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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子嘶声喊道:“再赶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凤冕摆摆手:“又来这一套,不过是看在你是祖母娘家后代,祖母疼爱你才让你几分,爱死死去。”
说完拨马而走,那位女子拔出马靴里的匕首,在颈边比划了几下,看凤冕头也不回,终究也舍不得就此了结性命,拨转马跟他背道而驰,大不了回去央求父母去找太姑母。。。。。。
方远观察半晌,原来这位就是凤冕,邹丹对他到底是暗中思慕,还是曾见过面,或者曾相处过,带他回去不就知道了吗?看他举止随意,想想凤林岐威名,怕是行走江湖惯了的,当下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
凤冕早有察觉也不揭破,青天中一对胡燕飞过,凤冕引弓而射,疾风中就听见两声哀鸣,顺着胡燕掉落的方向寻过去,下了马捡起来一看,两只大鸟身上两支箭相对穿过,拔下其中一支箭看见一个小小的叶字,环顾四周见方远施施然而来,抱拳笑道:“公子手中这支箭是在下的。”
凤冕笑道:“在下淮扬凤冕,叶公子好身手,可有兴致到山中比试狩猎?”
见方远点头,手中箭指向山下树林:“比试狩猎前先比骑术,谁先到林边谁胜。”
方远笑道:“赌注为何?”
凤冕笑道:“若我输了,可以听从公子号令三日,若我赢了呢?”
方远笑道:“若公子赢了,随便公子差遣。”
两人上了马一击掌,击掌声刚落即打马飞奔,凤冕自小骑马游历天下,骑术高方远一筹,提前一个马身到了树林边。
凤冕假装没看到方远眼眸中的失望,一笑打定了主意,就让这小子赢,看他跟着我,到底打的是何主意。。。。。。
60心结
两日后,鸿胪寺少卿林乐笙出使矜鹏,顺道来了芦洲,宣读了皇上圣旨,乔世安明白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这是在警告他,如若不安分,将会腹背受敌,只是皇上不知道,他与矜鹏大王阿提拉关系匪浅,算起来他也是阿提拉的救命恩人,虽然那时二十年前的旧事。
延晖匆匆回去跟三春作别,三春送他到芦洲城外,忍不住心中不满向林大人抱怨:“就算是皇命在身,也该事先知会一声,离开故土去往异国他乡,怎么头脚接了圣旨,后脚就马上出发,叮嘱的话都没机会说。”
延晖在一旁脸一红,冲林大人抱拳致歉,乐笙笑看着三春倔强明亮的眼神,想起妻子璎珞年轻时也如她这般,红润光洁的脸庞,无所顾忌有些疯野,又看看三春隆起的肚子笑说道:“邹相说方远该是已得了信,裴大人自然也就得了信,是以圣旨就由本官来传,这行装一看早就收拾好了,如今已过冬至,本官和裴大人早去早回,可赶得及与家人一起过年,所以匆忙了些,裴夫人有何叮嘱的话,就对裴大人说,本官与属下到一旁去等候就是。”
三春笑道:“不过发牢骚罢了,依林大人所说还是快去快回得好,这就出发吧。”
大队人马刚要开拔,三春又喊了声等等,延晖回过头来,却不是跟他说话,而是跟林大人说:“林大人。。。。。。那个。。。。。。我家夫君一介书生,如今到了极寒之地,还请林大人多加照拂。”
乐笙点点头:“裴夫人放心吧。”
回身上马与延晖并辔而行,笑说道:“裴大人好福气。”
延晖又红了脸:“就是性子泼悍了些,跟谁都敢说话。”
乐笙摇头:“裴大人不用脸红,坦然享受难得的福气就是,等你到了我这等年纪,就知道家有悍妻是何等有福,她心里有你才会全心护着你,为了你甘愿受苦受累,为了你对你的家人委曲求全,为你生儿育女,为了你敢于抛头露面。。。。。。”
延晖笑说受教,再回头时,只看到寒风中红红的一抹身影,知道是三春依然在那儿望着,心里一热,定要尽快完成使命,早日归来。
直到使团队伍远远不见了踪影,只留道路尽头扬起的尘烟,三春压下心里的不踏实,上了马车往督军府而去,进去时就听到人声嘈杂,三春心中一喜,因邹丹爱清静,这督军府向来冷清,今日难道是有何好事,是不是方远和邹丹圆房了?
兴冲冲往里走着,沿途下人们引颈而望窃窃私语,三春一把揪住一个小丫鬟问道:“做什么呢?”
小丫鬟认得她,两眼贼亮贼亮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府中来了贵客,是个仙人一般的男子,这会儿都在说他,都在想着法子去大人的书房,只求看他一眼。”
三春啪得拍了一下她的头:“看什么看;不就是个人吗?至于吗?该干嘛干嘛去。。。。。。回来回来,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好看?走走走,一块看看去。”
小丫鬟喜出望外跟在三春身后,到了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碎裂声,然后就听到方远关切叫声丹儿,三春忙赶走小丫鬟,只身进了书房,就见邹丹蹲在地上,手指上滴着血,方远过去扶她,却被她恨恨甩开,冷声说道:“叶方远,我再说一次,丹儿不是你能叫的,以后休要再碰我一下,你竟费尽心机将凤冕请来,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尊严扫地,也好,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缓缓站起身走到窗下问凤冕:“久闻凤公子侠义之名,今日可能带小女子远离此地?”
凤冕扬唇轻笑道:“叶夫人如此美貌又冰雪聪明,若是易地而处,以今日之情形,我必带你远走高飞,自然也可能随时将你抛下,只是我极欣赏方远,所以对叶夫人说几句话,岂不知逃避是最最下策之选,我相信方远是出于好意,只是你没能为他考虑。”
邹丹凄然笑道:“他若为我考虑,无论我当日所说是否属实,都不会将你带到我的面前。”
方远呐呐说不出话,邹丹已迈步出了房门,三春只傻呆呆看着凤冕,崔光和慕容非离虽好看,毕竟年纪大了些,凤冕正是翩翩少年,一袭玄衣负手站在窗下,三春只觉眼前如露初绽如莲盛开如朝阳初升如雨后彩虹。。。。。。世间万物之美好都青睐于他,都集于他一身,璀璨夺目令人窒息。。。。。。
方远见邹丹心神俱伤,求助看向三春,三春却喃喃冒出一句:“怪不得邹丹说她的心上人是淮扬凤冕,若是我在订亲前见过他,别的男子又哪能入我的眼。”
凤冕嗤笑出声,三春一指他:“别笑别笑,你这人不笑不动还好,一笑就露出一股邪气加匪气来,真是扫兴。。。。。。”
凤冕一愣,看三春追了出去,笑对方远说道:“这是哪家娘子,脾气倒对凤某性情。”
方远紧盯着门外说道:“这位是在下好友之妻,还请凤兄不要打她的主意,当然,打主意也没用,她眼里心里只有她家夫君。”
凤冕轻笑道:“方远兄太过紧张了,凤某再怎样也不会贪慕人/妻。”
方远连忙说抱歉,凤冕摇头说无碍,这时窗外传来三春的喊声:“丹丹,你慢点走嘛,得罪你的是方远不是我,我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一我摔出个好歹来。。。。。。”
邹丹于气愤之中想起三春的身子,忙停下脚步只是没有回头,待三春赶上来,淡淡说道:“别跟我提叶方远这三个字。”
三春嘻嘻笑道:“那就以他字代替行不行?”
邹丹冷了脸:“不行。”
三春看她气头上,陪她回了屋中,邹丹进屋坐了一小会儿,突然说声来人,两个小丫鬟进来后,邹丹吩咐道:“将叶方远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小丫鬟没敢动,邹丹咬牙道:“怎么?你们如今换主子了吗?”
两人连忙动手,不一会儿将方远的衣帽鞋袜书籍被褥宝剑都拿出去放在廊下,唤人过来拿出去扔了,邹丹又指了指窗下的卧榻:“还有这个,拿出去劈了当柴烧。”
小丫鬟一迟疑,就厉声说:“还不快去?”
榻也拖了出去,三春心想,延晖总说我刁悍,这真正悍妇在这儿呢,我再生气也没扔过他的东西,眼下邹丹这架势就差把方远这个人也扔出去了。。。。。。
三春起身给邹丹倒了盏茶,邹丹接过去喝了几口想起什么,低低说道:“三春对不住,该是我为你倒茶才对。”
三春刚要开口,邹丹说了声不许提他,三春笑道:“不提就不提,我跟你说啊,延晖今日去了矜鹏国,我也能暂得闲暇,才不要听他的呆在督军府等他回来,我想着这样,让火旺和王大娘陪着我,先去素素家呆几日,然后回裴家庄看看,再回陶家庄陪陪父母,我父母如今身边孤寂,虽说有玉郎陪着,也不能代替我。。。。。。对了,丹丹别告诉延晖啊,就说我一直乖乖呆在督军府。”
邹丹懒懒听着,突然回身盯着三春说道:“就算裴大人放心,叶方远也不放心。”
三春指指她笑道:“这三个字可是你先提起的,不是我。。。。。。为何那样看着我啊?跟我有仇?哎呀,丹丹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方远如今对我哪里还有半分心思,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了,为了证实你的心,把凤冕都请来了,那样的人物,哪里是说请就能请来的,方远说不定费了多少心机才请得动,你也不心疼。。。。。。”
邹丹依旧蹙着眉尖,三春说道:“你们两个聪明人,怎么就看不透自己的心,也看不透对方的心,你拿那个凤冕,他拿我做挡箭牌是不是?”
邹丹低了头,三春拉起她手:“走,我去书房骂他为你出气。”
邹丹一扭身:“再不想看见他。”
就听到门外小丫鬟说声大人回来了,邹丹身子一颤红了眼圈儿,三春出去将方远堵在回廊,方远正傻傻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三春过来大声说道:“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请来凤冕做什么?若丹丹心里真的有他你会如何?若丹丹心里没他你又怎样?”
声音大的邹丹听得清清楚楚,方远象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了头,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就想把凤冕请来,赌一赌她心里会不会有我。”
三春皱眉问道:“如今请来了,她心里有你没你呢?”
方远摇摇头:“没看出来,只知道她如今恨我讨厌我。”
三春气得说道:“你呀,还不进屋陪个不是,心里有你没你为何不问,绕着弯来了这么一出。”
方远一只脚跨进门槛,看邹丹背对他坐着,不知怎么就泄了气,逃一般退了出来,说道:“凤冕要走,我到城外送送他去,三春求你,求你陪着她。”
怕三春阻挠,疾步匆匆而去,过一会儿府门外传来马嘶声声。。。。。。
61闹宴
方远眼看着凤冕骑马消失在前往矜鹏的路上,心想眼下年关已近,也不知他去矜鹏何事,也许不过是四处游历,拨转马头心里不由忐忑,她的气可消了吗?但愿三春能劝得她重展笑颜,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起她一进书房见到凤冕虽是惊艳的诧异,却像是从未见过,如此说来当日只不过她信口胡诌罢了,自己却当了真,一见凤冕是那样的人物,对于能否抢占他在丹儿心里的位置,更没有了信心。糊涂之下让她和凤冕见面,没想到惹得她又气又怒,气怒之下藏着的伤心绝望让方远心里揪着有些疼,既然做了,跟她实话实说就是,她如何拿自己撒气都由着她,自己行伍出身怎么也受得住。
下定决心回到府中,在屋外厚着脸皮唤着丹儿,屋内寂静无声,待进了门杳无人迹,慌得手有些抖心里有些颤,竟然把她气走了吗?她那样的性子,若是决绝而走,只怕不肯再回头,抖着手拉开衣橱,一应衣物俱在,又打开梳妆匣,首饰也在,难道只带了银子图个轻车简行跑得快吗?邹丹啊邹丹,你若是去意已决,我叶方远绝不去追你回来。
心里如此想着,呆愣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光洁的铜镜,里面映照着邹丹的花容月貌,脊背挺直下巴微扬,总是一副傲然的样子,却又爱捉弄人,得逞了就偷偷得意而笑,被揭穿了就小女儿一般耍赖。。。。。。
方远看着镜子傻笑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拉开抽屉一阵乱翻,想看看有没有带走银子,却不知她的银子都搁在哪里。。。。。。
方远心情烦躁,胡乱猜测着将屋里翻得凌乱不堪,却想不起问问下人,也想不起刚刚三春也在,下人们在门外听到动静,却不敢靠近,也无人敢告诉他知府夫人请三春和邹丹家宴去了。
乔夫人笑得分外热情,乔丽华也陪坐一旁,她并不明了目前形势,对于女儿即将入宫充满欣喜和骄傲,早就想着请相国千金过来赴宴,好让她指点女儿一二,免得进了宫不讨太子欢心,乔丽华也早忘了什么裴通判什么叶督军,听说太子长相儒雅俊秀为人仁厚宽和,一心等着日子到了进宫去伺候太子,学宫廷礼仪也分外用心。
乔世安却激烈反对女儿进宫,乔夫人提过几次,他就脸一沉甩手而去,更是反对乔夫人与邹丹有任何来往,今日趁着他出了远门,打发人到督军府下了请帖,迎到门口一看,通判夫人竟也跟来了,她如今也没什么用,只是还要表面客气,笑着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