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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重要性,我可以云淡风轻,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可如今,我才发现没有什么是比你还重要的!高凡在心里默默道,可他不愿再给她压力,给她负担,轻轻一笑,勾起一抹淡淡的伤感,“因为我你变了,因为你我也变了,丫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桑桑自嘲的一笑,“是啊,无论我们再怎么算,终究是斗不过老天爷,命运让我们相遇,就已经注定。可是即使结局已定,可过程不是由我们自己选择吗?所以,让我自己选择一次好不好?”她恳切的看着他,那个眼神让他无法拒绝。
只好忍痛的点点头。
但是他绝不会放手,以后我在暗处,你在明处,可好?我还能看着你,保护着你,直到你肯真正的原谅我,愿意见我。
这几日,大都无言,偶尔他会想起逗她一下,可她却不怎么笑,毕竟谁也无法真的把一切忘掉,只是却不再敌视他,就让自己重新走进她心里吧。
“再过两天你的伤口就复合了,这两天不要乱动,免得旧伤复发。”桑桑站起身来对着他淡淡的说道。
“你要走了?”他的声音低沉。
“嗯。”桑桑点头。
他望着她,竟然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好。”
桑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刚至洞口,又停下来说道:“东边有个林子,里面有很多野果,你要是饿了,自己采了吃,里面有一棵歪脖子树上的红果不要吃,那有毒!还有,算了,你应该也不会这么傻的!”说完就欲离去。
高凡却叫住了她,“既然担心我,为什么不再多留两天?”
桑桑怔住,笑了一笑,“迟早都是要走的,有什么区别?”
“是啊,没区别,那你好好保重!”高凡又平静了下来,忽而想起了什么,对她说道:“半个月后洛阳会有一次武林大会,也许赵玄佑回去那里,你若担心他,就去瞧瞧吧!”
桑桑望着远处,眼里一片朦胧,半响,低低道:“我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心里终究是有一分舍不得,可是她必须学会放开,只有放开,才可以去接受。
前方的路又是怎样呢?桑桑不知道,只是期望自己可以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桑姑娘,竟然真的是你!”半月后,在洛阳一条大街上,桑桑又遇上了一位故人,任邱晨。
桑桑也未曾想到还会在遇上他,“任大哥。”
“这段日子,我已听说了你的事情,看你如今的样子,我总算放心了不少!”任邱晨语重心长道。
“让你费心了!”桑桑笑道,又不由觉得奇怪,“你怎知道我的事情?”
“因为公子来我们这了!”任邱晨回答。
一语明了,以前的一切似乎都明白了。
七十五 又见独孤傲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江湖与朝廷素来就是分不开的,没有人可以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今时今日桑桑始才明白,不仅是慕容家与大燕朝这种,还有如丐帮一样,即使是身为江湖第一大帮,也免不了要帮助幼主复国,进入这朝堂的是非之间,也许在那些人心中一直秉承着一个信念,作为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人生之事,当为如此,国家太平,百姓平安。
只是当真心系百姓的又有多少人?有些不过是打着这好听的名目却做着无耻的事情,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但究其如何,谁又说得清。
“为什么这些武林人士总是闲着没事干就开一次武林大会?”桑桑还是抱怨的说道,自己今晨一早便起了床,如今看着这朦胧的天色,加上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有些心烦,隐约中又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赵玄佑俊雅的一笑,“三年一次的武林盟主大选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怎么被你说的一无是处?”
桑桑嘟嘟嘴,道:“选了又怎么样,还是要被下一代取代的,这些人所求的不就是个名誉权利吗?说到底跟着那些做官要当皇帝的人是没什么区别的!”
赵玄佑闻言不由一愣,却再转瞬间又恢复平静的表情,“桑桑,你最近看上去心情大好,人也开朗了不少,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做这样的你很好,不用考虑的太多,看事情也可以简单一点,也就没有太多的烦恼。”
“公子也想做一个简单的人吧?”桑桑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其实,公子根本就不想恢复自己的身份对不对?对公子而言,也许宁愿做个简简单单的太夫,行医济世,就是公子最大的乐趣。”
赵玄佑没想到桑桑会如此一说,嘴角只是不经意的一抽,却还是微微扬起,对着桑桑轻声说道:“这里人多,以后,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桑桑没有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赵玄佑,似乎明白他自己也是不得已,他不是一个平凡人,注定不能平凡的过一生。
“公子,一会儿程先生会上台比武,要是失败了公子就先行离去,这里人多混杂,说不定混杂着朝廷的鹰犬,还是小心为好!”一个老者突然走过来道,桑桑虽然不认识,但也知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些人表面还要故作不认识,毕竟也是为了保护公子的安全。
赵玄佑点头,然后静静的看向台上,此时比武早已开始,几番人马上去,皆循环被打了下去,好者也就只胜了两三局,武功都不是极好的。
忽而,台上多了一位紫衣白袍的男子,他的眼神冰冷无情,冷峻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台下的人皆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桑桑却蓦地愣住,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冰山独孤傲,没想到他也来了!
那冰冷的眼神直射向桑桑的眼睛内,桑桑这才明白,先前一直觉得有道犀利的光芒,原来是来自于他,只是桑桑岂会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人也一直关注着她呢!
只听嗤的一声,天地间一道红光,猛然大家一声惊呼,“血傲剑,那是血傲剑!”
有惊愕,有惊悚,有恐惧,有兴奋!
那么多声音混杂在其中,桑桑觉得奇怪,一把剑何以使他们如此激动,桑桑不由问道:“这把剑有什么神奇的?值得他们如此兴奋!”
赵玄佑紧盯着台上的打斗,有些人早已按耐不住,要去搏斗一番,“血傲剑是一把极具魔性的宝剑,传说只要得到这把剑就能驰骋江湖,横扫中原!”
桑桑撇嘴不信,“一把剑何以这么神奇?总是他们又夸大其词!”
赵玄佑摇头,“事实如何我们不知道,不过独孤家向来把此剑列为禁忌,这位公子怎么会有此剑?”
桑桑忙回道:“他就是独孤家的少主独孤傲。”说着想起先前的事,“公子可曾听说一年多前洛阳平白无故消失了几百人?”
赵玄佑皱眉,“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当时也没有下文。”
“这就对了,”桑桑点头,“我当时就是被他们误抓回去铸剑,如此说来,被他抓去的人后来也应该没有被放出来!”
“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赵玄佑眸里露出一丝惊异,按照世人的描述,独孤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人才对。
这一说似乎又戳到了桑桑的痛处,但是桑桑却明显觉得自己似乎不再那么排斥那个人,甚至会想他如今可好?去了何处?
“我是被人救了回来的!”桑桑轻声说道。
瞧着她面色不对劲,赵玄佑轻勾唇角一笑,心中已是了然,也不明说,转了话题道:“我曾听人说起若要铸的此剑至少要耗上二十年功夫,且需饮得千人血,才能练成真正的魔剑,所以这把剑应该只是它的雏形,这么早拿出来使用,这位独孤家的少主的确狂妄!”
桑桑点头,“公子还是不要与他扯上什么关系,上回我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个人倒真是个无情的人,如果真要为了铸剑就杀那么多人,到还不如有人先杀了他!”
赵玄佑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桑桑如今对杀人竟如此寡淡,虽然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可这一切终究只是他们揣测的,岂能如此轻易的就了结一个人的性命!
可他不知,桑桑如今真把生死看淡了不少,死的人太多了,多死一个谁又会在乎呢!
台上打的热火朝天,可终究没人打得过独孤傲,毕竟身为四大家族的一方势力,武功招式自然是不差的!
顷刻间,便已无人再战,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可惜此非真正的英雄,而乃魔鬼,他手下的剑决不留情,因此本是一场比赛,如今却成了生死会,有多少人死在这把剑上,而这把剑也仅仅还是雏形而已,若真成形,只怕江湖永无宁日,那把血傲剑也因为久战,沾染了血液,反而愈加的红亮,似乎渴望获得更多的鲜血生命!
忽然,一个五旬年纪;赤面黑须,神态威猛的老者飞上台去,“独孤少侠,老夫来会一会你!”
独孤傲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手上的剑如一道彩虹划过云际,突兀而去,直抵老者面门,正在此危急关头,老者突的屈伸食中二指,意欲夹剑,却不料独孤傲忽的一转,老者趁机一掌拍来,独孤傲用剑挡住掌力,反身后退,老者乘胜追击,再拍一掌惊天动地,独孤傲终是承受不住,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手上的剑不由的震飞出去,正插在正中央!
老者缓缓走上前,迎着独孤傲仇视的眼神,拔起血傲剑,“如此魔剑,害人害己,孤独少侠若为了此剑残害无辜,岂不枉费了江湖道义,今日一等英豪皆死于你手,若不给天下英雄一个交待,我实在对不起他们,所以休怪老夫无情!”说着眼神忽的变得狠厉,一剑挥向,便是一条血粼粼的胳膊飞了起来,看的桑桑忙闭了眼睛,躲到一旁。
独孤傲痛苦的捂着手臂,看着老者把血傲剑用掌力震碎,对他说道:“今日看在独孤世家的份上,留下你的性命,走吧!”
独孤傲没有说话,眼神依旧冰冷,是的,他很痛,可他的心却变得更加强硬了!
临走时又看了桑桑一眼,桑桑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独孤傲也许不会放过自己
七十六 不速之客
“台上的这个老者是谁啊?”桑桑问道。
赵玄佑轻皱眉头,看着一台的血腥说道:“此乃前任盟主之弟俞德义,看来他今日也是打算一争此位。”
“哦?”桑桑挑眉惊讶,“他是想跟他老哥较上一较?”
赵玄佑摇头,笑容里颇具深意,“他即使真想较上一较,也没有机会了!”“为什么?”桑桑觉得奇怪。
“俞德仁早在一个月前突然发病身亡!”赵玄佑轻巧的说着,但眼神却轻飘飘的落在台上貌似正义凛然的老者身上。
桑桑张了张嘴,忽而皱紧了眉头,“公子,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大有文章啊?”
赵玄佑微微一笑,对着桑桑说道:“这世上的事既是如此,没有人能说的清楚,桑桑,这好奇心的毛病还是要收敛最好,免得害了你自己!”桑桑点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随道:“最近的确有些放肆了,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公子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台上的打斗已是进行的相当激烈,毕竟留下来的都是高手,但见俞德义功力老成,动作娴熟,应付得当,的确有这当上武林盟主的趋势,毕竟有他哥哥俞德仁珠玉在前,他又岂会落后!
“不是说程先生会去吗?怎么没有看见?”桑桑问道,这位程先生既是当年鲁副帮主所托之人,但桑桑至今也未瞧见他的庐山真面目。
赵玄佑含笑说道:“程先生向来不喜欢过于迂腐的形式,也不知今天会出什么新招?你只等着看好了!”眼神里却带着莫名的意味。
桑桑随闷闷的点头。
果不其然,俞德义当真厉害,打败了一众英豪,台上几位评定的大师看了,也点头道好,今日他适时而出,先打败了独孤傲,卖给大家一个人情,落得个仁义之名,再取得这盟主之位,只怕是无人反驳才对!
可世事总不会那么简简单单!
澄光大师正要宣布这一结果的时候,只见漫天飞花飘飘落下,翩然间一白衣白纱的女子从空中踏步而来,似飞天仙女,缓缓落在台上,面纱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清风微拂,吹荡着她的青丝,轻纱飞扬,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姑姑?”桑桑忍不住低声喃喃道,似有片刻的失神,那身影竟是如此相似。
赵玄佑本也被这翩然而来的女子所吸引,听到桑桑低语,随转眸相向道:“你认识她?”
桑桑还没有回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半年多前,自己刚逃出毒神处,经过一处竹林,竟然昏倒了,混混沌沌中听见一阵清鸣的琴声,琴调虚畅,清清空空之声与竹叶飒飒之声相和,辗转醒来,却发现处于一处竹屋,寻着琴声,但见竹林茂密,竹枝颤颤,林间有一人正背对自己坐在石墩上弹奏古琴,桑桑随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琴声嘎然而止,林中传来女子低低的声音,似是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你中的毒很深,我救不了你!”
桑桑听着那声音也辨不清年龄,她穿着一身黑衣,头戴黑纱斗笠,也不回头,桑桑也是瞧不清的!
只见一个老婆婆突然不知从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