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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锦娘回身道“还有何事?”
竹影羞涩的较着手,锦娘已猜的七八分笑道“怎么,我们竹影可是急着要嫁人。”
竹影一听脸更加红了,急急道“小姐莫要胡说,只是昨日杜统领他,他,他。”锦娘见她半日说不出一句,唇角笑意更甚从新走出道“他怎么了?”
“他问我可否对他有意。”竹影急急说完羞得捂住脸。
锦娘搬下她的手道“你怎么回答。”
竹影道“我听小姐的。”
锦娘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听她的,一辈子的事岂能由得了她做主。
正色道“你告诉我,他为人如何。”虽然感情的事也不是为人可以决定的但为人还是首要的要素,毕竟是要托付终身的人。锦娘平日虽留意但也并还是不透彻。
竹影歪着脑袋道“嗯,还可以。”
锦娘拉她坐下道“你怎可这么糊涂。还不了解就轻易将自己托付出去。”
竹影道“小姐还不是一样,也不认识王爷啊。”
是啊,她说的没错。她自己还一塌糊涂怎可一本正经的别人说教。或许也值得庆幸毕竟这条路是摆在她面前最好的一条。
“你与我不同,你有的选择。”锦娘说的诚恳,若不是萧衡逼她她怎会匆匆忙忙的将自己赌出去。若再拖上几日与王钰重逢恐怕也不会是这番光景。只是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已经算是幸运。独孤窦泽还不是太差。不过真如竹影所言王钰怕也不会是个良好的去处,这些年不见她也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他又怎会呆在原处。心中空洞,难免失望。
竹影细细的回味她的话,锦娘不想逼她道“先去休息吧,这种事急不来一定得慢慢想清楚。若他真的不错我自是赞成的。”
得了她的首肯竹影如负释重道“小姐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轻快的出去了。
看着竹影的样子她竟想起了玲珑月,到底是失了心的女子,与她考虑皆不相同。
她卷进被子里渐渐合了眼。
珠帘在夜里响的清脆,床幔瞬间塌下去一大块儿。锦娘一惊眸底一片黑暗。
“谁。”她惊恐的低呼。
独孤窦泽见她如此惊慌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淡声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锦娘放下心来不再挣扎,这么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翻白了他还过来做什么。
他呼吸浅浅在淡淡的栀子花香中沉沉睡去,心思太重他常常失眠。自跟她在一起才发现栀子花还有安神的作用。今夜跟杜禄商讨的太迟原本不便过来,可脚步不听使唤显得有些迫切。
锦娘被他一闹自是醒了挨了没多久天便大亮。她小心的抬目,他睡得安稳。眉眼间带着疲乏,像是久久失眠。这样的男子活在世上也确是疲累,不过生长在皇室不为刀俎便为鱼肉也是硬生生的道理。
她纤弱的手指下心跳沉稳的跳动,一下一下,感知着生命最脆弱的地方,怎奈彼此之间全是陌生。
他虽未睁眼却也能猜到她此时的动作,他故意装睡也是好奇。伏在身上的女子暗中比面上可爱多了。平日里她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切在她眼中皆是古井死水,现在虽然是不安和烦恼但至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适时睁眸,锦娘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她一直保持着昨夜的姿态,自是明白她的用意不过是怕扰了他的安稳。心中一软,这样的女子的确少见。
他紧了紧手臂呼吸有些紊乱,她可以感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眉心一皱她不喜欢也不习惯。还好此时门被人推开才帮她脱了困境。竹影端着热水进来道“小姐,您醒了吗?”
他恼道“你这婢子确是该好好调教调教。”
锦娘坐直身体道“王爷说的是,妾身记着了。”
他看着她如负释重的样子不免生气,将手枕在头后看着她更衣。她在他琥珀色的眸光下一阵窘迫,暗中劝慰自己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怕什么,定定心手中动作做得流利。
竹影一见独孤窦泽在此顿时红着脸请安,表情露的明显。锦娘只当看不见下床穿了绣鞋道“先下去吧。”
竹影躬身离去,独孤窦泽才幽幽起身。
锦娘取来他的月白色长袍道“妾身伺候王爷更衣。”
他看着她渐渐熟络的动作,面色平缓,手指灵巧的划过。只一会儿时间,她已恢复常态。
她替他更衣又自净室端来热水伺候他净面。而后立在一旁问“王爷可要在此用膳。”
他拂拂衣袖离去边走边道“不用了。”带着丝丝恼意。
锦娘也不挂在心上只拂拂身道“恭送王爷。”
。。。。。。。。。。。。。
出了绵延阁,杜禄早就等在一旁。他对他使了个眼色朝一旁走去。
书房里他厉声问“查清楚了?”
杜禄道“是,王爷料得不错。皇上点的香料是有问题。”
“是什么药粉。”前些天他进宫便感到奇怪,父皇向来不爱焚香寝殿却无故设了大只香龛。问了总管只说是如妃娘娘送的,他心里疑惑便带了些叫杜禄前去查明。
“是产自天山的焙粉,本是用来紊乱人的意识没有太大的危害若是和月季拌在一起那就是慢性毒药。玲珑小姐说中此毒的人活不过二十天。”
他青着脸,然而此时进宫已是迟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吩咐道“让手下的人都精神着的随时准备行动。”
他在暗处存活了十余年也该结束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立威
配了崭新的头面,银色凤霞,随便挑拣几样皆是耀目惹眼。一个婢女走到如此也是不易,按理她如今已位居侧妃自是不用在住在这偏小的院落,独孤窦泽不提此事定有原因。按着她的想法别说是绵延阁就连这四王府都不是久居之所。
她坐在饭桌前发神,倒不为去处劳神想来他自有安排。今日还得走过场,去跟萧霖请安。而后下午还要跟其他三位小主周旋。今早吴嬷嬷前去打听说是婉情还未回来,这气闹得也长久,眼下这多事之秋如此看不清现状实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竹影见她半天不动筷子上前道“小姐,快吃吧。一会儿耽搁了跟王妃请安怕是不好。”
往常她也不敢如此松散,现今不同。过不了多久这位置难免有所调动。甚至玉殒香消都在所难免。萧衡是他首要的劲敌,她这王妃的头衔自是戴不了多久了。越是想越是没有胃口放下筷子道“撤了吧。”
冬梅进来将膳食撤下,竹影张张嘴道“小姐,其实王爷对您挺好的。”
这话她不是头一次说,从前在将军府时她也是如此“小姐,其实老爷对您挺好的。”在她看来锦娘未免太不知足。
萧霖昨日回来晚了,日上三竿还软软的趴在床上。
红梅守在门口做活,阿宝斜斜的靠在栏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见了锦娘只斜斜的瞥了一眼。或许由于太熟并未露出怯色还当她是从前将军府任她们欺负的低下女婢。
锦娘朝一旁的吴嬷嬷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提了精神大步上前。
自从跟了锦娘之后鲜少有出头的机会,几月不动手都有些生了。早就想找个机会回味一下训人的滋味不过怕锦娘怪罪一直憋着。今日得了她的首肯她定然要好好过过瘾。
红梅稍比阿宝聪明些见吴嬷嬷面容不善放下手中的活怒道“你想做什么?”
吴嬷嬷阴狠的笑,一张老脸扭得厉害。锦娘在院落里的石凳上坐定,拖着头看这出好戏。她不是尖酸好事之人,本是婢子出生自然知道女婢的不易。只是这二人实属活该,她是替那些平日里被她们欺辱的姐妹们出口气,顺便替自己立立威。
阿宝也有所反应,硬声道“你这老奴休得放肆。”
那吴嬷嬷岂是等闲之辈,抬臂啪啪两下干净利落。一人一掌二人皆是一愣。虽为婢子何时受过此等窝囊之气。哪儿能由得了别人上面来欺负。阿宝上前刚要还手被老嬷嬷一把挡住。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或许是动静闹得有些大,萧霖开门出来。面上带着红潮,髻鬟蓬松。一见外面的情形原本挂着的笑意瞬间消失。想是昨日心情不错,莫不是称心如意了。思及此锦娘略微僵了僵,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她起身对萧霖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她瞪了她眼转头对阿宝道“发生了何事?”
见了萧霖吴嬷嬷的气势败了下来。低着头朝身后的锦娘望去。
红梅立刻上前指着吴嬷嬷道“这奴才狗仗人势,竟欺负到娘娘头上了。”
阿宝也来了劲儿上前道“当了几日主子骨头都快没了,小姐是该好好教训她一下。也让她看看究竟谁是主子。”
萧霖继而怒道“来人,将这老奴给我拖出去。”
院落里立刻涌上一群黑夜侍卫。
锦娘这才不急不慢道“锦娘敢问王妃娘娘吴嬷嬷犯了何事?”
吴嬷嬷见她开口立即抬起头来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萧霖道“打狗还要看主人,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
锦娘笑道“那请问娘娘狗不听话是不是该调教一番。”
萧霖听了她的话更是生气,往日在萧府锦娘从不顶嘴,而今不过攀了个病恹恹的王爷竟三番五次的顶撞她。怒道“什么狗仗人势,分明就是狗仗狗势。”又对一旁的侍卫道“将她们都给我拉出去各掌五十。”
“谁敢。”锦娘厉声道,唬住了正欲上前的侍卫。举步道“锦娘仗的是王爷的势,娘娘请注意言行。”
萧霖压根就没有把独孤窦泽放在眼里,她气的不过是锦娘的忤逆。涨红了脸指着她道“好你个贱婢,还真以为自己翻身做主子了。”大声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拿下。”
她怒火满目,衣冠不整简直就是个泼妇。
一群侍卫又重新朝锦娘逼近。
她揉揉眉心道“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萧将军在得权得势你们也是归王爷管辖。”众人皆是一怔停步不敢上前。
红梅和阿宝也是呆在一侧,没想到锦娘还有如此一面。
萧霖气的发抖,锦娘只当不见对吴嬷嬷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吴嬷嬷闻言从台阶下得意的跑下扶着锦娘离去。众人也不敢揽着气的萧霖在身后面色铁青。暗暗在恨道过不了多久,这贱婢就将一无所有到时她要将今日之气翻倍的夺回来。
她穿的单薄有些冷意,搓搓手臂对阿宝道“还不滚进去。”阿宝和红梅也不敢再说什么今日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闹了这么久回来竟到了晌午,红梅和竹影早就将饭菜上桌。锦娘也不提刚才之事,吴嬷嬷见她胃口不错暗暗松了口气。
她今日吃的特别多,斗心也是件体力活。下午还有一场呢。
经过上午她那么一闹,冰凌也该收敛点了吧。
婉情不在,只有冰凌与青墨来向她问安。
二人皆是细致妆容,顶着所有的家当前来。不用猜也知晓是冰凌的主意,这么做也是提醒锦娘虽然她现在贵为侧王妃却依然是婢子出生。人只要被人揪着一点就等于揪着一辈子。她永远都摆脱不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锦娘坐在上面没了往常的客套。
二人俯下身道“妾身见过侧妃娘娘。”
她缓缓一笑道“起来吧。”
今早的事她们皆有所耳闻,与交手这些时日也知晓她不似面上般简单。听侍卫来禀也没了讶异,二人皆是商量过后才来绵延阁请安。
与锦娘料想的一样,冰凌虽心中不服却也收敛了许多。青墨更是坐在一侧鲜少言语,生怕说错惹得侧妃不快。
锦娘也不是小性之人,见她们如此自是不会挑理儿自寻麻烦。
闲话了一会儿锦娘托词乏了,二人这才起身由各自的女婢抚着离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斗嘴
熏炉里的香点的浓厚,竹影全然不知。银针上下穿插,桃形荷包上针脚全部露在外面。她心思单纯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
锦娘过去止了她麻木的手道“出了何事。”
竹影一惊针尖刺了手,抬眸对她笑笑道“无事。”面色沉重哪里像是没事之人。
接过她手中的荷包拆线更改,缓缓道“可是杜统领出了何事。”
竹影一听留下泪来,檽声道“昨夜见他生分的厉害,只说希望我有个好去处。”
锦娘停了手中的动作眸中微光一闪。杜禄跟着独孤窦泽将来定是要出生入死的,他这哪里是跟她生分分明是怕牵累与她。此类男子世间也是少见了,可怜这傻丫头还兀自伤神。摇摇头道“放心吧,他自是牵念你的。”
竹影见她这么说止了泪迷蒙的看着她。锦娘也不明说只道“别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去吧。”
竹影见她如此说道了声“小姐也早些睡吧。”躬身退去。心里安稳了不少。她一向认为锦娘的话句句是真理。
门户闭合锦娘挑了挑桌上的烛火,又低下头去将手中的荷包绣完。没过多久又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竹影又回来了锦娘低着头道“你这丫头还让不让你家小姐睡觉了。”
身后的人没有吱声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倩丽的背影。手中一怔抬眸望见王钰已到了她身侧。
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