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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林醉-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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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的神情异常恶毒,白灼华暗暗心惊,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你们想——做什么?”苏荷不理会她的质问,笑着低头,目光落在白灼华脖子上,蓦地一凝,皱起了眉头,“我早就告诫过他们,务必拿走你身上所有的香料,他们怎么漏了这个?”苏荷的手指勾住白灼华脖子上的香囊,“拿走这些香料,免得你作怪!”白灼华佩戴的香囊能镇定心神,她惟恐苏荷夺走,慌忙后退躲避,“求你——别拿走它!”囚犯眼神慌乱,苏荷越发得意,指间用力,扯断了五彩绦索。白灼华抢上前去,“别拿走!还我!”却被苏荷一把推翻在地。
目睹白灼华惊慌失措,苏荷握住香囊,轻轻吐了口气,舒展和欢悦压抑不住地升腾在她秀丽的眉目间,“娘子,你真以为自己鼻息通神么?你且耐心等候,等我们准备好,我们就会废了你的本事——”


、天地岂不宽

作者有话要说:重修了一下
是非城多雨,一阵秋风飘过,天空便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何泰锐一路行走,雨点飞入他的头颈中,拂起丝丝的寒意。连日征战,将士们疲惫不堪,而金秋被俘的消息,更不谛雪上加霜,动摇着城中沙人摇摇欲坠的意志。二十多年了,是非城人厌倦了无休无止的战争,甚至有官员直言不讳地指责城主萧峻,称“是非城庇佑沙人的国策失当”。因为城主多年前收容金秋,才招致南国一轮又一轮的侵袭,才弄得是非城民终日提心吊胆,笼罩在战争、恐惧与死亡的阴影之下。
赤焰金鸟的释放,终于重燃了沙人的斗志,然而,金秋的意外被俘,又一次重创了是非城。两个月过去,金秋仍旧身陷囹圄,张思新对她恨之入骨,不知道会动用怎样的酷刑折磨她——每每想到这里,何泰锐的一颗心就揪了起来。他向城主请命,欲奔赴木都营救金秋,却遭到萧峻的拒绝。城主满脸肃然,言战事紧张,他务须留守,不可抽身涉险。何泰锐明白城主的心思——如果将士们瞧不见他的身影,斗志会更打折扣,他死守在这里,其实守着的是一个信念,是非城不败的信念。
然而,城主的哀愁担忧,却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萧峻和何泰锐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悉,多年来,他们两人一直照顾金秋,与她风雨同舟了数十载。金秋是萧峻的师妹,萧峻对金秋的情谊,比自己更深一层。其实,何止是他们相濡以沫?是非城民和沙人混居多年,除了满头金发以外,哪里还分得出彼此?当前形势下,是非城民又岂能背信弃义,抛舍沙人?
不幸的是,他们共同的仇人,张思新,是个好战喜功且不肯服输的人。这个人,恨透了沙人,也恨透了自己。二十一年前,当张思新疯狂地从何泰锐手中抢走亡妻遗体时,何泰锐才幡然醒悟,原来,昔日的好友,心中念念不忘的,竟然是自己的娘子!何泰锐在脑海中重新串起记忆的碎片,终于幡然醒悟——为何子擎每封鸿雁来书,上官清都会细细阅读,小心收藏。他们其实早就相识!
那日,何泰锐丧魂失魄地坐在潇河边,正碰上满心欢喜中秋赶来做客的张思新,这个南朝的皇帝,未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前来会友。目睹美丽的女子冰冷气绝,少年如遭雷殛,呆了半晌,忽然间疯狂发难,冲上来嘶声吼叫,“你杀了她!……你竟然杀了她!”少年的眼神凌厉恐怖,他抬手重重扇了何泰锐一记耳光,“当初新婚时,我是怎么告诫你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面对昔日挚友的发难,何泰锐茫然失措,毫无还手之意,只到少年掌风划破他的肌肤,他才惊醒般后退,怀中的娘子,已被少年劈手夺去。“非非,我带你离开这里。”脸色苍白的张思新不再看他,转身梦呓般低语,“你说过,达莱诺尔湖最美,朔峰青山最高,我带你去那里,我们一起去赏玩湖光山色……”
少年肆无忌惮,将背后空门留给何泰锐,而后者心神俱裂,眼神哀痛欲死,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皎皎月轮下,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露水染湿了他的白衫,而一路洒下的滴滴鲜血,春花欲燃,等到何泰锐醒悟过来,两人的身影早已消逝无踪……
何泰锐的心再次痛了起来。人说时间能治愈伤口,为什么经年累月,自己心中的痛楚,却不曾减轻分毫?他知道,在遥远的南边,木都皇城中,那人的心也一定常常生出痛意。若非如此,那人不会对自己恨之入骨,牢牢纠缠住是非城不放。
何泰锐思绪纷乱,步伐却仍旧端方稳健。途经白云院落时,男子忽然放慢了脚步。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意识到,这里与往日不同。多株芙蓉花萦绕的院落深处,传出某种低沉而怪异的声音,而空气中也弥散着阵阵奇怪的、呛鼻的气息。何泰锐扫一眼门口林立的甲兵,问道,“什么人在里面?”空置多年的白云院落,今日居然戒备森严。
守卫的官兵眼神恭敬,欠身行礼回答,“唐判司吩咐,南朝人质关在里面,令我们严加看守。”唐判司是城主萧峻身边的辅官唐乔,为城主处理诸多事务,城民私下称呼他为唐二。何泰锐听闻“南朝人质”四个字,微微扬起眉头,“什么人质?”士兵们对望一眼,暗忖,“这等大事,何将军缘何不知?”他们对这位是非城的传奇人物充满敬仰,纷纷作答,“是南朝一位官家娘子!”“是个重要角色,听说抓来交换金娘子的。”交换金秋?难怪城主说他另有安排,原来是捉南朝人质来换俘。却不知抓来的是什么人?
何泰锐面上风雨不动,士兵们偷窥他的神色,心头忽有点发虚,忙补充道,“这小娘子原本关在狱中,判司吩咐,搬来许多药材,堆在厢房中,还需紧密门窗,杜绝空气流通。今日特为捆了这小娘子前来,把她丢入密封的药材堆中,说要关上一日一夜!”
空中断断续续飘来药香,何泰锐眼中光芒一闪,“这却为何?”士兵茫然摇头,“这个,属下也不太明白。”又有人插嘴道,“听说这小娘子鼻息灵敏,什么都闻得出来,被称为鬼附身。把她丢入气味堆中,是为了废掉她的本事,免她横生祸端。”鼻息灵敏?何泰锐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这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士兵仔细地想了一想,挠头答道,“好像姓——白。”朦胧之间,士兵似乎感觉何泰锐刚毅的双手抖了一下,正自奇怪,何泰锐沉声命令,“开门!”
何泰锐眼神炯炯,士兵们在他的视线笼罩之下,不假思索地选择了服从,纷纷让开道路。何泰锐大步走进,一颗心却渐渐下沉。他耳目聪敏,远胜常人,房中少女捆绑下的挣扎,压抑的呼痛声钻入耳膜,牵动他的心狠狠跳了一跳。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听到白字的时候,一阵焦躁蓦地涌上头脑。但愿,不是她!
窥见何将军的伟岸身姿,持刀守护院中的卫士们纷纷上前施礼。何泰锐也不多言,指了一间房门,“开锁!”士兵们怔了一下,“将军,判司吩咐,外人不得——”话音未完,眼前白光一闪,厚重的铁索哐当坠地,砸出一片钝重的巨响。
何泰锐收了铻剑,一掌撞开了房门。伴着房门的大力摇晃,各种古怪而浓郁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扑面袭来。士兵们纷纷咳嗽,掩住口鼻连连后退,这瞬间,何泰锐已抢身掠入门中,他两道轩昂的剑眉微微拧起,眼神里闪动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期待。
白灼华绝没想到,是非城人竟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折磨自己。当万千浓烈的气味铺天盖地砸向她时,白灼华周身血脉倏忽膨胀开来——她鼻息灵敏到分辨锱铢,乍然置身暴戾的狂风骤雨下,仿佛鲜花惨遭摧折,气味幻化成无数把尖刀,剜割着她的头脸鼻端各处血脉,痛得无以复加。她四肢被缚,连口也堵得严实,拼死的挣扎,呜咽的□□,都湮没在难以承受的剧痛煎熬之中。白灼华无奈之下以额触地,直想一头碰死了自己,了结这难以负荷、无穷无尽的苦痛。
然而,少女的气力太过微弱,一切的挣扎全是徒劳。白灼华浑身狠狠痉挛,仿佛萧瑟秋风中摇摆的落叶。她太痛了,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堪剧痛,叫嚣着冲撞着,要破开自己的肉体,凤凰涅槃。霎那间,她几近炸裂的头脑里忽然滚过了一个名字,金哥哥,你在哪里?
几乎是为了回应她的念想,倏忽之间,密闭的大门轰然洞开。一个雄伟而熟悉的身影如天神般降临,身后的光影映衬得他如旭日般灼灼生辉。白灼华瞪大了眼睛,那个瞬间,天地蓦地寂静了下来,没有声音,没有气味,连时间也停下了脚步,她的眼前,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个人,那一个人而已。
白灼华的纤细身形撞入何泰锐眼眸时,男子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下——果真是她!少女脸色惨白如雪,殷红的鲜血顺着鼻端涌出,污染了半张面孔。因为剧痛的折磨,她整个身体狠狠地战栗,如暴风雪摧折下飘摇的梅花。即使在如此浓烈的环境里,何泰锐还是清晰闻到了她身上的绿萼香。
茫然无措的少女扬起头来,就在她望向自己的瞬间,少女黯淡的双眼倏忽亮了起来,她苍白平淡的面容,似乎经巧手的仙人涂抹,瞬间闪现出妍丽的色彩,女子整个人如蓓蕾初绽一般,在他的眼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盛放。她的眼神里饱含着期待,那期待如此地熟悉,熟悉到何泰锐的心再次狠狠一抖,为什么,她有着自己如此熟悉的眼神,“她”的眼神!
当下,没有时间迟疑,何泰锐挥动掌风撞开了四闭的花窗,同时一把上前,抱起了少女。白灼华一瞬不瞬紧盯着他,闪亮的眼神中透出欣喜,她安然地扑入男子有力的臂弯中,如同一直寻求救助的、温顺的小鹿。少女甚至拿脸蹭了一下他的胳膊,来确认眼前是真实还是幻境。她所有的动作如此亲近,如此自然,仿佛他们间原本就该如此,甚至连何泰锐自己,也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他挥手割开束缚她的绳索,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巾布,抱着她逃离了地狱。恍惚间,他听见女子喃喃的低语,“哥哥……”
平素端正紧肃的何将军,怀抱少女抢出门外,卫士们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何泰锐面容甚为镇定,他拭擦了少女脸上鲜血,轻轻放下她来,“你现下如何?”白灼华试探性地、轻轻吸了口湿润空气,她鼻中火烧火燎,只痛得浑身战栗,眼见满园大朵绽放的芙蓉花,自己却丝毫闻不出花香。白灼华的心狠狠一沉,“我怕是熏莸难辩了。”面上却笑了一笑,“哥哥,我没事。”
少女眸中尚自残留着苦痛之色,却冲着自己微笑,何泰锐胸膛被扯得一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城主。”白灼华闻言一惊,慌忙扯住他的衣袖,面上流露出恐慌与不舍,“哥哥别走!”何泰锐笑了一笑,“我很快回来!”他望一眼飘飞的雨丝,解下披风盖在少女身上,扭头吩咐士兵,“莫要难为她!”
白灼华目送男子走远,两行泪水扑簌簌滚落。她的心底涌动着万千种情绪,如同满天飘摇的雨丝般乱作一团,自己也理不明白,然而,有一点她无比确定,这个男子的名字早已刻入她的臂膊之上,也深深地镌入她的心口,无法挥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不知等了多久,何泰锐终于回转,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歉疚,“白家娘子,对不起,我们不能放你回去……”城主萧峻断然拒绝了何泰锐释放白灼华的请求。金秋被俘数月,城主萧峻仿佛陡然老了十岁。何泰锐懂得城主的拒绝。他懂得城主对金秋的情意,也懂得城主对于换俘的势在必得。萧峻告诉他,白灼华是南朝皇帝的意中人,也是交换金秋的合适人选。数日前,是非城人拔下白灼华发髻上的木簪,作为信物飞马送往南朝砂城。皇帝张思新目睹加急信物后,不假思索,满口答应双方换俘的条件。
何泰锐懂得萧峻的心思,萧峻却不明白,平素心如止水的何泰锐,缘何对这南朝少女青眼有加?在拒绝何泰锐的同时,他也答应了下属的请求——不再难为白灼华。使用药材折磨白灼华,出自苏荷的提议,一为除去对方的本领,二为泄心头之愤。白灼华弱质少女,其实是非城人并不担心她有本事逃脱,何泰锐既然说情,萧峻顺水推舟,给了下属一个情面。
白灼华被送回狱中。完全丧失嗅觉,少女感觉迟钝许多,反倒体会不出监牢空气的污秽。白灼华有些遗憾地想,她所钟爱的香艺,可惜再无法施展——记得张思新卧榻之时,曾经向白灼华提起,要看她表演香画。白灼华劝帝王说,等圣躬安好,自己定会为他献艺。这世上许多事情,因为习以为常,所以人们错误地认为,美好的东西会一直驻足停留,山川美色,花落花开,任凭光阴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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