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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玲珑月难过,或许是还念及同门之情。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明白他们今后只能是对手。
锦娘瞧了一下夜色“妾身约得是子时,还得一会儿。”
咚咚咚,咚咚咚。“进来。”
侍卫进来抱拳道“王大人送来宵夜给王爷与苏公子品尝。”
二人对视了一下他沉声吩咐传进来。三五个女婢拖着盘儿鱼贯而入。盘儿上的珍肴形美味香,端着盘儿的女子琼肌玉骨,秀色可餐。三两个艺ji抱着乐器款款进来。这哪儿是夜宵分明就是花酒吗。哼,酒色迷人,亏王寿诚想的出来。
一行人款款拜下身道“婢子奉大人之命前来为苏公子压惊为王爷解乏。”
独孤窦泽一摇手道“回去告诉王大人他的心意本王领了,今夜本王与苏公子都乏了你等下去吧。”
众人齐齐跪下身去道“王爷若是不留下婢子们,回去大人定然以为婢子们学艺不精烦了王爷和苏公子大人会重罚婢子的。”而后齐齐掩帕低泣,一时间嘤声响彻,蚊子的声音倒是听不见了。
独孤窦泽沉着脸有些不耐烦了。
“去去去,王爷都说了心情不顺你等来愣着做什么。”王瑰儿袅袅婷婷的扬着帕子骂道。独孤窦泽皱着眉靠过去小声问“你不是把她打发了吗。”
锦娘低笑道“王爷不觉得她来的挺是时候,等她打发了这些莺莺燕燕妾身在把她打发了。”
王瑰儿回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抓住这次机会,故此回去上了妆换了衣裳才来。此刻见他们窃窃私语觉得定是倾心于自己的姣花月貌,也就更加放肆起来。连着父亲的命令也不放在眼中,吩咐了仆人连拖带拽的将众人带了出去。
锦娘瞧着她愚蠢的行为不觉好笑,老奸巨猾的王寿诚怎会有这等愚笨不堪的儿女。众人行了出后王瑰儿重新行了万福。独孤窦泽哼哼了一声,锦娘才道“王小姐怎么又回来了,方才我不是说过晚上要与王爷商量要事。”
王瑰儿福福身道“瑰儿不是有意来打扰,瑰儿只是白天未等到王爷心中挂念所以才忍不住过来瞧瞧。”话说得如此明白傻子都听出来了。
可独孤窦泽仍然冰着脸道“本王累了,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
“我。。。”王瑰儿委屈的咬着下唇较着帕子。
锦娘赶忙起身打哈哈凑过去小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王爷最讨厌女人没完没了的烦他,你看看,原本他刚才还在说你挺含蓄的,对你印象挺好。你这么一弄。。。”
王瑰儿毕竟养在深闺不识人间心肠,被锦娘三言两语的一忽悠立即紧张起来。锦娘朝门瞧了一眼她立刻跪了安离去了。
待她走后独孤窦泽才问“你嘀嘀咕咕对她说了什么。”
锦娘扑哧一笑道“我告诉她你觉得她性格含蓄对她印象很好。”
他眸光一闪半调侃道“这么说你同意本王将她娶过来喽。”
锦娘表情一下子僵硬,他不是开玩笑的吧,那可是王寿诚的女儿。但看那王瑰儿似乎对王寿诚感情浅淡。
正文 第八十三章,献计
第八十三章,献计
屋内重新安静下去,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喝茶,茶碗开合间眸光快速的划过她秀静的面庞。她低垂着脸儿看不清表情。凝视了一会儿他作罢,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她换了身侍从的衣服拿出银华小镜照了照。他好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不过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
锦娘无谓的耸耸肩道“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深夜的司马府四周静谧无声,锦娘熟络的拐到后院,早已有小丫头提着灯笼在门口徘徊。屋里灯烛昏暗,角落里隐隐绰绰的投出两个人影来。锦娘笑了一下推门进去王元礼闻声连连抱拳迎出门来。楚甃也随即出来开门朝外面看了眼问“可有人跟随苏公子。”
锦娘指了一身粗布缁衣道“看我这身打扮不就知道了。”
王元礼得意的笑道“王寿诚一生多疑,没成想咱们会在他眼皮底下活动。”锦娘调侃道“大公子不早就在他眼皮底下活动了吗。”说的楚甃压低了脑袋,髻上的垂丝金簪铃铃作响。胡侃了一番锦娘道“咱们快走吧,莫要王爷等急了。”楚甃拿了盏瑰红小灯递上,锦娘推说不用王元礼也怕过于张扬引人注意,二人立马并着肩出去了。轻车熟路的绕开了守夜的卫队到了后院。锦娘让他等在外面她进去通禀,王元礼按耐不住探头朝里面看。
“大公子王爷有请。”
王元礼这才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发髻好整以暇的走进去,先行了礼。独孤窦泽坐在上首,锦娘坐在他左下侧。王元礼俯身作揖道“小人闻王爷名声久矣,只是身有不便拖到今日才来拜见。”
他惬意的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道“听苏幕僚说大公子与王大人不和。”
王元礼草草道了一边与他父亲王寿诚恩怨又道,“而今市井中谈文四王爷名声甚好,今日又有先帝御诏在手,起兵讨伐乱臣贼子名正言顺。小人不才不敢有雄韬伟略之怀只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故闻王爷到此特来献上夺城妙计以尽小人一分薄力。
他在一侧坐定竹影沏了茶水上来,款款道“王爷可知家父的毛病。”
锦娘道“王大人逍遥一生,好酒及色人尽皆知。”
独孤窦泽朝后一靠道“这岭南可是王寿诚的地盘本王到哪儿去搜罗美女,纵然寻得时间等不得况且王寿诚也绝非是那种好色误事之人。”
锦娘见他不悦也变了颜色道“我与公子投缘才在王爷面前打下包票,大公子这招也太小儿科了吧。”
王元礼赶忙起身陪了不是道“都怪小人没说清楚,王爷无需劳心费神,现成的就有一桩美事。”
独孤窦泽来了兴致与锦娘对视了一下问“大公子讲来听听。”
王元礼重新坐下娓娓道来,“两城大将于文吉的夫人崔氏年轻貌美,娴静安敏,天姿绝色,善通音律,工于诗词,堪称岭南第一美女。去年年宴王寿诚与府中宴请众将士乡绅,有幸一睹芳容,惊为天人,府中佳丽瞬间黯然失色。从此不止一次提及,对影伤神,唏嘘感叹,只觉相识晚矣。他虽有心觊觎崔氏美色岭南官员大都知晓,同僚也常常拿来打趣,说的王寿诚更加心猿意马却碍于于文吉兵权在握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现今王爷大可借此时机将崔氏虏来再嫁祸于王寿诚到时于文吉定然大怒,等他们两两相残王爷大可做收渔翁之利。”
独孤窦泽并未表态而是侧头对锦娘道“苏幕僚觉得如何。”
锦娘一手支在茶案上蹙眉道“全凭王爷拿主意。”心中嘲讽,有其父必有其子做的想的全是这些不入流的勾当,不过不入流并不代表不实用。倘若他说的是实情倒不失为一招好棋。
独孤窦泽又对王元吉道“你先回去,待本王斟酌斟酌。来人。”
瞬间杜禄带了三两个侍卫进来,独孤窦泽吩咐道“送王公子出府就住在别馆里吧,王公子别回营去了今后就给本王办事吧。”
王元礼一喜躬身退了出去。独孤窦泽又吩咐手下将王元礼说的再去调查一番。漫步下来见锦娘托着头不语,神色间带着淡淡的黯然沉声道“本王可不记得你如此优柔善感。”依他对她的了解她处事向来只有要不要没有该不该,这会儿怎么哀愁起来了。
锦娘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不免喃喃道“原来妾身在王爷心中就是个歹毒的妇人吗?”
他坐到她旁边道“本王只是觉得你向来将自己的目的计划解析的十分清楚,这样很好。”
她猜过王元礼的计划,原以为他早在岭南当地聚结了一方势力,没成想他竟然出的是这么个主意。听了王元礼的方案她不知伤起何处,只觉一阵兔死狐悲之感,自古美人是怜惜美人的。崔氏此劫怕是躲避不了了。可怜女子长得丑是一种遗憾,长得美却是一种罪过。颠来倒去全然是错。
见她仍然紧蹙双眉独孤窦泽笑道“你不了解崔氏又何须为她劳神。”
锦娘垂目道“正因为陌生才会伤神,说实话当初冰凌去的时候妾身只觉得她咎由自取,命该如此,可是这位崔夫人听王元礼方才的口径却是个德娴的女子。扼断香消实在可惜。”说完直直的看着他,眸光中带着希翼。
他叹了口气道“本王尽量吧。”
锦娘喜道“这么说王爷肯救她一条生路。”
“本王说的是尽量,于文吉脾气暴躁。你也当她命该如此吧。”
锦娘叹了口气见好就收,在哀怨下去要惹他烦了。躬身欲走,他一把将她拉住皱眉问“去哪儿。”
锦娘指指旁边道“回房睡觉啊。”她身怀有孕放肆不得,但愿他别难为与她。
他拽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本王累了不想跟你打口舌战,休息吧。”
锦娘抚开他的手道“妾身真是为了王爷好,方才王爷还跟妾身讲您癖好正常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了。”
他闻言黑了脸,锦娘知道他怒了。可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这么做。
他们来此有好几日了吧,这些时候他可一个女人也没有。想了想道“妾身这身行头呆在这儿实在不妥,要不妾身将瑰儿小姐叫来陪王爷可好。”她想,反正他说过要娶王瑰儿的。她把日程提前他理当不会生气,何况像她这么大度的女子哪里找去。
锦娘原是好意却被他另一番理解去了。独孤窦泽听后立即展了眉眼,当她是在为刚才的他随意的笑语生气。不知怎地心情大好,胳膊微微一使劲将她整个人都带到怀里沙哑着道“本王是说累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锦娘扭扭身子见逃脱不了,无声的叹了口气。心中祈祷他真是累了。
月色透亮,他果真没有碰她。单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肢,下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新生的胡渣轻刺,她绷着身子一丝都不敢马虎
。感到他还未睡着她问“王爷打算几时动手。”
“这两**呆在房里不要乱跑。”他并未睁开眸子。
“您打算用王元礼吗?”
他沉吟了一下道“此人才德浅薄不可重用。”
锦娘合了眸子不言语了,果真是个明主浅浅谈了几句便将人分析的如此透彻。
正文 第八十四章,回家
第八十四章,回家
次日醒来屋里荡着几声莺啼,竹影轻手轻脚的收拾熏炉里的炉灰。暗香掩着帕子坐在离室听得锦娘醒来,连连伺候她更衣净面。
纱帐卷起外面光线极好,锦娘朝外探了一眼,两侧散散的立着三两个人。她敛了敛眉道“今儿怎么没人值守。”暗香帮她整了整衣襟道“一大早就叫王爷撤走了,哦,对了,王爷吩咐让您今儿到别馆去住。”
住到别馆去,那么他是准备采用王元礼的计划喽。
锦娘起身道“你们收拾一下跟我出去走走。”竹影一听要出去扔了手中的活计飞也似的跑出来,叫嚷着道“公子带我们去哪里,自打来了岭南还未出去玩耍过类。”
暗香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锦娘知道她是怕她故技重施。笑笑道“这次咱们可是去逛市井,人多眼杂,咱们路线又不熟你二人不可乱跑给王爷徒增麻烦。”
这下暗香放心了许多,念叨着反正也不用回了一定要玩的尽兴在回别馆。
主仆三人有说有笑的出门,街市上人声鼎沸。竹影玩的不亦说乎,流连忘返。莽撞间撞到了一个四五岁的女童,碰的她哇哇直叫,三人轮番赔礼道歉。那女童仍不止住哭泣。直到她父亲来了女童才停下来哭声,锦娘为她买了一个拨浪鼓,丁零当啷的,她坐在她父亲宽厚的肩膀上破涕为笑。父女两个谢过朝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尽头走去,锦娘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她父亲,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个被父亲宠溺的女孩子,梳两个牛角髻,碎花衣裙摇着父亲的粗布衣袖,梨涡浅浅,嚷嚷着要父亲驮着她去摘树上的粉嫩花朵。
心中缓缓滑过一丝柔软,这些年说恨早就没有了,纵使在将军府里受打骂的时候也不曾有了。爱,就更谈不上。无恨无爱,自然没有想念。今日不知怎地,她竟会想起小时候来。她竟然会想回家看看。现在她学会感激父亲的恩德,感激他当初心软没将她卖去怡红院,若是那样她一定比现在凄惨上百倍。
暗香瞧她沉着脸色以为是竹影贪玩惹得她不快,拉了拉竹影的袖子竹影也讨好的笑笑。锦娘轻叹一口气道“天色还早,跟我去一个地方。”
暗香立即又警惕起来,锦娘到一旁跟车夫租车,怕钱财外露惹人眼球她故意将价钱压了再压。谈妥价钱三人相继而上,锦娘道“去东坊村。”
这次竹影也吓了一跳,含着糖葫芦口齿不清的道“咱们怎么又要去东坊。”
锦娘面色凝重的靠着软垫道“好久都未回去了,不知道变了没有。”
暗香听出了头绪问道“公子是东坊人。”
锦娘点了点头道“虽然那儿悲多喜少但心里还是挂念,想回去看看。”
竹影扔掉竹签道“公子还是比较幸运的。”又指着暗香道“咱们跟着公子也是比较幸运的。”暗香听了连连的点头。
锦娘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