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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作揖谢过,退出身去。心想这王寿诚真是怜惜美色之人。她现在是男子身都如此厚爱若是让他知道她是女儿身保不齐就要拿女儿跟独孤窦泽换了。
“公子留步。”出了后庭往东侧一转,游廊上的光线暗下去。婢子都调去前面侍奉,这条路显得格外安静。朱润娇喉响起。锦娘朝后一看只见方才那朱红色纱衣女子轻步前来。
锦娘心中狐疑,粗嘎着嗓子问“奶奶何事?”
那女子走进先行了个万福道“妾身是这府上大奶奶楚甃,方才听闻苏公子不服水土,特意在院中备了解乏的酒席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锦娘细细的瞧着她,此妇人生的貌美,口齿伶俐,虽地位屈于殷氏之下但在府上的权行应比殷氏还大。府上美妾成群,王寿诚又是年近五旬的男子雨露均沾谈何容易。再看这楚甃波澜不惊的面容,怕是常常利用权便干那些那些难以启齿的勾当。若是寻常男子肯定如此想法但是锦娘身份特殊,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锦娘这样思虑便想着找理由拒绝可又一想何不趁这个机会套些王寿诚的底细。就算是局她也不怕,反正她又不是真的苏公子。
于是装着为难道“小人得大人收容,不敢放肆冒行。”
楚甃媚笑道“苏公子跟随王爷怎能是收容一说,何况你我二人左有婢女右有书童谁人敢乱嚼口舌。”
锦娘推让了半天才为难的答应下来。
楚甃喜上眉头,侧身往右侧一引道“公子请。”
“公子。”身后两人着急的拉住她的衣袖。锦娘知道他们担心。朝后退一步小声说道“我心里有数。”竹影还想说什么锦娘已经大步离去。暗香拉了她一把小跑着跟了过去。
楚甃引着转了几个弯绕到僻静的后院去,松影葱葱,碎了银华月光。侍婢提着鎏金盘纹灯罩在门口来来回回。
见楚甃回来禀道六哥儿病了,楚甃瞪了她一眼道“病了不请大夫告知我有何用。”美目瞪了她一眼,那婢子领了责罚怯生生的朝院里的耳房走去。楚甃见她走远喜融融的回身对锦娘道“院中婢子不见世面苏公子别在意。”
“六哥儿病了大奶奶不去瞧瞧。”竹影尖着嗓子嘲讽道。
锦娘闻声赶忙回头瞪了她一眼竹影才不服气的闭了嘴。楚甃搓搓手尴尬道“六哥儿是老爷的老来子向来被众人宠着,最爱没事儿找事了。”又一跺脚道“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公子到里面去坐坐了。”说着扭着腰肢进去。锦娘小声警告竹影一会儿闭上嘴别给她惹祸。
楚甃招呼锦娘坐下,捧了茶水倒上道“院落偏小苏公子将就一下。”
锦娘端起茶案上的瓷碗粗着声道“大奶奶这么说苏某就太过意不去了,说起来还是我和王爷占了各奶奶的住所。”
楚甃道“哎,王爷和公子是贵客,住在司马府可是大人与妾身们前世修来的福分。”说着素手一拍,婢子端着托盘上来。全是些清凉消暑的吃食。
“方才宴上吃食油腻苏公子身子不适恐怕吃不下,妾身特地吩咐厨房备了这些清淡食物。”
锦娘抱拳道“有劳奶奶费心。”
楚甃一扬帕子道“瞧咱们尽说这客套话了,来,苏公子尝尝我们这儿的口味。”
聊了许久,楚甃才渐渐的将话题朝独孤窦泽身上引,锦娘暗道,终于进入正题了。期间锦娘暗中打探了王寿诚的一些情况。他好像并不喜欢将公事带到家中,故此楚甃知道的不过是皮毛。锦娘也想过她是故意隐瞒,所以她以身体不适为由一杯杯的劝楚甃喝酒。待她已有七分醉意,她换了个方式问她还是那么作答。锦娘觉着她不像是为王寿诚而来,倒真像是下堂怨妇言辞中透着深深的寂寞。
正文 第七十七章,醉翁之意不在酒(二)
岭南偏热她在屋内点了艾草驱蚊。暗香受不了这味道远远的站着。忽然她神色一慌扭过头叫道“公子。”
锦娘未见成效已有去意。正想着如何脱身只听暗香着急唤她。锦娘刚想问她何事来人已经推门进来。解开黑色大氅露出脸儿来,约摸二十来岁,眉清目秀,器宇轩昂。丝毫没有讶异楚甃房里怎会有人。不急不忙的做了个揖道“元礼见过苏公子。”
再看楚甃依旧把酒独饮心下顿时明了。“这位兄台是。。。。”
楚甃起身啐道“贱妾知己王大人的大公子王元礼。”方才锦娘劝酒楚甃一时忘了正事此时不知觉的已经喝得大醉。摇晃着身子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不是求我办事就不来见我是不是。我怎么这么贱啊,一颗心给了你还捞不着好,成天的得守在这儿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锦娘原想着楚甃珠胎暗结万没想竟和自己的继子有段孽缘。王元礼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直推她到内室去。知道其实是王元礼请她来的,现今又知晓二人的关系,王元礼来这么一出想必是为了个人前程。吩咐暗香和竹影去门口守着。见她二人不放心锦娘拉下脸来不由分说的推了出去。
王元礼出来见房里只剩锦娘一人讪讪赔笑道“初识苏兄就让一妇人家闹了笑话。”就着楚甃的位置坐下饮了她杯盏里的薄酒道“哎,不瞒苏兄,我和她二人皆是不被待见之人。不知觉的就惺惺相惜了。我爹爹虽喜爱美色可不喜欢女人当家主事所以府上美妾大多是目不识丁之辈,这些年楚甃靠着知书识字,能算会写又育有一子,才勉强在府内寻了一个安身之所。可雨露之恩是再也得不到了。
我母亲被殷氏母女联手污蔑,别看王寿诚面上和善其实生性残暴我母亲红颜色衰他也就放任由之。我又是庶出连着被驱逐出府至今还需从后院偷摸着回来。我和母亲流宿街头母亲身体不好去年冬天染了风寒因看不起大夫没几日便去世了。后来。。。。哎。。。不说了。反正我得以楚甃恩惠此生是无以为报了。就想着他日跟个明主也好替闺中人出一口怨气。”
满腹牢骚在锦娘听来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母亲生他这等男儿九泉之下难以瞑目。不过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锦娘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投奔独孤窦泽,但明着不能来府便暗中叫楚甃牵引。
“元礼兄说了这么多小弟大致明白了,四王爷向来厚才惜德就不知元礼兄有何本事了。”
王元礼也是小心之人不知锦娘底细哪儿敢和盘托出,只怕她到时候过河拆桥“望苏兄引荐小弟没齿难忘。”说着深深作揖。
锦娘笑道“元礼兄不肯吐露一言莫不是信不过小弟,况且元礼兄乃王大人亲子让王爷如何相信与你。”
王元礼思索一番道“小弟有办法助王爷夺下此城,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小弟定要亲自同王爷商量。不过苏兄大可放心小弟决不让苏兄为难。王寿诚虽为我父却有难以化解之仇,元礼定当誓死效忠王爷。若不谨遵犹如此碗。”说罢仰头饮尽将酒碗摔得粉碎。
锦娘见他铁了心肠,只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与王爷去说,成与不成全由兄台一人承担。”
王元礼见锦娘松口喜极抱拳道“苏兄今日大恩小弟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处当效犬马之劳。”锦娘拂拂手道“时候深了,前院夜宴也该散了。元礼兄还是快走莫要惹了祸端。”
王元礼朝内侧看了一眼,锦娘道“楚甃姑娘寄大望与你,他日富贵切不可移妻。”
“苏兄说的极是,小弟铭记在心。”
锦娘又问“他日如何找你。”王元礼从宽袖里掏出一张字条递上。“此乃小弟安身之所。”
副团史麾下右仆射小将。原来在军营当差。锦娘快速扫了一眼收入袖中道“今日与元礼兄结识小弟深感投缘,此事定然上心。这样,明日子时在此不见不散。”
王元礼再三拜谢,披了大氅蹑手蹑脚的由楚甃的贴身婢女引着离去。
锦娘唤了暗香竹影快步朝前院走去。
刚走到前院朝里一拐谁知偏偏碰上了王寿诚。身侧簇拥着几个如意姬人,面上已有三分醉意。笑眯眯的盯着锦娘脸上看。锦娘上前作揖粗嘎着声音道“见过王大人。”
“苏公子既是身体不适为何还在此到处转悠。”言中已有几分薄怒,定将心思拐到独孤窦泽身上。
锦娘一拘礼道“府上焚香,气味浓厚。小人翻来覆去绕梁梦断,又见夜色宜人,故此出来散心。”
王寿诚哼哼一笑道“苏公子初来乍到,老夫劝你还是呆在房中为好。府上路窄道曲若是有什么计较王爷问起老夫也无可奈何。”几位姬人听出王寿诚不耐,齐齐的厌恶锦娘扰了好事,言辞也不客气起来。
锦娘赔了罪,王寿诚见她卑躬屈膝免了责怪。伸手就朝她修白的脸上摸去。口中喃喃道“老夫还是头一次见还长得如此俊美的男子。肌肤细润吹弹可破。哎,你怎生成男儿身了呢。”锦娘心中大骇,慢慢朝后退去,谁知王寿诚也步步紧逼不知是否真的喝醉了,还是想趁着酒意荒唐一些。若被人提起也好推说是喝醉了。逼到后栏处,实在无可退却了。锦娘脚下一个不当心摔下台阶去。一群姬妾见她狼狈模样笑的花枝乱颤。戏耍了半晌,毕竟是妇道人家只知道自家老爷喝多了不该戏耍王府的人。三五个狐媚着说情,王寿诚作罢再三告诫放她离去了。
暗香拍着胸脯道“好险,刚开始见王大人还觉得挺和善的一人。谁知喝了点酒就原形毕露了。小姐此时是男儿身他竟敢如此荒唐。”
竹影气不过涨红了脸道“小姐为何不亮出身份治他忤逆之罪。”
锦娘恢复了神色扭头小声骂道“别胡说,快走。”她又何尝不想,可眼下大局为重。她不想滋事生非,徒出岔子。
回了院落,把守的都是王府自家的侍卫,主仆三人才放心下来。锦娘揉揉胳膊朝里走,杜禄立在门前欲言又止。
锦娘蹙眉道“里面有人。”
他压着声道“瑰儿小姐送王爷回来的。”说着抬头瞥了眼锦娘,果然眉眼带着不悦。欲提步进去,杜禄伸手一栏道“娘娘此时进去恐怕不妥。”
锦娘冷笑一声道“本宫回房有何不可,她若有心就把王爷带到自己院去。”众人一怔,他们侧妃何时也学得吃醋了。锦娘将从王寿诚那儿受了的气全发出来。暗香知道她心情不好,暗地里朝杜禄使眼色,竹影也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锦娘趁杜禄失神的空当退了他一把推门进去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相约
第七十八章,相约
锦娘推门进去,沉沉烟雾一股股的从金麒麟熏炉里飘出来。屋内的人一惊红了脸色。王瑰儿微愣没想到他会毫无预兆的推门进来,随即福福身道“瑰儿见过苏公子。”锦娘在他右下侧坐定勾唇道“王爷好兴致看来是今日酒宴痛快。”独孤窦泽一怔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王瑰儿听出了她的不悦,但毕竟不知道她的身份袅袅婷婷的替她倒了杯水道“苏公子好些了吧。”手上动作柔和心中却记恨起这个不识趣的苏幕僚。想她在岭南也算得上是绝色女子,长得艳冶**,容光夺魂。可从小却要与母亲在府上相依为命,父亲宠幸姬妾害的他们娘两儿成天提着心过活。所以她从小心存高远此生非大贵之人不嫁。好容易盼了个王爷聊的正兴起就平白被人搅了。但苏幕僚既能这么放肆想必是独孤窦泽托了重任。
锦娘点点头不语,瑰儿尴尬着道“既然苏公子找王爷有事那瑰儿就先下去了。”说着给独孤窦泽福福身退下。她朝后面一靠没言语,他看着她道“去哪儿了。”方才手下说她没回来他还担心了半天,现如今回来还给他摆上脸色了。
“不回来不是很好,省的扰了王爷好事。”她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同男子说话,虽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难怪都说怀孕让人变得奇怪,她好好地拿什么醋吃什么酸。
他面上一滞随后起身将桌上的茶水朝熏炉里一倒开了窗才笑着过来道“本王怎么听着你这话好像怪怪的。”他有意逗她是因为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确实让人不习惯,随即瞧她凝重的脸色他便有些自作多情的味道。她这分明就是在外面受了气。“你遇到王寿诚了。”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支着下巴哀怨着道“我现在怎么感觉他那么猥琐。”
独孤窦泽猜了大概正正色道“你别看他个人行经低下可办公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公私分明,岭南早些年蛮荒霸据,盗寇横行父皇换了多少官员只有这王寿诚得用。朝廷才得以从新接手岭南。”
锦娘喝了口水道“小时候村里三两日便要被盗寇掠夺一番,照这么说王寿诚还挺有办法。对了,这炉里的香料有何问题吗。”
“王瑰儿带来的,说是驱蚊的艾草不过里面还加了气味很淡的迷香。”
“我看她没什么恶意。哦对了,王爷知道妾身方才去哪里了吗。”她朝他俏皮的眨眨眼。
直到他被磨得没什么耐心了,她才气定神闲道“妾身方才到大*奶的房里去了。”
他饶有兴致的等着她的下文。锦娘闲闲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