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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反应?
她的身子已经完全贴着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凉而没有半点变化。她从小在青楼长大,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男人的身体应该有什么变化!但是他没有,完全无动于衷,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起伏波澜。
男人不是都很急色的吗?按理说这会儿他早该化身禽兽把她扑倒在地了呀。难道是她还不够卖力?脑中回想着先前花月颜里的姑娘们偷偷教她的招数,一边努力付诸实践。
咬咬咬,啃啃啃。
呜,为什么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难道非要扔出杀手锏不可?教她的姐姐说过的,只要是男人,都抵不过这招,只不过因为太直接,少了许多情趣,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
去他的情趣!抱着一根木头又啃又咬,让她身为女人的自信受尽了践踏,还情趣咧!心一横,她稍稍退开些,把手伸进了两人之间……
啪!下一刻,她已被他一掌挥开,狼狈地跌进溪水里,成了个落汤鸡。
“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他的脸铁青中带着涨红,为她浪荡的举动而恼怒不已。刚刚还差点被她生涩的动作给蒙骗了,接下来她却做出如此淫荡之举!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举袖用力擦了擦被她啃咬得鲜艳欲滴的唇,拭去她留下的气息,恨恨地拂袖而去。
她坐在溪水里,怔怔地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
呜,他的话让她很伤心,他的反应让她很伤心,没能吃彻底也让她很伤心。不过……她还是有一点猫儿偷到腥的窃喜。
第五章?洞天
“哎呀圣女姐姐,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盈葭一手拎住月珑湿衣的一角,像拿烫手山芋似的飞快地从她身上扒下扔进一旁的木盆里,“怎么今天你和承嗣都跑到溪边去呢?多危险呀!”
月珑用手理着湿发,笑道:“别紧张,我是人,不像你们一样怕水的。”
“但你是千诺圣女后人,也流着我们赤雀族的血,就算水伤不了你,多碰了也不好。”
月珑一愣。的确,她虽然不像赤雀那样对水避之唯恐不及,但确是与水不对盘,不习水性,每淋雨必生大病,纵是三伏酷暑,也不想泡在凉水里。到了这里若不是无法沐浴,她才不愿意半夜偷偷跑溪里去洗冷水澡。
好像……种种迹象都在昭示着,她的确很有可能是千诺的后人。
门被推开,盈芙举着一桶热水进来——没错,三尺见圆、半人来高的木桶,装了大半桶热水,她居然一只手举着就拿进来了。而且为了离那水远一些,胳膊都伸直了,只托着桶边缘一点点地方,亏她还拿得住。
“姐姐,你怎么还拿水过来?嫌圣女湿得还不够透吗?”盈葭埋怨道。
“圣女又不怕水,她掉进溪里,浑身湿透,又吹了冷风,不泡个热水澡驱驼寒气才会生病哩。”
正说着,旁边月珑很应景地打了个喷嚏。盈芙急忙将水桶放下,伺候月珑来沐浴。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那桶水对她们来说简直比毒药还可怕,哪敢上手来碰。
“嘻,圣女姐姐的身子真好看,粉雕玉琢似的,真让人羡慕。”盈葭偷偷撞了撞姐姐的胳膊,换来盈芙不满的轻斥。
月珑舒舒服服地滑入水中,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洗过一次澡了,上一次用热水沐浴,好像还是在江陵的客栈罢?那时还没有……
几声聒噪打断了她的遐思,由远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在窗外,听得出是几个女人在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女人太多的地方,就这点不好。月珑问盈芙:“外面出了什么事,怎如此喧哗?”
盈芙会意,与盈葭一同出去,几句话便让一群女人住了口,乖乖地噤声散去。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月珑随口问了一声:“什么人呀?”
“还不是承毓的那一堆媳妇儿!”盈葭没好气地回答,“一个人娶十几个老婆,天天吵架,他不嫌烦,我听着还烦哩!不知道他怎么消受得起!”
盈芙的脸色明显一僵。
月珑对承毓倒没什么兴趣。“族中仍保持人形的年轻男子不多了罢?人人都是这般妻妾成群?”
盈葭叹了口气:“是啊,现在全族共有一万多员,成人形者不到两千,还包括不能完全褪尽鸟形的。而这不到两千人中,男子只有十分之一,不过百来人,又以年老和雏幼者居多,正值青壮年的才二十来人。能婚配的都已婚配,眼下还能再娶妻或即将能娶妻的,算算只有承毓承嗣兄弟二人。”
“还能再娶妻?”月珑讶道。说的是承毓吧?都十几个妻妾了,还能再娶?而承嗣,看起来身体还没长全,就一大群人盯着他等他成亲了?他……受不受得住啊?
“没办法,谁叫男人这么少,哪个不娶三十个以上?他们兄弟俩能娶的不过四五十人,眼下族里待嫁的姑娘可还有好几百个没着落呢。”
“比如你们姐妹两个?”月珑戏谑道,惹得盈葭满面飞红,盈芙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今儿个她的话似乎格外地少,按理说这些族里的事都应该是她来说才对。
“我宁可一辈子都不嫁人,也不要嫁他们两个!”盈葭跺脚道,樱唇嘟得足可以挂两个油瓶。
“是啊,有你们家长老摆在那儿,换是我,我也看不上那两个毛头小子呀。”月珑试探。
盈葭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不由失笑:“长老?怎么可能嘛!”
“为什么不可能?他可是正值壮年活生生的大男人哪。”而且看起来比那弱不禁风的小男孩要中用得多。月珑在心里悄悄补充。
“长老他……”盈葭想了想,又摇摇头,“真的不可能的,谁会对他起那种心思呀。”
“为什么?”月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要地位有地位,要本事有本事,相貌长得又好,不比那承毓承嗣之流强上百倍?”
盈葭皱起眉:“就是没有嘛,大家就当他是长老,从来没有人起过那种念头的……”
怎么会?在这种男人当种马一样养的地方,她们会放着这么个大男人当摆设?
“对了,我想起来了!”盈葭眼睛一亮,俯下身来凑到月珑耳边压低声音,“我听说呀,是因为长老他不能人道……”
什么?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存她头顶上炸开,月珑震惊得木瞪口呆。他……不能人道?竟然是个废人?怪不得刚才在溪边他毫无反应……
“盈葭,别胡说!”一直沉默的盈芙终于开了口,斥责妹妹的口没遮拦,“这攸关长老的名誉,你别道听途说信口开河!”
“我才没有胡说,姐姐你是知道的吧?当初族长为了逼长老娶亲留后,什么方法没用过?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好放弃了。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罢,只是不说罢了。我还好几次听到纩玫纩琎那两个老女人拿这个取笑长老呢。”盈葭有些气呼呼地说。
“是真的吗?”月珑转向盈芙。
盈芙自己也迟疑了:“我也不清楚……我跟随长老,也就这三百来年的事,的确从来没见他碰过女人……”见月珑脸色变沉,她急忙辩解,“不过我听说长老以前是好好的,有过很多相好的呢……”
哼,就是因为以前太花,把身子给淘虚了,所以才变成废人的罢?月珑恶狠狠地想,泡进水里洗澡。
不过……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点失落和……心疼。
'分段/'
她发誓,她一点都不心疼!
月珑垂下眼,看着自己鼻尖上冒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汽。那汽极细极短,不用这种斗鸡眼盯着看根本注意不到——那是她鼻尖渗出的汗珠,只不过刚一出来就蒸发成汽了。谁要是能坐在火里鼻子上还冒得出汗来,那就真叫奇了。
火苗舔着她通红的腮,有些麻酥酥的痒。她歪嘴朝腮边吹了口气,把火苗吹开。
热,很热,热死了。
而且,热得人心里……很抓狂。
如果不是看那死人脸实在不像有这个心情,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报复了。什么浴火新生?欲火焚身还差不多!
“就算是冒牌的,也该学点我族的法术装装样子。你资质太差,沾染人世浊气太多,须投身赤心火焰中淬炼七七四十九日,方可令全身经脉肌理重获新生,修习我族的高深术法。”他如此解释。
然后,她就一个人枯坐在这山洞中的火焰池里,独自慢慢煎熬了。
如她所料,她所说的让她修炼的山洞的确只有他一个人,不用担心由第三个人来打扰,但那同时也代表着——如果他不想见她,她就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人说话。
闷,很闷,闷死了。
月珑有些气恼自己的心浮气躁。她并不怕寂寞,独自一人呆着也不会觉得孤独,只是……明明和他独处于这无人的山中密穴里,却打不上一个照面,说不上一句话,着实让人郁闷得很。
都怪这火啦,大热天的还烤火,当然容易虚火上升,上火了自然会焦躁不安。
她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摸了摸瘪瘪的肚皮。都有些饿了,该到中午了罢?那不一会儿就可以……
她拈起一团火焰,朝封闭的石门弹去。火焰在石门前停住,幻化成一面如水的镜。镜面周围,熊熊的焰在燃烧。而那镜子里映现的,正是疾鹰颀长的身影。
可惜只是些简单的小把戏,只能凭脑中记忆变出里面有他的画面,还无法以镜窥他的行为——那可是高深的法术,须等到她在这赤心火焰里熬过四十九天才能修炼。
疾鹰开门进来时,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如水泡一般破碎了。抬眼去看,却只有几点亮红的火星,飞舞了几圈,归入熊熊的火池中。他皱皱眉,也不问她在搞什么把戏,只丢下一句:“可以用午膳了。”便转头离去。
“喂,你就准备让我这么赤身裸体地出去吃饭?”月珑叫住他。她是不怕火烧,但不代表她的衣服也不怕,被他往火里一推,立马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怜她唯一的一身衣服哪!以后就得跟他们一样,穿那些灰不溜秋的土布衣服了。
疾鹰闻言回头,正见她大大咧咧地从火里站起身来,急忙转回去,手里暗暗掐了个诀,一套如她原来一样的绯红纱衣立时出现在她身上。
她甩了一下衣袖,幻术所化的轻纱从火上拂过。“就给我这套假衣服?谁知道在你眼里这套衣裳是红的还是透明的?”她故意找茬。
“小人之心。”他哼道,抬脚走出石门。
“只怕未必是度君子之腹!”她在后面毫不示弱地回嘴。
不多时,脚步声又在门外响起,未见人影,只有一套浅灰的衣袍扔进来。同时,她身上那套幻术所化的衣裳也消失了踪影。
她从火中跃出,捡起地上的衣袍。果然,是他的衣服。她捧到鼻前嗅了嗅,不由大皱眉头:“这死人脸,怎么真跟死人似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捡了件外袍穿上,过长的裤子一脚踢进火中,她拍了拍手走出山洞。
这外袍长及脚踝,末端处前后左右各有一点开叉,站正了还遮得严实,走动起来却时不时露出些许春光,玉腿在衣缝间若隐若现,好不惹人遐思。
出了山洞,穿过连绵的洞穴走道,洞外是他的屋舍。与族中常见的木屋不同,他所住的几间房屋全都是竹子搭建,屋前也遍植青竹,可见主人对竹的喜爱。竹屋依着山壁而建,与洞穴连为一体,从屋子里就可进入山洞。
月珑从洞中出来,平时遮蔽洞口的竹橱已被挪开,直接便步入厅中。
疾鹰已摆好了碗筷坐在桌前,见了她的衣着又是不悦:“姑娘家怎么把腿露出来,成何体统?”
月珑在他面前站直,袍子将她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我什么时候露腿了?你看见了?这是你的衣服,哪里严哪里露,能遮多少,你不是最清楚?”堵得他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咦,还有筷子。”她惊奇地拿起碗筷,发现桌上竟然有菜有饭,与寻常午饭无异,“不用吃生米了吗?”
“盈芙没有与人一起生活过,招待不周,也是我的疏忽。”他朝身边的竹椅比了个“请”的手势,“怠慢了。”
“你和人一起生活过吗?”她随口问道,一边坐下一边观察桌上的菜肴。
一盘红烧鱼,一份烤野兔肉,一盘炒山菌,还有一菜一汤两份素菜都是没见过的,但青翠碧绿的颜色还是勾起了她的食欲。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吃过绿色的蔬菜了!
“这两个是什么菜?没见过呢。”她指着那两个不知名的绿蔬问。
“都是山间的野菜,我尝过的,可以吃,就是粗了些,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他各夹了一筷放入她碗中,“你是人,不比雀鸟,不吃蔬菜可不行的。但眼下也就能找到这些,将就一下罢。”
咦,他这是……在关心她哦?月珑心下暗喜,脸上还不动声色,端起碗来,一面漫不经心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我?关……心?”他一僵,脸色迅速演示了一遍翻脸甚翻书的实况。
“是呀——”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漾出甜笑,夹了一筷青菜往他碗里送,“来,你也多吃点……”
碗一挪,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