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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鸾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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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霍光要保家人,这是他的底线鸾女要霍显九族的命,这是她的目标。两人从一开始就在博弈,结果反正是霍光活着鸾女就动不了他的家人,他死了也要给家人留个保命符……但是如果霍光死后霍显还在继续做十恶不赦的大事,那已经死去的霍光也没办法了。正因为知道霍光的底线,鸾女才会不要下限地算计许平君和邴吉,以及胡组、郭征卿,不将刘病己打得心里流血,霍光的保命符绝对有长期效果。




、最后的欢愉(二)

撇去杂七杂八的人和事,撇去仇恨和悔恨,我和霍光的相处马上就会变得平淡充实。
我很少能这样精心地学一些东西,而霍光,大概也从未教过一个人这么多知识。
他懂的真不少,很多都是多年前烈侯和景桓侯教给他的前线作战的将士的切身体会。
匈奴残暴,侵我汉土,戮我汉民,逐我边军如趋鸡犬,累我汉室岁岁难安。霍光恨匈奴恨得咬牙切齿。
更恨投靠了匈奴的汉人,有一个汉人中行说,教导匈奴对付大汉,令大汉折损无数儿郎,而他传下去的投毒之法,更令景桓侯在朔方感染瘟疫,壮年早逝。
因此,对于出使匈奴,被扣押十九年方才返回的苏武苏子卿,他非常欣赏。即使在多年前上官一族叛乱中,苏武的儿子站在上官家族那边对他发难,他也没细究其罪过。

我自史书上见了匈奴侵犯边境,扰我大汉子民安居,掳掠烧杀与强盗无二,虽然十分厌恶他们,却也只是看了字面上的故事,没有霍光口述来得生动,感受自然也就不那么深刻。
霍光得势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中行说的九族尽数诛灭,尸体弃在关外。
这做法,依我看还未尽善,虽然他让匈奴境内的汉人知道了内奸的下场,可这震慑力也太过平凡,也不曾告诉匈奴境内的汉人什么样的行为就算是叛国。
霍光听了我的话,反问我:“以你看,怎样算尽善呢?”
“凡内奸,抓到一个,族其全家,也不必砍头,脏了咱们大汉的江山,全部带到关外去,扒干净衣服拖在马背上,直拖到尸骨无存未知,这才能震慑关外江山。每下一地,搜寻汉人踪迹,若是斌子那样在为我大汉刺探军情的当以军功论赏,若是中行说那样的,查其九族,死的掘坟鞭尸、弃骨荒郊,活得也用战马拖死!”
“此法虽狠,深得我心。你就不怕朝中士大夫说你穷兵黩武,残酷无仁?又或者还会有人怜悯匈奴人,指责于你,你又当如何?”
“倘若只是说我手段无仁也罢了,各人有各人的仁慈。倘若是说不该打匈奴、杀内奸,那这样的人,比内奸更可杀。内奸之所以为奸,或受匈奴财色利诱,或对大汉心怀怨恨,总有个动机在,杀了也就了了,尚且能震慑。而大将军所说的这种人,吃的是我大汉子民种的粮食,喝的是我大汉子民酿的酒,住的是我大汉的地方,学的是我大汉的诗书之义,竟然长出一颗匈奴的心,叛国毫无动机,天性禀赋如此,可见比内奸更该死。这种人,应该当堂乱棍打死,贬其九族为贱民,申其罪恶,诛其三族,曝尸街口,晒化乃止!”
我见他有些哂笑的意味,气道:“我说错了么?”
“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想,当然现在还是。可惜不能实行。当年我就说过,如果我是你,我家人的仇,我会报得比你狠,比你快。其实本质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人。”
“这不是很好么?”
“是很好,生年不满百,能得一知己,实在可贵。当为此事庆贺。”
“去年埋的梨花酒,现在大将军就忍不住想喝了呀?还要找庆贺的借口。松格,叫李征威他们去院子后面挖酒,挖两坛给我和大将军,剩下的他们分了,但别喝醉。”
松格笑道:“是,婢子这就去办。”

今天是霍光的生辰,他在家里主持过一场宴会,又匆匆离开来到别院,过一次两个人的寿宴。
算起来,宴席上和他并肩而坐,还是第一次呢。
“诗云:‘为此春酒,以介眉寿’,酒是旧年的稻谷所酿,正是春酒,无不吻合此情此景,借此酒,小鸾祝大将军长寿。”
“人年五十,不称殇、夭、折、陨,不为非寿,你的祝愿已经实现啦。”霍光满饮了酒,又让侍儿斟上一盏,“这盏我敬你,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谢大将军。”我满饮为敬。
酒不重,淡淡的,飘着梨花香。
院子里有桃树梨树,风一吹,花瓣下雪一样地落,衬着酒液中的花香,更加风致。
我趁着酒意轻笑,道:“我第一次见大将军,也是在寿宴上呢。不过那天下着雨。”
“我也记得,那一场寿宴,光十分难忘。”霍光恍神片刻,笑笑低头饮酒。
我推开凭几站起来。
霍光抬头望着我:“怎么了?”
“今天风这么好,阳光也这么好,春景这么美,我对面的人这样可爱。我突然想跳舞。”
我轻舒双手,慢慢转个身,衣摆卷起一阵微风,带起地上的花瓣和草叶,垂下的紫藤花也轻微地摇摆起来。
没有音乐。
有风。
有风,那就够了。
无需编排,无需排练,想到哪里就跳到哪里,跳完《鹿鸣》可以接《风雨》,跳完《樛木》可以接《嘉鱼》,兴之所至,无不可以入舞。

《南有嘉鱼》是一支男女皆能为之的宴乐之舞,每一句结束,都有一个邀宾客起舞的动作。
我跳完第一句,右手回摆,左手后背,半跪为相邀之势,本只是《嘉鱼》中的结尾动作,霍光却欣然起身,随着我的步子为舞。
我顿了一下,接下的舞,不再用难度大的动作,改成了男子也能跳的简单的趋、摆、挥、盘、慢转等动作。
《嘉鱼》,几乎老少男女都会,《无衣》,大多数男子也会。
所以接完嘉鱼,我顺手抽了霍光腰里的佩剑,道:“剑舞也必不可少,未知大将军可会?”
霍光自己也取了佩剑,道:“不会尚且可以学,何况先兄长曾教过。”
“是吗,那我们走一手,《无衣》?”
“好,走。”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洞箫的喑哑。
他跟着我唱完那首《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他唱得比我好。

阳光洒下来,光线一缕一缕的,光斑在剑锋上闪耀。
许多回忆闪过我的脑海。
十七岁那年,抬头看见你。
十八岁那年,掀起湘竹帘,正逢着你回眸。
你的眼,如子夜的星,一直望进我心里。
见过你隐藏的温柔,面具下的宽容。
记得你招我生气时,后悔的表情。
记得你教我弯弓时,认真的神态。
记得你的柏子香,玉佩鸣,和你双手的温度。
感谢你,陪我这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夹杂私货,这种私货我每本书里都会夹的




、若兰复起

本始四年,对我而言,是从吊唁皇后开始,到霍姃封后,就可以算做结束。
是的,封后。
在霍显不断的努力下,今年,霍姃进封皇后,入主椒房殿,母仪天下。
而许皇后的灵柩,已经在春末就移出宫廷停放。
也许在霍显他们看来,这是霍家的胜利,值得庆贺,在我眼中,这却是皇帝陛下和霍家的决裂。
刘病己亲自送许后灵柩移宫,我觉得他又变了,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只有在提到许后、看见刘姡保难劾锊庞幸恍┪露取�
面对我的时候,他身上的抑郁之气更加强烈,甚至让我找不到话来安慰他。
“谢谢你还记得她。今年平君的忌日,你来看她了,我那时候忙,没顾上说,今天想起来,说声谢谢。”
“多少年的朋友了,说什么谢谢。再说,是我对不起殿下。乳医投毒这么大的事,牵涉的人不少,我要不是病着,肯定会察觉的。”
“别安慰了,他们行事那般隐秘,不是近身伺候的,哪里能察觉不对,就是小张氏,也是差点丧命才发现问题所在。”
“说起张八子……小皇子可好?”
“你说小家伙啊,挺好的,很聪明,就是身子有些弱,因为母体亏损严重,现在还见不得风。等他养好了,我抱来给你看看。还得请你帮我一起想想取个什么名字好。”
“这我可不敢。小鸾是哪号的人,岂敢在皇子的名字上置喙。就算是朋友,我也担心折了我的福报啊。哦对了,张八子生下皇子,宫里又有空下的位置,您看,是不是可以给她升个分位?”
“已拟定了,年底进封傛华。”
“不不不,小鸾不是这个意思,升不升,是陛下的家务事,小鸾只想提醒陛下,宫里,可是一个婕妤也没有了。”
刘病己顿时了悟:“你说的不错,朕回去就拟旨,华傛华、张八子,育嗣有功,均封为婕妤;卫美人在华傛华生皇女期间,照顾有功,升为娙娥;王充衣照顾皇子有功,升为美人;戎良人性格端淑,深得朕心,着升为美人。哦对了,成君身边,有个宫人,公孙氏,颇为聪慧,也很是贤良,本来朕打算封个长使就好,现在想想,既然是皇后身边的宫人,初封长使,未免太落了霍门的气势,朕看,初封八子也使得。”
“陛下英明。”我和他相视一笑。

因为将许后的灵柩逼出宫去,已经得罪了刘病己,霍显在后宫其他宫人进封时,毫无阻拦之力。于是霍姃初登位,要面对的就是越级进封的一众妃嫔。
华、张、卫、王、戎几人,还只是比较出色的,更有那不出众莺莺燕燕,史、杨、孙、于……等等一众新封的低位后妃,不知道霍姃心里怎么想。
这些人里,最戳霍姃的,应该就是她自己的宫人公孙氏了吧。
公孙氏初封即为八子,中五等妃嫔中,就属八子最高。
而此时公孙氏仅仅侍寝一次。
公孙氏和戎氏一样,颇有许后的气质,也许这就是她得刘病己看中的原因。

霍姃难受得要死。
她病了。
封后不久,她病得昏昏沉沉,我去探望过她,霍显在她身边哭得眼红脸肿,刘病己满面担忧,双眼里泛着的却是寒光。
霍姃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
虽是霍府千金,她却并不跋扈,偶有骄纵,也是刁蛮可爱,为人大方宽厚,端庄之外,更有大家闺秀特有的天真和娇憨。
她是很好的妻子,可她占了许皇后的位置,并让许皇后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
独这一条,让她今生也就止步于皇后二字了,她做不了刘病己的妻子,更当不了他的恋人。
按说我应该挺高兴的,霍姃是霍显的命根子,霍显这样伤心,我就应该高兴。而刘病己越不待见霍姃,霍家就越危险几分。
我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我为之难过的,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离开恢复了奢靡和富丽的椒房宫,我转身去了张婕妤的猗兰殿。
小皇子满百日了。他出生时身体很弱,张婕妤衣不解带地照顾到如今,自己瘦了一大圈,小皇子却一天天地好了起来,总算能抱出来晒晒太阳了。

张婕妤穿着一身深绿色的缎子三绕膝曲裾,火红的荷花大朵大朵地绽放,深绿浅绿的荷叶,细致得连叶脉也一清二楚。
她的头发在脑后束一个最寻常的椎髻,头上只有一根深红色的发带。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有些朦胧,泛着金色。
她安谧得像一幅画。
小皇子在张婕妤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乳医说多晒太阳有好处,所以下午时分,张婕妤会抱着他出来晒太阳。
时值酷夏,即使避开最热的时分,也丝毫无法减轻暑热。
我没进内殿,叫人把座榻放在檐下,张若兰对面。
她把皇子交给阿保,那妇人接过来,小心背转过身,在离张若兰远远的另一方座榻上坐下,抱着小皇子继续沐浴夕阳,一个小侍儿轻轻地打着扇儿。
“婕妤安好。”
“娘子安好。”
“婕妤变了。”
“前头生死关前走了几遭儿,现在做了母亲,突然就明白了许多道理,变了是好事。”
“是好事,希望婕妤求仁得仁。”
“也希望娘子早日复仇成功。”
“你有心事。”
“嗯。十八那天,我给皇后殿下……先皇后殿下烧祭文,无意间听到你和王美人说话。你放心,我因为学音律歌舞,听力超常,才听见了,周围并没有别人。”
我回忆了一下那天说的话,道:“你不服气?”
“没有。我不是许皇后,没有和主上一起吃苦,没有多年相伴的深情;年儿也不是大皇子殿下,不是主上的长子,不曾与主上患难,我们母子,拿什么和大皇子殿下争?如果王美人真的按娘子叮嘱的那样,不插手大皇子的教养,关内侯一定会教出一个深得主上欢心的皇子,我们这样的,更无可争。但如果王美人非要插一手呢?”
“那就各凭本事了。王美人虽聪慧,眼光到底看得不深远。她要生生毁了大皇子,也怪不得别人,是不是?”
张若兰狡黠地一笑:“到时候,大皇子占着旧情,我的年儿则深效父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争斗,不过想让二皇子殿下得到主上的重视,你要下很多功夫啊。若是几年前,我不看好你。但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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