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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整天这也吃不得那也吃不得,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你们平时不给我闻见一点儿肉腥也就罢了,这香喷喷的红烧肉就摆在眼前,叫我如何忍得?”听见这些人罗里吧嗦,眼前的美味却不得入口,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都怪你!”张熙玥飞了一记白眼给林方晓。
林方晓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王爷、王妃,小女子做的这道红烧肉并不是一般的红烧肉,其中加了一种名为红曲的调料。”
“那又怎么样?还不就是肉,还油汪汪的。”张熙玥用筷子翻了一下,不屑地道,说完随手把翻过红曲猪肉的筷子头放到嘴里含了一下,“咦?”味道好像还挺不错。
“红曲不但能使菜肴色泽红亮,更重要的作用是能够使肉类肥而不腻,更能治疗因嗜食、肥胖、少动而引起的眩晕、头痛、心悸等症状,而且我在做菜之前先用小火把五花肉中的油脂煎出,这肉看起来油亮,实际上含油并不多,再加上红曲的保健功能,王爷吃这个菜,不但能饱了口福,对身子也是有益无害的。”
王爷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惊喜道:“那太好了,我尝尝。”不由分说夹起一块扔到口中大嚼,红曲那特有的香味经过长时间的烹煮,早已完完全全地融入肉中,行成一种独特的风味,酥而不腻,一口咬下,浓厚的肉汁带着醇香溢满整个口腔,弥久不散,齿颊留香。
不由得击掌道:“好吃,太好吃了。王妃,你也尝尝,真的一点儿也不油腻的。”
王妃冷哼一声:“说得倒是好听,谁知道这些功效是不是你自己胡乱说出来糊弄人的。”
“就是啊,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太医早就让我父王吃了,还用等到你来说?”张熙玥也添上一句。
“小女子这么说并不是口说无凭,这红曲米是用稻米加上红曲霉发酵而成,我老家那边就有一个村子是专门做这个红曲米的,他们做的红曲米味道醇正、质量又好,所以卖得特别好,村里的人也比较有钱,我们家邻居有一个嫂子就是那个村子嫁过来的,她说她们村子的人最爱吃肉,特别是肥肉,最喜欢就是用红曲米烧得香喷喷的,顿顿都吃,可是整个村子就没有一个胖子,大伙都说这是吃了红曲的缘故。”
“嗤,这些道听途说,也只有你们这些无知的乡下人才会相信,要知道我们王爷的身子可比你们那些贱民金贵多了,哪里是你们那些贱民可比的?”王妃说着顺手敲了一下王爷伸出去夹肉的筷子,“王爷再吃下去恐怕一会就得传太医了。”
“是否道听途说,王爷派人一查便知。我们村里的林老财,体形肥胖、红光满面,可是稍一生气就会头晕目眩,大夫说他这是阳亢之状,也是嘱咐了要少沾荤腥,可是他才吃了三天素菜,就大呼受不了了。后来我师傅就教了他吃这道红曲猪肉,没几年居然就好了,肉没少吃,可是身子却利索了许多。这是方晓亲眼所见,并不是编出来糊弄王爷王妃的。”
王妃还想再说什么,王爷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刚吃了这许多红烧肉,胸中却并没有往日吃肉之后的烦腻之感,反而觉得十分松快,所以呀,这红曲猪肉我今天还真是吃定了。焓儿,你下午派人去打听一下这丫头所说是否属实,另外再问一下太医,这红曲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功效,如果是真的,我往后也不用再吃那些寡淡的东西,也是这丫头的一件功德。”
“是,父王。”张睿焓点头应道。
王妃淡淡道:“既然这样,焓儿好生帮你父王打听打听吧!我明日要去护国寺还愿,君儿、玥儿,你们和林姑娘明日都跟着我去吧!”
“啊?”张熙玥和林方晓同时瞪大了眼睛,“母妃,干嘛要她一起去啊?”林方晓心中也道:“干嘛要我也去啊?”
“既然要入我家的门,总是要多长点见识的。”
听得母妃松口,易杨心中一喜,怕林方晓害怕,便安慰道:“别怕,我陪着你们一起去。”
“没几日便是你父王的寿辰的了,这筹备寿宴的事你大哥这些日子一直忙得团团转,睿儿既然回来了就帮帮你大哥,也算是为你父王尽点孝心。”
“我没关系的,你尽管去忙吧!”林方晓知趣地说,难得王妃不再针对自己,林方晓可不想再去拗她的意了。
王妃出行排场自然是很大的,何况随行的还有一个世子妃和一个郡主呢!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杀到护国寺,上完香还完愿,吃过了素斋之后还要住上一夜,第二天一早才打道回府的。
张熙玥这一天就没有高兴过,横竖看林方晓就不顺眼,可是她一直规规矩矩的也挑不出什么刺来,大嫂又一直护着她,只好到晚上气鼓鼓地找王妃出气:“母妃您不会真的让这个乡下丫头做我的二嫂吧!”
“怎么可能,那丫头一身土气,我看着就不舒坦,你知道我一直看好你穆家姐姐的!”
“那您还让她跟来护国寺,您没看见今天那些人都对她奉承得什么样了,好像她真的是咱们家的什么人了一般。”
“你呀,就是急脾气,放心吧,她蹦跶不了两天了,母妃都安排好了。”
“母妃您安排什么了?”
“最近城郊不甚太平,传言有山匪出没,你看咱们要是路上遇到劫匪,侍卫一时兼顾不及,被掳去个把人也不奇怪的是不?”
“啊?有山匪?”张熙玥吓得跳到王妃身边,“那怎么办呀,不会真的让咱们遇上吧?”
“傻姑娘,我是说,让山匪把那乡下丫头掳去,那咱们以后不就不用再看着心烦了嘛!”
“哦,我知道了,母妃您是让侍卫假扮山匪吧?”
“哪能让侍卫假扮呀,你父王和大哥对那丫头印象都挺好的,被他们知道了一定不会赞成咱们这么做的,再说要让你二哥知道了那还得了?山匪自然是真的山匪,不过却是让咱们用银子买来的。”
“母妃,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啊,好歹那时候她也救过我呢!”
“唉,我也不忍心啊,可是一想到她要做我的儿媳妇,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我也跟他们交待好了,掳去之后也不要为难她,把她跟她家里的人都远远的送走也就罢了。对你二哥那里就说找不到了,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这么淡上几个月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嗯,母妃您考虑得真周到。”
这边两母女促膝谈心,那边林方晓和洛商君也在闲聊,在这王府里除了易杨,就数洛商君对林方晓最好了,不知不觉地林方晓对她也多了几分依赖。
“世子妃,我想问您一件事。”林方晓看着她腰间的玉佩,心中一个长久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
“嗯,什么事呢?”
“您这个玉佩,是从小一个带在身上啊的吗?”
“是啊,从满月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听我娘说是护国寺的一位高僧开过光的,有护身作用,所以一直没有离过身。”
“那曾经遗失过后来又打了个新的吗?”
“自然是没有的,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样的玉佩,易大哥也有一个,他说是小时候的一位旧识遗落在他那儿的。”
洛商君一怔,当初张睿胤刚从军营回来,日日纠缠于她,还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故旧,自己当时还以为他胡说八道,可是如果他手上有这么一个玉佩,莫非……
“世子妃,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二弟他既然一直没有把玉佩的事说出来,我想他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吧,你以后也别随便跟别人说这个事。”
林方晓见洛商君神色有异,更加相信这玉佩与她有所关联,心中不由得有点酸酸的,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什么。洛商君心中有事,勉强再坐了会,便起身告辞回房了。
第二日一早吃过庙里的素点便启程回府了。
王妃怕出什么纰漏,特地把张熙玥叫到她的马车上一起坐,想了想又放心不下洛商君,索性找了个借口把她也叫了上车,这样王妃她们三人的马车第一,林方晓自己独自乘了一辆马车第二,丫鬟婆子们的马车第三,后面再跟着两辆空车,一行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又上路了。
鸳鸯荷包
王妃这事因为要避着王爷的耳目,想来想去只得托了一直跟着她的心腹宋嬷嬷,宋嬷嬷有个儿子宋天宝是个不长进的,镇日里偷鸡摸狗,与一些三教九流的混在一块。
好不容易得了个差事,当然要趁机捞上一笔,如此一来,真正能花在正事上的银子就不多了,只能找了一批不入流的混混去充场面。
领头的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在家中排行第三,人称“疤三”,用黑巾子蒙了面,带着一干伙计埋伏在山崖边的林子里。
正闷得拍蚊子呢,被派去放哨的二青跑过来,兴奋地喊:“来了,来了,大哥,人来了。”
疤三点点头:“兄弟们,做好准备。”按照他的计划,队伍来的时候先在前头扔几个装着点燃的湿木糠的瓦罐,造成浓烟滚滚的效果,然后趁场面混乱劫了第四辆马车上的女人就走,据宋天宝说,这个女人是个无关紧要的,混乱的时刻侍卫们肯定顾不上她,只要注意着不要跟保护着其他贵人的侍卫起正面冲突就没问题了。
事情的前半段倒是一如所料的顺利,只是他们冲到第四辆马车跟前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那伙计登时慌了手脚:“大哥,怎么办?”
疤三脑子一热:“再搜,好歹抓个女人回去交差。”
一群人又冲向第三辆马车,一挑开车帘,一屋子的女人依哇鬼叫,吵得疤三脑袋都大了,只想着随便掳个女人赶紧跑路,只是王府的侍卫又岂是吃素的,一时间打得这群乌合之众鬼哭狼嚎。
本来只是一场闹剧,何况王妃也发话了,佛门清净之地,不要闹出人命,把人赶走就行了。
谁知道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的一把飞刀没长眼,竟然惊了王妃马车前边一匹拉车的马,拉着马车狂冲了好一段路,差点儿就要冲下悬崖去了。
待侍卫们一箭射死惊了的马,把马车截停的时候,王妃三人早在车厢中滚成一团,鬓发散乱,张煕玥脸上还磕青了一大块,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反而是林方晓,毫发无损地坐在自己的马车内,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呢,事情就结束了。
王妃心中那个气啊,回去之后狠狠地把宋嬷嬷教训了一通,宋嬷嬷自然也把宋天宝训了一顿,吞下的银子也全要他吐了出来,把个宋天宝也气得不轻。
张煕玥白白受了一场惊吓,又担心脸上的青印子在几日后的寿宴中不知是否消得下去,偏生丫鬟映蓝拧来给她敷脸的热毛巾太烫了些,惹得她大发雷霆:“死丫头想烫死我呀!”整条热毛巾兜头兜脑地朝门口的映蓝扔了过去。
要不是映蓝眼疾手快接住了,这毛巾险些就砸到了刚掀开帘子进来的一个女子头上:“煕玥妹妹,这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呢?脾气发多了可就不漂亮了哦!”
“穆姐姐!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漂亮什么呀!”
穆灵梓见她颧骨上一大片青肿的印迹,心下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我这不是给妹妹送药来了嘛,放心好了,用了这个药,保证你两天之内青肿散得干干净净,一点印子都不留下的。”
“唉,母妃给我的已经是宫中最好的伤药了,可太医说至少还要五天才能完全消肿,穆姐姐你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该不是逗我开心的吧?”
“真没逗你,这是我兄长在西域商人处花了五千两银子才买得的一小瓶,如果是刚受伤的时候立刻涂上,片刻之间便能消肿呢,如果不是妹妹,旁人我还不告诉她呢!”
张煕玥自小被人奉承惯了,自然也不会觉得拿人家一瓶五千两银子的伤药有何不妥:“穆姐姐你最好了,我正担心过几天父王寿宴上无法见人呢,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好东西。”
“妹妹福气好,连老天都帮着你呢!来,我帮你上药。”穆灵梓温柔地笑着,在水盆里洗了洗手,用白帕子擦干,小心翼翼地给张煕玥的伤处涂药。
穆灵梓脸上微笑,心中却是冷笑,张熙玥这个女人,没才没貌,愚蠢无知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以为全天下人都得宠着她,要不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才不耐烦陪着这个无知的女人周旋,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打从两人一认识开始,最让穆灵梓心有不甘的,就是张煕玥一直都压在她的头上,张煕玥长得没有她漂亮,没有她聪明,琴棋书画、接人待物,没有一样是比得上她的,但无论走到哪里,受到追捧的都是张煕玥,而她穆灵梓,永远只是郡主光环下一个不起眼的陪衬。
偏偏自己那作为户部尚书的爹爹还强逼自己巴巴地跟着她,做她所谓的闺中密友。穆灵梓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甘愿,默默地当了好几年陪衬红花的绿叶,直到那一次,荣亲王府中见到张煕玥的二哥——张睿胤。
那日刚下过雨,王府花园里的小草清新得像刚用水洗过一般,张熙玥说要跟穆灵梓聊些女孩家的心事,不喜欢被别人听去了,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走了,两人一起在花园的金鱼池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