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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笑道:“那么,可有官员娶平妻的吗?”
延晖点点头:“太上皇和女皇时,官员中有娶平妻的,不过当今圣上后宫只有皇后没有妃嫔,官员们纳妾都十分谨慎,更没有敢娶平妻的,邹相国也没有妾室。”
裴老娘一听皇上和相国都没有三妻四妾,暗自庆幸没有应下乔夫人,否则岂不是害了延晖吗?三春见婆母悄悄拭汗,笑说道:“不说这个了,今日乔夫人请了娘亲过府叙话。。。。。。”
延晖脸上的笑容僵住:“三春和娘亲谨记我的话,日后少和乔府中人来往。”
三春点点头,裴老娘不解问道:“乔知府不是晖儿的上锋吗?”
延晖有些生硬说道:“听我的就是,别的不要多问。”
三春自然是不问的,衙门里的事她不懂,延晖说了她就听听,偶尔也出点主意,他不说她也不问,她只管照顾好家里,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让他无后顾之忧,仕途上顺与不顺,端看他的本事。
第二日一早,裴老娘就派小双去送口信,回绝了乔夫人,说是不敢高攀,小双先去告诉了三春,三春嘱咐道:“你就去吧,只不过老夫人的话不用说了,你帮我请那乔小姐过来。”
乔丽华正跟母亲哭闹,听到小丫鬟进来传话,破涕为笑忙着净面梳头换衣,发钗换了十几种,衣群换了几十件,折腾到半上午,乔夫人说道:“就去吧,这会儿裴大人也不在家,家里就是他的娘亲和夫人,你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
乔丽华笑道:“那还有裴老夫人呢,总不能让她看我不顺眼,另外总得把他家夫人比下去。”
乔夫人摇摇头端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还真是貌若天仙,送出门乘了马车,派两个机灵的丫鬟跟着,目送马车远去,心里不由一叹,怎么就如此任性?就丽华这样貌这出身,芦州府的官宦子弟士族公子还不是随便挑吗?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裴通判?这做平妻只是第一步,以后还得帮着她打发了那位裴夫人,让她成为真正的裴夫人才是。要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唉,这父母为了儿女真是操不完的心,心都操碎了也不会叫苦叫累。。。。。。
47智取
两个小丫鬟搀扶着乔丽华下了马车,三春得到禀报迎了出来,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乔丽华,这个女子生得倒有几分姿色,装饰也很得体。乔丽华也抬头挑衅看着三春,她一袭红衣,更衬其明眸皓齿,头上一只玉钗束了发髻,耳下的明月珰随着走动微微晃着,她周围没有丫鬟婆子,只身站着朝乔丽华扬起唇角,乔丽华挣开两个小丫鬟搀扶的手,听三春说了声请,略略提了裙角沿阶而上。
三春瞧着她姿态袅娜,心中说道,如此好的女子,什么样人不好找,为何偏要来抢我的延晖、她不由想起香兰,香兰也是眉清目秀的好姑娘,给了她三个选择,最后一个只是为了气气嫂子,却不料她偏偏就选了,其实她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依着自己心意,提出自己的条件,她却没有,为何要钻入他人彀中?而不能有主见得决定自己的命运?
眼前这个乔丽华也一样,若是她有心机,自己不下台阶而言请,是极为失礼的,她却不计较,迫不及待就上来了,她以为是婆母请她来的,婆母会护着她,自己不过是儿媳,总得听婆母的,可婆母一早跟了王大娘去城隍庙上香,并不在家中。
三春心中一笑,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不过是喜爱仗势从别人手中抢走心爱之物,到手后又弃之如敝履,今日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延晖。
三春笑嘻嘻与她并肩往里走,两个丫鬟因受了夫人的命,也不管主人家有没有说话,急忙跟了上来,三春叫了声小双,小双出来对两个丫鬟说:“两位姐姐辛苦,我家夫人想和乔小姐好好说说话,两位姐姐请到我房中歇息。”
两个丫鬟一转眼眸,也好,眼前这个小丫头年纪小话又多,跟她打探些裴家的事回去告诉夫人,也能多得些封赏,当下随着小双走了。三春和乔丽华进了堂屋,苏大娘端过茶来,乔丽华一闻茶香,就知道是下品,轻皱眉头唇边挨了挨茶杯就搁下了,环顾一圈屋内,陈设简单墙上连名字画都没有,再看看三春的首饰,这通判府竟如此寒酸,却又不好直接开口,三春喝着茶不说话,僵持了一会儿乔丽华耐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不见裴老夫人?”
三春笑道:“婆母到城隍庙上香去了,夜里才回来。”
乔丽华有些急:“不是裴老夫人邀我前来府上,说有要事相商。”
三春笑道:“小双这个丫头总是颠三倒四,明明是我邀的乔小姐,那日乔夫人寿辰,也没能见上面,一直想着请你过来坐坐,乔小姐可有兴致去后花园看看?”
乔丽华点点头,两人出了屋门,三春喊了一声苏大娘,待苏大娘过来,冷冷吩咐道:“小双这丫头说错了话,夜里睡前记着用针刺她的嘴,让她长点记性。”
苏大娘答应了,乔丽华看着三春,这个人如此苛刻心狠,真要跟她进了一个门,她只怕要仗着元配身份欺负人,想着就离三春远了些,最好把她打发回乡下伺候婆母,万不能跟她呆在一处。
到了后花园门口,乔丽华就愣住了,当日乔世安新置了这座宅院,她因贪玩曾来看过,明明是赏心悦目典雅别致的花园,如今东一丛蒿草西一丛野花杂乱不堪,墙根下还种了一些蔬菜,她皱了皱眉,指着那几畦菜问道:“按理说通判的俸禄也不少的,夫人为何要在后花园中种菜?”
三春带着她到秋千架下,叹气说道:“俸禄是不少,可架不住穷亲戚多啊,今日这个来借银子明日那个来借米借面,有心不借吧,又怕惹恼了我家老爷,只能苦着点自己了,乔小姐看我身上这衣衫,还是成亲是陪嫁的。”
乔丽华瞪圆了眼睛,这也太穷了,正说着话,苏大娘过来回到:“太康那边又来人了,说是大人的表姑母,儿子要成亲了,过来借五十两银子。”
三春声音大了些:“当我这儿是钱庄还是金库?去年嫁女儿借的银子都没还上,这就又来了,不借。”
苏大娘低声说:“若是大人知道了,还不得跟夫人翻脸吗?”
三春咬了咬唇:“家里实在拿不出银子了,算了,把我首饰盒里那个赤金缨络当了吧,当票收好了啊。”
苏大娘应了声是走了,三春杏眼中流下泪来:“不怕乔小姐看笑话,当初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将来定有出息,就嫁给他了,如今是做了官,可这见过的没见过的亲戚三天两头过来,七大姑八大姨我都记不清谁是谁,借了银子就知道还不上,陪嫁过来的嫁妆都当得差不多了,娘家开头还接济,可耐不住常年这样,如今爹娘和两个姐姐见了我躲都来不及。”
说着话走到一个笼子前,里面一只小白兔,乔丽华惊呼一声蹲□去逗着,三春打开笼子,一把揪住小白兔耳朵,假装用力去掰它的腿,小兔子疼得瑟缩着打颤,乔丽华一把抢了过去,瞪着三春说:“你做什么?”
三春手扶在一棵小树上,一用力将小树折断,恨恨说道:“我也曾跟爹娘和两个姐姐哭诉,可都说出嫁从夫,人家就是这样,你只能受着,娘家再殷实,也不能总照拂着你,我恨啊,恨当初嫁错了人,连象样的首饰和衣裙都没有,家里就这么几个下人,都不敢出门去,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捉个小兔子来,折断它的腿出气,这死在我手下的兔子也数不清有多少了。。。。。。”
乔丽华看着三春面目狰狞,手一颤忙将小兔子放了回去,三春指着小兔子说:“今日且放过你,不过啊,你的好日子也快来了,总杀生也不好,过些日子让老爷纳房小妾,我不高兴了就拿那小妾出气。”
乔丽华再不敢多说,想要走又不死心,听三春不停抱怨诉苦,就觉这通判府的人都是喝着苦水过日子,过会儿苏大娘过来说饭菜好了,三春拉了乔丽华的手坐到饭桌边,乔丽华一看那简单的菜式,又皱了眉头,乔府一向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乍一看这些粗茶淡饭,只觉难以下咽,敷衍着略略吃了几口,想要告辞,三春热忱得说:“这会儿天热,你这么娇贵的人万一中暑了,我可是于心不安,歇会儿再走吧。”
方远不用象延晖每日去衙门,军务因乔世安拦阻少有进展,悠然靠在纱窗下翘着腿听着蝉鸣,侍从过来说是通判夫人有请,方远站起来又坐下了,如今对延晖多了几分了解,三春又有了身孕,他早决定对三春爱而远之,可是三春派人前来相邀又是一回事,是不是她又嘴馋想吃糖莲子了,命人装了一个大纸包,出门翻身上马而去,这会儿延晖尚不在府中,等他回来自己早走了,明人不做暗事,怕什么呀?
乔丽华一听督军大人来了,慌忙就要回避,三春指了指屏风后说:“你躲一会儿就是,他说句话就走。”
乔丽华刚站到屏风后,方远已大踏步进来了,三春接过糖莲子放在桌上一笑说道:“素素来了书信,担心你的终身大事,要我为你做媒,你倒是说说,中意怎样的女子?”
方远拧了眉头,声音略有些僵硬:“三春明明知道的。”
三春笑道:“我知道什么呀?素素如今都做娘了,你这个哥哥也该成亲了,对了,素素的儿子你见过了吗?我接生的,长得真好看,对了,仔细一看有些象你。”
方远有了几分笑意:“中秋节去看看她们母子,长得不像万年就好。”
三春说道:“听你这样的语气,是对万年有偏见,万年怎么不好了,他比你和延晖都好。。。。。。”
三春说起万年和素素的事,方远丝毫不嫌她絮叨,也没仔细听她都说些什么,只是笑眯眯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早忘了要趁着延晖回来前离去,乔丽华站在屏风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万分后悔来这通判府。
三春和方远正说得热闹,延晖回来了,进门看见方远就是一愣,三春指了指桌上:“方远知道我嘴馋,给我送糖莲子来了,好大的一包呢。”
延晖手里也拿着一包,立了眉毛将手里纸包摔在地上,糖莲子四散着滚落在地上,延晖拳头照着方远砸了过去,方远猝不及防挨了两下,捂着腮帮说:“延晖误会了,我只是。。。。。。”
延晖还要再打,方远早敏捷得跳了开去,好脾气说道:“论武斗你可不是我的对手,算了,我先回去,等你消了气再来。”
延晖恨恨说道:“还想再来吗?你那些心思我一清二楚,只是没料到你如此死缠烂打不知自爱。”
方远没再理他,跟三春道了别走了,三春跟延晖说道:“你这人好大的气性,素素来了书信,说让我操心点方远的亲事,才让他来的,他顺便带了包糖莲子来,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去,沐浴换衣吧,一身臭汗。”
延晖心里有些理亏,答应一声走了,三春这才拉乔丽华出来,笑说道:“哎呀,瞧瞧这乱糟糟的,早知道这样就让你躲出去了,快坐下喝口茶。”
乔丽华站得腰酸腿疼,哪里还肯再呆着,强打起精神告辞走出,三春喊了几声小双,小双才和两个丫鬟跑了出来,两个丫鬟恋恋不舍别了小双,扶着乔丽华出门上了马车,乔丽华一路想着今日所见所闻,先是这裴通判家里一堆的穷亲戚,将来只怕难以应付,再就是他家娘子面上带笑,实则心狠手辣,对下人极其严苛,说错话就拿针扎嘴,还折断小兔子的腿泄恨,这还不算,她正打算为裴通判纳一房小妾,若是不顺心就打骂折磨解气,更气人的是这个裴通判,看着脾气温和,原来是个莽夫,不问究竟抬手就打人,倒是这个叶督军,明明一身功夫也不还手,风度翩翩涵养十足,真是人不可貌相。
48赐婚
延晖拎着两坛子酒进来时,方远又在看姬妾舞剑,见延晖进来站起身沉声说道:“没什么长进,再练。”
也不顾姬妾们哀怨委屈的目光,招呼延晖到书房坐下,延晖看一眼他眼眶上的淤青,笑说道:“那天太鲁莽了,特提了上好的花雕前来赔罪。”
方远摸摸下巴:“还是去院子里?”
延晖点点头,二人来到院子里,石桌石凳明月清风,酒杯碰在一起的时候相视而咭,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架势,延晖笑道:“你对这些娇美的姬妾可太凶了些。”
方远笑道:“养着她们实则另有用途。。。。。。”
他不往下说,延晖也不追问,两人接着喝酒,酒至半酣方远眯着眼睛说道:“头一次见到三春就喜欢她,明媚的笑容灵动的眉眼,从头到脚都是活力,心里也想过找到她,可中了武状元后分、身乏术,那会儿年纪小,被捧在了云端,渐渐忘了要找人的事,素素成亲时,与她偶遇已过六年,却一眼认出了她,她更加生动明媚,她盘起的发髻告诉我她已为人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可叹今生无缘。。。。。。”
延晖拍拍他肩:“下辈子也无缘,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