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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因为你们其中一个而舍弃另一个!母亲,请和我们一起远离是非之外,不要再纠缠于江湖争斗了。”
“哈哈哈……”月姬轻声笑了起来。
“风儿,你错了!”月姬忽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南风。
“这就如同你曾经质问母亲,寒星使的今日是否是母亲一手安排所致一样!母亲要还是告诉你,千雨霏会陷入今日的死局,全是由她自己一手所致,与旁人无关!”
“难道你还不明白,任何人的命途,纵然有种种因由所限,皆都是成于自己的取舍,焉能被他人所左右?南风,你怎会冲动至此!如今你要去救千雨霏,不过是在阻挠她自己的意志罢了!”
卓南风悲恸地看着母亲。
“你想知道她的下落?母亲可以告诉你!”转过身,月姬走回华座。
“寒星使曾经在不久之前查探出,自在城的根基所在,正是在洛阳城内。如今的千雨霏,早已抱着与柴少康玉石俱焚的想法,置自己的生死与度外!她有多爱柴少康,就有多恨柴少康!她唯一会去的地方,只有自在城。因为,她要在那里,和柴少康同归于尽!”
卓南风看着母亲,拳头收紧,心头一阵苦涩。
“你想扔掉所有的负疚是么?让母亲来告诉你,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逍遥宫,因为,母亲要留在这里,偿清所有!替我自己,替所有的人,慢慢偿还完所有的债!”月姬字字铿锵。
“母亲,你所指的所有人,也包括孩儿和毓儿,是么?”卓南风悲伤莫名,无力地转过身,想要离去。
看着卓南风的背影,月姬原本放在华座扶手上的右手紧紧握起。
指甲深陷入掌心,心中却已作出艰难抉择……
“来人!”没有回答,月姬一声吩咐。
“参见宫主!”四名黑衣武士悄声出现在月姬面前。
“将少宫主带回秋心小筑。吩咐下去,这段时间之内,不准少宫主走出逍遥宫半步。若敢违抗,本宫,决不轻饶!”
话音刚落,四名黑衣武士无不惊骇不已,一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母亲!”闻言卓南风惊看向华座上的母亲,急切出声。
“在母亲回来之前,你那里都不许去!”说毕,月姬起身,长袖一挥,离开大殿。
月姬脚步匆匆,心中一阵期冀。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慕容筠玉与鬼驼子行走在一片林内,忽然,鬼驼子停了下来。仔细嗅了嗅,又看了看四周。
“前辈……你这是?”慕容筠玉正要问,却被鬼驼子示意噤声。
鬼驼子站在原地,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慕容筠玉看向四周,只见林风萧萧,四下并无什么响动。
终于,鬼驼子道:“这里在半个时辰之前,曾经有一场恶斗!”
慕容筠玉一怔,又看看四周,惊声道:“前辈,晚辈怎么瞧不出来?”
鬼驼子听了哈哈笑道:“好徒儿!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说毕,指着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让筠玉去瞧了。
慕容筠玉走过去,仔细查看那棵树的树干,便惊愕地发现,那棵树干之上,竟布满了被强烈的内家气劲扫过而成的道道痕迹……
“这其中一个,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我老驼子之下。方才老驼子的耳朵我已听出,此时此刻,那些人已远在数里之外!你去看看,这附近是否有尸首。”鬼驼子又道。
慕容筠玉愕然,忙应了,在附近搜寻起来。
果不其然,在两人右侧的密林内,慕容筠玉发现了几具血迹斑斑的尸体。那些尸体丝状可怖,骨络崩裂,肌肤呈现紫涨之状,均是死于筋脉尽断。可见出手之人的凶狠和内力之强。
仔细地察看着那些尸体身上所穿的衣物,慕容筠玉在他们腰间发现了一块黑色玄铁令牌。那令牌
黑漆漆如同用黑铁所制,最为奇特的是,上面竟一个字也无!
鬼驼子听闻筠玉半天没了响动,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见到筠玉手中的令牌,神色一凛,口中叫道:“玄铁令!”
慕容筠玉问道:“前辈,你认得此物?”
鬼驼子从慕容筠玉手中接过,点头道:“此物乃是自在城中所有。”
又想了一回,点头笑道:“老驼子知道是何故了!你猜,这恶斗的双方是何人?”
“既然前辈说这玄铁令是自在城所有,那这其中一方,就必然是自在城了!只是这另一方,晚辈实在不知!”究竟是谁,内力竟深厚至此?慕容筠玉一时思索,便想起了那紫衣人……
“一个月之前,你可曾听说过血手令的事情?”鬼驼子问向慕容筠玉。
慕容筠玉摇头:“晚辈不知。”
可是,这次毫无来由的,一种不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心底,忽地浮现出那个淡淡的白色身影。难道……与他有关?
“小子居然连血手令都不曾听说过!当真是孤陋寡闻之极!”鬼驼子听了直摇头,因而又对筠玉说自己出身农家初涉江湖的说法更是深信不疑。
“血手令乃是自在城城主柴少康所亲自定下的格杀令,血手令一出,不取对手性命决不罢休!只因这道格杀令嗜血无情,江湖上便称之为血手令。一旦有人被血手令通缉,自在城的死士便会亡命追杀,天涯海角,令对手不眠不休,最终难逃被毙的结局。”
“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竟嗜杀至此!”慕容筠玉一时感叹道。
“好徒儿,你有所不知。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本就已是武林中一顶一的绝世高手!这柴少康,武功深不可测,加之阴邪无比,城府极深,颇多算计,杀戮无度。在这世上,他可谓是难逢敌手。只在这过去十年来,因着自在城的再度崛起,死在他手中的人,就已是不计其数。可是,要说起来,直至今日,真正能够有资格被血手令追杀的人,细细数来,十几年来,却是寥寥无几!”鬼驼子神色侃侃,一时说到兴头上,拿起怀中的葫芦,痛快地喝起来。
“一个月前,自在城的的确确曾下过血手令。不过,这张血手令,通缉的对手,正是自在城的死敌,逍遥宫主爱如挚宝的徒弟寒星使!”
慕容筠玉听了,顿时大受震荡,立在原地,惊呆地说不出话来。
“说起这位寒星使,她是逍遥宫宫主月姬手下唯一的徒弟,深受月姬喜爱,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尽数相传。江湖传闻,这位寒星使,有着绝世的容貌,一双美目勾魂摄魄,却又冷若冰霜,出手狠毒,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命丧她手!”
逍遥宫主,白兄弟,寒星使,唯一的徒弟?难道……难道……慕容筠玉只觉呼吸一时被制住。
“你可知这柴少康为何要追杀寒星?!”鬼驼子拿起葫芦又饮了一回,哈哈一笑,继而道:“江湖传闻,这自在城城主柴少康对逍遥宫的寒星使是一见倾心!他特意命人前去下聘,不想那寒星不屑一顾,她的师傅月姬更是送去了一个假的寒星李代桃僵。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何曾受到如此羞辱,一怒之下,就下起了狠手,发下了这道血手令!好徒儿,你定有所不知——江湖中,坊间中人将这二人其中的□传绘的极尽生动,其中的曲折,着实有趣……哈哈哈!”
呆立在原地,慕容筠玉耳际轰鸣……
情之以殇
呆立在原地,慕容筠玉耳际轰鸣,只是昏昏然地听着鬼驼子的话。
想不到她……竟然与柴少康是……
“前辈!也就是说,自在城一个月以来,血手令所追杀的,只是一个人,就是逍遥宫主的徒弟,寒星使!”
自己曾遇到白兄弟一路被人追杀,还有那白衣女子……
略略收回心神,不顾鬼驼子狐疑的神色,慕容筠玉急切地问出声。
“不错,自在城一个月前所下的血手令,通缉的人正是寒星使。”鬼驼子不解地看着自己爱徒“王东海”的反应,怪道:“好徒儿!莫非,你与这寒星,有什么牵扯不成?”
慕容筠玉站在原地,如遭电掣,顿时又五内阍阍……
自己曾经大胆设想,白兄弟就是寒星,如今看来,十之□!
自己怎会愚昧至此!一直以来,自在城追杀的,都只是一个人……
白兄弟就是她!他心中魂牵梦萦的她……
那日在船上自己与白兄弟同榻而眠,自己竟无端地面红心跳……如今想来,难怪这白兄弟又身形娇小宛若女子!白兄弟若果真是寒星,那么当日从柴少康手中救下自己,又在麒麟山扬言要杀自己,以及近来自己所遇到他们二人被追杀的行迹,便也吻合。可是自己竟没有看破这其中的缘故。
只是,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将遮幕山庄的数件流落的至宝悉数奉还,还送回了自己双亲的遗体,对自己多次手下留情?
而他竟然还在少室山下扬言要与她断绝情意,他后悔不已……
心中如同江海翻倒,脑中想过千遍万遍,慕容筠玉轰然伫立在原地,依旧无解。恨不得想要立刻要见到她,听她亲口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每一想到一次次她对自己身份的蓄意隐瞒,慕容筠玉心中不由地一阵莫名地伤痛和不解。
可是,伴着那阵伤痛的,竟然还有一份欣喜……
原来长久以来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就是白兄弟。那么,那日在渔屋中,在自己昏迷之时,为自己煮粥,照顾自己的人,是她无疑了。想到这里,心中便喜不自胜。
一时筠玉面上,忽而忧虑,忽而欢喜,皆被鬼影子看在眼里。
“好徒儿!还不快从实招来,你与寒星究竟有何渊源?”鬼驼子见状,料定慕容筠玉必有所隐瞒。
“她……她于晚辈,有过救命之恩。”良久,慕容筠玉终于吐出这句话。
看着筠玉脸上的复杂神色,鬼驼子先是一愣,继而又笑道:“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看来,我的好徒儿眼界高的很,早已经是心系佳人!我老驼子耳聋目塞,方才讲了这许多昏话!”
“前辈!我……”慕容筠玉面上一红,想要辩解。
“好徒儿,这有什么害臊的!哪个年轻时没有过一段风流韵事,不会惹出几笔风流孽债来!不过,依老驼子所见,这次我的好徒儿只怕要空守相思,徒劳伤心罢了!这房媳妇,岂是你轻易就能娶回来的!哈哈哈!”鬼驼子言讫,又喝起酒来。
“前辈……”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鬼驼子如此说,慕容筠玉心中不由一阵懊恼。
“好徒儿,那寒星使可是名动武林的美人,所谓名花虽美却多刺无情,岂是你一个出身山野的穷小子轻易摘得的!且不说你眼下与她在武学上的差距,只单单逍遥宫与自在城这两方的势力,你便难以望其项背。若想要和她双宿双栖,好徒儿,你也只有……”鬼驼子仰脖又喝了回酒,继而道:“与她相会在梦中了!哈哈哈!”
慕容筠玉听了,虽知鬼驼子出言打趣却并非刻意,却依旧心中一阵失神。
看着慕容筠玉失魂落魄的样子,鬼驼子摇摇头:“少年多意气,红粉但情长。英雄难过美人关哪噫……”
说到最后,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将葫芦又系在腰间,口中喊道:“好徒儿!还是随为师赶路吧!”
惘然若失,慕容筠玉跟上鬼驼子的步伐,却觉步履沉重。
番外之卓南风故人我思银铃篇
十三年前。
慕容长风寿宴当日,遮幕山庄之上,花红锦簇,丝竹管弦之声阵阵,一派喜气洋洋。宴席上彀光交错,一阵阵欢笑声从前厅传向山庄各处。
……
夕阳西下。
小南风呆呆地坐在后园中的假山之上,看着屋檐远处的山峦出神。
为什么毓儿不肯来找自己,难道,毓儿和父亲,和家中的兄弟姐妹一样,讨厌自己?她说的会来找自己玩,都是骗人的?
这时二哥慕容政的声音从廊中响起,愈走愈近。
“雨霏妹妹,你以后一定要常来我们家玩!到时我一定会给你准备更多好吃的好玩的!”
“雨霏妹妹!下次只要你来,我一定给你准备比大哥这些还要好玩的小玩意儿给你!”三哥慕容桦正紧紧跟在千雨霏和慕容政身旁,笑着说道。两兄弟急着在千雨霏面前邀功,互不相让。
小南风坐在假山顶,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一动不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用树枝削成的弹弓,一只手拿着一把特制的系着银铃结子的银头软鞭,千雨霏好奇地看着四周。今天慕容兄弟已经带着自己玩了一整天了,她实在是累了,看着这里还算僻静,就走了过来。
“雨霏妹妹,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这个园子我们平时都不来的,因为啊……”说到这里,慕容政笑了起来:“这里住着的人,招晦气!”说完,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假山顶的慕容南风。今天是祖父过寿的大好日子,听说那个小子和他的母亲还是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大概是不敢见人吧!
千雨霏也看到了假山顶的那个身影。
“喂!”
千雨霏仰起头,鄙夷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小男孩。
他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自己并不曾在前堂看到过他。他衣着朴素,毫不起眼,面容确有几分英俊,也许是这里哪个下人的儿子。
“你在那里看什么呢!”千雨霏声音中满是傲慢。
小南风依旧坐在那里,连看也不看走近假山下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