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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周全……
正在这时,托雷已带领五百金兵,从近路抄过宋兵,暗暗埋伏在狼谷之中。
看着夕阳下苍茫的乔巴山,托雷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司空毓儿听到营帐外人马之声大作,匆忙走了出来。
见到方靖天身着战袍,正匆忙从大帐走出,司空毓儿暗觉心惊,叫住他问道:“方将军!”
“小司空,我们接到了王爷的暗号,正奉命前去狼谷……”方靖天边走边道。
“怎么?赵大哥他……”司空毓儿追随上前,顿时一颗心悬了起来!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王爷的情形,可是华将军临行前曾密告与我,若是完颜乌烈果真是居心叵测,他们便会释放暗号示警……西江古城离支瓦城只有百里之途,大半日的路程。若要回营,其中途径狼谷和青石滩,若是金国人设下伏兵,必是在狼谷。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必须要抢占时机,以免王爷等人遭受围困!”
“即是如此,为何城中的枢密使不肯增派兵力?若是果真能大兵压境,完颜乌烈应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司空毓儿情急之下惊声问道。
方靖天闻言一怔,继而又道:“小司空,朝廷大事,一言难尽。这其中的缘由,他日你自会明白。速速回营去……”一时飞身上了战马,烟尘飞扬中随众兵马驰出大营。
司空毓儿站在木嚟前,看着大队兵马离营,双拳紧握……
一跺脚,司空毓儿飞奔回营内,火速找出一件赵应乾的白色战袍和银色盔甲穿上,一时在营中命人找来一匹战马。
“司空大人,这匹马新驯不久,性子很烈,您可要当心……”那牵来战马的兵卒惊惧地看着满脸杀气的司空毓儿……
他并不知这位“小司空”是何许人也,只是连日见他跟随在密使身侧,定是身份非同一般。
司空毓儿已经顾不得许多,飞身上马,冲向营门!
一个兵士正手持长鞭驱赶着几匹刚驯好的战马入栏,只觉一阵风驰过,一个声音传来:“借马鞭一用!”手中扬起的马鞭便已不翼而飞!
司空毓儿心急如焚,循着眼前尘土奔腾的方向追去……
自从燕大哥的剑被柴少康斩断,她已再无兵器可用,这根马鞭,权且一用!
狼谷伏兵
狼谷位于西江古城东北,因谷内常有狼群出没而得名。这里的谷地,接连着乔巴山脉,原始森林高大挺拔,正值秋季,植被稀疏干燥。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赵应乾等人策马前行进入山谷中,路面比较崎岖,速度也相应地慢了下来。
“小王爷,虽然金国人最后还是放我们出城,我们还需多加提防才是。”华将军赶至赵应乾身侧说道。
“华将军,你看这里,虽是深谷,但是地势坡洼,适逢秋季植被荒疏,无从遮蔽,金兵是绝不会将伏兵设在这里的。”赵应乾仔细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笑道。
“……”华将军虽然心中十分担忧,单听赵应乾说的亦有几分道理,便点头不再多言。
正行至谷中,忽闻一声响箭为号,众人大惊失色,金兵果然还是设下埋伏!
然而,更令赵应乾等人惊异的是,四处并没有伏兵擂鼓喧号助阵的声音,反而陷入一阵莫名的沉寂……
正在众人讶异之际,忽然,空气中传来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不好!金兵用的是火攻!”赵应乾暗叹自己失策,大喝一声,急急勒令众人夹马向前,火速冲向狼谷之外……可是,已经迟了……
一个个巨大的火球从两边的林中被金兵推下,原本荒疏干燥的植被,反而使火囊所到之处少了阻滞,不仅如此,干燥的苔藓和灌木,同着衰败的枯草,恰恰助长了火势,一时夜色笼罩下,狼谷中密林火势大起,火光接天!
托雷见计谋得逞,登时下令:“活捉宋国密使者本将军重重有赏!”
一时金兵从谷后围来……
赵应乾等人正在厮杀之际,早已受命潜伏在狼谷深处密林间的少量金兵早已备下了巨石,断木等物,挡住了宋军前行的去路……
宋国的兵士一时受到火势所挫,又受到金兵的连番痛击,顿时死伤惨重。原本百八精兵,几乎死伤殆尽。华将军与所剩无几的宋兵苦苦拼杀,保护于赵应乾身侧。众兵士俱是身上多处刀伤,战袍上早已被金兵的血染得殷红……
“小王爷,事态紧急,如今……唯有我等在此拖延金兵,王爷速速带着和解书冲出狼谷,返回宋军大营!只要和解书在,金国便不会轻易使自己落人口实,金宋两国便不会轻易开战……”华将军见情势危急,便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赵应乾看着那个染满了血迹的包袱,华将军将它递到自己身前,转身便冲进战圈……
将它接过,赵应乾竟觉得手中如同被压着一座高山!
再这么下去,所有的人只怕都要被困死在这里,只是……短暂的和平,必须毫无例外地要用惨重的征战死伤来换回么……
无声地看着华将军的背影远去,如刺在喉,赵应乾按下所有情绪,转身策马向前,越过巨石阵,试图独身冲出狼谷!
谷中原本少量埋伏着的金兵,此时见到赵应乾孤身一人,登时在林间以金国语言嚷道:“快!是他没错!活捉宋国密使!”
赵应乾挥剑砍向从右侧冲过来的一名金兵,那金兵应声倒地。
四周都是熊熊的火焰,长此下去,烟会将马的眼睛熏得难负重荷,到时……
正在疏于防范之际,忽而从林间飞出一只弩箭,正中赵应乾右肩!放箭的不是别人,正是率兵追来的金国将令托雷!
赵应乾顿觉右肩一沉,忍住疼痛,用左手那只弩箭生生地拔出,随手掷于火中,依旧向前越过障碍,急急行去……
正在马儿艰难地在燃烧着的断木中前行的时候,□前方,却传来一阵呐喊声……
“是宋国的兵马!”他们还是赶来了!赵应乾心头一阵狂喜……
果然,火焰闪动之中,人马跃动,一个个火把渐渐冲了过来……为首的宋兵已经看到了赵应乾,他们冲了过来,与散落在密林周围的金兵厮杀在一处!
一员大将策马从残木上一跃而过,口中大喊:“王爷,末将来迟了……”来人正是方靖天,身后跟随的,竟还有穿着自己战袍的司空毓儿!
赵应乾激动地道:“方将军,快!快去为华将军解围……”
一时早已有军医将赵应乾从马上扶下,包扎伤口。
“……你们不用管我,快去救华将军!”赵应乾喝道。
方靖天见状,只得夹马向前,离了赵应乾,冲入谷中!
托雷见状,心叫不妙,调转马头便走……
见到赵应乾受伤,右肩头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司空毓儿大惊失色,几乎要落下泪来:“赵大哥……”
“方将军带了多少人马?”赵应乾忍住伤痛,向司空毓儿问道。
“方将军他只带了一千人马。”司空毓儿心忧如焚。
“这已足够……”赵应乾听了一时心内稍安道,忽然眼前一阵昏黑,头晕目眩。
看着伤口乌黑色的血迹,一名军医惊声道:“弩箭上有毒!”
见到赵应乾几近陷入昏迷的样子,司空毓儿顿时心头火起,手中长鞭握紧,翻身上马,口中大喝一声:“赵大哥,我这就去为你报仇!”一时寻了托雷的方向,手持缰绳一跃,跃马跳入林中!
一时宋国兵马将道路上的阻滞清除,众兵士齐齐杀向谷中……
方靖天率众人往谷中去时,却看见华将军仍带着几个残兵在那里拼命抵抗。首当其冲的正是金国将领托雷的一员副将。鏖战了许久,华将军气力耗尽,战的艰难,两人战过了数十个回合,那副将在马上依旧是刀刀凶狠……
“华将军,我们的人到了!”方靖天见状,扔下托雷,大喝一声,前去解围,令马上的那员大将一惊。抬首望去,只见林间火把攒动,人马嘶鸣,军旗摇动,便知宋军援兵已至,顿时下令命自己的部下撤出狼谷。
方靖天见状与华将军齐齐追上前去……
众宋国兵士见状,亦哪里肯放过逃窜的金人。一路之上所见,华将军一行所带去的二百精兵死伤殆尽,宋国兵士见了无不血气上涌,誓为自己的战友复仇……
拖雷虽被方靖天放下,却不想被一员白袍小将紧追不舍。回头看时,那人穿的竟是谈判主将赵应乾的战衣,心中暗惊。
纠缠一时,托雷索性带了十几名亲卫转迹于浓烟密布的林间,想要借助偏僻的地形拖住司空毓儿。
司空毓儿此时怒火中烧,手中的长鞭不遗余力,怒视向托雷马后的几个散兵,卷起一名金兵掷于崎岖的路面上,那金兵顿时被摔得龇牙咧嘴,起不了身!
不知过了有多久,司空毓儿已经追出谷外。谷外却已是宋金双方兵旗接天。夜色之中,火把晃动,兵士的叫喊声,厮杀声,马匹的嘶鸣声,战鼓声,乱作一团……
托雷趁着人荒马乱之际,冲入了乌色铠甲的金兵之中。司空毓儿扬马前行,一时同方靖天带领着的刚杀出的宋兵汇集在一起。混战之中却不见了托雷的踪影,司空毓儿一路寻去……
方靖天厮杀于其中,心生警兆的是,谷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一支兵马……
原来,完颜乌烈早已亲自率兵前来接应托雷。到达狼谷之时,见到林间火起,又在谷前观望一回。本见到愈大的火势,心中甚是忧虑,欲断不断。
又闻宋军呼声大作,便知宋国援兵已至,这才点兵下令,命人前去迎回托雷,又下令迎回托雷后,金兵只需小范围与宋兵相抗便可,以掩护金国人马撤退。
托雷见司空毓儿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此人身形瘦小,却身手不凡,手上一支长鞭使得是赫赫生风!心下料定,便突然回转马头,手中弯刀砍向司空毓儿面上……
在远处观战的完颜乌烈见到一员白袍小将正追在托雷身后锲而不舍。见那人的形容,与赵应乾极为相似,便误将司空毓儿看做赵应乾。暗暗吩咐一骑士兵前去襄助托雷。
司空毓儿与托雷斗了两个回合,托雷诈作逃走,却暗暗取出腰间弩箭,往司空毓儿左心射去……
毓儿眼疾手快,一个仰身,躲过贴身而过的短箭,起身挥鞭扫向托雷!
托雷见一计不成,又从袖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洒向身后的司空毓儿……
毓儿未料到他竟会使出如此招数,一时被那白色的粉末迷住了双眼……
岂料托雷手下已有两名金兵以鞭横扫司空毓儿的马下,那马登时被鞭子卷住前蹄,受惊大作,一声长嘶,将司空毓儿重重摔于马下。
正在这时,前来相助的那支金国骑兵赶来,部下绳网,将司空毓儿困在其中。金兵上前,将司空毓儿绑住——
司空毓儿只觉眼睛酸涩疼痛不已,无奈全身渐渐苏麻,原来那白色的粉末当中,竟含有蒙汗药,此时她已是全身渐渐失去知觉,空有一身武功,却使不出一分。
众人皆以为擒住了宋国密使,张狂不已,纵声大笑,口中所讲着的金国语言,毓儿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却说赵应乾待军医将自己的伤口稍作处理后,眼睛昏黑的状况有所好转,却依旧不肯休息,再次上马,追出谷外,与方靖天等人会合在一处。
却见宋兵已严阵谷外,与对面的金兵遥遥相对……
“王爷。”方靖天见状,心忧赵的安危。
赵应乾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径直策马至阵前。
只见金兵所在之处,人马不下千人,旗帜上赫然以金国语言写着“完颜乌烈”。只是列阵之后,人
马奔腾之处,竟是在撤退。
“传令下去,撤兵回营!”赵应乾定定地道。
“王爷……这——”方靖天实在是胸中意难平。
“难道你忘了么,我们此时还在金国边境上。如今金国已做出偃兵姿态,多说无益……”赵应乾叹道。
众将士听了,无不义愤不前。最终只得点齐了人马,起行返营。
一时众将点齐了人马,却见方靖天匆匆赶上前去:“王爷——”
“小司空她……不见了!”
华将军同众人闻言大惊,看向赵应乾时,却见他坐在马上,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回营!”良久,赵应乾道。
“王爷!”这次方靖天终也沉不住气了。
“回营!”赵应乾再次沉声道,神色坚毅。
方靖天无奈之下,只得随大队人马回营。待到人马返回宋军大营,已是翌日天明时分。
“王爷肩头的箭伤,幸而发现的及时,毒性并未深入五脏六腑,经过诊治,已无大碍了。”军医谨慎地向华将军禀报道。
“唔,你先下去吧。”华将军将军医遣出,看着正在帐中包扎的赵应乾道:“王爷,金人反复无常,此行虽是困难重重,和解书被无恙带回,幸不辱命啊。”
赵应乾点点头。“华将军,有一事还需你尽快去办……”
“这份和解书,你需火速返回汴京,报与皇上。十日后若是金国人不肯依约履行,到时我们便有了讨伐金国人的理由。不过,我料想,此番金国人断不会再如此。”
“可是王爷,皇上临行前曾吩咐,若是谈判顺利,还要您携属下一起返京。况且您的伤……”华将军不无关切地问道。
“本王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就暂且独自先行返京。至于本王的伤,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