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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禄见她毕恭毕敬的样子也在心里佩服锦娘,这么小的年纪竟将府中的老刁奴收拾的如此听话。若真能为王爷所用定是一把好手。
锦娘见她走远这才笑着对杜禄道“杜统领何时来的?”
“回小主,刚来不久。”
锦娘对一旁低着头的竹影道“你也是的,客人来了都不知道请屋里坐坐。”她故意把客人两个字咬的清楚。这个人前期印象良好后期还有待审查,竹影一辈子的事一定得弄得清清楚楚。她自己没得选择深知其中苦楚,岂能再让竹影步了后路。
“小主客气了,属下不过是路过此地进来探望一下。”
锦娘道“我这院落向来冷清,杜统领若不嫌弃便多来走动走动。”
杜禄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俯身道“谢小主赏识。”
竹影较着帕子也听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心里乱哄哄的,回头怕是又得听小姐一通教诲。
杜禄见她为难沉声道“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了。”
锦娘道“杜统领慢走。”也不叫竹影相送,只身进屋。
竹影跟着进来关上门唤道“小姐。”
锦娘调侃道“哟,瞧着面上好生不舍。”
竹影被她说的更不好意思,跺着脚嗔道“小姐。”
“呵呵。。。”锦娘被她逗笑,许久未这么惬意。
。。。。。。。。。。
独孤窦泽听着下属的报告,心里对锦娘更是刮目相看。胆子够大,竟敢利用他。杜禄推门进来听了下半段早就猜着几分,以他对锦娘的了解自是不感到稀奇。
独孤窦泽见他进门对立着的下属挥挥手,他立即躬身退去。
杜禄俯身道“见过王爷。”
他懒懒的应了一声。问“事情办得如何?”
“果然如王爷所料,萧衡最近跟上皖书信频繁。不过昨日王钰离开北祈时还去了一次丞相府。”
“哦?看来他也不是一介莽夫。”明着与萧衡来往,暗中与凤鼎城勾结八面玲珑见风使舵。不过人总有弱点,对付王钰怕是还要利用一下那个倾城素雅的女子。
杜禄沉思片刻道“依属下看王爷怕是误会锦娘小主了。”
他眸光锐利沉声道“你倒是转得快。”
“王爷心里难道不知。”依他的聪明怕早就打听虚实。
那日自将军府出来,他便打消了对她的疑虑。
只是那样的女子太慑人心魄,如若对她动了感情怕也是祸害。
正文 第三十章,斗心
少女柔软芬芳的身体在桔黄色的凉薄寝衣下时不时的抖动。洞开的浮花木门摄入清冷冷的月光,似是带着丝丝凉意。今日她态度明确,他不知会不会做做样子。
红烛在夜风中燃下了大半截,男子带着浓重的倦意踱步进来。
远远地瞥见她屋里斑斑点点的碎光,也猜到她了的心思。
独孤窦泽戏谑道“可是在等人。”
锦娘闻声抬目。她讨厌他用这种语气与她讲话,好似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他走近抚平她微蹙的秀眉。掀起衣袍坐在她一侧的乔木圆凳上。
她等了许久竟也没有话要与他说。
他打量一下身侧沉稳的锦娘,开口道“怎么还不休息。”
她顿了一下,又不能说自己是在等他。只道“妾身睡不着。”
“为何?”与她一起,似是经常咬着字眼取乐。也玩得兴致颇高。
锦娘淡声道“乍暖还寒,最难将息。”他要玩文字游戏,她自是作陪。
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明朝暗讽,早知她嘴里说不出他想听的话。他沉声道“行了,睡吧。”言罢起身往内室走去。
锦娘在他面前站定道“妾身替爷宽衣。”
独孤窦泽一怔没想到她变得如此之快,昨夜尴尬慌乱的女子已然消失的杳无痕迹。
月白色的衣袍一点一点撕开露出里面单薄的棉质中衣。虽然早已准备充足但还是不自觉的在强烈的温度下红了脸。
独孤窦泽细细的描摹她妖艳的面庞,琥珀色的眼眸泛着蛊惑的光芒,抬手抚开她飘落额前的碎发。眼前的女子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锦娘思虑权衡了许久,终于决定将自己交与这个内敛沉稳的男子。
他虽疑虑也不再拒绝。
伸手挑落她桔黄色的纱绸寝衣,动作更加轻柔,她微微颔首,眉眼皆是妩媚的神色。烛火燃尽,肌肤相亲,温润如水。那夜她没有感到疼痛,手脚缠紧他壮实的身体。
与她而言,此时他也不过是海中的一块浮木。
他眷恋的伏在她柔滑的身体上,气息紊乱。似是释放了多年的戾气。
锦娘累极,意识模糊沉沉的睡去。
绮凰?
她弯弯唇角,听得分明。
他忍不住将脸埋进她白皙的颈间。栀子花的芬芳迷惑了心智。
身下的女子,总与凤绮凰重重叠叠。细细品味又似比凤绮凰美了万倍。
锦娘幽幽醒来,稍稍一动浑身散架般疼。指尖触到身下床幔上凝结的血块,记忆一点一点在心里盘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竹影进来见锦娘醒来笑着道“小姐,您醒了。”
“嗯。”锦娘哼哼了一声。想着自己在被子底下不着寸缕的身体面上一红对竹影道“你出去吧。”
竹影暧昧道“不行,王爷吩咐过小姐醒了一定要让我们伺候您沐浴。”
锦娘一想也是,她现在是该清洗一番。
掀开被子,竹影惊叫一声。锦娘浑身发软哪有力气与她说话兀自披上衣服。竹影指着她身上的淤青红痕诧声道“小姐,你怎么。。。。。”
“扶我。”她不想再提。
泡在温润的水中,脉络舒畅果真舒服了不少。他要她沐浴原来是这个意思。
锦娘在沼气中眯眯眼。
绮凰?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个替代品。脑中努力回忆着凤绮凰的样子,很美。丝幕般的面庞,一对勾人的媚眼,唇形饱满,身段卓越,聪敏端秀。若说缺憾也只是位置太高,让人望而生畏。她只与她打过照面隐隐觉得那个女子绝非一般。独孤窦泽究竟与她有怎样的纠葛,竟让他如此失神。
世间里的男人可以收很多女人,却往往只会选一个来爱。
他那颗沉浮的心只怕早就遗失在那只金色的凤凰图腾上。可怜这府上的女子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锦娘感到胃里空空的,从净室走出已是饥肠辘辘。见竹影已将膳食准备妥当这才知晓已过午时,她竟睡了这么久。
见锦娘出来竹影道“小姐你看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给你补补身子,还都是你爱吃的呢。”
言语中含着暧昧。锦娘拿起碗回道“改日得跟杜统领说说总是往绵延阁跑算哪档子事。”
竹影一听急忙道“小姐,婢子知错了。”
锦娘笑着啐道“姑娘家家的真不害臊。”
竹影面上一红也不示弱道“小姐你好像比我都小还不是跟了王爷。”
锦娘被她一说沉下了脸色。竹影见她如此急着道“婢子失言,请小姐责罚。”
锦娘放下手中的碗呆愣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竹影正欲离去有管事进门堆笑道“奴才给小主请安。”
深门大户里处处都像是挂着薄薄的纱幔,朦胧而通透。昨日她忤逆萧霖的事早就不胫而走,独孤窦泽非但没有责罚她反而依然宿在她这里,孰强孰弱已然清楚。还好萧霖背景殷实没人敢多加言语。
锦娘重新端起碗问“总管有何事?”
“王爷说小主昨夜表现良好该好好奖赏一番。”说着暧昧的拍了拍手,大堆婢子捧着托盘走进来。
锦娘头也不抬挑着碗中饭粒,林总管见她如此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心中打鼓却也不敢多言,俯身道“奴才先行告退了。”
锦娘沉声道“劳烦总管给王爷捎句话,就说鹪鹩栖林,一枝而已。”
又对怔愣的竹影道“将这些都送回去。”
“啊。。。”
锦娘沉声“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林总管是何等角色赶忙跪地道“老奴若有过失之处还望小主见谅。”
锦娘柔了脸色道“总管多虑了。劳烦总管将这些都带回去。”
林总管一听白了脸色。往日王爷赏赐府上小主哪个不是欢天喜地,座上的女子非但没有表出一丝喜悦反而面露怒意。平日里听婢子说这主子虽鲜少言语却很难摸清心思,看来不是道听途说。
“总管只要将话原封不动带到,锦娘保证王爷不会降罪与你。”
林总管自知多说无益,半信半疑应了一声。朝两旁使了个眼色,众女婢又捧着托盘原路返回。
锦娘放下饭碗道“撤了吧。”
掀起珠帘进内室休息不理会身后疑惑的竹影。
他送来赏赐不过是想提醒她,若想要紧服加身必定得巴着他的喜好。
她之所以拒绝亦是想告诉他,华衣细软她唾手可得,她真正图的是他独孤窦泽。
到不是说她对他有多少感情,只是冥冥之中就那样认定了他。
心下嘲讽,别人圆房都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她呢?较透脑汁攻心斗计。
正文 第三十一章,册妃
自那日后独孤窦泽没再来过绵延阁,不知是跟锦娘怄气还是为了其他。
锦娘依旧每日去给萧霖请安。免不了遇上其他几位主子,面上马马虎虎,各自拿不准也没闹出什么笑话。
竹影将五彩蓝釉蒜头花瓶中的桃枝取下换上了大把淡粉色艳目的茶梅。锦娘从书页上抬眼,取了一只别在松弛的发髻上。灵动而妩媚。
她之所以喜欢茶梅是因为喜欢茶花的故事。从前在将军府里百花争艳独独少了茶梅的影子。
她问竹影“这花是何处摘的。”
竹影小心的望了她一眼见她心情不错才道“是麒麟居的后院。”
麒麟居?王府的主室,独孤窦泽住的院落。原以为她是去找杜禄锦娘玩味道“你去那儿做什么?”
“是王爷传唤婢子。”
她一听收了惬意道“你怎么不早说。”
竹影低着头道“小姐好像每一次提到王爷都不开心,所以。。。”
锦娘见她如此缓了缓面色道“他说了些什么?”
竹影道“都是些生活中的小事,不过王爷说他今日会过来。”
锦娘心下一惊,他来做什么。打发了竹影出去独自伏在书案上呆了许久。
连独孤窦泽进来都未察觉。
几日不见竟有些想她,那日林总管将他赏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他确实有些恼意。今日叫来竹影细心盘问过,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既是闹闹脾气他也懒得予以计较。
许是感到屋内有陌生的气流涌入锦娘自案上抬眸,眼神一动起身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他盯着她髻上的茶梅失神。
一个男子,尤其是像他这种沉府极深的男子怎会喜欢茶梅。怕是为心仪的女子而栽。
似是怕再听到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锦娘率先开口道“王爷喜爱茶梅?”
“你戴上很美。”他答非所问。
“王爷可知茶花的故事。”
他回神坐定笑道“说来听听。”从前只是凤绮凰喜欢,他托人从南方带来一株株的栽上从未想过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锦娘在他一侧坐下道“相传有一叫达布的女子生性喜花,一次偶然下有幸识得白色茶花又苦于无处采摘于是一病不起。后来得一仙女怜悯送来茶花的花籽她一见立即病情好转。种在溪边细细照料,冬季百花凋残只有这一株茶树开的烂漫。所以茶花又称忍冬。代表坚韧,代表执着,代表清雅。”
她头一次在他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竟是为了一株茶花。
“身子好些了吗?”
“啊。。。”锦娘微愣,面色转红。好好的说着花怎跟她扯上关系了。哪有人这么问的也太露骨了,他近日不来莫不是挨着她的身体?
过了那道防线便再无了顾忌,他喉咙一紧拦腰将她抱起。
坚韧,执着,清雅。身下的女子样样具备,如果没有凤绮凰他定会不自觉的迷恋上她。恨意横生,将一通怒火全部渲泄在锦娘身上。
她咬着红唇,清眸微荡,终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停住,汗水滴到她瓷白的脸上合着略带委屈的泪水划出浅浅的水渍。
“对不起。”他将头埋在她颈间沙哑的道歉,脑中不似平时般清醒。
她松开贝齿,红唇上印了深深的牙印。双手无力的环上他霸气的腰身。
“她真就如此之好么。”
鸳鸯锦被掩盖下,身体双双颤抖。
他紧了紧手臂没有回答。
她自是明白,由爱生恨。
他在她身上发泄着对另一个女人蚀骨的恨意,想来真是讽刺。
半晌他自她身上翻落,她墨黑的秀发黏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他伸手眷恋的抚上她绸缎般光滑的面庞。薄唇轻启“我封你做侧妃可好?”
锦娘累极在他怀里睡去,并未将他的话放到心里去。
他望着她安然睡去的容颜恍然失神。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发现她却是个极其淡漠的女子,若是没有那么多牵系他一定会给她最好的。
锦娘只当他是说笑。谁知次日午后林总管果真拿了大红色的锦绣宫装。银色丝线绣着大只凤凰图腾。
他激动的忘了行礼笑着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锦娘笔尖一滞敛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