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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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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到书房去了,夜里各自睡下,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秋雨,雨点打在屋瓦上伶仃作响,听在延晖耳朵里颇有几分“秋风秋雨愁杀人”的味道,三春听着雨声,惦记起书房只有床薄被,也不知延晖冷不冷。

延晖头枕着双手,眼前全是三春出浴时的光鲜水嫩,一双杏眼秋波盈盈,她因美男犯痴病就该狠狠收拾她才是,独自别扭又有何用,三春为人爽直心思简单,丝毫不会理会他的不快,想着披衣下床打开门,往外一看不由愣住,三春打着油纸伞抱着一床厚被,正沿着墙迤逦而来。

延晖大步跑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到了书房中放在床上,看她头发衣衫未湿才放下心,脱了她鞋袜双手包裹住她的脚轻轻揉捏着,三春窝在被中笑看着他,延晖待她的脚暖和了,手上移到小腿,然后膝盖大腿,直到腰间去解她的裙子,三春扭动着身子笑说不要,延晖却不理会,双手在腰臀处游移着,牙齿去解上身衣带,解开一处舌尖就地厮磨挑逗,三春伸手搂住他腰娇嗔道:“我怕伤着孩子,又怕你生气,都忍了些日子了,不敢近你的身,这会儿不过是怕你冷,送床被子来。”

延晖忙碌的间隙低声说道:“傻丫头。。。。。。我冷我不会回去吗?你是有了身子的人,还惦记着我,再淋了雨着了凉,岂不让我心疼死。”

三春抱紧他轻吟出声,延晖今夜有些急迫,解了衣衫待要挺身,三春双腿弯起顶在他腹间,喘息着说道:“延晖先帮我,过会儿我再帮你。”

延晖下了床站在床前,分开她的双腿垂落在床下,弯腰一点点强硬顶入,三春迷乱间欲拒还迎,延晖早忘了要狠狠收拾三春,动作无比小心轻柔,三春紧闭双眼扭动着身子享受着他的冲击,叹息着轻唤他的名字,他稍微猛烈些就说孩子,延晖在她快到顶峰时,俯□在她耳边说:“神医告诉我,怀孕三月后就可以同房。。。。。。”

三春睁大双眼猛的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眉眼鼻端嘴唇上落下雨点般的吻,轻笑着说道:“刚刚见你沐浴出来就想吃了你。”

延晖埋头在她胸前轻轻啃咬着,低低说道:“我才是。”

因动作轻柔小心,两人持续了很久,三春怕延晖累着,让他躺到床上,两人侧身相对相拥,伴着屋外的雨声缓缓而动,间或说着温柔的情话,雨渐渐停了,只听到屋檐下滴水的声音,三春几次冲到顶峰后,延晖才最后释放出来。

两个人都睡不着,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三春说过几日去方远家看看邹丹,又说家里该添棉衣了,延晖笑应着,三春说够了,倦意袭来打了个呵欠,延晖忍不住闷声问道:“你又眼馋慕容非离的美色了是不是?”

三春双眼弯成月牙:“不过是当做画欣赏罢了,这次我可吸取了上次教训,没跟延晖提起半句,也没表现出来一分。”

延晖咬牙说道:“是没跟我提起半句,在梦中却犯了痴病。”

三春偷偷伸了伸舌头,突然张口咬在延晖肩头,延晖喊着疼三春就是不放,越咬越狠,延晖几乎听到她的牙齿嵌在自己肉里的声音,三春才放开他说道:“不说神医我倒忘了,说到神医我倒想问问,明明十日前神医就告诉你有孕可以同房,怎么到今日才说,害我见了你就躲着。”

这回轮到延晖理亏,只捂着肩膀嘶声喊疼,就是不理会三春的质疑,三春扳着肩膀看了看:“不过是渗了点血,又没破。。。。。。”

延晖嘴唇凑到她胸前:“我也咬你渗点血试试,有本事别喊疼。”

三春挺胸凑上前来:“咬啊,快咬。。。。。。”

延晖张口却只是亲了一下,嘟囔道:“我舍不得,哪有你那么狠心。。。。。。”

三春笑道:“你活该,谁让你有话不说,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

延晖凑在她耳边说道:“那夜想你得紧,跑到房中你被子没盖好,这儿半遮半露的。。。。。。”

说着捏了一下接着说:“本想趁着你熟睡吃了你,让你也尝尝发春梦的滋味,可你偏偏喊了声神医,脸上那神情活脱脱一个花痴,我哪里还有半点心思。。。。。。”

三春掐在他肩头上:“那你就装作没事人一般,心里跟我闹别扭,闹腾了十多日。”

延晖又嘶声喊疼,三春一翻身趴在他身上:“让我再吃你一次,否则我气愤难消。”

延晖摊开手脚笑道:“都听娘子你的。”

窗外又落下雨来,夜雨阑珊中二人身躯交缠,云收雨歇时已是凌晨时分,屋外王大娘在打扫庭院积水,三春埋头在延晖怀里:“过会儿苏大娘该叫起吃早饭了,若是她们见着我从书房出来。。。。。。”

延晖笑道:“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刚在我身上怎么女匪一般。”

三春吃吃而笑,延晖轻拥着她:“乖乖歇息会儿,何时醒来何时再起。”

三春一觉睡到午时,醒来时,延晖正坐在床头含笑看着她,三春想要起身洗浴,却觉身上并无湿粘,原来延晖早为她清洗干净,三春穿上床头搭着的干净衣衫,延晖端了水过来让她洗手,然后又拿了青盐过来让她漱口,一切收拾妥当,端了小几放在床上,几上清粥小菜玉米软饼,都是三春最爱吃的。

三春从小被父亲当男儿来养,一直要求严厉,从来没在床上吃过饭,心情雀跃着去拿筷子,延晖早端起碗拿了汤匙柔声说:“先喝几口粥再吃饼。”

三春依言张口,延晖耐心喂着她,三春吃饱喝足后,说了句让延晖哭笑不得的话:“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晚饭时我也喂你吃一次,让你受受罪。”

延晖一滞随即展颜而笑,宠溺看着她说道:“你呀,总是与众不同的。”

56初雪

进入十月后,天气趋寒,三春整日高高兴兴的,有了兴致就和苏大娘王大娘缝制些小被褥什么的,延晖怕她冷,早早命人烧了炭火,月中裴家庄来了家信,何氏香兰都生了儿子,前后只差三日,三春嘱咐王大娘一式两样置办了小衣小帽小鞋,又打了大大的银锁,家里每人一件棉袍,让火旺送到驿站去。

火旺从驿站回来递给三春一封书信,是素素来的,问候三春一番,光盛盛就写了几大张,如今能翻身了,有一次竟从床上翻了下来,万年好一阵心疼,却也没舍得埋怨她,末尾说是惦记着哥哥嫂子,来了几封书信也不见回音。

三春看完信在书案后坐下,拉拉杂杂给素素写了好几张纸,最后却说不出方远如今是好是坏,想起他成亲次日来过后,就再没见着,傍晚时分延晖回来,问起时也说是好久不见了,秋收后方远征募了几千兵丁,亲自在校场上督促操练,乔世安依旧不动声色。

夜里静静落下今冬第一场雪,早上醒来推开屋门,三春看着到处银装素裹,呀了一声跳出去踩雪玩儿,延晖过来强行抱她回了屋里,只许隔着窗户看,三春哪里肯,听见王大娘听了延晖吩咐刷刷扫雪,惋惜着不住叹息。

延晖去衙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去踏雪,三春一脸真诚应下来,看着沙漏算着延晖离开已有半个时辰,这会儿该是到衙门去了,兴冲冲换了皮靴带了王大娘出了大门,火旺不肯驾车,三春故意沉了脸说:“那我就走路去,正好想踏雪玩儿呢,看看哪样会让大人骂你。”

火旺想了想,夫人的脾气大人不是不知道,既然执意要出去,还是驾了车去犯的错小些,夫人的安危最重要,三春嘱咐火旺慢行,掀开车窗帘看着雪景,屋檐上树枝上覆着雪白煞是好看,转过街角不知哪家后花园梅枝探出墙头,上面的细芽清晰可辨,三春叫了声停车,扶着王大娘手走下踏板就是一愣,前面停着一顶轿子,轿子上的人慢悠悠下来看着三春,不是延晖是谁,双眸瞅着她,好象在说,就知道你不老实,特意在这儿等着呢。。。。。。

三春讪笑几声说:“我很听话的,就是坐在马车里看看,瞧见前头象是你的轿子才下了马车,这就转回去。”

延晖温和笑道:“有两个兵丁在家门口巷子里守着呢,你没看到吧。”

三春噘了嘴巴,延晖过来在她耳边说:“下午衙门里没事就早些回来,带你到城外踏雪,看雪也行,我守着才放心。”

三春这才高高兴兴转回家去,延晖看着她背影摇头而笑,这个人儿如今成了他心尖上的肉,舍不得她饿舍不得她冷舍不得她不悦,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牵着他的心。

方远自征募了队伍,好些日子没有回府,吃住都在练兵场,今日五更起来,一看下了雪就命军士吹响晨起号角,将防水的战靴发了下去,带着一干士兵在雪地里操练,半上午太阳探出头来,洒下微弱清冷的光,雪稍微融化了些,士兵们操练得热火朝天自然不觉得冷,方远站在检阅台上抄着手看着,一阵冷风吹来不由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今年的雪似乎来得分外得早,身上还穿着夹衣,往年都是母亲缝了新的捎过来,今年只怕还没到。

其实叶夫人想着今年方远娶亲了,家里有邹丹操心,她根本就没做,想着写书信提醒,又怕儿媳嫌自己多事,午后棉衣棉裤运了过来,士兵们兴高采烈换上,方远想着检阅台上四面透风又不怎么动弹,下午大概会更冷,不如就拿军中的将就一下,副将却知道督军大人向来讲究,根本就没有准备他的,方远看了看那几套剩下的,想象穿上后的形象,日后还怎么驭下,下午咬牙站在检阅台上坚持到天近黄昏,下来时感觉双腿都有些僵硬。

稍微歇息会儿骑马回到府中,因他差不多月余未回,府中管事忙着去知会书房厨房,让众人小心伺候,邹丹自然也得了新,方远走进书房,扑面就是一股暖意,门后炭火正烧得通红,命书童去沏了热茶,搬了把椅子往火炉旁一坐,周身暖和起来,一日来的寒意驱散了些。

叫来管事问可有母亲捎来的棉衣棉袍,看管事摇头,心想可能是雪下早了,母亲尚未做好,不知太康下雪了没,母亲见到雪应该会尽快捎来,可眼下怎么办?只好勉强穿旧的捱几日,练兵不可有一日稍停,一问管事,管事为难的摇头:“早按照往年旧例,春上就拆洗干净捐了贫困。”

方远往椅子上一靠,微闭双眼打着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耳边有人笑道:“再冷也不能坐在炉子旁,虽眼下舒服,一冷一热的极容易中风寒。”

方远揉揉太阳穴仰头抬眸,邹丹怀里抱着厚厚一摞衣服笑看着他,方远笑道:“今年这雪下得早,今日可冻坏了。”

邹丹瞧着他清瘦发白的脸,原以为他是个懂得爱护自己的,却原来也是拼命三郎,也许母亲说的对,男人都跟孩子一般,成亲前需要母亲招呼,成亲后需要妻子体贴,方远看着她怀中棉袍笑问道:“原来母亲捎来了,在你那儿收着呢。”

邹丹摇摇头:“你都成亲了,照顾你的事由我来做,婆母怎么还会为你做棉衣呢?”

方远不置信得扬眉:“你做的?”

邹丹扬起下巴:“不信?我可是德容妇工样样齐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方远不由嗤笑,邹丹笑说道:“爱信不信,房里有地龙没有炭火气,热气也均匀,走吧,回屋去。”

方远赖着不动:“正舒服着呢。”

邹丹弯腰一扯他袖子:“走吧,大人,我可亲自请你来了。”

天知道,方远弯了弯唇,若是来请我回房,又怎么会抱了衣服过来,不管她是为何改了主意,回去歇息会儿也不错,再跟她斗几句嘴,也好缓解一个月来的紧张疲惫。起身跟在她身后出了书房,迎面有人走过来,邹丹停下脚步待方远越过她才接着走,人过去后她笑说道:“你看,我可是懂妇德的。”

方远唇弯得更大:“邹家世代书香,你自然是懂得的,懂得是一回事,心里认同遵守又是一回事,若你是个贤德的,该是配太子皇子王爷才是,怎么会下嫁到芦州来,自然了,下嫁是世人眼光,我不这么认为。”

邹丹咯咯而笑,方远回头看了看她,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不由也笑了,这就装不下去了,刚成亲时可是笑不露齿,一笑就掩唇的。

两人回了屋中,方远懒懒往榻上一靠,邹丹将棉衣放下,一一拿给他看:“厚的薄的各两套,月白色紫色是薄的,蓝色黑色是厚的,练剑行猎比武就穿薄的,穿厚的一出汗容易感染风寒,坐着不动时就穿厚的。记清楚了啊,浅色的是薄的,深色的是厚的,两套方便换洗,过几日再做两套。。。。。。”

方远嗯嗯答应着,邹丹说完低头一看,方远已睡了过去,将衣服放回衣橱,接着看寻来的那本芦州风物志,看了会儿想起方远尚穿着夹衣,拿了床薄被过去弯腰为他盖上,待要站直身子,却被他沉睡中的容颜吸引住目光,英气的双眉,眼睛闭着也能看出俊秀,睫毛长而浓密,挺直的鼻梁红滟的薄唇。。。。。。

真是好看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认真看他,邹丹正看得出神,方远睡梦中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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