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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毓儿见了,只得收了手,气的呆立在原地不发一言。
看着那些黑衣人仓皇走远,慕容筠玉这才走向不远处的司空毓儿面前笑道:“白兄弟,我帮你打走了强敌,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司空毓儿看着面前的筠玉,心中气闷却又无可奈何。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简单,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帮我!告诉我遮幕山庄与逍遥宫的恩恩怨怨!”慕容筠玉笑着拍拍毓儿的肩膀。
“你……”司空毓儿正要说话却立即被筠玉打断。
慕容筠玉登时抢道:“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想过要帮我,你只是要杀我替逍遥宫主消气,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还有呢……我听说这逍遥宫主月姬的的确确是收了一个徒弟,不过呢,她是个叫寒星的女子,白兄弟不会告诉我,月姬除了寒星使之外,还收了你这么个密室弟子吧?还是,你原本就是个女人?”
司空毓儿闻之色变。
慕容筠玉信口胡诌,哪里知道自己一语无意中点中死穴,看着白兄弟的反应,心内窃喜,他一定要把一切事实真相都弄个水落石出……
“我师父收了几个徒弟,与你无关。”司空毓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辩驳道。
“啧啧!你师父收了几个徒弟是与我无关,可是怎么办呢,你这个白兄弟实在是太狡猾了,狡猾的我只能死皮赖脸的缠着你,逼你就范!”说毕,一把抓住司空毓儿的手,说道:“走吧。”说毕就启步。
她的手很柔软,柔若无骨,慕容筠玉真的怀疑自己握着的,是不是一个男子的手。
“去哪?”司空毓儿不解地看着筠玉,哭笑不得。
“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直到你告诉我真相为止。”慕容筠玉嬉笑道。“想必刚才你也看到了,以我今日的轻功修为,你想要甩开我并不容易,所以要是你不肯说,又不肯动手,又不知道往哪里走的话,你就只好乖乖地跟着我走了!”
“你……”司空毓儿无语至极,只得任由慕容筠玉拉了就走。
走了一段,司空毓儿实在觉得尴尬,轻声道:“你先把我放开,我跟你一路同行就是了。”
暂且如此,到时再另做打算。况且如今慕容筠玉与自在城的人交了手,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筠玉听了,便把司空毓儿的手放开。忽然,他一下子把脸凑近毓儿的脸际,很认真的嗅了嗅。这个举动令司空毓儿顿时脸际一阵发热……
“你这是做什么?!”司空毓儿气结,想不到燕大哥向来端恭有礼,却有一个这么放浪形骸的儿子!
“不知为什么,你身上所用的香料的味道,与我曾经认识的一位姑娘所用的香料十分相像!”慕容筠玉神色严肃,像是说得十分认真。
“奇怪,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如此熟悉?啊……这逍遥宫宫主月姬所收的徒弟是一个叫寒星的女子,白兄弟你这么像女人,难道……其实你就是寒星!”慕容筠玉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神色又化作戏谑。
看着慕容筠玉丰富多变的表情,这次司空毓儿登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慕容筠玉收回脑袋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司空毓儿轻易地就掩饰过自己的心虚。
“——”这下换慕容筠玉无语以对。
“你要去什么地方?”司空毓儿问慕容筠玉。
“我要前往少室山,白兄弟,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真相,不然我可要你跟我去一个你们邪门歪道最害怕去的地方,到时可别怪我对你置之不理。”慕容筠玉抱起肩膀笑道。
“哦?”司空毓儿笑的不自知。这个筠玉实在是……
“那我倒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地方能让我这个邪门歪道如此惧怕。你带路吧。真像我在麒麟山上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你偏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要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就奉陪到底。”
“——”慕容筠玉看着司空毓儿,登时没了脾气。原本想逼他就范,不想他倒是十分自在,毫无顾忌的紧。既然如此,那就且行且看,看看这位白兄弟能深藏不露到什么时候。
于是慕容筠玉便带着司空毓儿两人一路同行。
一路之上,慕容筠玉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套出白兄弟的话,却始终无果。反倒是两人言语间打着太极,增出不少欢笑之声。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在一处树下歇息,直至天明。
慕容筠玉盘膝做在司空毓儿的对面,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惊醒,本以为白兄弟已经逃走,睁眼一看,白兄弟赫然就在自己对面,尚未醒来。
此时太阳已在林际升起,金色的阳光从林中疏疏密密的林叶间射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脚边。有几缕阳光刚好落在白兄弟的脸上。
慕容筠玉伸了个懒腰,一阵清风吹过,落在白兄弟脸上的几线阳光,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摇曳着。
明明灭灭之中,那白兄弟的面容愈显俊俏无比……
慕容筠玉愣住了。
这是……
他从来不曾觉得阳光曾是如此美好,金色的阳光,照在白兄弟瓷白的肌肤上,如同照着一尊羊脂玉像般……羊脂玉像!他怎么会这么想!
慕容筠玉想要收回目光,却发现怎么也收不回,转过头去却又转了回来,忍不住想要凑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筠玉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悸动,心跳加快,两耳发热……
猛地收回自己的动作,慕容筠玉坐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司空毓儿也悠悠醒来,两人目光一对。
“哇哈哈!”慕容筠玉大窘,顿时先出声道:“今天天气真好!”
司空毓儿看着他无厘头的样子,禁不住“扑哧”一笑。
“白兄弟,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你们逍遥宫的人难不成都爱板着脸么?那个紫衣人和你,竟是如出一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冷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你们钱一样……哈哈哈!”慕容筠玉笑的无心。
司空毓儿心中一震。
自己曾经,也这么对南风说过。
人事的变化果然是莫测非常。从影子谷一役以来,不过短短的几个月,自己、筠玉和南风便都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心底忍不住的叹息。
慕容筠玉见白兄弟神色不对,便想要转过话题,冷不防还没有说出口,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就射在自己脚边,慕容筠玉也深感无奈,登时摇头对白兄弟调笑道道:“看来你的仇家可真不少!这都追了我们几天了?”
司空毓儿顾不上和筠玉嬉笑,闪身跃入战圈,以手中的红玉短萧与突然杀至的十几个黑衣人战在一起。
“白兄弟,你到底跟自在城的人有什么仇怨,他们没命地追杀你?我刚刚歇过来,就又来了!”慕容筠玉一边应付着周围疾风阵阵的刀剑,一边大叫道。
“怎么?你怕了!十天之前我一路被人从北疆追杀到这里,要是害怕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司空毓儿淡淡地回道,激将之法。
慕容筠玉听了她的话不想反而应道:“我是怕被人追杀,可是我更怕你不肯告诉我真相,半路逃走!”他的话刚说完,果不其然,司空毓儿连发两掌打退顽敌,闪身退向林间深处……
慕容筠玉见状哪里肯依,摆脱黑衣人的纠缠,立时跟了上去,那些黑衣人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随即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林间不知施展轻功行了多久,司空毓儿正屏息凝神施展流云凌幻术之际,忽然发觉前方林内不远处,有两个人静坐不动,内息淳厚。
想不到,在这密林深处,竟有两个高人在此!
慕容筠玉一心想要追上白兄弟,丝毫未察觉司空毓儿心生迟疑。
“大胆逍遥宫妖孽!”一声巨喝,带着深厚的内息,回荡在林间,令司空毓儿心头一阵惊栗!
“破——”
司空毓儿正在犹豫之际,只听得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忽然一股强大的内力袭来,直向自己左肩!
“啊!”司空毓儿顿觉肩头如同被雷霆之钧的掌力击断一般,惊呼一声,口吐鲜血,重重摔落在地上……
一个小物体落在地上,司空毓儿扶住重伤的肩头,才发现,打伤自己的,竟然是一枚小小的白色棋子!
司空毓儿抬头看向不远处,只见前方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木桩,桩面安然摆着一架已被
黑白子布的密密麻麻的棋盘,木桩两侧,正坐着两位老者。
那两名老者皆是已逾高龄,其中一个,白衣白衫,白发白眉,面色红润,正轻抚白髯,一派仙风道骨,栩栩然若有道法逍遥之气……
另一个老者却是个朴法庄严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却留着斑白的长须,身着法衣,胸前挂着一串佛珠,正看向司空毓儿,显然刚才那一枚棋子正是由他所发——
机缘难觅
那白衣老者白衣白眉,功力高深莫测,处处透着神秘,自己根本无从得知其身份。
可是那形容略带几分粗犷的老和尚,他方才所用的那掌力,分明是少林寺的两指枯禅神功!司空毓儿心中惊骇不已。
司空毓儿自幼便研习各种医典古籍,过目不忘。后在逍遥宫闭关之时,月姬曾带她遍阅逍遥宫的藏经阁。在那里,司空毓儿了解到了各家门派的武学要义和内家、外家武学的多处精髓。当年逍遥子为了复仇,苦心孤诣地钻研中原各大门派的剑术武学,这其中,就包括少林寺。
两指枯禅神功秘籍,被存放在少林寺的藏经阁,想要修习极为不易。非道法高僧,绝对碰不得此秘籍。不仅仅是因为这秘籍本就深奥难悟,还因为两指枯禅神功对修习人的内功修为要求极其之高。内功修为羸弱者若要强行修习,反而容易为神功所累,走火入魔。如今的少林寺,能够练成这门少林秘技的人少之甚少,只怕这老和尚,至少是少林寺排在方字辈的大师。
而令司空毓儿更加敬畏的是,而那白衣老者竟像是武功修为还在老和尚之上……
司空毓儿心中大骇,不想自己无意间冲竟撞了两位有着如此修为的高人,若是自己应对稍有不慎,只怕必会被他二人击毙于掌下……
匆匆追来的慕容筠玉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地亦是一惊。身后追来的黑衣人见状,迟疑片刻,匆匆散去,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筠玉本就是个胸怀坦荡的,这时忙上前一步拜倒,恭恭敬敬地向那两位老者施礼道:“晚辈
慕容筠玉,正在追人,不知两位前辈在这里,本无意冒犯,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前辈多多海涵!”
那木桩旁的老和尚面上一震。
老和尚与那白衣老者对视了一眼,白衣老者微微点头暗许。
老和尚这才又道:“你说你叫慕容筠玉,慕容长风是你的什么人?你与遮幕山庄有何渊源?从实说来,不得隐瞒!”
“晚辈绝不敢心存隐瞒!晚辈正是遮幕山庄第四十二代传人慕容筠玉,慕容长风大侠,正是晚辈的曾祖父!”只觉两位老者正气泠然,慕容筠玉不敢怠慢,据实说来。
“哦?”老和尚面上且惊且喜:“你可有何凭证?”
慕容筠玉一愣,忙将怀中的玉玲珑吞云拿出,恭敬的递给那老和尚。
老和尚接过一看,面上大喜,顷刻又化作陈肃,如同是想到了什么般,点头沉声道:“慕容兄,你可以瞑目了……”
将吞云递与慕容筠玉,老和尚又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司空毓儿,如同是在训斥般对筠玉道:“你既然是遮幕山庄的后人,为何又与那逍遥宫的妖孽走在一起?!”
慕容筠玉心内一惊,见这位老和尚的神色,只怕这位大师与自己的曾祖父曾是至交好友,便是自己的长辈,哪里还敢心存不敬,当下拜倒:“前辈息怒!前辈容禀,只因晚辈一心想要查出残害我亲人的凶手,才一路追寻他至此!”
“唔……”老和尚顿首,又道:“你肯如此,又有如此心志,也不辱没你慕容一族的英义了!”
又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司空毓儿,老和尚竟对那白衣老者道:“想不到这妖孽,竟也与你碧游门存下一段渊源!”言语间意味深长。
司空毓儿听着那话,心内更是惊骇不已,这白衣老者……难道是……碧游门的门主,日君老人……莫明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底。
慕容筠玉看着地上的那白兄弟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料那白兄弟此次是大敌当前,只怕劫数难逃,顿时心中也焦急起来。
正在不知如何进退之际,岂料那白衣老者看着司空毓儿,轻轻摇一摇头,扶髯道:“是老夫管教不严,师门有亏,让空正兄见笑了。”
慕容筠玉和司空毓儿听了均是大骇,想不到面前的老和尚竟然是少林寺的空正大师!
慕容筠玉曾听赵应乾提起过,空正大师乃是武林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少林寺高僧。赵应乾少年时,曾在一次机缘之下与曾为少林寺方丈的空正大师一同说禅论道。空正大师只因十分喜欢赵应乾的敏慧仁心,纵使赵应乾身在方外,空正大师亦破例收他为徒,并授以易筋经。那空正大师佛法高深,武功造诣更是深不可测,素性秉直,多次在武林正派人士产生争议时主持公道。如今少林寺方丈已经数易,可是空正大师在江湖武林中的威望仍是丝毫不减。
“既如此……”
空正从棋盒中缓缓地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