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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不杀之恩。”
钟离进了晋毅的营帐发现他还没有醒,便问守门的士兵:“这位小哥,您刚刚不是说将军已经醒了吗?”
那小兵挠挠头道:“将军刚刚是醒了,不久前还赏了胡副将五十军棍呢,怕是将军有些疲劳又睡着了吧!”
“那在下过一会在来吧!”她说着就踏出了营帐。
“离先生。”
钟离顿足。
“将军醒啦,都是在下吵醒了将军。”
晋毅苦笑了下道:“无妨,”他一直都没有睡,只是在闭目养神,只是想让她在身旁多呆会就好。
“将军,您的伤还痛吗?”
晋毅笑笑道:“行武之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用不了几日便好了。”
两个人都没有在提云峰上的刺杀。
对钟离来说这是晋毅对她无声的信任,他不需要她任何的解释,只在眼神里表现三个字“我信你。”
钟离又陪他聊了会布阵用兵之道,又聊了聊天下政局,她发现晋毅并非愚忠之辈,换句话说他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他是个良善的人,但要看对谁。
他对百姓良民从不会以权欺之,对王公贵族也不会阿谀奉承,想必他早已看透李煜并非良主,所以才敬而远之的。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这样钟离心底便有了底气。
齐军大营内,萧晔指着地图道:“将军是想只要榆林城,还是想取更多。”
“当然是更多,他郑国无信无义,竟然和楚国串通,坑蒙我齐国,还好本将军拆穿了他们的把戏,如何不取他城池”
“还有当年那郑国的皇帝曾对我国主有所允诺,若两军对阵必退九十公顷,现在却决口不提,简直是小人,小人。”
“将军不必动怒,两国相交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是以利益为先。”
“那依先生的意思是我军现下不易全力攻城?”
萧晔点头道:“将军请看这榆林城,背面环山,山上的环境不适合大批的军队通行,也就是郑军在此也跑不掉,那么只有正门这一条路,若我们在围它个半月,郑军粮草有限,届时城中的百姓舆论再起,他们岂能安好!”
“故此将军为何还要损兵折将的攻城呢!只需每日排好了阵帐在城前叫骂即刻,这样也能保持实力,留待攻打下一座城池。”
潘豹点头道:“如此甚好。”
钟离走在了榆林城郊区的胡同里,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赵云虎。
二人专找脏乱的胡同走,赵云虎有些莫名其妙,这位离先生刚刚来寻他,便要他同她一起去农户家瞧瞧。
钟离一家一家的看着,有时还去牛栏里数数有几头,现在城外被齐军所围,农户也都出不了城,因此着些牛也都闲暇出来。
钟离了解到城被围,百姓也是苦不堪言!虽然士兵们并没有骚扰百姓,但却大大的减少了农户的劳做,到秋天有没有收成都是个问题,届时人都吃不上,更何况这些牛了,有的农户已经将牛屠宰了。
二人回去时手里各自牵了头牛。
晋毅勉强支撑着下床,他腿上的伤口似乎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咬紧牙关,推开侍卫的扶持,慢慢的踱着,不到片刻他的额头上便布满了密密细细的汗珠。
他稍息了片刻,接过侍卫递过的毛巾问道:“离先生近几日在忙什么?怎么一直没看到她呢?”
“离先生啊。。。。。。。”那侍卫拉长了声音半晌才又道:“几日前他与军事长赵云虎在民区买了两头牛,这不,这几日迷上了斗牛,每日和几个兵士拿了红绸在操场跑来跑去的,那两头牛也奇怪,看到那红绸就如发疯了般,跟着乱撞!”
晋毅的眼前呈现出那漆黑的眸子如星般闪耀,唇畔的梨涡如迷雾般的迤逦,神采飞扬的在操场上跑来跑去的。他的唇畔也不禁露出了笑意来。
“晋将军,晋将军,听说您能下床了。”钟离人未到,声音先传到,自晋毅受伤以来她入将军的营帐已经不用通传。
晋毅看着她嫣然浅笑的面孔,心底那片柔软再度生起:“他不禁柔声道:“好多了,可以走动了。”
“将军切不可操之过急,免得伤口再度拉伤。”
晋毅有些黯然道:“时不我待,如今的局势已是刻不容缓,我军现下以被困二十几日了,军中粮草所剩无几,即使是城中百姓稍有救济也是杯水车薪。”
“还有那齐军不时的派细作混入城中造谣声势,弄的人心惶惶,外有二十万大军的阵仗,本将军如何能不急呢!”
钟离蹙了蹙眉才道:“将军想过若有一天突围后会先奔哪里吗?”
“当然是汾城。”
“将军认为齐军取了榆林城就会罢手吗?”她说着展开了地图。
将军请看:“这汾城地处,榆林,下邳之间,四周皆为平原,且本就是楚国原有的城池,若我们现下在回去驻守,齐军在来犯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先生有何高见呢?”
钟离沉默了片刻才道:“唯今之计,只有一种,就是我们不但要突围,还要大破敌阵,打个漂亮的胜仗,逼迫敌军的追逐之势,然后放弃汾城,撤回下邳。”
“为何要放弃汾城呢?”
钟离看了看晋毅道:“将军若想保住晋家军最后的一点实力,便不得不如此做。”
“晋家军经上次一役还剩下不足六万的兵力,用这不足六万的兵力来破二十万的敌阵,将军可有把握?”
晋毅摇了摇头道:“无,不知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办法到是有一个,但也是先置死地而后生,不过却也是暂时的退敌之策,待我军退至汾城时,敌军定然会彻悟,届时在围攻汾城,那晋家军安有退路!”
“相反我军退至下邳就不同了,下邳本身就是我郑国的城池,就是陛下也会考虑下邳的安危对我郑国的影响的,齐军已经得了两座城池,又被我们破了阵仗,若要进攻定会有所顾忌的,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暂时休战,议和!”
晋毅沉默了片刻道:“先生之言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先生有何良策能破敌呢?”
“将军,这破敌的法子虽然有,但难免会有损伤,将军要有心里准备!”
“古往今来有战争便有伤亡,本将军也在所难免,又何惧之呢?”
“好!既如此那便兵行险招吧!”
第四十四章:神牛之顶
更新时间201417 18:43:21 字数:2534
钟离这两日忙碌了起来。
晋毅似乎也由着他东西乱撞着,而他自己则是努力锻炼着行走,骑马。
萧晔慢慢放下手钟的笔,拿起刚刚做完的画,他对着阳光又看了看,似乎不甚满意,又修改了下眉眼,才点点头。
他看着那画中少女巧笑盼兮的模样,不禁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口中喃喃道:“彩衣你到底在哪里,在哪?”忽然那少女的面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如墨的双眸刹那间闪出星月的光华来。
萧晔一时大骇,他猛的执起那幅画如同发了疯般的撕的粉碎。
良久,他眼里的猩红慢慢退去,对着门口喊道:“什么事?”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道:“公子,据榆林城的探子来报,郑军这几日似乎已经粮草不足了,还把城里百姓的鸡鸭牛羊的都尽数收了去,说是给士兵补充体力,加紧练兵,准备突围呢!”
萧晔唇畔露出了一丝冷笑:“就凭那几万将士,想破我二十万大军的阵仗,以卵击石。”
玉墨将鸽子腿上的竹筒打开,取出了便笺,看罢便走进了公子及的书房。
“玉墨;是榆林成有什么消息了吗?”
“公子,好像是晋家军近日就要突围了,但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笺上还说钟三小姐最近似乎喜欢上了斗牛玩,整日拿着红绸在操场在牛的眼前晃,而且还从百姓手里收了好多的活物。”
公子及抬起眼睑,慢声道:“斗牛。”随即露出了悻然的笑容。
“亏她想的出来。”
玉墨习惯性的挠挠头道:“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玉墨你一会去书民那叫下他来下。。。。。。”
钟离放下手中的牛鞭,拿起晋毅递给她的毛巾插了把汗。
“晋将军,您确定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了?”
晋毅点头道:“没问题了,决不能在等了,若在等下去,恐怕榆林城真的要不攻自破了。”
“既如此那我便要人放出消息,明日准备破阵突围!”
萧晔听完侍卫的禀报才抬起头问道:“潘将军可在营帐里?”
“回公子,潘将军去了操练场,先将他请回营帐,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夜里,钟离要将士们将所有的鸡鸭羊都屠宰了,在操场里架起了大口的锅,片刻那大口锅里飘出了阵阵的香气,随着灶火的不断加旺,那浓郁的肉香四溢开来,兵士们都不停的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将士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顿饱餐了,据说军中所剩的粮食都被那位离先生用作与百姓交换了,所交换的便是锅里的那些牲肉,还有其它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晋毅端起了大海碗,高声道:“晋家军弟兄们,我们被困已有月余,你们心底可否焦急,可曾想回家!”
将士们都端起了大海碗高声叫道:“回家,回家!”
“即然想回家那么就看明日一战了,我晋毅铁马金戈,抛头颅洒热血不过也是烂命一条,明日一战生便一起生,死也要与弟兄们死到一处!绝不苟且偷生”
操场里响起了震天的喊声:“将军,将军。”
翌日,钟离与晋毅在中军大营里悠闲的喝着茶,而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了,却迟迟没有收到突围的令下。
将军营帐外,几个副将来回踱着,个个心急如焚,片刻赵副将从营帐走出,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赵,将军怎么说,啥时候下令啊!”胡副将急急的问道。
“将军没说何时,只说要我们等。”
那胡副将不耐的道:“还等,都快到午时了,那齐军自一大早就在城门前骂阵,那阵仗是非要治我军与死不可,奶奶的,老子真受够了这帮狗娘养的,索性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老胡,上次的教训你还没领教,上次那蛇阵还没将你抽醒是不?”
胡副将拍了拍头不在说话了。
营帐内传令兵走出,大声道:“众将听令。”
众人立刻拜倒!
那令兵接着说道:“传大将军令,众将立刻各自归岗,与兵士就地取食,食后原地待命!”
众人面面相觑。。。。。。
钟离与晋毅用了少许的午膳。
钟离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晋毅望着她道:“离先生;呆会恶战可能无暇顾及到你,自己要保重,汾城距此地虽然不算远,但要避过齐军的耳目也颇得费翻周折。”
“将军不必担心,有南谨风跟着我,在说我还有这个,就是齐军看见也奈何不了我。”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木牌。
晋毅眼神微暗,看了钟离半晌道:“我已经给汾城的守将传信了,那里大概还有六千的晋家军,在加上原有的降军大概有一万人左右,先生带着我的令牌与他们会合,在那里待我等便可!”
“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上城楼看看吧!”
二人站在城墙上,远远望去,敌军阵仗一眼望不到边,看来齐军得了郑军突围的消息,齐军主将潘豹亲自领兵,出动了所有的兵将,这一战,誓在必得。
钟离看着城下的布局,这一回长蛇阵变成了双龙阵,两条腾飞的青龙交织在一起,不断的挥动着龙爪的伸缩着,仿佛在昭示着自己的雄威,又似乎在嘲讽着城楼上兵将的不济。
钟离蹙了蹙眉头道:“将军请看那两龙相交之处,表明上那里是中心所在,但也不时为一个好的突破口,将军只管依计行事,勿须因为敌方改变阵行而改变策略。”
“如此最好。”
“那将军便下令吧!”
齐军阵营,兵将们已经整整叫骂了一晌午了,无奈郑军就是闭门不应,众将不禁开始怀疑细作情报的真伪来。
主将潘豹也不由的看了看正午的烈日,他紧了紧身上的铁甲,不禁犹豫要不要兵将们先用些食物。忽然旁边的副将喊道:“将军快看,对面似是有动静!”
潘豹远远望去,只见敌军的城楼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他们手里的剑羽远看却是连成一片的火红。
“快上盾牌”他大喊道
只听一阵嗖嗖的声音由远而近,那箭羽大多数都射在了兵将的头顶,有的还穿在了旗杆上,甲车上,箭尾都带着飘飘的红绸,迎风招展着,十分咋眼。
齐军将士纷纷大笑道:“这郑军小儿疯了吗,箭尾置了红绸还想射人,是在招风呢吧!真是笑话,哈哈”
萧晔站在山顶,看着远处的红绸普天盖地的不断袭来,心底生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来。
箭雨还在不断的飞着,郑军的却门户猛然大开,传来了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接着涌出了一群的怪兽,发疯般的向齐军奔来。
萧晔仔细看着那群怪兽,有的身上似虎一样条条斑斑,有的似豹一样圈圈点点,有的还似熊般黑黑壮壮,但都有一个特点,前面都有两只雄威的犄角,身后托着长长的尾巴,尾上都记着一挂炮仗,那炮仗随着怪兽的奔跑崩起了满天的灰烟,让人看不到对面的状况!”
齐军看着发风而来的怪兽顿时心里大荒,有人大喊着:“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