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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
接下来的事情,金小玉就烦不了了。既然走不了,她心急也没法子。幸好之前的脚程快,耽误个三两天应该不会有大碍。
于是,青天白日的,她也大喇喇地躺在原来王猛房间的大床上,名曰养伤。
她认真地数了数,浑身上下的伤,含上指甲的磨损,一共一十二处。想想真是便宜了那小老二。
一边抹着季长丰给她翻出来的上好刀伤药,一边出神地想,看着他身姿飘逸的,以为是弱不禁风的二世祖,没想到一出手,便天地变色。
“啪。”门被推开,她香肩半露,瞪眼看着门口的季长丰。他怎么进来的?
季长丰却是很淡定,倚着门,笑道:“小玉姑娘的待客之道,真是深得我心。只是天寒露重,小玉伤势未愈,迟些再露给我看,也甚不打紧。”
不占我便宜会死啊!虽说好像他也没有吃过她什么实质性的豆腐,但是占占口舌上的便宜却是常有的。上次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名节啊!
金小玉抓起身旁的帛枕就朝他脸上扔过去,“去你个杀千刀的色胚!”,她心里暗恨这王猛睡得为什么不是石枕、玉枕,最好把他的脸砸个开花才好。
他稳稳接住了枕头,这厢金小玉也拉拢好了领口。他略有些惋惜,道:“反正都瞧见过了,无需生分。你知道,既然看了便是不会白看的,我是会负责的。”
这话能乱说嘛!身边没有什么可扔的了,总不好把被子也扔过去吧。她左右看了一圈,唯一的利器是她手边的金疮药。恩,瓶子质地真不错,砸了这色胚可惜了。
她颠了颠瓶子的重量,估摸着砸破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等他走近了身,毫不犹豫地就往他脑门上招呼。
又是稳稳地被接住了,他眯着眼笑:“小玉,你又调皮了。”
这没法玩了,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人家灭她,就跟捏只小蚂蚁似的。她开始怀疑人生,躺在床上闭眼挺尸。
季长丰把手上的帛枕给金小玉垫垫,想让她好睡一些。金小玉一个翻身,见他欺身而来,以为他要把她给xxx了,嗷得飞起就是一脚。
为了子孙的延绵,他无奈足尖一点跳上床来。
不知道是落势太猛,还是两人间谁触动了什么机关。床板一翻,两人便抱作一团落了下去。
“啊啊啊。”甬道中回荡着她的叫声,她金小玉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怕黑怕鬼怕高啊!
还好,甬道的不算长,很快两人就着地了。
欸,不痛嘛!她睁开眼,发现季长丰的俊颜近在眼前,但是他的无关有些扭曲,似乎……有点疼得样子。
她当然不疼啦!事出突然,两人都未料到还有如此机关,下落的瞬间,季长丰抱住金小玉,翻了个身。他垫在下面,即便床下真是诸如连环翻板这样的暗器,也能保她安全。
其实正常人都不可能在自己夜夜睡的床铺下做什么险恶的陷阱,不然万一睡相不好,一蹬腿,一翻身把自己给整死了,那不是死得又冤枉又逗比。
事发的那一刹那,季长丰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出于本能的反应,他护住了金小玉。
他出气多进气少,艰难地说道:“小玉,你可以适当地少吃些了。”
他倆本身的自重,加上下坠中的冲力,不亚于武功高强人的全力一击。
见她被吓傻了,不敢动弹,他轻笑:“傻瓜,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我的怀抱,但现在真不是个好时机,等咱们出去之后再让你抱个够,可好?”
金小玉赶紧爬起来跳开,起身的时候不忘踩他一脚,以报调戏之仇。
点了火折子,发现他们在一条三人宽的石道上。抬头看看,离顶上的距离,使用轻功也够不着。而且这样的机关大多是单向的,从上可以翻下,从下未必可以翻回去。
取下石道墙上的火把,点燃后,他们决定往前走。
金小玉几乎是贴着季长丰走的。明明怕得要死,面上却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来。他觉得她这种性子也很可爱,没有点破,只是搂住她的肩膀,将火把举得低一些,离她更近一些。
火光和他的环抱都让她心头一暖,这样狭窄和昏暗的石道都变得没有那么可怖了。
他们并肩走着,甬道十分的长,他们不徐不缓地走着,每一步都很踏实。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条石道没有尽头,他们可以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这条道并没有许多岔路,他们只是经过一个中型的石室,里面设施很简单,床,桌椅,柜子各一。墙上挂了一个木雕,像是一个猛兽的头像。除此之外,还备足了一些常用的兵器和一个人一月的口粮。
当季长丰走进这个石室的时候,金小玉明显敢到他顿了一下。因为他握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这时他却又是以往那种气定神闲的表情了。
取用了一些食物和暗器,他们继续顺着石道走,一路上季长丰讲了一些他路上看到画本中有趣的段子。他总是能把很简单的事情,都描述的绘声绘色,以至于她更多注意力都在故事上,而忘记了紧张。
又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石道到了尽头,推开了一堵石墙,外间是一条小溪,石墙外不远处有一个石像,仿佛是仙人指着凌波山谷的方向。
原来这石道是通向山下的,应该是用以逃生用的,却被他们误打误撞的发现了。
县衙来人的时候,季长丰和六儿有意无意地回避开了,最后是由贰万出的面。
若雪逃了,王猛死了,救了被囚之人五十余人,抓了山贼和不良村民共计三百余人。根据往来的账本,如果县衙有心还可以把之前拐卖的人救出,并抓捕些不法的商贾。
奇怪的是,县衙的态度却显露出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感觉。
一番感谢之后,竟然就放话暗示他们可以走人了。
明明他们做的是英雄事迹,却被当做多管闲事的人一样对待。对此,金小玉很是不解。
碍于行程时间上的限定,她也不去较真了,再者,她还不想和官场上的人闹得不愉快。她的金门镖局,往后说不定还要仰仗他们呢。
意外的收获是,地牢中的灰衣人替她挨了一剑,却无甚大碍。他和大块头都想追随金小玉,免费的壮丁,她当然是不要白不要的。只是壮丁有伤在身,她也不是那种无良雇主,只知道一昧剥削劳动人民。
吩咐大块头带着她的手信,护送灰衣人先行回京城找她老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要养好了身体,再追随她干革命嘛!
行程被打乱,他们只好重新规划路线。六儿提议既然已经到了凌波山,不如直接从此山走,省时省力,风景独好。
此山最大的毒瘤已除,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众人都没有异议,只是贰万有些迟疑不决。
问起他担心何事,他却摇头不语。
是日,他们出发了。
一路上气氛极其诡异,一条是老实的筋肉男,不爱说话;贰万素来是沉稳,如今愁眉不展;三饼是害羞的小朋友,你不和他说话,他绝不主动找你说话;季长丰素来是以调戏她为乐,如今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言不发;六儿素来高冷,如今……依旧很高冷。
金小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语望天,也不知道这样的低气压要持续多久?
他们连走了两个时辰,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出这凌波谷。
“莫非迷路了?”连死要面子的六儿都有些没底。
于是,一行人停下休息片刻再走。
“真邪门!”金小玉探出头来指着右边道上的那棵歪脖子树,怪叫道:“这棵树,明明我们半个时辰前才路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凌波老宅
她确实是才见到过这棵树,人有三急,半个时辰前,她就是扶着这颗歪脖子树从草丛中出来的。如果草丛中仍有她刚才留下的‘印记’的话,说明他们真的在绕圈了。
当然了,自然是没有人会愿意去验证的。
季长丰也探出头来,正色道:“若真是迷路了,不如沿途留个记号,也好辨别。”
金小玉斜眼看他,小声挤兑她:“作为一名路痴,这个话题,你没有发言权。”抓着能挤兑他的机会,她绝不放过。
他也不恼,一笑:“说起来,还是小玉给我的启示,想必是管用的。”
启示……这是在说她在草丛里拉的那坨翔吗?
季长丰是个考究的人,出远门也没忘带着香料和调料,她就动起这两样东西的脑筋。 “你那些香料啊,调料的都贡献出来吧,没了他们也死不了。”金小玉戳戳他。
他看了她一眼,不接话,转而把六儿叫了进来:“去打点野兔什么的,打打牙祭。”
金小玉被无视了,她很生气,背过身道:“就知道吃,吃吧吃吧,吃死你们。”
不一会,六儿满载而归,一只野兔,六个野果。最神奇的是,居然还有捆了只狍子回来。
她对六儿的认可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真是居家旅行常备首选啊,万能的六儿!
既迷之,则安之。他们要在困苦的坏境中,充分享受人生的乐趣。在季长丰的号召下,他们开始烧烤。
那肉香肆意,撒上佐料,顺风那么一吹呀,闻者皆流哈喇子。
金小玉当然也闻到了,朝那里吃得正热火朝天的汉子们瞄了好几眼。估计他们吃得实在太欢乐了,以至于都没有接到她眼神中讯息。
她在包里翻了半天,除了馍馍还是馍馍。她幽怨地撕着馍馍,把它们想象成兔腿的滋味,恶狠狠地大口咬着。
好干啊!好想吃肉啊!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一看就知道皮酥柔嫩的烤兔腿,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莫非是上天都听到了她的心愿?
顺着兔腿往上看,是季长丰气定神闲的脸。
她这个人不好面子,向来是有杆子就往上爬,台阶就往下滑。美食当前,她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毫不客气地就接过了兔腿啃了起来。
真是美味,浓而不腻、味美香醇。她含着肉,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这谁烤,太好吃了,都可以封神了!”
在他眼里,狼吐虎咽的样子也甚是可爱,摸摸她的头顶:“好吃就好,喜欢吃,以后一直烤给你吃。”
她被这烤兔腿征服地彻彻底底的,忙不迭地点头。
他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笑得越发灿烂了,递了水囊给她:“喝口水吧,慢点吃,都是你的。”
这时的她,难得的听话顺从。
他跳上马车,坐到她身边道:“现在觉得调料有用处了?我让六儿把狍子和野兔的血接了下来,以血做标记,经济又环保。”
一路撒血,想到这个画面,她觉得好好诡异啊……以后的行人,看到还不吓得肝颤呀。
说完,他偏过头,笑着问她:“你说是不是呢?”
她看了看她手上的兔腿,又看了看架子上的袍子肉,非常没出息地点了点头。
他高兴地又摸了摸她的头。
酒足饭饱后,他们整顿出发,一路欢快地撒着狗血……哦,不,是兔血。
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者凌波谷很是邪门,山林树石都十分相似。之前他们只顾着赶路,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这次他们沿途标着记号,却越走越把自己绕迷糊了。
走一段路发现标过有血的记号,赶紧改道。再走一阵,觉得终于找对了路,却又回到原先的地方。
鬼打墙?
金小玉跳下马车:“这山路不能走了,这样下去,走到天黑我们也出不去啊,不如趁早原路返回吧。”
一路沉默的贰万说道:“恐怕我们这时连原路都找不到了,不破阵,就只能困死。”
“破阵?你的意思是我们误入了别人布下的阵?”六儿叫道。
不太可能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往过客能有几何?谁会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暗布迷阵。
她对六儿说:“你也知道贰万是堪舆出身,定向思维职业病,可以理解。”据她所知,贰万也只是个略懂皮毛的神棍罢了,他算的卦,十之有九是扯淡。
贰万也不否认,只是眉头紧皱。
“我们继续赶路吧,贰万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稳妥些总不会错。我们走得慢些,边走边摸索,费点时间总能找到路的。我们在山中过一夜也可,六儿打的袍子肉还剩不少。”季长丰在梅园村和山寨一事处理得妥帖,大家都对他都很是服气,见他这么说了,相继上马继续赶路。
天色沉沉,转眼就要天黑了。一道亮光冲破黑云,闪了一下,天空复又暗下。接着,便是隆隆的雷声。
“不好,怕是要下雨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找不着路本就得露宿山野,偏还遇上雨夜。
众人有些心灰灰地叹气,一条眼尖,瞧见一个老翁在远处山道口上。
兴奋地踱马至车窗下,道:“公子,那边有个老翁,不如我们上前问个路吧。”
金小玉一听,抚掌大笑:“太好了,真是天不绝我。”
豆大的雨夹杂着小片的雪花已细密地落下,打在车顶上“叭叭”直响。有了老翁作为目标,他们行得十分顺畅。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已赶到他跟前。
那老翁没打伞,背上背了一小捆柴火,浑身湿哒哒的,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何人,何故夜雨行走?”似是对来历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