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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展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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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心头一凛,一股寒意瞬间溢满全身。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自己铁面无情的兄长,泪水夺眶而出:“求皇上……开恩。臣相他罪不至死……看在母后份上,饶他一死,贬为庶民吧……皇上,皇上!”
萧潼猛地举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向地上砸去,啪的一声,茶杯在地上碎成千万片,萧潼像愤怒的狮子般狂吼:“来人,将靖王拖下去掌嘴!”
萧然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大哥好陌生,他是皇上,不是大哥……
侍卫上前拉萧然,又不确定地请示:“皇上,打多少?”
“二十下,狠狠打,朕要亲自验伤!”萧潼一道命令下完,又一指窦惠卿:“把这奸臣拉下去,关入天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痛到深处无滋味

窦惠卿拼命挣扎着,扭头对萧潼吼道:“萧潼,你这白眼狼!你这样对待你的舅舅与三弟,先皇与太后在天之灵会看着你的!你等着瞧吧,你会受到报应的!”
萧潼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所有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恨不得将身子缩进角落里,只觉得一座寝宫冷得犹如冰窖,又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萧然驻足回眸,目光中充满悲凉,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可是他眼睛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舅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多说无益,你自己保重吧。
轻轻推开侍卫的手,他大步向外走去。
窦惠卿似乎被萧然的目光震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颓然垂下头,被侍卫押了出去。
清脆的掌掴声从宫外传来,萧潼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捏得指节发白。一下、两下,三下,那声音仿佛重锤敲在他心上,又仿佛铁凿凿着他的神经。他用手摁住太阳穴,头痛欲裂。
三弟,就算你当朕冷酷无情,朕也必须这么做。朝廷被窦惠卿与一干权臣玩弄至今,父皇偏听偏信,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毫无觉察。可朕自从十三岁参政以来,就对朝中局势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是朕当皇帝,朕岂能再容忍朝廷浑浊下去?
虽然窦惠卿当着朕的面以下犯上,嚣张至极,可朕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只是煞煞他的气焰,达到威慑群臣之效。谁知你却横加干涉,滥用你的同情心。今日朕便要让你明白,身为帝王,有不得不为之事,更有不得不冷酷无情之时!
“皇上,行刑完毕,请皇上验刑。”侍卫进来禀告,萧潼如梦方醒地抬起头来,目光像被火焰烫了一下:那个单薄消瘦的少年,端正地跪在自己面前,脊背倔强地挺着,抬起的脸庞正对着自己,低眉垂眼,挡住眼里的表情。
本是羊脂白玉般俊美的脸庞,此刻已是红得发紫,肿得好像馒头一般,嘴角撕裂了,殷红的鲜血沿着下巴流下来,一滴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可他没有去擦。
萧然脸上看不出丝毫痛苦,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以最恭敬的声音向萧潼谢恩:“臣谢皇上赐罚,请皇上验伤。”因为嘴唇肿胀破裂,他的声音有些含糊。
萧潼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走到他面前,扶起他,亲手为他擦去唇边的鲜血。可他忍住了,只是用隐含着威严的声音问道:“知错了么?”
萧然缓缓俯身,额头触到地上:“臣知错了。臣触犯龙颜,罪该万死。”
“记得这个教训,以后再犯,就不会只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是。”
“下去吧。”
“臣遵旨。”
灵犀宫,宫女紫藤与紫菱见到小王爷现在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紫藤伸手去扶萧然,触到他背上的鞭伤,萧然轻轻吸气。
“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出去一次,竟然伤得这样!刚皇上那边的人来拿王爷的衣服,说王爷被二王爷鞭打了。为什么?二王爷怎的如此狠心?小王爷这么好的人,从来都不触犯别人,为什么还要挨打……”紫菱心疼地解开萧然的衣服,去查看他的伤口,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萧然唇边勾起一抹渺茫的笑容:“不,你错了,我触犯了最不该触犯的人……”
“是皇上?”紫藤惊道,“王爷这脸上……是皇上打的?”
萧然无语,可那双眼睛却让两人的心突然酸胀起来,眼角微微湿润了。紫藤去拿了冰玉露来,要给萧然抹在脸上。萧然轻轻推开:“我触怒皇上,应该受到惩罚,不必管我。”
“小王爷……”紫藤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萧然病体初愈,又连番受刑,身心俱痛,回宫没多久就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软,躺到床上,背上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半日来的噩梦,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轻轻笑了。
萧然,大哥已经成了皇上,你还弄不清自己的身份么?还敢在他面前妄言情分二字。大哥身上担着江山,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要如何管理朝廷,如何处置朝臣,哪容你去置喙?你只是被封了爵位,连官职都没有,你算什么?在大哥面前,你不过是和其他臣子一样的卑微,不,你甚至还没有其他臣子有用。
可是,舅舅罪不至死啊,大哥只是恨极了他的嚣张跋扈,才会绝了情,说出“择日问斩”这样的话来。若是自己不加劝阻,他会错杀舅舅,会后悔莫及的。大哥,求你清醒一点、冷静一点,求你三思而后行吧。
宫女见萧然再次病倒,急着请太医、煎药,服侍萧然吃药。萧然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就像一个影子。不顾背上伤痛,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屋顶。原本亮若星辰的眼睛,此刻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漆黑的眸子中,收得很深很深。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一种被吸进去的错觉。
那样安静的人,却让紫藤与紫菱莫名地感到难过。与他说话,他也会温柔地对她们微笑,简单地点头或摇头,乖乖地吃药、喝水。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连睫毛都不眨动一下。
黄昏时他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的头昏沉沉的,听来那声音有些遥远,可还是听清了。
“三弟又病了么?他的身子还真是娇贵。听说今天他冒犯皇上,被皇上掌了嘴。是因为这个受不住了?”是萧翔的声音,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二王爷,小王爷本来身体就没全好,今儿早上去看二王爷时,他是勉强撑着自己过去的。谁知二王爷赏了我们王爷好大的礼物,奴婢看我们王爷受不住,怕是拜二王爷所赐。”紫藤的声音,不卑不亢,隐含着讽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萧翔怒道,“你这贱丫头,竟敢指责本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给我打!”
萧然大吃一惊,咬咬牙让自己清醒过来,费力地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沉声喝道:“二哥住手!”
萧翔看着他青紫肿胀的脸,眼里迅速掠过一抹笑意:“三弟,你终于出来了?很好。”
萧然觉得胸口一阵滞痛,他用力吸口气,平静地看着萧翔:“二哥,早上蒙二哥教训,小弟铭记在心。二哥宫中的事小弟以后断不会干涉,只是为何二哥倒来打小弟宫中的人?”
萧翔脸色一变:“你!”唇边掀起冷笑,“三弟,才几个时辰没见,三弟变得伶牙俐齿了。难怪在大哥那儿敢出言冒犯,三弟你的胆识还真是让二哥佩服。”眼珠一转,又走近两步,到萧然身边,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为了舅舅的事?我可知道,舅舅十分维护你,一直撺掇父皇废长立幼,立你为太子呢。难怪你为了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触犯龙颜。看来三弟的野心不小……”
萧然面容一凛,原本因为生病,他的眼睛朦胧无光,此刻突然像出鞘之剑,一束利芒射到萧翔脸上,盯得萧翔瑟缩了一下,气焰顿减。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小弟对权势不感兴趣,二哥如果感兴趣,还请自便!”萧然一字字掷地有声地说出来,一拂袍袖,做出送客的样子。
萧翔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瞪萧然一眼,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萧然的身子晃了晃,被紫藤扶住:“小王爷当心。”
萧然回头,见紫藤左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掌印,他心中涌起一股歉意:“紫藤姐姐,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紫藤微笑:“奴婢没事,小王爷不必担心。”
萧然茫然地看了一眼被夕阳映红的西天,也许,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是母后还未出殡,此刻若是自己离开,那可真是大逆不道了。
想起母后,五脏六腑都生生被绞了过来,胸口疼得麻木。
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两日,第三天,他拖着还未康复的身子,参加了太后的葬礼。繁复的礼节仪式令他疲惫不堪,他头昏眼花,身上直冒冷汗,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遥远,仿佛不是发生在现实中,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他机械地随着两位哥哥一起行动,连心痛的感觉都变得钝钝的。
而萧潼的目光偶然掠过自己三弟,却发现一身缟素的男孩越发清减了,下巴更尖、眼睛更大,脸上的肿胀已消,却仍然有青紫的痕迹,那双眼睛安静到极点,只是简单地照出周围的一切,却没有交集。
仿佛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只是一幅画。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母后下葬,太傅杜仲已收集起所有控诉窦惠卿的罪状,与朝中几位大臣联名上书。第二日萧潼上朝便提起此事,罢了窦惠卿的臣相之职,将他削职为民,赶出京城。
少年天子已初露手腕,而这手腕深得太傅杜仲的钦佩。杜太傅为人刚直,学识渊博,萧潼早就有意封他为臣相,取代窦惠卿的位置。师生二人彼此赏识,君臣相处默契。
处理完窦惠卿的事,萧潼疲惫的身心终于放松下来,下朝后便去灵犀宫探望萧然。两天时间,这小子是否已想清楚朕为什么打他?只盼这番教训,能够让他少些妇人之仁,多些清明与理智。
他没有见到萧然,萧然已经独自离开京城到江南去了,只留下一句话的信笺:“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臣不敢打扰。自去江南学艺,遥向凤清宫拜别,勿念。”
“皇上,小王爷的病还没好,可他坚持走了。”紫藤哀戚的面容令萧潼心头一凛:“他带了几个人?”
“他一个人,谁也没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身世悠悠何足问

紫藤一句话出口,就见那位少年天子的面容犹如被投石击开的湖面,刹那间打破了完美的平静,无数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他眼底,深得让人看不懂。
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带着恍惚的语气问道:“他走了多久了?”
“回皇上,小王爷辰时走的,现在已一个多时辰了。”
紫藤低着头,注意到萧潼修长的手指在身侧握紧、再握紧,紫藤瑟缩了一下,以为萧潼会发火,谁知这人一甩袍袖,大步冲出灵犀宫去,英伟、挺拔的身影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
紫藤与紫菱相视一眼,皇上是生气还是担心?亦或两者都有?怔怔地目送那个背影,眼底布满愁云。小王爷啊小王爷,你连伤带病,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你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御前侍卫统领方峤眼见萧潼从灵犀宫冲出来,脸色难看到极点,吓了一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迎上去。不敢说话,默默跟在他身后。
“带上两名侍卫、两名影卫,随朕出宫!”萧潼头也不回地抛下一个命令。
方峤一怔:“皇上要去哪里?”
“去金陵!立刻出发!”
“皇上这是……微服私访?”方峤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皇上万金之躯,怎能只带几名侍卫影卫轻易出宫?
“正是。”萧潼斩钉截铁地道,同时回头扫方峤一眼,眼里带着警告之意: 听不懂朕的命令?
方峤连忙低下头,躬身称是。感觉到眼前之人近乎阴郁的情绪,他可不敢再往枪口上撞。
追云踏月驹载着萧然狂奔,从辰时出宫到午时,整整跑了两个时辰,马不停蹄。萧然的手紧紧抓着马缰,身子微微低伏,一件薄薄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狂舞。
早上出门时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此刻却已是日头高照。夏季刚刚来临,气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可萧然觉得头顶的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风吹到身上带着灼热的气息。
头越来越重,四肢软得提不起力气,他的身子在马上越伏越低。追云踏月驹极通灵性,感觉到主人的异样,渐渐放缓了脚步。
萧然摸着柔软的马鬃,迷迷糊糊地想起,这匹千里马是去年自己出宫拜师时大哥送的,大哥曾把缰绳交到自己手里,执着自己的手,笑得那样温和。
而此刻,只剩下马和自己了。大哥,我这样不辞而别,是否又给自己添了一条罪状?对不起,我怕踏进你的宫殿,我怕想起那日的屈辱,我怕见到你威严冷肃的脸……大哥,你无论怎样责罚我我都可以承受,只要是你亲手赐予的。可是,你命侍卫掌我的嘴,你让他们践踏我的尊严……我终于知道了皇上与大哥的区别,你用这样深刻的教训让我明白了,原来,生在皇家,比普通百姓更不如……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萧然的身子在马上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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