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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对不对。”
小夫子一皱眉:“那倒不是,医者仁爱之心,这么大冷天的,我也不会轰她出来。”
三春笑道:“那么是她轰的你了,这丫头太大胆了,这就教训她。”
小夫子偏了偏头,延晖笑道:“对了,刚刚听到一声喊,声音清脆,莫非是小夫子喊的吗?”
邹丹笑道:“我怎么听着很恼怒似的。。。。。。”
三春扬声喊道:“小双,你怎么欺负小夫子的,还不出来说清楚。”
小双从车中探头出来笑道:“这位妹妹,大冷天的,还是回车里来吧,你那么倔,别人偏说我欺负你。”
小夫子眉毛立了起来,攥着拳头喊道:“跟你说过了,我是男人,是男人,不想欺负你女流之辈,再叫我妹妹,我就跟你不客气了。”
众人轰一声笑起来,小夫子又恼又窘,紧紧咬着嘴唇恶狠狠盯着围在身旁的这些人,若非师命难违,才不要伺候这几个胆敢讥笑他的人,三春看他气得脖子都红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要流出水来,忙绷住笑训斥小双:“你这个丫头就是爱乱开玩笑,别看小夫子年纪小,可是太康城有名的郎中,明眼人一看就是位气宇轩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嘛,你偏叫人家妹妹,还不过来陪个不是。”
小双跳下车来扯扯他衣袖,小夫子一甩袖子说声,小双姑娘自重,众人又要笑,三春朝他们眨眨眼睛,就都绷着了,小双敛衽道:“这位弟弟,我错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回车子里去吧。”
小夫子身子一扭,小双鼻子里哼了一声:“还男子汉呢,瞧你这点胸襟。”
小夫子一听跳下车辕爬上了马车,众人都憋着笑回了车内,随着方远一声出发,小夫子听到前面两辆车内迸发出大笑声来,又咬紧了嘴唇,小双指指小几上的茶点:“冻坏了吧?喝点热茶吧,姐姐会让着你的。”
小夫子狠狠灌了几口茶水,盯着小双说道:“姐姐,谁稀罕。。。。。。”
说完再不理小双,倒头睡着了,还是马车里舒服些,外面确实有些冷。
三春趴在延晖怀里笑了个够,吃着红枣笑道:“这个小夫子真是可爱,我们的儿子若象他这样就好,长相漂亮性子又喜人。”
延晖摇头道:“我看是个女儿,美丽淘气的女儿,我要将她宠到天上去。”
三春不依:“女儿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还是儿子好。”
延晖说女儿好,两个人争论不休,待马车停下说是到了国都城门,也没争论出结果来,三春气咻咻的说道:“不跟你争了,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让他是儿子他就是儿子。”
延晖也不甘示弱:“是我播的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种的是女儿。”
三春有些想笑:“你怎么知道种的是儿子女儿?”
延晖已先笑起来:“好三春,就女儿吧,我喜欢女儿。”
三春也笑起来,拉着他衣袖撒娇:”儿子吧。。。。。。大哥都三个儿子了,小虎都十二了,对了,小虎,怪不得小双要叫我姨,原来是怕岔了辈分。“
她突然从儿子女儿身上扯道小虎小双,延晖不明白她说的什么,不过总算安静下来了,吁一口气闭上眼睛,嘴里说道:“一路怪累的,歇息一会儿吧。”
三春不理他,掀起车帘看国都富贵繁华行人如织,不一会儿到了相府门口,邹夫人早带了仆妇丫鬟来府门外迎接,看见三春大着肚子,怕她下拜伤着,早命人扶住了她,说了声外面冷快回去,就一手携着她一手携着邹丹往府里而去,暖暖的手若母亲的手一般,三春偷眼端详,这可是皇封一品诰命,却衣饰简洁面容和蔼,柔声问三春几个月了,身子可好,又问家里都可好,都有些什么人。
待进了屋中,陈设雅致温馨,仆妇们都退下去,就邹夫人和三春邹丹亲亲热热说着话,三春笑道:“伯母和丹丹也几个月不曾见面了,怕是有体己话要说,我也乏了,先去客房歇息会儿。”
邹夫人笑道:“三春不用回避,我们三个说话更热闹些,丹儿的性子我清楚,瞧见她下车那调皮欢喜的神态,就知道她和方远挺好,她呀,若是不好了,就冷着脸仰着下巴端着个千金小姐的架子。”
几句话说得三春直笑:“伯母说得不错,丹丹还真是这样,头几次见,简直是冷若冰霜,让人不敢接近。”
邹丹偎在母亲身旁笑道:“娘亲就是这样,总揭我老底。娘亲,三春来求您件事。”
三春笑道:“还是我自己说,求伯母帮忙,我想见皇后一面。”
邹夫人有些惊讶,原以为是贪玩儿,跟着丹儿来国都逛逛,谁知竟是要见皇后,这皇后岂能是谁想见就见的,三春忙简短说了原因,邹夫人一听就瞪圆了双眼:“岂有此理,明明知道人家有了妻子,还逼迫着塞一个公主过来,这公主也是,金枝玉叶的,什么样男人不好找,偏要找成了亲的,明日我就带你进宫去。”
三春没想到邹夫人如此痛快,邹丹更是惊讶看着母亲,邹夫人绷着脸说道:“也没什么奇怪,生平最恨棒打鸳鸯,想当年你父亲和我。。。。。。唉,不提了,总之,明日一早就进宫去。”
邹丹只知道父母亲当年身份悬殊,父亲想尽一切办法才说服祖母娶了母亲,可是究竟有何波折就不得而知了,正想着追问,三春也有些好奇,邹夫人笑意又浮上来:“丹儿啊,你跟方远努力着点,我还着急抱外孙呢。看着三春这大肚子啊,我眼馋。”
。。。。。。
果然夜里方远和邹丹被安排在最僻静的院子里,邹夫人让他们夫妻两个尽情尽兴,方远本想着住到邹丹闺房里的,如今扫了兴,不过又一想这个孤岛一般的院子也好,在邹丹耳边笑道:“这下丹儿可以尽情叫唤,为夫我最愿意听了。”
三春和延晖住的屋子又是另一番情形,里里外外服侍的人多的咋舌,邹夫人生怕大着肚子的三春有任何闪失,夜里临睡前过来上下嘱咐一番,进了屋跟三春说几句话,延晖从相国大人书房告辞出来,打着哈欠进了屋说道:“今日够累的,还是早些睡吧。”
再一看邹夫人也在,忙上前行礼,邹夫人看看他皱了皱眉:“怎么?三春都七个月了,你们还没分房睡吗?双方的娘都没嘱咐这个?”
延晖和三春茫然摇摇头,邹夫人指指厢房:“早收拾好了,延晖过去吧,这有了身孕万不可同房,睡在一屋难免把持不住,分开了也就没指望了,延晖啊,忍忍也就过去了,多想想成亲以前,不也都忍过来了吗?”
延晖有些脸红,不过还是不想和三春分开睡,笑说道:“伯母,三春她怕黑,不敢一个人睡,我得陪着,伯母放心,我不会。。。。。。不会碰三春的。”
邹夫人摇头道:“不行,说起来容易,夜里睡下想忍住就难了,对了,那个跟着来服侍三春的小丫头多伶俐,叫小双是吧,让她陪着三春不就行了。”
邹夫人亲自看着延晖进了厢房,才放心走了,两个人都想着夜里到彼此屋里去,可院子里人多眼杂的,只能叹一口气客随主便了。
68峰回
第二日一早邹夫人带着三春往皇宫而去,在宫门外候了一个时辰,三春有些焦灼,邹夫人喝着茶低低说道:“皇上非常勤勉,除了几个年节,鲜少能和皇后独处,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也是常来常往的,只有到了过节,没有天大的事不来扰皇后清静,所以昨日你一说要见皇后,我才皱了眉头。”
三春低了头:“给伯母添麻烦了。”
邹夫人笑道:“傻孩子,你这就是大事,事关家宅安宁,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吗?”
三春心里一热,如果能过了这道坎,延晖日后定要高升的,如果他高升了,自己也要如邹夫人这般,简朴得体亲切随和,说实话,延晖做了官以后,她心里真是有些得意的,言行之间难免就带了出来,如今才知瓶子里装满了水,是不会晃荡的,瓶子里没水,没得晃荡,只有半瓶子水才会瞎晃荡。
正胡思乱想,有内侍出来笑着对邹夫人说声请,忙站起身整理衣衫头发,跟在邹夫人身后随着内侍进了宫门,到了皇后住的殿门外,引路人换了一个婆子,再进门绕过照壁,引路人换成一位宫女,待到了廊下,两位婉转伶俐的宫娥挑起了门帘,清脆说了声请。
屋子里布置疏朗简洁,只于细微处可窥天家富丽,二人刚站定脚步,有人笑迎出来,只穿了红色镶金的常服,凤簪绾了长发,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双眸若蓝宝石一般莹亮,三春慌得低了头,邹夫人忙示意她下跪,二人跪下行了大礼,皇后爽朗笑道:“免了免了,邹夫人是常客,怎么今日还客气起来了?快起来坐下喝茶,刚到了南阳郡进贡的水果,我们一起尝尝。”
二人谦让着坐定,皇后看看三春笑道:“听内侍说带了裴夫人来,我倒觉得奇怪,怎么没带着丹儿?“
邹夫人虽跟三春说得豪迈,见了皇后还是忐忑,自己认为这是大事,万一在皇后眼里不过小事一桩,扰了她和皇上清静,岂不是罪该万死吗?微微带了些笑意示意三春,三春忙命小双将送子图呈上,有宫娥打开来,皇后略略看一眼点头而笑:“刚刚还跟皇上说起太子子嗣之事,这幅图真是应了我的心,多谢裴夫人一番美意。”
邹夫人看皇后高兴,欲言又止,皇后命屋里人退下,邹夫人简要说了延晖的事,皇后喝着茶,三春瞧着她面容淡淡,心里一跳一跳得着急,皇后可听清楚了邹夫人的话?邹夫人说完,皇后放下茶盏瞧着三春,三春心里怦怦直跳,皇后手指轻点桌面,屋子里一时静谧无声,三春只觉心都快跳出来,皇后终于开口:“此事是林大人迂腐了,阿提拉狡诈如狐,逼着裴通判娶公主只是缓兵之计,看来他和乔世安并非陌路。”
三春感觉后背上汗都下来了,皇后这几句话,那句跟那句都不挨着,任她冰雪聪明,也猜不到其中深意,皇后抬眸瞧了瞧三春:“中原女子不都是甘心情愿为夫君纳妾吗?裴夫人若能与公主平起平坐,应该高兴才是。”
三春起身跪下说道:“话虽如此,可臣妾只想与夫君一生一世,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别说是公主了,就算是仙女下凡,臣妾也不愿意。”
皇后长眉一扬:“哦?那裴夫人是怕正妻地位不保吗?毕竟裴大人官居六品,又是去岁状元,日后前途无量。”
三春摇摇头:“我既一心对他,他也该一心对我,至于他是官是民,是富贵还是贫穷,只需尽力就是,臣妾并不苛求。”
皇后点点头,让邹夫人扶她起来,笑说道:“这天下间女子多有逆来顺受者,裴夫人敢想敢说,倒是合了哀家性情,朝堂之事不必与你多说,只有这纳公主之事定是不成的,裴夫人就放心吧。”
邹夫人暗示三春告辞,可三春犹自放心不下,硬着头皮大着胆子说道:“臣妾愚笨,还请皇后娘娘明示,要不日夜担惊受怕。”
皇后瞧瞧她肚子笑道:“若是裴夫人担惊受怕,害了腹中胎儿,倒是哀家的不是,也好,哀家敢担保无事,是因为鸳宁,你们可知鸳宁如今多大?八岁而已,试想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对裴大人一见钟情,林大人毕竟草莽出身,竟未加思量,也没有详细打听,就让事情凭空悬在那儿,过年也没能回来,阿提拉对他也足够了解,是以。。。。。。裴夫人可听明白了?“
三春忙说道:“臣妾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
三春又跪了下去,皇后起身扶起她来,笑说道:“回去吧,回去好生将养,此事还要和皇上说说,就不留你们了。”
三春和邹夫人出了宫门,转过街角就看到延晖站在马车旁,焦灼得朝这边张望,看见三春的身影,几步过来握住她肩:“三春怎么样?身子可有不舒服?见了皇后娘娘没吓着吧?”
三春笑道:“皇后娘娘是个花一般的美人,哪里就能吓着我。”
延晖捋捋她额角的湿发皱眉道:“大冷天的都出汗了,还说没吓着,唉,本来昨日已求了相国要面见皇上,可是拗不过你。”
三春笑道:“这家宅之事,女眷之间不是更好商量吗?你呀,枉自聪明,鸳宁公主不过一八岁孩童,你和林大人就被将在矜鹏了。”
延晖愣了愣挠了挠头,双眸慢慢亮起来笑道:“关心则乱,大王阿提拉三十出头了,谁又想到他的妹妹才八岁,原来那个碰上我就问一大堆问题的小姑娘,那个让我叫她鸳鸳的小姑娘,就是鸳宁公主。”
三春笑道:“还真的见过?”
延晖笑笑:“要不我说要个女儿呢?就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三春不知道她有多可爱,粉白粉白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偏生又调皮捣蛋,不亚于任何一个小子,雪中捕猎破冰抓鱼,经常跟个泥猴一般,高兴了哈哈笑,不高兴了哇哇哭,谁又能想到她竟然是个公主。”
三春眨了眨眼睛刚要说话,延晖扶着她说:“快上车,既然矜鹏大王拿公主的婚事吊着我们