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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别多嘴了,给伊贵人那个暖炉来吧,再准备一个汤婆子,她刚淋了雨,冷着呢”
“是,奴婢这就去”
“小主!小主!太医来了!”绿倚大老远的便开始叫起来,“才人,这位是阮太医”
吕颜点点头,让出了一个位子给阮玉,“阮太医,拜托了”
“小主放心,阮玉定当尽力!”
阮玉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大概只用了片刻钟,便已让仪清清醒过来,“小主,这是药方,让伊贵人每日服用两次即可”
吕颜接过药单,“多谢阮太医了,我送送你吧”
到了门外,吕颜这才又问道,“阮太医,不知伊贵人到底如何?为何她醒了,但却…”
“小主,伊贵人这是郁结积心,且近来饮食不振,身体原本就很羸弱了,再加上今天受了过大的打击,淋了一场大雨,现在虽然醒了,但,伊贵人自己却没有放过自己,小主放心,只要这三个月能够让伊贵人心情放开些,再配合用药,应该不会有大碍”阮玉讲得很仔细,虽然他是一个新来的太医,不过他的医术绝对是很好,才会被那些老太医排挤,现在也只是一个医士罢了。
“好,阮太医费心了”
“小主请留步,微臣告退!”
吕颜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这都是她造成的,伤害是无可避免的。
看着仪清那张苍白的面孔,吕颜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想哭,有些哽咽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我若知道见那一面会要了他的命,我宁可终生不再见他!”仪清喃喃自语着,“为什么?”
“我想,就算他知道进宫见了你后会丢掉性命,他也会来的”吕颜轻轻为仪清捋了捋头发,“他这么爱你,能够在死之前见你一面,已是无憾了,逝者已逝,你又何苦让他在天上多一份担忧?何苦让他走最后一程的时候,也不安心呢?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夜,是冷的。
仪清的泪水悄然而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那些无法兑现的诺言,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而落泪。
牡丹花开:义结金兰
翌日,绿倚刚刚把准备的早膳端进来,便看到仪清已经在自己梳妆了。
“小主怎么起来了?”
平时这个时辰,小主应该还在歇息,况且昨日还淋了一场雨,这太不正常了!
“绿倚,一会子用完早膳陪我去东厢房见见吕才人”
妆后的仪清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那双从未有过神采的眸子,此刻多了些坚定,显得炯炯有神。
“哦”绿倚木讷的应了一声,完全被仪清神一般的恢复速度所震慑,看着眼前的清秀佳人,这还是她的主子吗?
仪清复又走到桌前,随意喝了几口粥,便扔下碗同绿倚去了东厢房。
到时,吕颜才刚刚起身梳洗,透过铜镜,吕颜看到了那个美艳女子,微微笑了一下,从容的拿起桌上的脂粉,往那几个熟悉的位置轻轻点了点,“姐姐可是想通了?”
仪清慢慢地走进殿内,“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吕颜转过头,“姐姐误会了,我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绿倚的委托而已”
“你也误会了”仪清走到吕颜的一旁,顺手拿起一支珍珠银簪,细细把玩着,“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毕竟你让我见到泽之,虽然是最后一面,但泽之的死我相信与你无关,因为凭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能够调动这么多人,所以,我想要和你谈个条件”余音未落,那支珍珠银簪已经恰好戴在了吕颜的髻上。
吕颜笑着抚了一下色泽明亮的珍珠,“正好,我也想要和姐姐谈条件,不如姐姐先说吧”
“我们都是这一届的秀女,现在皇上独宠清荷,你我又是新人无权无势,想要翻身很难,所以…”
吕颜接道,“咱们要互相扶持”
仪清一副你最懂我的样子望着吕颜,笑着拉起吕颜的手,“聪明!在这后宫中人人都以姐妹相称,但谁又是真心相待呢?不如这样,咱们结义金兰”
“我也正有此意”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
二人便携手向外走去,看得一旁的依晓和绿倚那是一愣一愣的,这俩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更让依晓和绿倚震惊的是,这二人一出来便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我钮钴禄仪清”
“我吕颜”
两个声音再次响起,“在此结为姐妹,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等一下!”仪清开口阻了吕颜,“应该这样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不同年不同月不同日死!”
看着吕颜有些疑惑的面容,仪清再次开口道,“后宫争斗从来都不会少,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成会斗争中的牺牲品,我可不希望你和我一起死!我希望我们不论是谁先离开,对方都会好好的活下去”
望着仪清真挚的眸子,吕颜的心泛起一股热流,握紧了仪清的手,“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不同年不同月不同日死!”说完后,吕颜又掉头,“我们谁都不要死,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仪清应了一声,二人跪天跪地跪神以后,终于起了身。
一旁傻愣了许久的依晓和绿倚终于反应过来,这下倒是不愣着了,反倒傻笑起来,此刻,启祥宫成了整个皇宫最暖的地方。
牡丹花开:嘱托
紫禁城的雪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白皑皑的,远远望去,恍若梦境。
坤宁宫内——
“皇后娘娘,还有五天便是家宴了,您要不要看看丽贵妃准备的如何?”说着月芽为漪绫斟了满满一杯茶。
“她能有什么花样,家宴要是出了事,她自己也难辞其咎,月芽,陪本宫去一趟静文宫吧”
月芽生怕漪绫一个不小心就着凉了,开口劝道,“娘娘,外面风雪大,您的身子骨儿怕是受不了?不如月芽去把文妃娘娘请来吧”
漪绫笑着挥了挥手,“不用,放心吧”说着,漪绫便从木椅上站起来,月芽连忙顺手拿了一件斗篷盖在漪绫身上,手忙脚乱地拿了一个暖炉,便跟上了漪绫的步子,“娘娘地滑,您慢点儿”
雪地里,月芽就这样扶着漪绫慢慢行走,“娘娘,您小心一点”
费了好大的劲儿漪绫才来到静文宫,来薰见了漪绫,躬身行礼道,“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里面请——”
漪绫跟随来薰进了静文宫,远远地便开始唤着,“落袖姐姐!”
“漪绫,你身子骨不好,怎么来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文妃见漪绫大老远地跑来,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担忧。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放心吧,落袖姐姐”
文妃听了现下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将漪绫安置下来后,对着来薰吩咐道,“秋儿,去给皇后娘娘准备一碗热羹来”
“是,奴婢这就去”
文妃坐在漪绫的一旁,缓缓说道,“家宴的事,你放心,那瓜尔佳冉琪野心可不小,她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的”
漪绫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落袖姐姐办事,我还不放心?只是姐姐啊,我觉得我时日无多了,姐姐,若是有一天我殁了,你不要再受太后的牵制,以你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皇后的位子!咳咳,姐姐,我死了,你便再也没有顾忌,放开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好吗?你答应我!”
听完漪绫的话,落袖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有些焦急的询问道,“漪绫,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你快死了?不要再说胡话了!”
“不!”漪绫生平第一次打断落袖的话,“姐姐,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当我说胡话也好,你一定要答应我!”说到情急处,漪绫忍不住再次咳嗽了起来,见漪绫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落袖也不忍,改口道,“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别着急啊”
缓过气儿的漪绫掉过头,有些欣慰的说道,“姐姐,说话可要算话,若是妹妹真的死了,你一定要做自己”
心里慌了神的落袖丝毫没有注意到漪绫话中的异常,也不曾去深究过,来日,落袖定然会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去深究,为什么没有追问下去。
“行了行了,别说话了,来薰,宣太医!”文妃一边替漪绫舒气,一边冲外面的来薰吩咐道。
“是!”
良久,来薰这才带着太医院的一位老太医匆匆赶来。
“老臣拜见皇后娘娘、文妃娘娘!”
文妃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老太医,开口问道,“太医可是太医院首席太医?”
这位张太医恭恭敬敬地说道,“回文妃娘娘的话,正是,老臣姓张,名建树”
“张太医,您德高望重,劳烦您给皇后把把脉,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喳!”
张太医应了一声,心中默默地为自己祈祷着,许久过后,这才开始替漪绫把脉。
“怎么样了?”
张太医犹豫再三,想着那人阴森森的面孔,只好跪在地上按照那人的吩咐来说,“回文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常年体弱的原因应该是早年间生过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虽然这些年一再调理,但,只能缓解病症,无法调理过来!”
文妃的眉头微微蹙起,“大病?”
落袖比漪绫迟进王府两年,漪绫见落袖一脸的不解连忙开口解释,“姐姐,初进王府的时候,漪绫的确生过一场大病,从那以后身体却是越来越差”
文妃叹了一口气,对这张太医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继而又对漪绫说道,“身体是自己的,自己要爱惜,别整日里就知道说胡话!”
“知道了,姐姐,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坤宁宫了”
说着,漪绫已起身向外走去,瘦弱的身影让文妃的心有些刺痛。
雪,又下了,覆盖了一切的罪孽……
牡丹花开:小插曲
一年一度的家宴即将到来,红色的宫墙被厚厚的雪遮盖着,不过去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威严,一切如旧。
“太妃娘娘,皇上来了”念奴俯在太妃耳边轻轻说道。
放下手中的绣花样子,太妃顺着门口望去,便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君延立在门口,含笑着招了招手,“延儿!怎么站在那里不进来?”
“儿子给额娘请安!”
不得不说,君延很是敬爱龄缘,私下里,仍和从前一样称她为额娘。
“延儿今日怎么得空到哀家这里来了?”
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毓康宫的陈设,与之前龄缘住的凌烟阁着实是天壤之别,有些苦涩的说道,“额娘,您抚育儿臣二十多年,但儿臣无用,委屈您了”
听君延的话,龄缘心中难免有些动容,自己带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怎么会没有感情?她也不舍让他一直处于愧疚当中,只是无碍的笑了笑,“额娘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额娘过得很好!怎么还站着?快坐吧”
“额娘身子可还好?”这是君延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哀家很好,延儿不用担心!”龄缘顺手拿了一片釉子糕递给君延,“眼看着这就快到年下了,家宴也快到。延儿,后宫是不能独宠的,当初你跟着额娘吃了多少苦,你也是知道的,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定要四周照顾周全”
“额娘教训的是,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太妃十分欣慰,又开口道,“哀家听说皇后把筹备家宴这件事情交给了贵妃,眼看着这时候就快到了,也不知准备的怎么样了?”
闻言后,君延吩咐道,“黎福盛!去把贵妃请来毓康宫!”
“皇上——”远远地便听到丽贵妃的娇嗔声,君延有些嫌弃地别别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宠着她,而是有些愠怒地开口,“怎么见了贵太妃还不请安?”
丽贵妃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原本大好的心情顿时去了一大半,极不情愿地朝着太妃躬了躬身子,“给贵太妃请安!”
君延见丽贵妃这扭扭捏捏的这般不情愿,心中隐隐又生出了一股子怒火,见君延脸色不对,太妃适时的打起了圆场,“贵妃不必多礼,念奴赐坐!”
丽贵妃落座后,太妃这才开口道,“哀家听闻皇后将家宴之事交与了贵妃”
丽贵妃随口答道,“正是”一贯自信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君延越发难看的脸色。
“那此事准备如何?”
“太妃娘娘尽管放心,臣妾是定然不会让皇上失了颜面的”
太妃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好,哀家也就不用日日担心了,对了,大阿哥近来可好?”
提起大阿哥丽贵妃就一肚子气,整天吵着嚷着要他的亲额娘,烦都已经烦死了!但,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颜道,“大阿哥一切安好,就不劳太妃娘娘费心了”
“大阿哥安好,那哀家也就放心了”
君延开口打断道,“太妃若是想见大阿哥,赶明儿就让贵妃将弘贞带来给您瞧瞧”
“雪天难行,弘贞还小,怕是会着凉,就不用麻烦了”太妃叹了一口气,“行了,哀家乏了”
“那额娘,那太妃好好休息,儿臣告退”
“臣妾告退!”
道完安,君延便拂袖离去,没有给丽贵妃一个好脸色。
牡丹花开:冷落贵妃
丽贵妃在毓康宫受了君延的冷落,现下怒火攻心,逮谁罚谁,四处撒泼。
“啊——”丽贵妃一时没注意在台阶处崴了一下脚。
刚刚从关雎宫赶来的迟珊见此,冲上去就给先前扶着丽贵妃的的婢子一耳光,顺手将她推倒在地,扶着丽贵妃关切地问道,“娘娘,您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