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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环视这些宫女。
见皇上频频望过来,这些宫女们的脸上个个儿洋溢出了充满希望的笑容,急切地盼望着皇上的目光能在自己的脸上多做停留。就连那被两个小太监架起来的翠香都恨不能搔首弄姿地,只求能够吸引皇上白泽的视线。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奔了进来,看到皇上白泽和太后娘娘便急急忙忙地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太后娘娘,萧淑妃,萧淑妃她……”
“呔!”柳公公喝斥道,“个不懂规矩的东西,这样慌慌张张的做甚么?难道不怕惊到皇上和太后娘娘么?”
“奴、奴才有罪,奴才该死,还望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那小太监这才如梦方醒地叩头。
“好了,柳全。”太后娘娘到底是见过大阵势的女人,这会子倒是温和而稳重地对那小太监道,“发生什么事情你这样慌张?萧淑妃怎么了?”
“回太后娘娘,是萧淑妃,萧淑妃她,有喜了!”
有喜了!
一句话说得太后娘娘喜上眉梢,倒是让那些宫女们个个儿愤慨不已。好端端的来了这么个难得看到皇上的工夫,那个恼人的萧淑妃在这个当儿上有什么喜呢?大喜过望的太后娘娘急忙拉起了皇上白泽,喜不自禁地吩咐起驾“芸香殿”。眼巴巴地看着皇上与太后娘娘起身而去的众人,这会子简直都要恨死萧淑妃了。
“好了,各位小主儿先请乘车回去罢,今日皇宫有了喜事,相信太后娘娘也会给各位赏赐的。侯吉,你且带着这些小主儿回去。”柳公公扬了扬拂尘,唤来了一个主事便匆匆地随着太后娘娘走了。
“各位小主儿请随咱家来罢,不用觉得遗憾,日后见着皇上的机会有得是。”这侯吉侯公公自是知晓这些少女们的心事,当下便乐哈哈地说着,引着这些情不甘心不愿的宫女们上了车辇。
上了车辇,朱砂方才松了口气。思及在最危难的时候,恰是那清荷替自己挡下了皇上白泽的视线,朱砂便忍不住将视线转了过来,望住清荷。然而这个不喜言笑的女子却依旧沉默着,将头转向窗子外面,看着窗外的风景。
初春的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让她的侧面显出了出身于武将家族女子的坚毅与沉稳。朱砂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对清茶产生了几分好感,在下车之时,还特地朝着清荷笑了笑。
然而面对朱砂感激的笑容,清荷却像是根本看不懂一样,冷淡相对。
回到了各自的住处,众人皆纷纷扫兴地进了门,没一个人想要多说半句话。除了翠香和嫣秀等人。
被架了许久的翠香,双臂已然麻掉了。她坐在床塌之上,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气咻咻地想着那害她如此之惨的朱砂。
哼,这个死丫头偷偷地没有了踪影,紧接着皇上便出现了。莫不是她暗地里使了甚么手段?还有自己被人暗算的事情,翠香越想越不对劲儿,莫非这些全都与那个南蛮子狐狸精有关?
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径自跳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新入宫的宫女,虽然均来自官宦之家,比那些来自民间的粗使宫女更好命一些。但是到底也不是主子,没有使唤别人的权利,所以想要做甚么,想要甚么,都得自己来想办法。
朱砂拿着盆,想要去打些热水,然而当她刚刚走到院子里,便突然被一个出现在眼前的黑影推了一把。
手中的铜盆掉落在地,发出“当”的一声,一个女声嗔道:“笨蛋,仔细被人发现。”
是翠香!
朱砂的心中一惊,急忙转头去看,然而她的嘴巴却一下子被人捂上了。
“这边来。”翠香说着,四处张望着,与嫣秀和静香一起把朱砂拉到了院角的一棵大树边上,用力地一推朱砂,把个柔弱的朱砂推得撞在树干之上。
“死狐狸精,说,你今天是不是给我使了甚么绊儿?”翠香一提起今天的事就恨得牙根痒痒,这死狐狸精害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不好好收拾她一顿简直咽不下这口气。
“你绊不绊,关我什么事?”朱砂站起身来,皱眉嗔道。
“你!”翠香气坏了,她瞪着眼睛,上前猛推了朱砂一把,“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
“你说,你那会儿匆匆地跑回来,可是到哪儿去了?”嫣秀想起了最关键的事情,一瞬不瞬地瞪着朱砂问。
“我哪儿也没去。”朱砂冷笑,“你们这是在做甚么?难道不怕侯公公看到么?难道你们今天惹的事还嫌不多?”
一句话让翠香的脸色攸地变了变,她抬起头紧张地望了望,紧接着便气愤地啐道:“呸,你个死狐狸精,居然还敢威胁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举起手便要朝着朱砂打过去。
013:厄运降临
那翠香的手刚刚高举起来,便听得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咳嗽。
这声咳嗽显然不是出自女人的声音,但更没有可能会是男人。所以照着排除法来看……似乎……只能是一个人……
翠香肢体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身着深褐色圆领小衫的胖太监侯吉侯公公。
“侯……侯公公!”翠香被唬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放下手来,朝着侯公公施礼。
嫣秀等人也唬得呆了,慌里慌张地施礼。
侯公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便道:“这都是甚么时候了,还不快点歇息?明儿一早说不定便有太后娘娘的赏赐,若是睡得迟了仔细明儿顶着个黑眼圈见驾。”
这句话显然像是一句规劝,识相的众人皆借机告辞而退。
“翠香,你且慢走。”侯公公独独唤住了翠香。
嫣秀被唬了一跳,害怕翠香欺负朱砂的事情让侯公公知晓,急忙紧张地朝着翠香看过来。然而翠香却只是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一副让她放心的模样。
唯有朱砂的心头微微地动了动,她转过身走向自己的住处,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下翠香与侯吉。
还不待走到门口,却突然瞧见一个欣长俏丽的人影正手持铜盆站在长廊上。看到朱砂发现了自己,那人便扭过头去,挑起门帘便走入了她的房间。
清荷,又是她?
但说那独独留下来的翠香,站在侯吉的旁边脸上显露出了少有的恭敬与谦虚,低头站在那里。
“翠香啊,不是咱家说你。你平素里行事凌厉些,不喜欢让人也便罢了,但是像今天这样为难别个小主儿,可不能再有二次。”侯吉瞟了瞟翠香,叹息着劝道,“要知道这些新入宫的小主儿,就连侯吉我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你道是哪个小主儿日后是你的主子?你若是招惹了你惹不起的角色,恐怕到时候就连你父亲都救不了你!”
虽然心里有诸多的不平和不愤,但是翠香的脸上还得做出虚心接受的模样。那侯吉侯公公苦口婆心地训导了几句,便挥手遣走了翠香。
“还没有开始得宠,便这样没有脑子,就这样的角色便是使了钱,在宫里又能活得了几日?”望着翠香迅速溜走的身影,侯公公摇头叹息,“莫不是她的老子没有告诉过她,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不能惹的道理么?算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便是有咱家救不了你的那一天,你也不要怪咱家才是。”
说罢,他又朝着朱砂那亮着灯的房间深深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如此美貌的女子,皇宫里着实难见。或许,咱家应该多对她留心观察一阵?”
但说那翠香事后听说了清荷站在长廊之上的事情,心中对这清荷更加的妒恨。先前她曾托人打探到了侯公公已然睡下了,却不曾想又突然出现在那里。天下哪有这样的巧合?肯定是那清荷又在替那个狐狸精打抱不平了。
“哼,敢在我尹翠香的头上动土,她们俩个也忒不知深浅了。”翠香愤愤地攥紧了拳头。
话说,这新皇白泽的子嗣之事素来十分艰辛,首先是文菁皇后大婚三年一直没有任何的身孕。其次是后宫佳丽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子嗣之消息,这让身为太后的庄雅云十分发愁。而今那平阳王的侄女萧淑妃传出了喜讯,如何不是全武昭国的一件大事?
所以那庄太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焚香祭祖,以感激先祖皇帝显灵,保佑武昭国皇族人西兴旺。而身为一国之母的文菁皇后则责无旁贷地前往殷山祭祖,全后宫也要斋戒三日,以求上天保佑皇族的龙脉得以保住。
皇后不在宫中,掌管后宫的大任便落在了太后娘娘的手里。而那些个宫妃和宫女们,则把这看成了一个是可以上位的好时机,那后宫的花似乎开得更盛了,就连蝴蝶都飞舞得更加起劲儿,四处都是一片超乎正常的蓬勃生机。
除了“集秀轩”。
因为就在这一日,内务府的人发现了“集秀轩”里有人与外面的男子私自通信,并且证据确凿。
而那通信之人,竟然是……清荷。
内务府是在深夜前来拿人的,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尚还在睡梦之中。朱砂只听到外面一阵嘈杂脚步之声,紧接着便火光冲天,映红了窗棂纸。她奇怪地披好了衣裳,打开门探头瞧着。却赫然发现有两个小太监闯进了清荷的房间,把清荷架了出来。
那清荷尚且只穿着一件轻薄的中衣,头发凌乱,被迫跪在冰冷的地上,一张脸在初春寒冷的夜里苍白无比。
“呔,林清荷,你可认罪?”内务府主事戚公公的声音又尖又高,清荷却是一脸淡然地望着他,把个戚公公气得直跳脚。
“林清荷,你竟然私通外面的男子,你好大的胆子!”戚公公指着清荷的鼻子大喊,“事到临头你还不低头认罪,今日若不将你严加查办,怎能以儆效尤,一正法纪!”
“戚公公,奴婢根本没做那种卑劣之事,何来认罪之说?”清荷可丝毫没把这戚公公的话放在眼里,她清高地扫了一眼戚公公,漠然说道。
“你!你你你……”戚公公怒道,“来人,给我打!先打她二十大板!”
颇时,立刻有两个小太监奔了过来,一把架起清荷,就要把她扔倒在地上。
有许多的宫女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清荷被扔倒在地的一幕,一个个儿地唬得腿都软了,恨不能立即退回到屋子里面再不出来。然而那翠香和嫣秀等人,却站在门口,用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清荷。
就在那执掌法惩之人举起了板子之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娇美而清冷的声音。
“且慢。”
014:可为可不为
执掌法惩的太监已然高高举起了板子,那清荷面色苍白,穿得更是单薄。在这样的初春之夜里微微地发着抖,便是连唇色也苍白无比。
只是那双眼眸之中,却并没有围观宫女的惊骇和恐惧。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倔强地望着那戚公公。这种眼神把个戚公公气得伸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怒道:“打,给咱家狠狠地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个娇美而清冷的声音:“且慢。”
且慢?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有这种胆量敢且慢?
众人皆望过来,但见那高举的火把映红了来者的脸庞,那一头青丝如云垂在脑后,目光清澄而又明亮,身姿窈窕。那张若花瓣般的唇紧紧地抿着,眉不画而黛,颊不染而红,那股子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丽高贵竟然让所有的人都失了神。
“戚公公,”这少女翩然施礼,道,“朱砂敢问戚公公,捉拿清荷所谓何事?”
那戚公公的面色一沉,身为内务府主事,他原本不需与这等新入宫的新秀多言。然而他不是傻瓜,这些新入宫的小主儿里自然有很多是他惹不起的背景,像这种容貌既美又胆敢贸然出头喊停的,想来,必是有所倚仗才是的罢……
“哼,私通宫外男子,秘密传书还留下证据,这种目无法纪的宫女,难道还不该罚么?”戚公公大义凛然地说道,“若是不罚,恐怕这宫里便更没有规矩了。法将不法,如何有纪?”
“戚公公所言极是,”朱砂朱唇微微上扬,笑道,“可是公公您也说了,她既入了宫,便已然是皇家的人,难道不知私通之罪?更何况秘密传书又怎会留下证据呢?”
一席话说得那清荷的眉目微动,目光流转,望住了朱砂。
朱砂却没有看清荷,她的目光明亮,炯炯有神地望着戚公公。
戚公公微微地怔了怔,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女,又看了看清荷,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按着常理,一个新入宫的宫女哪里有这通天的本事能私通外人?便是下头有人来报,又称拿到了证据,此事也有些蹊跷也未可知。只是那来报的人使了钱,那笔数目可自不在话下,关于那林清荷的来历也查了个一清二楚,是个毫无根基的小小武将之后,要动她简直易如反掌。然而却没有想到这会子跳出来这么个相貌秀美的小丫头,经她这么一呛白,戚公公便觉自己的那番理论有些站不住脚了。但是内务府的人都已经来了,那人已然拿下,这若是不罚,岂不是下不来台?
正在思量之际,突然听得一声高唤:“太后娘娘驾到。”
一句话令戚公公完全怔在了那里,这宫里所有的人最惧怕的,便是这位素有铁面皇后之称的庄太后。想当年这庄太后可是跟高祖皇帝打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