在这时,老大从怀中抛出几枚布满倒钩的暗器,飞向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飞身轻旋而起,如同一道白色旋风般搅起一阵风来,衣袂翩然之处,同那鹰爪的锁链和暗器铰在一团!
“哈哈哈!”洛阳双雄以为奸计得逞,那女子被缚,大笑起来——
孰料,瞬息之间,那女子长身已经落回地面,鹰爪与暗器竟然如同遇到无物一般,并没打入那女子的身上,而是被那女子长袖一挥,给抛了回来!
两人面色大变。
老大飞身躲过那回转的暗器,一脚又将那鹰爪回踢向弟弟,雷霆瞬间,又将袖中一银色小丸抛在那女子面前的地上,一声爆裂的声音响过,一时竟腾起一阵粉色的烟雾。
那女子鼻内闻到一丝异香,顿觉头脑一轻,心知有诈,转身飞至丈外。
“哈哈哈!”洛阳双雄奸笑着,手持武器,向那女子走去。
那女子貌似是受了限制,动不得,面容却毫无害怕之意。
一时竟泠然看着那二人,缓缓地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箫,吐气成音。
“姑娘,你已经中了我们的迷药,如何能杀我们?”二人笑着,向那女子逼近。
“姑娘,如此良夜,你一定也难耐寂寞,不如就让我们兄弟好生来陪你……”那老大阴笑道。
“大哥,这箫声不对!”那弟弟听着箫声,上前拉住大哥,总觉得有些异样。
二人站在原地,听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